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明天就是世界末日,那么,亦澜,请让我和你,好好再爱一场。爱睍莼璩
——慕庭晚的日记
萧亦澜把车开到她面前,按按喇叭示意她上来,她不动,隔着车窗看他。
他把车窗放下来,转头看她,她开口说:“萧亦澜,我求求你,别再用这种手段折磨我。”
他唇边一丝讥讽笑意,“慕庭晚,是我折磨你还是你折磨我?”
她把眼光微微移到旁处,看着花坛里那些娇艳的月季,平静的说:“我折磨你的同时也算是你折磨我了吧,萧亦澜,不管你听不听,我都要再说一遍,我想离婚。而且,这是最好的办法。”
他轻轻笑了一下,然后说道:“慕庭晚,我也再说一次,不可能。”
她妥协的上车,一路默默无言。
萧亦澜望了她几眼,她蔫蔫的靠在一边无精打采。
去巴黎的事情就这样搁置下来了,谁也没有再提起,慕庭晚只当作他忘了,也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当晚回去,萧亦澜就从她背后贴上来,整个人都暖烘烘的抱住她,他的吻落在她后脖颈上由轻到重,恍惚中,慕庭晚又觉得什么都不曾发生,好像都是原先的模样,等他准备翻过她的身体来亲的时候,她终是鼓起勇气说:“我今天不舒服。”
萧亦澜倒是忘了最近是她来例假的时候,看进她眼底的厌恶与拒绝,恹恹的放开她的身体,不再碰她一根手指。
慕庭晚又翻个身,看都不愿再看他一眼,他只当作她是憎恶自己,全没了精神,盯着她的后背无可奈何。
不放手,也是疼痛,放手,更是漆黑一片。
他终是忍不住问出口说:“晚晚,你究竟要我怎样才肯原谅我?”
半晌,她才倦倦的开口:“我已经对你不抱任何希望了,你要我怎么原谅你?萧亦澜,我做不到。就像你做不到同意我们离婚一样。”
他做不到离婚,她也做不到原谅。
只有僵着。
渐渐的,萧亦澜不再对她跟的那么紧的时候,她就一个人偶尔出去逛逛,在街角的玻璃窗里看见好看的男士大衣突然有想买的冲动,可是转念一想,送谁呢,送萧亦澜吗?不可能的,他们现在都变成这样了。
偶尔也在咖啡厅坐着,一坐就是一上午或者一下午,她总是能看见咖啡厅里那些甜蜜蜜的情侣,心里总是想着如果萧亦澜能站在她身边到这样谈情说爱的地方来又是怎样一番景象。
快到圣诞节了,街头都是喜庆的红色,圣诞老人和蔼的对着她笑,她仰头的那一刻,天空灰蒙蒙的飘出一粒雪,轻轻的飘落到她的额头,瞬间化作冰凉。
她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尚早,她在抽屉里模了五百块钱带出来的,去超市买了不少吃的用的,拎着超市袋子就拦了出租车到警察局。
赵源出来见她的时候,也是很震惊,她只是一如既往的笑着,他心里才放下了,也平静的坐在她对面。
“哥,圣诞快乐,我想今天刚好有空,所以买了些东西带给你。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随便买了一些吃的用的。”
她翻翻超市购物袋,还是觉得买的太少,东找西翻的,最后还是笑着交给了赵源。
赵源看着一大包东西说:“庭晚,谢谢你啊。让你破费了。”
她温婉的笑,“都是超市买的,不贵的。这里的伙食肯定不好,你自己也要好好保护身体。”
“嗯,你也是啊,怀了孕的人还这样瘦,都看不出来有了孩子,孩子多大了?”
她的笑容忽然冷却,抿抿唇不在意的说道:“没有了,孩子……不小心小产了。”
赵源一向能够看破她的心思,她又是极不会掩饰情绪的人,“庭晚,你告诉我,是不是萧亦澜不想要孩子所以……”
她点点头,低着头看干净的桌面,“我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一开始很喜欢的,还闹着要听孩子胎动的声音,可是一转眼……他便如此不稀罕了。”
“你这样说,我就不懂了,我看萧亦澜不像是那么混的人,你问过他原因没有?”
“我问过他两三次,他都只说他没有办法,我想他只是不愿意告诉我吧。”
赵源猜测这件事和八年前慕庭晚父母被杀一事有关联,可是又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让她徒增烦恼。
“那你现在和萧亦澜怎么样了?”
“我要离婚,他不肯,我们的关系自从没了孩子就一直不好了。”
他想想还是说:“庭晚,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我怕你接受不了。”
她轻笑,“现在还有什么事情是我接受不了的呢?我已经快要麻木了。”
“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萧亦澜他……与你父母的死有关系吗?”
她皱了皱眉头紧张的问:“你当初没有骗我?”
“我没有骗你,当年你爷爷那么反对你和萧亦澜在一起的原因就是因为萧亦澜错手杀害了你的父母,当时你父母去沈家庄,不幸遇害。”
她震惊的看着他,唇瓣颤抖,“你说的都是真的……?是他错手杀了我父母?”
“庭晚,你想开点,毕竟当时沈家人对萧亦澜一家的伤害实在太大,他当时恐怕一个也没有放过,哪怕不是沈家的人。”
慕庭晚的指尖瞬间冰凉,她的眼前空白一片,她平静的问:“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我原本是不想说的,如果你过得好,我会带着这个秘密在这里守一辈子,不过我隐隐的觉得萧亦澜突然不想要孩子和这件事或许有关联,我想帮你……庭晚。”
她缓缓闭上眼眸,“上天真是残忍。”
“庭晚,你坚强一点。以后的日子还很长。”
慕庭晚出了警察局,天空已经陆陆续续的开始飘起雪花,生硬的冷色,如同她的心,沉入冰窖,再泛不起任何涟漪。
北京的冬天真冷,让她找不到温暖的地方。
她总是忘记带钥匙,淋了一身的雪坐在冰冷的楼梯上抱着双臂默默的等着那个人。
萧亦澜,她多喜欢他啊,喜欢的几乎快要丧失理智了。她真想不顾一切冲进他怀里,告诉他说——亦澜,我们和好吧。
她不过等了片刻,他就站在她身后了,她听见他的脚步声忽然想要哭,忍不住的想要流眼泪,他们再也不能在一起了,以后……她也不能听见他的脚步声了,或许,说不定,在某个未知的下一秒,她已经决定离开,离开他,离开这个城市。
她舍不得起来,忽然站起来转身紧紧的扑进他怀里,萧亦澜一怔,没料到她会这样主动,以为她在外面受了委屈,于是模着她的发丝轻声唤她:“晚晚?”
她咬着唇瓣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只是微微哽咽了一下,然后退出他的怀抱低头说:“没事了,回家吧。”
慕庭晚的主动让萧亦澜受宠若惊,他开了家门也没放开牵着她的手,平日里,她的反应都是极为反抗的,可是现在,却让他有了回到从前的恍惚,细女敕的手指就被他捏在手心里,她乖顺的任由他牵着一点反抗也没有。
一直到晚上,慕庭晚也没有和他多说话,他靠在床上看文件,她的手搭过来放在他腰侧,他一惊,放了文件看她,她睁着明眸正专注的看他。
他忽然觉得她真的亲近自己了,把她捞过来抱在怀里小心的暖着。
她的小腿架在他腿上,她忽然说:“亦澜,你身上好暖和。”
萧亦澜惊喜万分,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定定的问:“晚晚你刚才叫我什么?”
她不悲不喜的抬脸看他,手指在他胸膛画着圈圈,“亦澜不对吗?”
他都快要兴疯了,日思夜想的也没想到慕庭晚会这么轻易的主动与他和好,他低头惊喜的看她,“对,怎么能不对。”
萧亦澜低头吻她,她勾了他的脖子主动回应他的吻,他更加认定她已经原谅自己了,于是更深的吻她。
“晚晚……你不知道我现在究竟有多高兴。”
她抱紧他的脖子,“亦澜,爱我。”
他更加喜悦,“晚晚,你知道现在说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吗?”
她轻轻点头,双腿勾住他的腰身说:“我知道……”
萧亦澜简直以为是在做梦,可是慕庭晚这样真切的对他说这样的话,他心里已经喜悦到极点了,再无法顾及到其他,倾身吻住她的唇瓣。
他的手掌探到她腿间,残留着最后一丝意志力问:“走了?”
她点头,更紧的勾住他,他轻笑一声,便开始扯她的睡袍,她今晚比任何时候都要热情,紧紧的缠着他you惑着他,他听见她软软的说:“亦澜……我好想你。”
他压着她的嘴唇亲不够,手指蜷曲着进入她已经湿润的身体里,她受不了这样的情潮,申银出声。
“亦澜……嗯……”
她的申银是最逍魂的邀约,他埋头吻着她胸前柔软,她不由自主的弓起身子迎合他,他动情的唤她“晚晚”,她竟是回应说:“亦澜……我在……”
萧亦澜狠狠贯穿她的身体的那一刻,她的指尖几乎掐进他的血肉里,成为永恒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