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黄昏,院外远处隐约传来了市井中人归家的一丝嘈杂.
望着西下的夕阳,被余晖映照得涂上了一层金光的孙如林,在痛苦中又感到非常地幸福。不仅是赢了这盘棋,得以在仝小姐心目中加了分;更让他回味无穷的是,那裙底莲足的轻触和摩擦。
在落日的霞光中,孙如林回想起刚才下棋时的桌底乾坤,感觉恍如身在仙境。心中兀自荡漾着阵阵涟漪。
孙如林一边回味一边思忖着其中的意味,不知不觉天色已黑。
仝凤儿最近除了晨功,几乎不怎么去练雨姑所教的青城派功夫了,无论是拳剑还是内功。她一心痴迷于那本小册子上的内功,几乎不能自拔。
她昼夜参悟着书中所说的各种功理和法门。每晚都早早上床,放下垂帘,吩咐小红不许打扰,然后专心修炼。
让她最为苦恼的是,怎么也无法控制那种内气。虽然通过“引子”孙如林修炼过一次,但还是没有找到最终控制的法门。
她经过反思,认为是气感来得太快,没让她来得及仔细体会“引子”的作用,就昏了过去。于是,才有了小院围棋时石桌下的那幕裙底乾坤。
仝凤儿本来想通过下棋时的一份恬静镇压住那股奇怪的内气,然后好在清醒时仔细体会“引子”的作用。
显然,她很满意今天的收获。此时,用过晚膳,略微散了一会儿步。就急于将今天的心得通过那种奇特内功修炼来进行参证。
在仝凤儿的心中,孙如林原本只是一个练功的“引子”。不过通过今天下棋,她也不由得不对这个文弱的书生有些刮目相看了。
以前听他弹琴并从他这里得到珍稀古琴谱《碣石调?幽兰》,直到他在山中大殿里奋不顾身地护着她,尽管趁人之危地要挟父亲要娶她,但毕竟请来了官兵解了围。
虽然以上这些都让仝凤儿心中有些感动,却都不如今天那手“一子解双征”!
从小就学会下围棋的仝凤儿,说起来在围棋上谁都不服,却是也从来没有人能赢得了她。当然,一般人也没有机会和知府的千金下棋。
所以在仝凤儿认为自己必胜的时候,孙如林那充满自信的一手棋,着实让仝凤儿产生了欢喜的感觉。再加上后来仔细欣赏了这手棋的精妙,就更觉得孙如林落下那一子时的手势和神采是多么地潇洒!
仝凤儿认为在她的心里,对孙如林的好感也就仅限于此。
至于今天石桌下的抵足和那一夜和孙如林的拧巴,在她的眼里都是练功的需要。完全没有往儿女之情上面想。
当然,这种神秘功夫的修炼是需要保密的,当然是要在背人耳目之下进行。在仝凤儿看来,这也是无可厚非的。
至于一般人的男女之情和婚姻大事,仝小姐看来那都是于己无关的。因为,她在很小的时候,就发下大誓终生不嫁。
一则是因为她自幼丧母,早早地就管起了仝府,所以想着就这样照顾父亲一辈子。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则是她的师傅雨姑对她的影响。
虽然雨姑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这方面的话。但在幼年仝凤儿心中,雨姑不仅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和授业师傅,更是一位文武全才的侠女和神奇功夫的超人。于是少年仝凤儿有一段时间一切都暗暗模仿师傅雨姑的行事风格。而且从思想上也潜移默化地向其靠拢。
作为道姑的雨姑一生未嫁,而且也从未听她说过什么儿女私情方面的事情。这在幼年仝凤儿心目中就形成了一个想法:“我也要像师傅这样一生不嫁,练成高明的武功,行走江湖,四海为家
自幼丧母的仝凤儿没有得到过任何母亲的影响,所以她在潜意识里就把雨姑当成了自己的偶像和榜样。在她对大人世界的模仿性最强的阶段,也正是和雨姑学习武功和内功的阶段。
而仝知府一心想着升官,闲暇之余也就教教仝凤儿一些简单的诗书礼仪。随着仝凤儿慢慢长大,渐渐能操持起仝府,仝全自是打心里高兴。虽然仝凤儿不止一次和他说过终生不嫁的话,他都一笑置之。
因为在仝知府眼里,这个出落得粉雕玉琢的文武双全的女儿,是一定要和他一起到京城享受荣华富贵的。所以也绝不想将其嫁在这穷乡僻壤之中。
所以当仝知府答应孙如林婚约时,仝凤儿心里是很不高兴的。父亲明明知道自己终生不嫁的想法,却为了一时之需而胡乱答应别人。她当时也没工夫反驳,心想等击退了强人以后再说。
同时她也对孙如林临危要挟的做法感到痛恨,不齿。所以,当仝知府悔婚让她认孙如林为义兄时,她就同意了。不过她虽然看不起孙如林,但也不想让他遭到不幸。
她约模自己再用“引子”修炼两次,就会大功告成了。到时候就赶紧打发这个孙如林悄悄离开仝府,免得让他遭了父亲的毒手。
闲话少叙。却说仝凤儿晚膳之后未经梳洗打理,就在床上打坐修炼了一会儿。结果发现有些地方还是不通。于是起身出了院子,于黑暗之中往西厢房的走去。
仝凤儿也知道自己的这些行为有悖常理,是万万不能让人知道的。所以也不带小红,背着人于幽静的花阴中袅袅而行。
仝凤儿很讲究安全感。这孙如林所住的西厢房所处偏僻,平日里并无人来。
到得西厢房下,仝凤儿看到里面掌着的灯光映射在窗纸上的孙如林的影子。
她于是将身子隐在墙壁黑暗处,像个女贼似地伸出涂着红指甲的食指放入口中,在舌尖上一tian,同时红唇内裹,蘸取了些津液,往那窗户纸上轻轻点去。
待仝小姐的手指收回,窗纸上已毫无声息地出现了一个小洞。她眯着一眼往里观瞧。
只见那孙如林正在围棋打谱,却似心不在焉。棋盘旁摆着一个酒壶和一盏小酒盅,还散放着些下酒之物。
只听他长吁一声,然后端起酒盅子要喝一口,却发现里面空了,拿起小酒壶去倒,却也没有倒出来。他摇了摇酒壶,又叹了口气,然后起身下床取酒坛往小壶里倒酒。
就在他背对着门倒酒的时候,只觉似有小风吹来,紧接着眼前一黑,原来油灯给风吹灭了。他放下酒坛,模索着去找火镰,准备打火再次点着油灯。
孙如林在黑地里忽然一下子就被扑倒在了床上,吓得就要大叫出声。
一只柔软的玉手及时地堵在了他的嘴唇上。
孙如林长大了眼睛,借着映入屋中的依稀月光,隐约看到好像是仝小姐。不禁心中大喜!
然而接下来他却怎么也喜不起来了。因为仝凤儿再次施展那种神秘的路数,用自己的四肢躯干将孙如林的四肢躯干往极度里扭曲。
孙如林的苦难又开始了!
不过好在他已有过一次自以为是梦里面的经验,而且筋骨通过上次的拉撑,已经开了不少。他感觉这次的苦痛好像轻了许多。
可是随着仝小姐动作的展开,他发现接下来的力度忽然增大到了他受不了的程度。
孙如林疼痛难忍,他真不明白仝小姐这是在做什么!
但是他知道这次不是在梦里。虽然他今晚也喝了好多酒,但现在他能真切地体会到和仝小姐隔着衣服的肌肤之亲。
他还真切地看到了仝凤儿月光下的丰满的嘴唇,借着一次躯干的震荡,随着那根大筋的拉撑,他用脖子使劲往上一探,正好吻在了仝凤儿红润的嘴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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