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中午没办法更新了,只能等到晚上10点以后下班回来。******$百+度+搜+四+库+书+小+说+网+看+最+新+章+节****唉……砸桌子哦~~~~~~~~~~~~安雅过了很不平凡的一天,晚上躺在宿舍的木板床上铺,睁着眼睛,脑子里一团乱麻。头胀得有些疼!
安雅使劲拍了拍太阳穴。强迫自己冷静!她闭上眼睛,叹了口气。
往事的一幕一幕从眼前掠过,仿如昨日,还是一样地悸动,一样地心痛!
他长大了,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好像……更帅了!想到唐朝现在的样子,安雅比较着印象中的唐朝。不过,她熟悉的却是那个十几岁的少年,那个爱着自己心疼自己,为她打架给她唱歌的青春少年。
记忆太过华丽,现在就越显残酷。
安雅的回忆带来的甜蜜被重逢的残酷击碎。
她那年正月初五离开青城,虽然伤心绝望,但是更多的是因为孩子的离去和前途的无望,虽然唐妈妈说,唐朝后悔认识她,但是她本来就不信。
相识两年半,她了解唐朝,他不会这样说的。但是那几天,他没有出现是真的。整整三天音信全无!为什么?安雅不知道为什么唐朝选择了沉默。她想可能唐朝害怕了,迟疑了,甚至太相信自己的母亲了。
不管怎样,在安雅最需要的时候,唐朝不在身边。
所以安雅走得很决绝。她不愿去质问唐朝,更害怕真的如唐妈妈说的那样。对这份青涩的初恋,安雅更愿意抱着美好地纤尘不染的幻想,不愿去剥开真相。
安雅苦笑了一下。
是太自信了?还是太不自信了?
她一方面相信着唐朝,一方面又怀疑着唐朝。这么矛盾!无法解开这个矛盾,所以她一直选择保留美好的,把任何的猜疑统统隐藏。
可是今天呢?今天的唐朝!安雅不愿再去想了,因为她想破了脑袋,都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她想知道真相,又害怕那真相不知自己想要的。
算了。算了。她能给唐朝什么?唐妈妈不喜欢自己,何况自己又不能生孩子了,这么个浑身都是伤痛,到处都是补丁的自己,能给唐朝带来幸福吗?
现在他很幸福不是吗?
安雅劝说着自己。如果我爱他,那么他现在很幸福,不正是我想要的吗?如果我不爱他了,那他现在怎样,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是啊,都四年了。什么都变了。
有一句话这样说——初恋时,我们不懂爱情。也许唐朝现在真的懂了爱情,而那时的初恋,不过是场爱情的试炼。
可是为什么心这么难受?安雅捂住仿佛被重锤狠狠轮裂的心脏,蜷起了身子……
“我——爱不起……”迷迷糊糊中安雅发出了一声梦呓。
第二天安雅早早起来,又是忙碌的一天。
安雅看着时间安排表。上午8点到12点,要去婚摄摄影店打工;下午3点到5点,是《中国建筑史》江教授的课;晚上6点到9点“极光”酒吧。
安雅把记事本装进背包里。买了一个甜油饼和一袋豆浆,匆匆吃完,骑着自行车赶往“唯爱”婚纱摄影店。
不到八点,店里就有了两对预约照婚纱照的男女。安雅放好车子,摘下背包,赶紧去更衣室换工作服。
这是一家城排名前三的大型婚纱摄影店,在同行中能这么门庭若市,不是没有原因的,而所选的员工都是俊男美女也是这个店的亮点。
安雅被招进来打工,还得感谢自己这张脸蛋和身材。幸好是大型有档次的店,要不然安雅还以为是从事j□j服务的呢!
到处都是俊男美女,来这儿照相的男女心情自然很好,因为美色当前,甚是身心愉悦。
安雅换好衣服,穿着简约爽利的淡粉色长袖收口上衣配着一条同色暗纹镶钻女士领带,下面是白色修身l薄款铅笔小脚休闲西裤,飒爽中还带点娇俏,很是清新。
安雅负责给新娘挑选婚纱搭配服装,按照新娘的要求,给新娘换好衣服,引导新娘去化妆间由化妆师给上妆,打理发型。这时候,安雅就可以小小地休息一下了,她拿起放在案几上的一本《时代周刊》杂志,随手翻看着。
一个脖子挎着相机的青年男子走了过来。
“安雅,你师傅呢?”
闻言,安雅抬起头,微笑地看着摄影师李一恒。
“她啊,我早上打电话时,师傅说后天才能回来。怎么啦,你找师傅干嘛?”
摄影师李一恒模着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不,我表姐要结婚了吗?知道我在这上班,非要我跟聂大师讨个人情,帮忙设计一款婚纱。你知道的,我拒绝不了,可是又害怕聂大师,张不开嘴……”
安雅笑了笑,都认为聂大师为人冷酷孤僻不好相与,其实聂大师很随和。
“好,等师傅从香港回来,我跟师傅说说。不过,话说前头,师傅的设计费很贵的,你表姐?”
“知道,这个知道。聂大师的作品都是顶级的,专门给富豪、明星设计服装的。我都知道。我表姐这人吧,嘿,她嫁了个土豪,就是俗得全是钱了。呵呵,开玩笑!反正我表姐说了,只要能穿上聂大师给设计的婚纱,她能幸福一辈子
安雅笑了笑。她知道名人效应多么伟大,聂大师的名号在设计行业如雷贯耳。一些人慕名而来的,太多了。钱真的不是问题,关键是师傅愿意接这单生意吗?
安雅思忖着,有些不确定。李一恒不安地看着安雅。
“安雅,你得好好替我说说,聂大师和你最亲,你的话,她会加分考虑的李一恒实在不想在亲戚面前丢份,而且他还酒醉之后夸下海口。
安雅为难地点了点头。“我试试吧!不过别抱太大希望
“行!行!”李一恒放心地笑了。只要安雅答应了,一定没问题了。
中午,安雅就给在香港的聂大师——聂芳华打了一个长途。问问师傅在香港的事情怎么样,顺便把李一恒的事情给师傅说了说。
电话那头的聂芳华,思考了一会儿。
“安雅,等我回去再说,最近也很忙。看看有没有时间,我尽量吧
“嗯。好的,师傅。您回来的时候记得给我买些好吃的。呵呵”
电话那头也一阵舒心的笑声。
安雅和著名设计师聂芳华认识有两年多了。她们相差十六岁,但是却像朋友一样。聂芳华喜欢安雅,安雅也能放下所有的负担,和这个成名设计师像朋友一样相处。
聂芳华收了安雅当唯一的关门弟子,教安雅设计服装。除了俩人特脾气相投以外,聂芳华也看重了安雅的艺术才华。安雅的手指细长,而且对色彩搭配,都有和她不谋而合的认同。她本不打算收什么弟子的,但是安雅却让她破了例。
聂芳华是有名的工作狂,女强人。在风光的外表下隐藏着无法言说的过往悲愁,而安雅能体会这种感觉,当聂芳华深夜酒醉后,总是拿起电话和安雅说会话,心里才能纾解。
安雅是聂芳华的弟子,也像她的孩子,更像她的朋友。她们是一对很奇怪的组合。
安雅也陆续知道了聂芳华的过往和她悲痛的缘故。原来这世界上可怜的人不只自己,相对聂芳华来说,她还是很幸运的。
聂芳华是孤儿,四岁时被亲生父亲丢在了孤儿院门口。在孤儿院,她有个青梅竹马的伙伴,比她大两岁的男孩,也是她这辈子都不能忘怀的人。
聂芳华学习很好,而且喜欢画画,后来考的服装设计专业。而她的青梅竹马则还没念完高中就辍学倒卖衣服,供聂芳华读大学。后来,她有了个出国的机会。在出国和男友之间,她选择了出国。本以为,这样回来以后,俩人能过上更好的日子,她会赚很多的钱来补偿男友的付出,三年后学成回来。男友也一直在等着她,俩人迫不及待地想结婚,稳定下来,结束这长达二十年的马拉松爱情长跑。
但是,当时已经二十八岁的聂芳华,还是没有当成新娘,没有穿上自己设计的第一款婚纱。
男友被诊出肾衰竭。这时候,她才知道,男友为她付出的不止她看到的那些。为了供安雅出国,她男友卖掉了一个肾。靠着唯一的一个肾,还经营着服装生意,日日夜夜的操劳使身体越来越弱。直到多少钱也救不回来一个健康鲜活的生命。
聂芳华无法原谅自己的自私和无情。这十年来,她孤独一人生活,既是对爱人的“忠贞”,更多是对自己的惩罚。她怎么能配得到幸福?拿男友的命换来的幸福,她怎敢享用?
她这些年,拼命地工作,疯狂的劳累,能让她忘记很多自责。一些好事者,给聂芳华牵红线,都被她一口回绝了。所以圈子里很多人说,聂大师是个拉拉。
她对流言,也不辩驳,这样也好,说亲的少很多了。
工作的繁忙也不能填补生活上的孤单,常常在深夜无眠时,一个人买醉。
她的钱因为这么不要命的工作和杰出的设计才华,早就赚得盆满钵满。她把很多钱都捐了出去,其实她自己没有多少存款,除了市的一套房子,和一个自己工作室,以及这家婚纱设计店,她把多余的钱都捐给了孤儿院。
她在那里长大,而且那里有她凄然却幸福的回忆。她开的这家婚纱摄影也是为了圆自己一个未完的梦而已,也没打算靠它赚钱。但是钱就这样长了腿似的,不断涌入。
也许正是这种不以盈利为目的的淡然才能显出安静的幸福,“唯爱”给人的感觉就是唯一至爱的那种天荒地老。
很多新人选择在这里照婚纱照,尤其喜欢这里的设计风格。其实很多人并不知道老板是谁,他们都是一传十十传百,口碑相传而来的。所以,客人太多,只能提前预约,一天只接待两对新人。
所以很多人等不到的就选择也其他店。所以“唯爱”不是第一,却是唯一,在这个行业赞誉很高。
聂芳华也不怎么经常来店里,只是偶尔来看看,把这里交给负责的店长,她很放心。
安雅是她偶尔来店里时认识的,那时候,安雅才刚上大学,十九二十的样子,清冷的眼神带着倔强,还有一种别人看不懂的沧桑。当时聂芳华就想,这么小的孩子,哪来的沧桑感。于是就特别注意了一下这个女孩。
慢慢地她见安雅次数多了,发现安雅在衣服设计方面极其有天赋,而且和自己的设计理念不谋而合,她惊讶之余就是惊喜。
俩人慢慢接触后,聂芳华就更喜欢安雅了。可以说是“一见如故”,于是就成了现在的这样的关系,亦师亦友。
安雅也很喜欢聂芳华,虽然比自己大了十六岁,但是她却能懂她,真的懂。
那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也许就是缘分吧。安雅想着想着就笑了。
坐在婚纱店对面的西餐厅里,她慵懒地伸了一个腰,喝了一口咖啡,慢慢消化刚刚吃的汉堡。
抬起手表,看了看时间,还有一刻钟到一点。她又懒懒地坐了一会儿,慢慢品着微苦的咖啡。这里的咖啡是最好的,虽然过于贵了些,但是偶尔安雅也非常乐意花这些钱,因为能放松心情。
她最喜欢这样宁静的午后了。春天的气息渐浓,阳光也透着暖意,一切都那么富有生命力……她静静地看着透明玻璃外的街道旁长着的梧桐树,正在涂抹新绿,舒展开美好的枝桠,畅快地呼吸着,享受着春风的抚模。
安雅对着那窗外的风景不自觉地勾起了嘴角,浅浅地笑意传至眼睛,璀璨灼灼,耀亮了谁的眼睛?那坐在安雅斜对面的男人,看着这样的眼睛失神良久。
人生何处不相逢?
古晋宸现在脑子里就是这句话。
本来和孟晚约好,一起来这家西餐厅吃饭,但是孟晚却放了他鸽子。他正想一走了之时,就瞥见门口进来的安雅。但是安雅没有发现他,还是根本就不认识他?反正她的眼睛没从他周围停留一秒,甚至连眼角都不曾扫过。
古晋宸觉得自己真的中邪了,居然又坐了回去,非常安静地点了一份套餐,边吃边偶尔看看安雅。
是自己魅力不够?还是那女人过于迟钝?在这儿呆了快一个小时了,居然从不看他这个帅得迷死一片的高档男人,宁可扭着头看那人来车往的街道?
古晋宸,为什么总是被这么个不起眼的女人打击?不起眼?其实,她还是很“起眼”的!古晋宸想到,那双眼睛,心里就一阵说不出的感觉。像在梦里见过似的,真是似曾相识的感觉。
古晋宸看着走出去的安雅的背影,摇了摇头。
最近到底怎么啦?不可能会对这样的女人感兴趣啊?她一点都不性感,还带着令他最讨厌的”清高。可是他怎么就是忘不了那双眼睛?
算了不去想了,既然觉得不错,要不就追着玩玩?古晋宸说服不了自己被扰乱的心神,就冒出了这么个馊主意。
是啊,能追着玩,只是玩火**。最后把古晋宸烧得悔不当初。因为安雅就是古晋宸的劫数。
可是谁又是安雅的劫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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