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呢？”冬菊轻笑一声，把碎片都拾了起来。
还没有等墨汐桐说话，就见门外站着炎煜。
炎煜一步步地挨着冬菊，走了过来，闷闷地说道：“你还是不听我的警告，不是和你说了，不要招惹么？”
冬菊一动不动地站着，思忖了很久，便对炎煜说道：“王爷，你其实早就知道我还是会这样做的对不对？”
“呵，不然你觉得昨天晚上我为什么会呆在这里一夜，就让人来误导你炎煜抽了一张凳子坐了下来。
他的脸色苍白，好像不太好，似乎经历了疲惫之事。
“王爷，我不明白在炎煜面前，冬菊冷了下来，态度和刚才想比，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那么生硬。
墨汐桐看着他们主仆脸上的表情，忽然就明白过来，为什么昨天晚上炎煜的会莫名其妙地呆在她的房间，原来是把她当做诱饵了，这么说来，其实上次她给她端来的东西，炎煜也是有知情的。
“冬菊，那么多年，你还打算瞒着我到什么时候？”炎煜叹了口气。
他们之间在说点什么，墨汐桐不明白，只是暗自在一边听着。
“你早就知道，是我杀了她，对不对？”冬菊倒吸了一口气，惊恐地看着炎煜。
“她不是你的小姐吗？”炎煜又问道。
听着冬菊的口气，墨汐桐像是明白过来了什么，就在方才她还和她演了一幕主仆情深的戏，现在，居然告诉她，是冬菊亲手把自家的小姐送入了地狱，这样太可怕了。
只是既然炎煜爱她，又怎么会容忍一个谋杀了她喜欢的女人那么久的人，放在了自己是身边，这也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是，她的确是我的小姐，可是王爷，你却忘记了，我也是人，我也有情的。是的，的确，小姐对我很好，把我当一家人，她温柔善良什么都好，但是太过好的是，她和你的感情真的坚厚冬菊喊叫道。
她已经如同陷入迷途，横竖都是死，她已经没有任何活路。
“只是我不明白，王爷，你怎么会发现的，明明我伪装地那么天衣无缝，而且那么多年了，你为什么到现在才发现？”冬菊带着哭腔，一下子跪倒在了炎煜的身边。
从炎煜的表情上来看，根本不能发现点什么，他隐藏着很深，却还是很痛心，他一点点的伏子，对着面前的冬菊说道：“因为，你家小姐，她还活着
听着炎煜那么说，冬菊脸煞白，她不挺地呢喃着：“不可能的，这不可能的，我明明是看着她闭上眼睛的，她明明死了的，不会的，王爷，你肯定是骗我的
说道这里，冬菊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一脸阴森地转向了墨汐桐，用手指着墨汐桐说道：“对，一定是你这个女人在背后捣鬼，都是你，你的出现让我们王府中一团乱，如果没有，我还是可以在王爷府中好好端端的，可就是你，你为什么要出现？”
冬菊猛地拿起了桌面上的玻璃碎片，朝着墨汐桐刺去。
墨汐桐本来是在游神的，却没有想到这个冬菊居然会把这个矛头对向她，心里一慌，想躲闪，却还是被扔过来的碎片扎到了手：“嘶……”
她吃痛，叫了出来。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冬菊还是不肯放过墨汐桐。
“住手炎煜呵斥道，一把拉过墨汐桐，把她护在了身后。
站在炎煜身后的墨汐桐看着鲜血从自己的手中流出，倒也没有怎么感觉到疼，她不是什么娇弱了小姐，只是炎煜的话着实让她惊愕了。
他说什么？那个他深爱的女人根本没有死，哈哈，他的挚爱还没有死，那么她的一切，之前的自以为全部都是空的。
就在前一秒，她还在奢侈着想着，炎煜尽管是利用她，却还是对着她有些感情的，现在想来，自己真得是想得太多了。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知道吗？那么我告诉你，几年前我根本我不知道雪儿还活着，但是就在这几天，她出现了，她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炎煜也不理会跪在地上的冬菊，就这样道出了口。
“她真的还或者，她恨我吗？她肯定恨我，是我杀了她的，她对我那么好……可是……”冬菊慢慢地放下了手里的碎片，把这些扔到了地上，颓然的说。
炎煜神色里掩埋不住地悲伤，摇头说道：“她已经变化了容貌，不过第一句是问你好不好，她没有说，是你杀得她，是你自己漏了马脚
“小姐，小姐，是菊儿对不起你啊，王爷，求你，让我见见小姐好吗？”她跪着，又挪近了炎煜哀求道。
尽管站在炎煜的身后，墨汐桐还是可以感觉到炎煜在颤抖，整个人都在颤抖。
他对着冬菊说道：“你走吧，我不杀你
冬菊颓然地倒在地上，目空一切地说道：“这么说来，她还是不愿意原谅我，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她就这样迅猛地站了起来，一头撞在了墙上，她今天身着艳色的不衣，原来傲慢地神态已经消失殆尽，额上的鲜血从里往外冒，眼神里是全然地悲怆。
“王爷，冬菊能遇见你，是我这一辈子最幸运的事情，我不奢求你原谅我，只希望你可以记得我这是冬菊最后呢喃着这一句话，她对着这个男人的爱之深，深到愿意用生命去拯救自己最后的那份爱。
墨汐桐想去拦住她，却发现来不及了，为时已晚。她就这样看着冬菊，走向了她生命地尽头。还是不忍，就算这个女人对她做过些什么，她都不觉得有任何的责备，就是见到一条生命，如此失去，就觉得难过。
“你为什么不拦着她？”墨汐桐也不管自己的手还在流血，情急之下，讷讷地问出口。
而炎煜就站在那里，看了眼冬菊，背过身去，没有理会墨汐桐，萧索着背影朝着门外走去，越走越远……
爱情原来如此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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