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火刑天 第一百三十五章 接近目标

作者 : 塞北冻梨

12月24号,西方人的习俗里,这一天是圣诞节的前夜被称之为平安夜。在平安夜的早上,一行四人的暗杀小组终于来到了俄罗斯的首都莫斯科。罗小兵等人走出车门,车门两侧的穿着几个黑色西装的人迅速靠拢了过来。

一个为首的人走过来,他的身高比张鹏程还要高上一截,脸上全都是结实的肌肉,一看就是个练家子,不用说这个人一定是维塔里耶手下一个极其倚重的角色。那人开口说着“亚历山大”一样蹩脚的中文:“您是魏孝礼先生吗?”

罗小兵点点头,礼貌地伸出右手同时做着必要的询问:“您好,很高兴见到你,我正是魏孝礼,您是?”

“哦,你好你好!我叫马斯佐夫,是维塔里耶先生手下的一名小卒,欢迎您来到俄罗斯!”马斯佐夫亲切地和罗小兵握着手,罗小兵一接触到对方的手,虽然对方并未用劲儿难为他,可是他依然能够从神经的末梢感觉到,这个人的功夫绝不比己方的任何一个人来得差。

两个人的手一撒开,罗小兵便一一介绍着自己的“手下”:“这是我的翻译亚历山大,马斯佐夫先生的中国话说得这么好,我看应该用不着我的这个笨翻译了!”扬科斯基也礼貌地跟马斯佐夫问着好。

“这个是家兄的结义兄长冯翰儒先生,家兄的左膀右臂!”罗小兵一指王铁。

“哟,您的大名可真是如雷贯耳啊!久仰,久仰了!”马斯佐夫的中国话虽然口音差劲,可是一字一句都能听得出来他在中国话上是下了功夫的,像“如雷贯耳”、“久仰”一类的稍微偏颇一点儿的词儿很多中国的年轻人都未见能用得如此恰当,可是这个马斯佐夫用起来却如同母语一般的顺畅。

“冯翰儒”看一眼罗小兵也看一眼扬科斯基,那意思这狗日的牤子可不简单啊。心里头烧着怒火,嘴头上却不能有丝毫的不敬,王铁谦虚地说道:“全仰仗着兄弟照应,老大赏识,这次还请马老弟在维塔里耶先生那里美言几句啊!我陪二爷这次过来,也全仰仗着马老弟你了!”

马斯佐夫被王铁说得那就不是一般的舒服,嘴上也跟抹了蜜似得:“哎呀哎呀,冯先生说的哪里话?你是我们大哥的客人,当然就是我马斯佐夫的客人,亏待了谁也不能亏待了您四位!”

罗小兵被俩人说得有些反胃,心说:王铁啊王铁,你这老狐狸可真能演啊!这也就是当了特种兵,要是做了个演员,要拿个十个八个的影帝恐怕还真就不是个啥太大的事儿。介绍完了左右两人,罗小兵一回头指指张鹏程:“这个就是我们那儿最能打的人,他叫孙胜利,我们都叫他大个儿!”

“大个儿”很怕主人受到后面的威胁的样子,从“魏孝礼”和“冯翰儒”两人中间便伸过了手,嘴上的问候很简单,就是从“亚历山大”那里学到的最最基础的俄语:“哈勒少,哈勒少(你好)!”

张鹏程一边说一边伸出了结满了老茧的右手,和马斯佐夫的右手握在了一起。雄性总是充满着战斗**的动物,两个人也不知道是谁先用的力,两只手一旦握上就任谁也分不开,拼了命较起了劲。在强者面前,每一个好胜的人都希望自己表现得更强。

很快,两个人的指关节便深深地陷在了对方粗糙的掌纹之间,这只暗杀小组一共就只有四名队员,王铁可不想在行动还没开始之前自己就先折损一员大将,这可犯了兵家大忌,他剑眉戟张,痛骂道:“你女乃女乃的,谁让你跟马老弟较劲的?你……”

“冯翰儒”不停地骂着“大个儿”,俗话说惺惺相惜。的确如此,虽然刚刚还打得不可开交,现在一看这与自己实力相当的人突然就被骂得如此难堪,马斯佐夫也给张鹏程求着情:“我看啊,这兄弟底子极硬,以后必然是贵帮难得的一号人物!看在大个儿兄弟护主心切的份儿上,这次冯先生你就饶了他吧!”马斯佐夫一边求着情,一边自然而然地松开了与张鹏程紧握的右手,他心中暗骂,这逼养子手劲儿还真他娘的大!

张鹏程当然不傻,知道自己刚刚不该脑子一热就跟人家比起了手劲儿,赶忙道歉:“哟,马哥,马哥,你看我这有眼不识泰山,您还请见谅。我这点儿能耐远了去了,怎么能班门弄斧?对不起,对不起啊!”

马斯佐夫赶忙接过话头:“你看你这话说的,男子汉大丈夫就该有这么个胆色,如果连跟对方抻练抻练的胆色都没有,那就来不了咱们这一行……”马斯佐夫吧啦吧啦地白话着,似乎根本就没有个终结。

罗小兵实在听下去了,心说这洋人话说的不咋地,还啥话都会说呢?不光啥话都会说,还他娘的是个话痨,可真不能让他这么说下去,他这么说下去恐怕没有暗杀成维塔里耶,反倒被人家的小弟给说吐沫子了。

罗小兵急切地问道:“那个……马先生,咱们是不是……”罗小兵手指向外略一指,那意思再明确不过了:你可别逼逼了,赶紧领我们去见你们老大才是真格的!

马斯佐夫恍然大悟,他一拍自己的嘴不无懊恼地说道:“这张臭嘴,数它最耽误事儿了!差点儿误了老大的正事儿!”说着,马斯佐夫带领几个人出了火车站,向一排停靠在火车站外边停车场的私家车走去:“来,二爷,您这边请!”

罗小兵稍作客气便带着几个人尾随着马斯佐夫走去,走到数辆私家车旁,马斯佐夫将一辆车后座的车门打开,礼貌地做了个“请”的手势,这辆车是一辆四座的轿车,如果除了司机硬是塞进去四个人的话也可以,但是眼前这四位都人高马大,显然马斯佐夫留着心眼儿要把几个人给分开了。

罗小兵这点儿小算盘再看不出来可完了,他挥舞着双手不停地指挥着,“那个大个儿,就你个头儿最大,还不赶快坐前边儿!亚历山大你靠着边儿坐,冯哥你受点累坐中间,诶,诶,对对对,注意啊,侧侧身儿,我要上了,冯哥!”

罗小兵硬是把几个肌肉男全都给塞到了狭小的四座轿车之中,看得马斯佐夫直吧唧嘴,心说这姓魏的太他妈狠了,要是旁人做进去也就罢了,这几个放着横长的家伙全塞到了轿车里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马斯佐夫跟着维塔里耶那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这么些年都过来了,啥事儿看不明白啊?“魏孝礼”这哪是在指挥坐车啊?这是在将自己的军啊!这样的贵客,你一个小小的马仔给人家塞到一个车里合适吗?当然不合适!

马斯佐夫见自己的小伎俩没有得逞赶快再次做了个“请”的手势,脸上不无“求情”的神色:“二爷,这车太挤了,那边还有一辆大车,几位还是坐那辆车吧!实在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

罗小兵从车门里探出头来,“哎呀,大家伙子谁跟谁啊,这关系,你看你还客气上了,不用不用,我跟冯哥、亚历山大挤挤就行了,挤挤就行了!”罗小兵虽然嘴上这么说,脸上却透着无比不耐烦的表情,那表情似乎在说维塔里耶手下这是些啥人啊?一点儿眼力见儿都没有!

马斯佐夫就差哭出来跪地下了,他再次加重了恳求的语气:“二爷,您就上那个大车吧。让我们大哥看到了我这么安排您,他非把我拆吧了不可,您还是行行好过去坐吧!”马斯佐夫的腰弯得更低,一次次地做着“请”的手势。

罗小兵也知道“打狗欺主”的道理,他看看王铁,再看看其余的两人,象征性地询问着:“那冯哥,哥儿几个咱……”

王铁赶紧说:“二爷,既然这马兄弟都说了,咱们就过去坐吧,咱们也不好辜负了马兄弟和维先生的一片心意啊!过去坐吧王铁说得语重心长,听得旁边的马斯佐夫感动不已,心说还是这上岁数的讲究。

罗小兵再次从车里钻出来:“好,那就换辆大的,哪一辆?”

“这个,这个,这个!”马斯佐夫当时那表情像死刑被豁免了一样颠颠儿地跑到了一辆悍马越野车的旁边,殷勤地将车门打开了,热情地示意罗小兵坐进去:“二爷,您请进!这辆车可大得多了!”

罗小兵一看这车会心一笑,顺便给王铁递过去一个眼神儿,那意思,跟咱们中国人玩儿心眼儿,老毛子们真还就女敕着点儿。王铁也是颇具深意地点了点头,意思是罗小兵做得恰到好处,既给对方留足了面子,又显了自己的威风!

这正式坐上了车,那位置就和刚才颇为不一样了。坐在前座副驾驶的不再是大个儿张鹏程了,而是俄国人“亚历山大”,这很好解释,这人在四个人中地位最低,子弹打进来,先打他损失会降到最低;

而后座靠右窗的则换成了大个儿张鹏程,众所周知车辆靠右行驶时,右侧车门开起来最为方便,保镖坐在这个位置能够以最快的速度杀出去,及时地投入战斗,保护车内重要人物的安全;

罗小兵和王铁的位置也发生着变化,这次罗小兵坐到了中间,而王铁则靠着左窗而坐。这个坐法道理很简单,重要人物必须坐到中间,冯翰儒虽说在魏国庆集团的地位极高,但比起二爷魏孝礼来还是差了一层,所以你说谁给谁挡枪子儿?当然是冯翰儒给魏孝礼挡枪子儿了,王铁扮演的是冯翰儒自然要坐在相对危险的位置上了。

这马斯佐夫一看也是个行家,看几个人这样坐好了,赶紧大手一伸,把司机给拽了下来:“去去去,到后边开去,这车我开了!”那司机很显然听不懂汉语,被弄得晕头转向,马斯佐夫又提高了分贝叽哩哇啦地喊了一顿,那司机赶忙溜溜儿地朝着后面的车跑去。前座的扬科斯基回头**的一笑,显然那马斯佐夫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马斯佐夫看样子就是维塔里耶的左膀右臂,这样的人物给自己开车,那可是对方给足了自己面子,罗小兵也不再像坐错车那时候那样的阴阳怪气了,开始亲切地跟马斯佐夫唠起了家常。

悍马飞快地向东行驶,朝着莫斯科的郊区驶去。莫斯科位于俄罗斯的西部,而几个人的目的地则位于俄罗斯东部,俄罗斯地跨亚欧两大洲,幅员辽阔,这车速虽快,但想要从俄西部驱车开到东部,恐怕还真就不能及时到达,就算速度够了,那油箱里的油都未见支撑的住。

后面负责保护的车队被悍马远远地甩在了后边,出了莫斯科的市区不远,四周的景物变得越发的荒凉,王铁用胳膊肘儿顶了一下罗小兵示意他注意安全,情况可能有变。罗小兵也赶忙坐直了身子,打起了精神。

车子又拐了两三个弯儿终于停了下来,后面的车队已经不见了踪影,悍马越野车在一个荒废了的村落停了下来。村落里稳稳地停着一架黑色的直升飞机,马斯佐夫踩脚刹车把悍马停下来,钥匙都不拔就朝着飞机走去:“二爷不好意思,还要让您坐这飞机,噪音很大,您担待着点儿!”

马斯佐夫把几个人让进了直升飞机,该采取的安全措施都弄了一遍,马斯佐夫自己则大模大样地走进了驾驶室。这四个人都面面相觑,无不在心中感叹,别看这马斯佐夫人高马大一副大老粗的样子,看来却绝不简单,常人有几个会开这鬼东西的啊?

王铁给罗小兵打一个眼神,罗小兵心领神会,赶忙问道:“马先生,您开这直升机?”后者点点头,罗小兵又问:“那这车难道扔了不成?你家维先生真是财大气粗啊!”

马斯佐夫都被罗小兵给逗乐了:“那哪能啊?我们大哥的钱也都是战战兢兢走在刀刃儿上挣来的,每一分都带着血,哪能这么祸害啊?后边那些小子就把车开回去了,谁要是敢把车给弄丢了,维先生还不扒了他的皮?!”

两个人又略略寒暄几句,马斯佐夫说声:“我要启动了,就不陪二爷唠嗑了,这噪音忒大!”说着便发动了直升机,顶部的螺旋桨由慢至快飞速地旋转着,很快飞机便腾空而起向着这次的目的地飞去。

后面的四个人面面相觑都不做声,好像合计好了似的一起开始了假寐。谁都知道,这飞机声音虽大,但是天知道这里放置了什么高科技的监听设备?一旦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暴露了身份,谁来负责?还是好好休息休息才是真格的!

天空逐渐暗了下来,那座远东城堡和他的主人也渐渐接近了。飞机的轰鸣声犹如狂风巨浪,涤荡着罗小兵的心,罗小兵还是有着些许的紧张。这就像一个侠士初入江湖,他的对手便手握倚天剑迎面而来,若非有屠龙刀在手,怎能迎敌?第一次便遇到如此对手,量谁都不能不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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