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女王的面前起身,面向身后,那些久久等待的圆桌骑士和面色不善的罗马教会的使者马卡斯维尔一行。
打倒他!必须打倒他!用尽一切方法和手段,将他——阿卡多——这个暗夜世界的君王打倒!
五十五年前,那个夜晚,那个基地,那个华沙
曾经试过一次,但是自己输了。
彻底的输了,输的太彻底,太惨了。
基地被付之一炬,研究成果被摧毁一空。
自己曾经引以为为豪的一切都被那高傲的疯狂随随便便地摧毁和践踏。
最后延续战争的机会,最后无尽享受战争的可能。
包括自己生存的机会都被现在这个眼前的强大的一塌糊涂的怪物给夺去了。
太强大了,太厉害了,太不像话了。
曾经的自己能力是那么的弱小,在阿卡多的面前甚至没有任何谈话和作战的余地。
但是今天……
“能和你再次见面,真是太好了,阿卡多君。”
终于可以了。
“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看着眼前视频器上的那个肥胖的男人,因特古拉厌恶地问道
“哦,是皇立国教骑士团团长——因特古拉海露辛阁下,初次见面,真是太荣幸了。”
屈身,少校挺着肚子屈身向因特古拉行了个礼
多少年了?自己和自己的人像老鼠一样在地下躲藏多少年了?自己和自己的部队像一群乞丐一样奄奄一息的躲在自己深在丛林中的洞穴中混混度日。
半个世纪了。
丰华的世界,经历了多少的事情?经历了多少的战争?经历了多少疯狂?
柏林墙危机、半岛战争、古巴导弹危机、越长、中东战争、巴尔干战争……
多少次?有多少次机会,这个世界,有多少次机会可以让这个无聊的世界再次燃起自己最喜欢的战火,迎来自己最喜欢的战争。
但是这些星星之火都最后无聊地熄灭了。
世界再次恢复到了无聊的和平和平庸之中。
都是因为自己和自己的人没有实力,没有能力搅动这个世界,点燃这些星星战火。
美丽的名为战争的普罗米修斯的圣火呀,多少次了,你与这个无聊的需要你拯救的世界擦肩而过,让懒惰、平庸和无能统治和支配着这个可悲的世界?
但是……这些无聊、这些平庸、这些悲剧到今天为止结束了。
“你们到底是出于生目的干出这些愚蠢的事情?”
看着眼前的这个敌对帝国最强大的特务机关的机关长用这样凝重的话语和语气和自己说话,少校觉得自己几十年的痛苦和隐忍终于有了汇报。♀
五十年前,弱小的无能的自己甚至连和对方见面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即使对方那年轻的执事都瞧不起自己,肥胖且弱小的自己和自己的部队。
连英国特务机关的机关长都瞧不起自己,
那她身后的那个怪物,那个阿卡多对于自己又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是神话,是传说,是不可能。
昔日的自己,身中数弹,无能而默默地倒在苏联红军的子弹下,那个时候的自己连直面阿卡多的资格都没有。
而现在,装在机械的罐头里,通过机械苟延残喘的自己已经可以直视阿卡多,直视海露辛,直视半个世界前不可能直视和对抗的一切。
这是回报,是进步,是通向胜利之门的一切的关键。
“目的?多么可爱又好笑的问题呀,美丽的小姐~你的这个问题是十分愚蠢的。还说什么目的……”
在笑,嘲笑,大笑,蔑视。
蔑视眼前的这个无知的天真的少女,这个除了可贵的精神外既缺乏经验又缺乏手段的十分稚女敕的少女。
在这宣战的时刻,在这两军对垒等待着对方的将军和部队进攻的最后的死寂的瞬间。身为地方将军统帅,会把自己方面的主攻方向和计划告诉对方吗?不会!绝对不会!任何一个渴望得到胜利的人或者怪物都不会!除非他或者它不想得到那甘甜美味的胜利。
“极端的说的话,这位小姐,我们是一群没有什么目的的家伙,我们并不存在什么目的。”
而为了得到胜利,必要的掩饰和佯攻都是必要的。
“请搞清楚,因特古拉小姐,这个世界上,不光是存在着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也存在一些像我们一样的为了手段不择目的的家伙呢。”
既然对方想要相信,那么就将伪装和掩护做到家吧。
“啪。”
打了个响指。镜头切换到一个墙角上。
那是被捆的像待宰的肥猪的将军被一大群围着他的吸血鬼士兵啃食殆尽的场景。“哦…………”
“天……天呀!”
看着画面中那些被吸血鬼撕成碎片的家伙,贝尔纳德、塞拉斯、因特古拉都露出作呕的表情
“您们这些家伙,简直是疯了。”
看着那些自己司空见惯的场景,马卡斯维尔撇着嘴说道
“哦?是那张嘴吗?是从那种嘴里头说出的‘疯狂’这个词的吗?教廷所属以色略加的机关长阁下?”
而对于喜爱这种疯狂和纷乱的战火的存在的怪物而言。
敌人也好,搅局者也好,自然是越多越好~
“我的疯狂由你们神的理智来证明,那么我们也得要问上你们一句:你们所信仰的神的理智又有谁来证明呢?~”
如果一句话,就可以点燃更过的战火,招来更多的战争,那么何乐而不为呢?如果世界上的战火仅仅需要动动嘴皮子就能燃起,那真是太好了,那么这个世界就太美丽了。
“你……可……!!”
听到了对方这种充满挑衅意味的话语,马卡斯维尔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不知怎么的还是忍住了。
“我们可是第三帝国的亲卫队哦,你以为我们在战争中,在全世界杀了多少人?疯子?现在说这种话有什么意义吗?这种话我们早在半个世纪前就已经听过很多便了。”
没错,是疯子,精神的疯子。
不是疯子,谁会喜欢无尽的破坏?不是疯子谁会喜欢无尽的战火?不是疯子谁会喜欢杀戮与被杀戮?
只有一切值得守护的东西都失去的怪物。
只有所有珍爱的东西都消失的存在,只有所以信赖和值得信赖的信念和友人全部失去的孤独者。
只有这中人才会渴望无尽的战火
战火焚烧生命,燃烧世界。
摧毁家庭,涂炭人间。
那燃烧和支持这种战火的是痛苦,支撑和铸造这种残酷的是嫉妒。
只有当全世界都和这些怪物变得一样痛苦和悲惨的时候,这些渴望无尽痛苦的痛苦,期待终极杀戮的杀戮才会得到片刻休憩和安宁。
那么休憩之后,怪物们接下来会去干什么?
微微笑一笑,这还用问吗?
“准备下一场战争,然后再准备下一场下一场战争,将无尽的战火无尽的燃烧下去。”
不过不同的观点和立场必然引发矛盾和冲突,从这个角度上来讲,的确是值得喜爱疯狂和战争的怪物应该喜爱的东西。
“好吧,行,很好很好。你们就来试着阻止我们吧,自诩为正常人的诸位。”
但是,很可惜,这场准备半个世界的宏大的战役,这场充满了掩护和伪装的诡计多端的战争。
“但是,我们此次的敌人却不是在座的你们,而是我们的对手——英国情报机关,海露辛……不,是站在那里满脸兴奋和开心的捂着肚子大笑的那个男人!”
“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
屋内的人纷纷回头看去,身后那红色的疯狂,集杀戮死亡与痛苦与一身德尔阿卡多——暗夜的君王开心地兴奋地笑着。
放声大笑
少校的疯狂持续了半个世纪。
那么阿卡多呢?
一百年?三百年?还是五百年?
多久了?在座的人是不可能知道,不可能清楚的。
知道的人只有历史学家而已。
“真是一个不错的宣战布告呀,少校。好呀!想要战争就来吧!不管多少次,我都会消灭你们的!”
怪物最憧憬的是人类,最渴望的却是杀戮和战争
“无聊的结果不管多少次我们都会重来的,只要没有得到渴望的结果,不管多少次我们也会重新开始。”
这就是自诩为人类的少校的最后的人类的执着。
执着于战争,执着于自己的**,执着于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一切。
但是,不知他又可曾知道呢?
当一个人过于执着于自己的执念和**的时候,人性往往就会丧失,人的良知就会渐渐被**和贪婪扼杀和泯灭。
当一个人彻底疯狂和执着于自己的**的时候,即使是正常人的心灵也会妖魔化,变成怪物。
即使是正常人都会如此,何况是从怪物一帮的法西斯纳粹当中月兑颖而出的非正常人——整个身躯只有一个脑子是人类的少校?
少校执着的战争的目的,真实的战略目标,五十年来只有一个——那就是打倒阿卡多,打倒他!真正的打倒他。
为了这个目的,他准备了太久太久。
现在,这个目标很可能就要实现了。
无尽的渴望,无尽的期待,时隔半个世纪终于快要实现了。
多么令人兴奋。
但是再看看他,那个自诩为人类的少校,看看他……
人类的良知,早在他成为法西斯刽子手的那一刻就已经被他抛弃。
人类的理性,早在他成为纳粹和极端分子的那一天就已经消失。
人类的爱意早在他爱上战争和破坏的那一天就已经永远离他而去。
人类的身躯也早在五十五年前,在燃烧的柏林,在被炮弹炸的齐纳传百孔的勃兰登堡门前被制裁的子弹给终结。
人类的东西,此时除了**,他已经什么都不剩下了。
当他有朝一日获得胜利,得到了自己想要和渴望的胜利,当他站长胜利的舞台上放声大笑的时候。
属于人类的东西……他还有什么呢?
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除了那怪物一样的永远挂在嘴角的疯癫的笑。
到那时,少校的蜕变史,也将彻底结束。
从一个泯灭人性的人到一个泯灭人性的怪物的蜕变。
“好了,就这样吧,期待早日和各位在战场上相见。”
但是不管怎样,世界的客观与现实不会有丝毫的变化。
“啪!啪!啪!啪!”
随着阿卡多打穿修罗丁准尉的子弹和塞拉斯打碎少校视频器的大口径爆裂弹丸。
宣战结束了。
兀长的舞台准备和序曲终于在观众不厌其烦的喧闹声中结束。
交响乐的正曲终于到来。
一架满载纳粹吸血鬼士兵的武装直升机正在大西洋上空飞舞,朝着大英帝国海军的骄傲皇家方舟号航空母舰飞去。
去放出战争的迷雾,打响宣战后的第一枪。
战争,开始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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