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言从头到尾便是冷着脸凝视着贺年,听得他的解释,她也只不过“哦”了声,没有过激反天!天。小?说。网!她托着腮安静地坐在大床边沿,看着贺年跪倒在自己脚边痛苦内疚的样子,心中却是不经意间想起了谢寻。
贺年与谢寻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谢寻是天之骄子,不需要向人屈服,更不会为一件简单的事情而解释下跪,但贺年不同。夏千言禁不住地想着,如果是谢寻被抓包在**,他又会如何?
但这只不过是想想,她表面上还是倾听者贺年的自我剖析,但实际上却早已心不在焉。但仔细一听,她便有些了然,贺年会承认倒是在她预料之中,但是她没有想到贺年竟是为了这样的原因。
“所以你的结果是?”夏千言听完,垂下头,皱着眉头极其郑重其事地问道。她没有问他为何要这样,只是关心他的结果。
闻言,贺年别扭地挪过身子,不无遗憾地讷讷回道:“不……不知道
他还来不及更进一步便被警察给揪了出去。那时,他清晰地记得那个女人正为自己热情地kj着,而自己的**也在她的攻势下慢慢伸出了头。
在他心中,他有种预感这次本该成了好事的。
夏千言看着他懊恼的样子,心里忍不住冷笑,声音也带了丝讽刺:“所以你是需要下次继续?”她一向是温婉的形象,从不曾尖酸刻薄,但或许是贺年的态度刺激了她,逼得她忍不住出言嘲讽。
贺年一愣,讪讪地低下头,但手却不由自主地伸出环抱住了夏千言。他看着她冷言冷语的样子,心里难受得紧,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能让他消气。他心中所想只是为了克服自己的毛病能给她性福,但从今晚这情形来看,夏千言是万万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
他垂头丧气,拳头几次紧握又松开,松弛的脸皱的更厉害,老气横秋的他此时仿佛突然苍老了几岁般那样无力。
“言言,是不是觉得这样的我很脏?你……是不是想要和我离婚?”他斟酌许久才缓缓憋出了这句话,在吐出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他仿佛全身力气被抽尽般瘫倒在夏千言腿边。
他是喜欢夏千言,但他看不得她这样无视自己,仿佛自己如同陌生人般,无论做了什么她都不会愤怒。
不痛不痒的她让贺年无力的同时也隐约有了绝望。
他心里开始泛起了寒意,但语气却愈发柔和:“或许我们都该冷静下
夏千言眉头突突地直跳,听到他口中所说的“离婚”二字,心跳的更快。她瞪大了眼睛,失态地看着贺年,不假思索地问道:“你要离婚?”
贺年斩钉截铁地摇头,但下一秒却坚定地点头,“我不想失去你,但是如果你无法忍受我今晚的行为,想要为这事离开我,那么离婚我也接受
话音落下,贺年就不再吭声,一心等着夏千言的回答。他的心思已经显露无疑,他对夏千言的赤子之心他自己知道,他这人虽无能,但却不忍伤害她,如果她不能接受他的“出轨”,那么他便给她时间。
他这般的大义与毫不犹豫的表白,夏千言听着有些懵了,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这是她第一次仔仔细细地打量贺年。他很平庸很普通,但他此时紧抿着的唇,眼中散发着那坚毅的光芒,让夏千言开始有些动容。
她叹了口气,眼中的疏离与冷漠开始渐渐散去,她回抱着贺年,自个儿脑袋也抵着他,她声音透着疲惫地说道:“贺年,我不想我们那么僵
他们之间少了*情,联系的唯有婚姻,夏千言不晓得如若有一天婚姻也困不住彼此,她与他又会处于什么样的局面。
两人沉默相对许久,终是贺年打破沉默,他腾出手模着夏千言的头发,心中了然她也退了一步,于是他也温和以对:“我们会幸福的他模上她的脸,细密的碎吻随着他身体的倾斜不断落在夏千言身上。贺年将手垫在她脑袋下,让她可以低头看着自己,而他的呼吸声开始不断加重。
“贺年……贺年,不要骗我……”夏千言被他压在身下,闷声哼了几下,她被他的热情侵袭,开始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她紧抓着贺年的衣服,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
贺年闻言身体一怔,搂着她的手下意识地加重了力道,他看着她迷蒙的双眼散发出的熠熠目光,竟是有种恐惧感。
他搂着她,却瞥过头不敢直面以对。他含糊道:“不会的他一张一合的嘴散发的热气也喷洒在夏千言的耳垂上,使得她有种痒痒的酥麻感。
她娇女敕的脸仰起,一头青丝随意地铺散,胸中□开始涌动。
一时间,□的味道开始蔓延,充斥在房间内。
良久,那让人沉迷的味道才慢慢消散。夏千言坐在床头,靠在贺年肩上,微微眯起了眼。她刚刚打开了窗,房间内此时空气开始流通,让人浑身舒畅。
她的身边自是也疲惫不堪的贺年,他的大手开始往夏千言浑圆的翘臀移去,小动作地开始揉捏,他皱着眉头,在她耳边低语:“我们回去就去看医生
夏千言默然点头,不做评论。
就在刚刚,她与贺年也仅是浅尝辄止,搂着亲亲抱抱,却没有进一步动作。但夏千言却感觉到他眸子因为**而发红,她大概猜测是因为贺年也无法忍受他们这种“婚姻生活”了。对此,夏千言不会反对。
两人靠着闲散地说着一些话,无外乎是最近的生活。贺年在今晚这事后便直接坦诚了自己这段时间所有的安排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夏千言听过也只是笑笑。
贺年见此,咬着她的唇低声哄道:“如果有一天你觉得我骗了你,那么别委屈自己
夏千言嗯了声,不置可否,在她心中,离婚二字是不可提的禁忌。
她听着贺年絮絮叨叨的询问,也简单说了下自己的情况。贺年平静地听完她说的,但在她说道谢寻的时候,那平静的面具却是被撕破了。
他想着今晚谢寻那副阴沉样子,惴惴不安问道:“千言,你说谢总今晚是怎么一回事?”他脑海中不断回想起遇见谢寻的情况,越想越觉得奇怪,他抓着夏千言的手臂,不自觉地加重了手劲,他有些着急地问道:“谢总该不是知道了晚上这事?”
他一脸担惊受怕的样子,深怕谢寻知晓他在出差时候**而恼怒不再重要他,因此他紧张万分。
夏千言今晚心情本就极其灰暗,但看着贺年彷徨茫然的样子,她还是出声好言安慰道:“他也是来这里出差的,与你无关
贺年还是不放心,抓着她的手松了松又再次握紧,他急急地乞求道:“言言,既然这次你和谢总一起出差,要不咱们做东请谢总吃顿饭他心中主意打的很好,如果谢寻对他恼怒,那么借着饭局他会承认错误并且再三保证,如果谢寻什么都不知晓,那么饭局也只是一次交流的机会。
既然夏千言是谢寻老同学,那么他更师出有名了。
他满心欢喜地期待似的看着夏千言,头头是道地分析劝解道:“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些裙带关系,但为了我将就一次好不好?”
夏千言先是诧异,再是心一凉。她不喜欢这个话题,但贺年每每提起她却无法逃避。她侧过身子,背对着她,,身子缩成一团。她沉默,不对贺年的请求做任何回应。
贺年不敢再逼她,只烦躁地挠挠头发,从床边柜子中抽出一包香烟,拆开,点了一根,开始吞云吐雾。
平时夏千言不喜烟味,贺年为了讨好她,也是下了决心戒掉,但他总有心烦意乱的时候,而那时唯有抽烟能让他静下心来。
烟味袅袅,缭绕在两人周围。夏千言偷偷觑了一眼,只见贺年正痛苦地大口吸着那刺鼻的味道,他皱眉闭上眼睛,像是陷入回忆中。
夏千言有些懂他心思,但却说不出那一句“好”。她无法为了贺年而逼迫自己去面对企求谢寻,如若有可能,她更希望自己与谢寻的人生再无交集。
或许是她自私只为了心中所愿,但夏千言真心无法逼迫自己那般伟大,面对谢寻毫不介怀更低声下气。
她的小手偷偷伸进被窝中,她模索着握住贺年的大掌,将热源传递给他。她不言语,只是用行动表示了自己的态度。
她靠在他身上,缓缓闭上了眼。一晚折腾了太多事情,与谢寻的应付,解决贺年的事情……夏千言觉得自己真的太累太倦了。
她疲惫地将身体开始下滑,钻入被窝中,什么都不愿去想。她只想,在朝阳升起前的两个小时,她能安安静静地睡一觉。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而她却得全副武装应付人生的种种磨难。
作者有话要说:半更……同宿舍的人发酒疯闹腾到现在,>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