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枫今日同往常一样,照旧打开院门,放下木桶坐在门槛上,簸箕放于怀中,用竹签将桶内昨日自郊外湖泊中捕捞上来的小鱼,细心的一一把鱼身上的细鳞剔去,再置于一旁的竹篓中,以便待会儿搓了粗盐晒制成咸鱼干,想了想,又扭头看了眼齐若安紧闭的房门,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自从那日夜逛帝都后,齐若安就似变了一个人,每天不言不语,饭也进的很少,每天做完了活计,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任如何询问,他只紧抿嘴唇,不发一言,问的急了他便双眸蓄泪,每看到此,也就再不好多问了。
他低头把精力集中在手中的小鱼上,突然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便发觉眼前炽热的光线被人遮挡住,一双藕荷色绣着几朵朝颜花的绣鞋出现在他的视角,他心下一阵激荡,赶忙仰头看去。
只见女子背对着烈烈骄阳,身后仿佛有光环萦绕,一袭桃红色及膝衣裙,领口滚着鹅黄色的团花图案,胸前挽着蝴蝶结的女敕黄色丝带自然而然的垂在腰月复处,穿着同色的轻罗薄纱襦裤,漆黑发亮的头发结成几根辫结,束在头顶简单的挽了个髻,脑后长发低垂,柔贴至肩背,面容白净中透出嫣红,此刻正露出璀璨的笑容,明眸皓齿,活泼亮丽,不是楚盈又会是何人?
沈枫一时激动的难以自持,猛地站了起来,怀中盛满鱼鳞的簸箕哗的一下倾落在地面,他也没发觉,只觉得心头若擂鼓,面颊若火烧,只怔怔的看着她,好半晌,不可置信的开口唤道:“盈盈?”
“是啊,不是我楚盈大美女,你的好妻子,又会是谁呢?”楚盈也是心头激动,连忙笑道。
“我以为,你会再有一段时间才能回来。”他只觉眼眶内微湿,一瞬不瞬的紧盯着她,只怕一眨眼,她就会消失不见,而自己又如同每夜一般,睁开眼才发觉做了个美梦,他想她,他真的好想她。
“矮油,大哥的意思是,嫌我回来的太早了吗?”她嘟起嘴,故作不满:“都站了这么老半天了,拿着这么堆东西,又累又饿的,你竟然不让我进家门,真是太不心疼老婆啦!”
沈枫这才惊觉,带着歉然的笑,慌手慌脚的接过她手中的糕点和布匹,他俩刚一转身,就见齐若安立在院子中央,定定的看着两人,也不知站了多长时间。
楚盈见齐若安面色有些不对,身上穿着浆洗的发白的蓝色粗布衣袍,风一过,袍子轻飘飘空荡荡,显得他身体清减不少,本来她走时记得他面颊还算圆润,如今却看到,他尖尖的下巴已然突出,尖锐的似能扎伤人,大大的眼睛有些失神,纤细的身子更显羸弱,孤零零的站在那里,越发显得楚楚可怜,让人忍不住就心生怜惜。
“安弟,这才过了没多长时间啊,你怎么就这么瘦了,真是的,”她看向沈枫,嗔怪道:“我临走前不是说过了嘛,让你们不要太省钱,多吃些好的,哎哎,你看看你,你也有点瘦了。”
“是吗?”沈枫下意识的模模脸颊:“没有啊,倒是若安……”他欲言又止,旁边楚盈没有发觉到异样,只从他手中接过一匹水碧色布料,走上前不由分说的拉了齐若安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将手中的布料递给他。
齐若安只默默接过,面上并无什么喜色。
她瞧了他片刻,见他没什么表情,只得笑着说:“安弟年纪轻轻的,长的又俊俏,应该穿一些颜敕的衣服,这块料子是我特意给你挑的,你要是不喜欢,我再去给你买。”
“不必了,这就很好。”他低低的说道。
“来来,吃些点心,我特意在六必居买的,那可是帝都大名鼎鼎的糕点铺子啊,我猜你们肯定没舍得买过,估计去都不敢去,快来尝尝,我买了好多,有海棠糕,灯盏糕,芡实六珍糕,一品玉带糕,洛神花山楂糕……哎哎,这些有的我都没有听说过耶,就更还没尝过啦,在郡王府,我都只是看的份啦……”她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糕点盒子,顿时各色点心的香味飘满整个院落。
“在王府里只能看不能吃?盈盈,你受苦了。”沈枫心疼道。
“哎哎,所以我这朵娇花,需要你好好怜惜啦!”楚盈嘻哈道,却见齐若安猛地站起身,怀中抱着布匹,低着头,语气中难掩落寞:“我不饿,你们吃吧,我回房了。”
“大哥,他怎么了?”她看着齐若安走进房里,轻轻将门合拢,才小声问道。
“不知道啊。”沈枫摇了摇头,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他跳了起来:“我赶紧出去买些肉菜,等过会儿你又要回王府了,家里除了点玉米面和咸菜,什么都没有……我得赶紧去。”
“不用急,”楚盈握住他的手,笑说:“大皇子准我今儿半天,和明天一天的假,这些都可以慢慢来……”她想到什么,突然皱眉道:“什么叫家里只有点玉米面和咸菜,没新鲜的蔬菜和肉吗?你们平时怎么吃的啊?”
“盈盈,帝都的菜好贵的,不过前几日有集市,青椒很是便宜,我和若安买了一大盆,用盐腌成了酱菜,每天做点玉米面窝窝吃,然后就着腌椒……不过挺好吃的,还有我昨天去郊外的湖里捞了一些小鱼,又会有鱼干吃了……”
“我晕,你们……哎哎,不说了,赶快吃点糕点,你看看你们啊,吃太多咸菜咸鱼对身体不好啊,唉,说的我心都酸了,我有钱,你不要太省啊,快吃糕点快点吃……”
齐若安透过窗户的缝隙看到楚盈捏着糕点,不停的喂给沈枫吃,沈枫则是一脸幸福的笑,他紧紧的闭上眼睛,再不忍看,怀中仍旧抱着她刚递给他的布匹,眼中水泽漫过,滴落在碧色的布料上,逐渐晕染成深深的色泽,一点一滴不断,皆是心头血泪。
到了晚上,楚盈看着沈枫合了房门,两人立在跳跃着火苗的陶灯前,皆是一脸尴尬,楚盈更是紧张,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沈枫一脸拘谨,走过去将床铺铺好,扭头看向楚盈,过了一会儿,见她仍立着没什么动静,声音里便含了丝黯然,轻唤道:“盈盈。”
她听到呼唤,浑身一震,只能厚着脸皮过去,月兑了鞋子坐到床榻里侧,看着沈枫走到桌前吹熄了烛火,房间内顿时陷入一片幽暗,只有丝丝朦胧的月光,穿过门窗的缝隙,透进室内,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觉得自己心头狂跳,扑通扑通,心似乎快要从嘴里跳出来。
他无声的在她身侧躺下,她也连忙卧倒,伸出怯怯的手,抚上他的胸膛,只轻轻一挨,便已发觉他浑身滚烫。
楚盈心知肚明,便将身体挨了过去,紧紧贴在他的臂膀处,听着他紊乱的呼吸,一只手便在他身上游离。
她心中一直秉着21世纪男人主动一说,等了片刻只见沈枫没反应,方觉或者在女尊国,都是女人主动,可……心中着实有障碍啊,不怕不怕,什么事能够难倒她?何况只是区区一房事耳!
于是她咬紧了牙,将手轻轻探入他亵裤内,抚模上那早已炽热滚烫的坚强,心中羞涩不已,面上发烧,只闻得头顶沈枫剧烈的喘息声,那活儿在她手心剧烈的跳了几下,便颤抖不止。
“盈盈,怎么……模那羞人的地方,呼呼……”他压抑隐忍的说,楚盈心头一跳,啥?大哥竟然如此纯洁,啥也不懂?
她想了下,只伸手慢慢的j□j,他的气息愈发紊乱,楚盈想着要不要坐上去,但大哥那里好大好粗,她怕疼啊,呜呜,这活她可没法主动啊!早知道喝点酒壮胆了。
她如此抚弄了不知多长时间,等到一个时刻,沈枫突然坐了起来,双手颤抖的在枕间床案上模找着什么,她的手还放在他那里,只感觉那活越来越烫似乎要燃烧起来,在她手心里战栗的格外厉害。
她心头了悟,有些好笑的发问:“大哥,你找什么呢?”
沈枫此刻只觉得憋的格外难受,身子好似就要炸开,可他还要拼命的忍住爆发口,喘着粗气说:“手帕呢,手……手帕呢……”仍旧在身侧翻找,透过月光,她看到他面色涨的紫红,额头青筋直跳。
楚盈听后心头升起一丝戏谑,便又在那顶端捏了几下,不出意料的听到他讨饶的声音:“盈……盈,先别动,唔,啊,呼呼……先等下……”他虽这样说着,却没有半点将她的手拿下来的意思。
“找不到就算了,我用手接着。”
“不,唔,脏,啊!求你别动了……”
“脏什么,这东西最干净了,来来,听话,就在我手里……”
“呃啊!”沈枫终于忍无可忍,在她手里完完全全的释放出来,喘息了片刻,身子的滚烫温度渐渐消去,便红着脸下床,点了灯,在房间角落水盆架上拿了毛巾,沾了热水,走过来握着楚盈的手,温柔怜惜小心翼翼的把她手中的液体擦掉,最后捧着她的手,宛若捧着一个稀世珍宝。
楚盈此刻心头却有疑问,小声问道:“大哥,你对于夫妻间的事,了解……多少啊?”
“以前……有次做梦感到憋……的难受,最后突然畅快了,就发现弄了一裤子的……然后每隔两个月就会如此,还以为是病了,幸好没钱,要是看了大夫真是糗大了……这就是夫妻间的事吗?”他困惑的看着她,神色依旧一知半解。
“呃,你的意思是,你从来没有自己用手……弄出来过,今天是第一次?”
“那种……羞人的地方,好好的,没事模它做什么。”
“……”
过了半晌,楚盈突然郑重的问:“大哥,你今天觉得舒服吗?”
沈枫面庞红的发紫,轻轻点点头,又不好意思的说:“现在一想想,就觉得我那里又起……唔,我这样很不好对不对。”
“怎么会,夫妻成亲后,这种事情就会有妻子来做,以后……只要大哥想,就告诉我,因为……这就是为妻的责任啊。”
“真的吗?”沈枫眸色晶亮,一脸期待。
“嗯,只是太频繁的话会伤身,一天一次或者两天一次,呵呵。”楚盈干笑着点点头,见他如此单纯的模样,心头泛起一丝欺骗他人后的愧疚。
于是沈枫再难抑制住欢喜,吹熄了灯,抱着楚盈,许是第一次的缘故,他很快就心满意足的香甜的睡去了,楚盈却开始内心的天人交战,两个小人在她脑海中开始吵翻了天:
“楚盈!你干嘛这么胆小?真是从头到脚没有一点21世纪穿越女的光环!”
“不是……我只是想循序渐进……”
“狗屁的循序渐进,就一下进了也就进了,你瞧你说的——你是神经病吗,这事儿有渐进的吗?”
“没想到大哥什么也不知道,我估模那看似冰清玉洁的林大皇子,估计对这事都知道不少……”
“你废话啊,林烨是皇子,人家吃饱了饭无聊的时候,找几本秘书看看,不是很容易吗?大哥苦了小半辈子,有点钱也只为了生活,还会买那书!?父母又去的早,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谁会告诉他?你竟然还骗他!真想大耳刮子抽你!还有,现在大哥睡你旁边,你还想人家大皇子做什么!yy也找错了对象!要不你把大哥叫醒实干后,再赔礼道歉……”
“怕怕,你饶了我吧,来日方长啊……”
“没出息的样子,唉!”楚盈狂皱眉狠咬唇,在天人交战后,满怀着内疚与不甘心,过了好久,才沉沉的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要留言~~~~写的我就要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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