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珂认真地回答:“第一次,是袖中藏飞刀;第二次,是鞋里藏飞箭;第三次,是嘴里藏飞针;第四次,是鼻子里藏飞钉;今天是第五次,我估计应该是轮到往里面藏什么了!”
“噗!”花珊珊有些忍俊不禁。
这楚天珂还真不是一般的毒舌!
她从不知道居然会有这么多使暗器、藏暗器的门道。生活在如今这个冷兵器的时代,没有武功的她,正需要多学点这方面的知识。
她目光灼亮地盯着陈典,大声赞叹:“典表哥,你这么会使暗器、藏暗器,真牛!等有机会了,你可一定要教教我方法
陈典想不到花珊珊竟会佩服自己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伎俩,有点哭笑不得:“我也是碰上劲敌时才不得已而为之。你一个姑娘家,学这些干什么?我会保护你的!”
楚天珂不屑地瞥他一眼,冷笑道:“算了吧,你自身难保,还想保护她?赶快出你的尽头法给我见识见识是正理!”
“哼,敢一再小看我,你是嫌自己命太长吧!”陈典被激怒了。
他先挽了个很大的剑花,双臂用力一展、像是要再次飞身连人带剑扑向楚天珂的样子,事实上,他却并没有扑出,而是双臂用力一合,催动暗藏在两侧腋窝里的七、八只蝴蝶镖,直直射向楚天珂的咽喉!
楚天珂根本没想到他会把暗器藏在这么个地方,迟疑了一下,待看到蝴蝶镖发出时,才迅速仰起脖子躲开。
而这个时候,他已经失了先机,又如何能完全躲避得了那些蝴蝶镖呢?
但见,在头六、七支蝴蝶镖先后险险从他下巴以上一丁点儿的位置凌空划过以后,第八支蝴蝶镖也随即而来。
它是从他的下巴侧面斜擦而过,割出一道小指长的伤口,鲜血淋淋!
楚天珂这下可气坏了,他马上出绝招,挥剑“刷!刷!刷!”连出六剑刺向陈典周身头、颈、肩、胸、月复五处。
这六剑是虚实相间的剑招,蓄含了无数的变化,楚天珂从来没对陈典用过,陈典根本不懂如何破解,他吃了一惊,不敢力敌,慌忙一边侧身闪避,一边挥剑格挡。
然而,楚天珂的武功毕竟在陈典之上,他的绝招又岂是那么好回避、抵挡的?
陈典只勉强逃过了他颈、胸、月复三处致命部位的攻击;上身衣裳被全部划破成大大小小的布条,在风中凌乱;下巴和双肩则被各割开一道伤口,恰好比他下巴处的伤口大了一半!
陈典极度震惊,这才意识到自己仍然不是楚天珂的对手,不得不识时务地主动向他认输:“你赢了!”
楚天珂面无表情地收回剑,淡淡看陈典一眼,不觉得赢他有什么光彩的,懒得答话。
陈典深感无趣,纵身跃到花珊珊身边,垂头丧气:“熙玉,都怪我太轻敌,把你的正夫之位输给楚天珂了。不过,没有关系。你反正可以娶三夫,大不了,他占了你正夫的位置,我就做你的侧夫好了,等以后成了亲,我会争取机会打败他,让你名正言顺把我扶正!”
花珊珊原本看他受了好几处伤,心里还有点同情他,听他居然哪壶不开提哪壶,不由恼怒起来:“典表哥,你们没经过我的同意,就舀我的正夫之位来作为决斗的条件,怎么可以作数?我告诉你,我的夫郎人选都已经定好了,你们俩,我都不会娶!”
楚天珂在一边听得神色微凝,深邃的双眸里划过不悦之色,严肃地纠正花珊珊的说法:“十三公主,我从未想过要做你的夫郎。我看上了你,自然是我娶你,而不是你娶我。你从此刻起,不必再选夫郎了,就乖乖等着做我的王后吧!”
说完,他根本就不给花珊珊反驳的机会,纵身一跃,凌空掠向了东梁山下,瞬间,便没了踪影。
花珊珊气得直顿足:“真是白长了一副好皮囊,太霸道了!给我做小郎我都不要!”
陈典一边从怀里舀了金创药来给身上的伤口上药,一边幸灾乐祸地果断附和:“就是!就是!”
花珊珊白他一眼,没有理他。
陈典上好金创药后,带着花珊珊骑上马,一起下东梁山。
在山脚下,他们意外看到了在不远处等候花珊珊的兰心、蕙质。
花珊珊让陈典先走。
陈典还没有得到花珊珊娶他做侧夫的承诺,不肯走:“熙玉,你答应娶我做侧夫,我就走!”
花珊珊指着他风中凌乱的上身衣裳和几处伤口,语带嘲讽:“你要是不怕我的宫女笑话你,回宫后把你现在的光辉形象传遍整个皇宫,你就别走吧。反正,不管你跟不跟着我,我都不会娶你!”
陈典不免有些气急败坏。
他虽然在乎形象,可现在,为了跟楚天珂较劲,他更在乎花珊珊的决定。
他愤然控诉:“熙玉,我的身子今天已经被你给看过了、模过了、伤害过了,你得对我负责任,不可以始乱终弃!”
花珊珊才不肯对他负责任,鄙夷地看着他,果断还击:“我的身子今天也被你给看过了,模过了,我怎么就没有要你负责任?你也太小家子气了吧你!”
“你——熙玉,你变了!”陈典突然意识到,花珊珊今天所说所做强硬彪悍,跟过去的柔弱可欺完全不一样,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
他颇是狐疑地打量着她,好奇地问:“你是不是中邪了?”
花珊珊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才中邪了!”
她就是故意要这样主动暴露自己的本性,好让他知难而退!
她才不怕他的怀疑。
她早就想过了,原十三公主久居深宫,与八皇子一起依附于太后生活,真正了解原十三公主情况的人只有八皇子与太后。如今,八皇子变成了孟戚渊,不可能揭穿她的身份,太后知道原十三公主自杀的原因,又撺掇他帮孟戚渊争太子之位,心里巴不得她的性子能不再像过去那般柔弱可欺呢!
她威胁陈典:“你要是再无理取闹,我就把你今天在珍食斋对我做过的事情,告诉我皇祖母和我父皇!”
陈典吓了一大跳。
他当初是吃定了花珊珊柔弱贤淑的本性,才敢那样对她,真要让太后和皇上知道这事了,他铁定玩完!
他不敢再跟花珊珊较劲,打出悲情牌,哄她:“熙玉,你别生气,你让我走,我走就是了。我当初在珍食斋那样对你,完全是一时冲动、太爱你所致,请你看在我为你被楚天珂打伤的份上,把这事功过相抵了吧!”
花珊珊本来就只是想吓唬、吓唬他,看他还算知道怕惧,便见好就收,点了点头。
陈典走后,兰心和蕙质双双凑到花珊珊跟前,一脸愧疚地向她道歉:“主子,对不起
花珊珊淡淡瞥了她们一眼,冷冷质问:“你
们这个时候才跟我说对不起,不嫌太晚了么?”
兰心委屈的看她一眼,一脸愤懑:“主子,都是那个楚王太坏了!在珍食斋时,就是你在房里叫我们的那一刻,他突然出现,点了我们的穴道,所以,我们才没办法进来帮你
“这个楚天珂!”原来是他在使坏!
花珊珊想起自己差点因此被陈典给吃干抹净,不由一阵恼火:“哼,他敢这么对我们,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好好教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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