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儿有事便尽管开口罢,父皇母后会为你做主的还是皇后开得口,语气轻柔。
“这事还希望请我的父亲大人同意墨汐桐朝着左丞相的方向看去,带着不可琢磨的色彩。
左相急急忙忙地起身,弓着腰来到了墨汐桐身边道:“桐儿有事就尽管说,父亲可以做到的必定是答应你的
听到自己的父亲如此肯定的答复,墨汐桐的唇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的嘲讽道:“臣女渴求父亲将自己死去母亲的地位升高些,她一辈子不容易,连死后都没有得到一个好下场
讲到最后一句,墨析桐已经哽咽,她的眼眶有些湿润。心里必定是难受的,那个待她那么好的女子,对左相府奉献了一辈子,人生有几个这样的一辈子可以被消耗。
她其实本应该是正妻,又怎么料到半路杀出陈咬金来。想到这里,墨析桐带着无比憎恨地目光朝着自己的嫡姐还有大夫人看去,见到她们失魂落魄想阻拦的模样,墨汐桐实在觉得可笑异常。
“不要……不要……那个贱人大夫人不停地在座位上呢喃着,却也不敢上前一步。
方才舞蹈的时候,她被自己师傅封锁的经脉已经被打开,现在她可以明锐地感受到身边人的气息。站在自己身边的爹爹浑身发抖,他是不愿意的对么,就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就让他如此为难,这也实在可笑。
“依照朕的看法,左丞相你就依了吧,把你府上的二夫人的地位同大夫人同等,亦是作为原配来处置皇上在这个时候开口,说得不是商讨的语气,而是命令的语气,看来这件事情定是铁定的。
她忽然觉得好像,很想笑,现在还没有苏醒的娘亲你听到了吗?虽然你说不是我的娘亲,但是你在我心中一辈子都是最亲近之人。现在你的地位终于和大夫人平等了,不用畏惧了,再也不用了。
“不可以,不可以……她活着不和我争,死了还要和我抢,不过也幸好,你只是个死人罢了,私人而已墨汐桐偏转过去,还是听到了在那里大夫人口中的呢喃声。
她的听力极为好,隔着很远,她都可以听到。远远望去,大夫人早就没有刚才的雍容华贵,她已经接近失魂落魄。不过她应该庆幸,墨汐桐的娘亲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复苏。
最激烈的当属墨汐桐的嫡姐墨云了,她想站起来,却被身侧的萧惊风扯住了衣脚,她拼命挣扎,还是没有用。
墨汐桐冷冷地一讥笑,也难过她反应那么大,如此而来,看她以后还敢用自己的嫡女身份来压自己吗?恐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吧!
皇上都开口了,左丞相哪里有不服从的份,他只好跪下磕头道:“是,臣回去就为她正名
皇上和皇后均是很满意这样的结果,微笑着点点头。
“不过还有一事,臣妾想既然都为了桐儿正名了,那么她的身份配着我们的煜儿倒也低了许多,皇上你觉得呢?”皇后黄色的锦衣一收,恬静地抚了抚鬓发,娇柔地冲着皇上说道。
皇上年数已高,不过眉头间的器宇轩昂而是没有减,他思索了翻道:“煜儿呢?”
站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于墨汐桐还是一次,她这番的冒险,堵得也不过是皇后对于炎煜的心疼和刚才自己舞蹈的重量,倒也没有想到皇后会如此之说。
她的意思是……?
炎煜不知道从哪个角落走了出来,朗声道:“儿臣在
他的袖口挨着墨汐桐,随着墨汐桐一同跪了下来。
不知道怎么的,墨汐桐的心跳扑通扑通地,有失落有喜悦,失落的是他并没有看到自己方才的一舞,喜悦的是此刻他就在她的身边,和她一起跪着。
“煜儿,你看刚才正了桐儿母亲的名分,现在顺道正了桐儿的名分可好?”皇后用疼爱的目光看向炎煜,没有命令,只是一个普通母亲和自己的儿子在商量事情一般。
炎煜却并没有领她的好意,他咳嗽了一声,逆来顺受地模样说道:“全凭父皇和母后做主
听到炎煜的回答,皇后很满意地点点头。
他的声音如此沉稳,但是墨汐桐还是闻到了炎煜身上那胭脂花粉之味,莺莺燕燕地香气传来,她觉得眩晕,那句全凭父皇和母后做主是他的想法么,他不挣扎,是想将她置于何处?
他的心里一直装着别人,怎么都容不下她,又怎么料到她已经对他产生了依恋,如同莲藕,已经切不到,越来越浓。
不是儿臣愿意,而是全凭做主。
这个名分,她墨汐桐倒是没有那么稀罕了。
“来人,传令下去,左相府之女贤良淑德又温婉有理,即可封为王爷正妃,赏赐黄金万年,珍宝一箱皇上龙颜大悦,满意地对着身边的宦官说道。
“谢谢父皇母亲的赏赐墨汐桐跪下,磕头谢道。
“免礼,起身
墨汐桐从来没有觉得从台中心走到自己的位置是有多么艰难,她仿佛看到了所有的人羡慕,却惟独在炎煜的目光里发现的是深究。他的唇色没有色彩,就在她起身的瞬间,他轻轻地道:“你还真是别出心裁
他说她步步为营,只是她却没有想到那么多。他说她别出心裁,听不出来是贬义还会褒义,但是她想定是嘲讽多些的。
她只是想为自己的娘亲挣得一个名头罢,这番献舞,也是被墨云逼上梁山而已,他又怎么可以如此误会她?
坐回位置上的时候,墨汐桐只觉得炎煜挨着他。
说完那句话后,炎煜倒也没有再说什么,自顾自地斟酒,又一口吞下,循环往复。
墨析桐的心五味参杂,他借酒消愁么,不过她还是出口劝阻道:“王爷,你的病,不能多饮酒
炎煜听到墨汐桐的话没有任何反应,轻笑一声道:“现在你倒是有资格管我了,墨王妃
这句墨王妃,让她心里很不舒服。她不顾炎煜的目光,抓起了他手里的酒壶,为自己斟了一杯酒,满上。
火辣辣地酒入肚,她浑身难受,却觉得经脉已经疏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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