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娘们儿,等我叔叔当上了局长,我看你还什么资格在老子面前耍威风!”
内心深处冷冷的哼了一声,曹华不再言语,面色不改的站在夏倩楠的侧后方,就好像一支标枪似的,直直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真帅!”
几个还打着哈欠、一脸倦容的女警,偷偷的瞄了一眼曹华,眼眸里顾盼生波,流露出一丝爱慕。
帅哥,走到哪里都是让单身女姓瞩目的焦点。
“虚伪!”
夏倩楠在心里鄙夷了身后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一下,旋即问道:“你准备怎么行动?”
声音虽不紧不慢,但却冷的有些可怕,惊的曹华心里一颤,心知面前这个女汉子对自己刚才越俎代庖的话语很是不爽。
于是,他紧忙回答,唯恐被夏倩楠扣上一顶目无领导的大帽子:“夏局,直接上去抓人体现不出我们的威严,我认为我们应该再调派人手把酒店团团围住,然后展开地毯式的搜索,彻底的搜查一遍。这样一来,报告就好写了,厅里的领导看到了肯定会大加赞许,认为我们能够成功的抓到杀人嫌犯都是夏局您部署周密、领导有方!”
这马屁拍的,连夏倩楠的脸都觉得有些热,可曹华却脸也不红、心跳稳定,显然是老油条子了。
但其实,他这也是挖坑给夏倩楠,要知道北湖大酒店那可是一家涉外的五星级酒店,后台老板更是背景强硬,她要真是按曹华说的那么做的话,还想得到领导的赞许?
不给你一个扰民的处分,你就烧高香了。
不得不说,曹华的这个马屁拍的恰是时机,身为体制中人,谁都想在上级领导面前,捞点印象分,尤其是在局长即将尘埃落定的关键的时刻,夏倩楠不可能不心动。
果然,在曹华的话落下之后,夏倩楠眼前一亮,眉宇间陡然露出一抹欣喜的神色。
“夏倩楠,虽然你的后台也很硬,但毕竟太年轻了,经验不足啊!”
曹华心中暗爽,似乎已经看到了夏倩楠被上级领导狠狠训斥一顿的场面,脸上竟情不自禁的荡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嘎吱!”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急促而又尖锐的刹车声突然响起,立马把曹华从幻想中拉回到了现实。
“夏局长,这是有什么大案子了吗?”
说话间,一位中年人急冲冲跑了过来:滚圆肥大的脸庞上有着一双笑眯眯的小眼睛,怀胎十月的肚子,再加上矮小的身材,怎么看都像个球,看上一眼,就有一种想笑的冲动。
但在场的这些警察们谁都没有笑,因为,他是公安局的另一位副局长曹达仁,曹华的亲叔叔。
“曹局!”
胖墩墩的身影刚一出现在大家的眼球里,大家齐刷刷的向他打了声招呼。
“叔叔怎么也来了?”
曹华看了曹达仁一眼,旋即,把目光移到了夏倩楠提拔的背影上,心里泛起了波澜。
职业的警觉和从警十多年的经验,他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曹局……”
夏倩楠和其他人一样,向曹达仁打了声招呼,旋即,面色严肃的说:“我们接到举报,北湖大酒店里有个客人,好像是前几天越狱并抢走警枪的那个刘武川……”
她不紧不慢的胡扯着,脸也不红,心脏也没有加速跳动的迹象,还说的煞有其事,这说起假话来,就跟喘气一样轻松。
“刘武川?”
曹达仁眼前一亮,眼眸里闪出兴奋的精光,这可是个被全国通缉的要犯,要是落在自己手里,那还真就是大功一件,在局长即将落实的关键时刻,可谓是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
不过,夏倩楠这个小丫头,会如此好心的把这份功劳与我共享?
虽然有些惊喜,还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冲进去,把刘武川给抓住,但他可没有失去理智。
“曹局,这可是大案,我年轻气盛、脾气又不太好,担心自己有什么疏忽。这要是有人挂了彩,那好事可就变成了坏事。所以,这才把经验丰富的您,从被窝里叫出来,给我们压压阵,出出主意。”
夏倩楠厚颜无耻的拍了曹达仁一通大大的马屁,说的曹达仁那是心花怒放、眉开眼笑。
可他正准备开口,谦虚几句时,夏倩楠紧接着就把刚刚曹华提出的那个方案飞快的讲了一遍,旋即,语气认真的说:
“我觉得这个方案不错,想的很全面,您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一听这话,曹达仁下意识的看了侄子曹华一眼,笑眯眯的眼眸里犹如流星似的,蹿起一股火来。
尼玛,这哪儿要跟我共享功劳啊?分明是挖了个大坑,让我不得不往里跳啊?
你让我补充什么?说我侄子的建议一无是处,还是说他小题大做?我要是点头同意,如果成功的抓住了刘武川倒也罢了,可要是举报人认错人了呢?
扰民的帽子岂不是要扣在老子的头上了?
“夏倩楠年轻气盛、经验不足,情有可原。可你身为一名经验丰富的老刑警,怎么能犯下这样的低级错误?怎么就不提醒一下她?”
曹达仁用脚趾头都能够想到,上级领导一定会送给他这么一句话。
怎么办?
“曹局,您倒是说话呀?”
见他犹豫不决、左右为难,夏倩楠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却不愠不火的催促说:“我们这么多人,可都等着您老下命令呢?晚了,恐怕……”
她也学起了刘茫,故意不说后面的话,带人给无限的遐想,可钻进曹达仁的耳朵里,他却觉得这是一道催命符。
尼玛,小丫头,你也太狠了吧?我要是再不说话,你是不是要把贻误战机的帽子扣下来啊?
曹达仁鼻子都要被夏倩楠给气歪了,一肚子的火,可偏偏还发不出去,简直是要憋屈死了。
“计划不错,很周详。”
无奈之下,他也只能是往自己侄子脸上贴贴金,可旋即,他就话锋一转,一本正经的说:“唯一的缺点,就是我们的人手,恐怕是……有些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