更新时间:2011-06-18
刘邦立即采纳了陈平的建议让萧何拟旨发榜执行去了,随之便宣布退朝往内宫而去。众臣皆出殿,周勃与灌婴本是随刘邦打天下的将才,作战勇猛,为汉家天下立下赫赫功劳,深得刘邦的喜爱与器重,此时却被安排去渭水监工,二人心里难免觉得有些大材小用。周勃与灌婴虽然嘴上答应着监工,心里难免有些牢骚,堂堂两个将军去监工,传出去还不让人笑话?更可气的是朝堂上又让外表俊朗,却永远猜不透内心的陈平给比下去,二人心里甚是不服。
太子预备回太子殿,刚到殿门便迎面遇上刚才一番风雅对辩的陈平,心中对其有些好感便礼貌的向陈平拱手一揖,陈平受宠若惊也赶紧回礼,拱手作揖谦谦道,“见过太子殿下太子面容温和谦逊的看了看陈平,又还之点头微笑便风雅翩翩的出了殿。陈平起身望着太子年少俊秀而又温文尔雅的背影,心底不知怎么有些怜叹起太子。陈平多少了解一些吕后和戚姬之间的事,太子儒雅,倒是缺少一些刘邦身上的无赖之气,正是这样,刘邦才认为太子并不像自己。陈平原地遨想片余,也翩翩的出了殿。
周勃与灌婴二人腰间佩剑,此时一缕斜阳映在二人饱经岁月的脸上,却越发显得经历过风雪岁月之后的沉稳。二人相跟着下台阶说道:“若曲逆候在,朝堂之上论计谋,虽有百官,却无一人能及陈平,你我二人皆武将,心里没有那么多计谋和智慧,虽王陵、高起、陆贾之辈又能如何?”
“陈平自是有智谋,但比及留侯如何?你觉得皇上更偏爱谁?”灌婴如是说道。
周勃模模额头,微微一思便月兑口道:“这不明摆着?皇上封留侯万户,封曲逆候五千户,留侯更胜一筹
灌婴赞同的点点头,“此其一;其二,子房与陈平皆道家者流,道家学说有道有术,有体有用,子房注重‘体’与‘道’,陈平则注重‘用’与‘术’,子房能顾全大局,陈平则是圆小局,策略不及子房久远。想必皇上对此二人也是看得清清楚楚,对子房,皇上是真喜欢,所以对子房敬重,对陈平,皇上是半喜欢半利用
周勃瞪大眼睛,脸上一丝诧异的表情,转头对灌婴笑说:“想不到灌将军对道还有如此之深的理解,周某佩服话罢便拱手佩服灌婴。
灌婴哈哈大笑,摊摊手,“见笑见笑,灌某哪里懂得道家那些东西,皮毛尚且不到嘞
周勃跟着笑起来,转而又说道:“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让你我二人去监工,不是有河堤谒者吗?”
灌婴想到这事便顿感窝囊,啧了一下嘴,“就算没有河堤谒者,皇上也应该叫献此计策的人去那分明就是讲陈平,分明就是讲气话。
二人还在发着牢骚,台阶上走下了陈平,他正寻他二人呢,看见周勃灌婴二人还未走远,两人嘴里还有些喃喃自语,陈平撩起衣服匆匆而下台阶,就去和他们打招呼。
“周将军灌将军陈平走到他们前面,双手举到胸前作揖。
二人没有过多的表情,平淡淡也象征性的回了礼,见二人不说话,陈平却微微一笑,貌似他知道二人是为何事,说道,“想必二位将军还在为监工之事感到窝火吧?”
周勃灌婴眼睛立刻睁圆,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脸上莫不是惊讶,好像在说:陈平果然厉害,知道我们在想什么。转而二人齐齐看着陈平却终未开口。
“监工渭水本是河堤谒者的事情,但是二位将军并不知道,皇上一时恼怒就把那个谒者给杀了,皇上自是不好安排,就派二位代劳了,一来皇上想让你们取代萧丞相被百姓看到,二来二位是皇上最喜欢的将军,一向严于律己,皇上相信你们定能把渭水治理好,皇上想要提升你们在百姓心里的位置陈平把皇上的安排看得明白,他知道皇帝安排萧何拟旨发榜却不让他监工,就是因为这几年萧何一直在百姓心中印象很好,他怕萧何在百姓心中的地位胜过自己,所以他将此事分段处理了。
周勃这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我说皇上为什么叫丞相拟文发榜,却叫我们监工啊,原来是这样
陈平也点点头。
周勃忽然想起了陈平送给她两个女宫人,就问:“那两个宫人……陈公怎知我家事?莫不是派人监督我?”周勃想着这些,有些不寒而栗,若是被监督了,自己却一点都不知道,况且并不知道陈平是受谁的监督,皇帝还是皇后亦或是御史大夫暗中安排的,这样的话,自己不就透明化了吗?
陈平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不会不会,只是某天路过将军家,听见将军正和夫人说着这事儿,不巧,我听见了
周勃相信地点头,作揖又说:“陈公有此心,周某在此谢过
陈平连忙回礼:“还请将军勿要推辞就好
“皇上令我二人监工,我们当速去,就不讨扰陈公了,告辞周勃灌婴和陈平告别后就去渭水主持修复堤坝了。
刘邦方与众大臣讨论解决渭水的事情的时候,皇后就与戴青辞别了皇上走出前殿,又匆匆和太子寒暄了几句,就直奔着自己所居的长信宫而去。
刚要穿过长乐宫的回廊,皇后在一处小亭子边上,远远地看见鱼藻宫的荆倾左手拿着一些药包,右手还拿着一个食盒,正冲她们这边走来,只见她好看的眸子左瞧又看,似乎还未看尽这长乐宫的景色。
吕后看着她一步一步的走近了,就拽着戴青往另一条路走了,还故意走得急匆匆的。戴青虽然当时有些不明白,但一想皇后昨日和她说过一些事,就跟着皇后这样做,步履匆匆,好似一阵风要吹到路边的人。
荆倾正要朝着鱼藻宫的方向走,不经意一抬头就看见皇后和戴青匆匆去往长信宫,神色还很慌张的样子,她想了想,自咐道:难道长信宫出事了么?荆倾便要跟上去看个究竟,遂而小步跟着,满程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被皇后和戴青有所察觉。
荆倾就这样一直在后面跟着,只见皇后和戴青穿过一个长廊,又穿过一个阁道,后又穿过永宁殿,荆倾只见她们是步履匆匆,满脸不悦的表情,她心中更是疑惑了,她也跟着穿长廊,阁道,永宁殿,似乎觉得神不知鬼不觉,皇后更不觉。
这时戴青只觉得后面有人跟着,她肯定就是荆倾,戴青边走边笑了,把头稍微往皇后这边一倾,道:“娘娘,荆倾果然跟着我们貌似戴青说这句话,是要引来荆倾。
皇后斜眼一瞥戴青,露出胸有成竹的表情,道,“很好,快走
皇后和戴青又加快了脚步,头一下也不回,故作匆匆而去,荆倾则是始终小心跟着她们。
穿过了数个宫殿,阁道,长廊,荆倾自己有些记不住了,直犯迷糊,挠挠头,想掉头回去,但是一想皇后那么匆忙,似有大事发生,荆倾始终有着好奇心,决定先跟上再说,至于能否找到回鱼藻宫的路,还是撇一边再说吧。
片刻功夫就到了长信宫。远远的就听见二人叽叽喳喳的吵闹声,吕后黑着脸站在正中庭院,没有进去,瞧着那两个宫人还在厮打着,她们丝毫没看见皇后回来了,二人照样互扯彼此的头发,互撕彼此衣服,衣服被撕成一块一块的,各自脸上还挂了彩。旁边的地上散落着一幅画,画好像也被撕坏了。
皇后却不加阻止,只是站在她们不远的地方一动不动的看着她们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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