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昭萱的脸红了一红否认道:“什么东西?我怎么不知道,对你来说很重要么?”
莫潇尘诡异的一笑,小样的还跟我玩这套,我偏不如你的意。于是他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哦,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就是没事用来刻刻字,抠抠脚的破锥子而已,这几天钱紧准备将它当掉,毕竟沾染了我的仙气,味道还是很新鲜的,遇到好这口的准能卖上个好价钱
堂上的朱昭萱一听莫潇尘竟然拿她的金簪做如此肮脏龌龊的事情,啐了一声红着脸怒道:“你这人好不要脸,竟然拿我的金簪————”朱昭萱咬着牙那抠脚二字却始终羞得说不出口。刚要将握在手中的金簪扔下去,却见到莫潇尘那一脸得意的笑容暗道觉另有玄机,待仔细一想,才若有所悟的笑道:“想骗我才没那么容易呢,哼
奸计未得逞的莫潇尘心道:哎呀我去!!!看来这小妞的智商已经被我锻炼得提升了不止一节啊,一般方法还真忽悠不了她了呢。
于是他以一计成又生一计哭穷道:“我说小姐,你那么有钱还舍不得一个金簪子啊?更何况那都是你扔掉的东西,你都不要了还拿回去干嘛?”
听莫潇尘哭穷朱昭萱心中好笑。
“谁说我扔掉了,这不是还在这里么?”朱昭萱将手头的金簪在莫潇尘的面前晃了晃得意道。
这小妞竟然比我还不讲理莫潇晨大为诧异,最后索性把头一撇道:“不就是一个簪子么,我还不稀罕要呢
见那坏人口是心非的模样朱昭萱笑道:“这金簪我就留下了,我再送你一样别的东西作为补偿怎么样?”
朱昭萱当日一怒摔簪断义,如今将这金簪收回去也是后悔当初的冲动,莫潇尘哪能猜不出来,他之所以要这金簪不过是想做一个纪念而已。
“送我什么?可不要拿便宜货糊弄我啊,我可是识货的人莫潇尘讨价还价道。
这个人十足的是个奸商,送你东西你还挑来挑去的。
朱昭萱白了莫潇尘一眼便从袖中拿出来一个精致的发钗,钗头是一个眼珠一般大小浑圆发亮的珍珠,上面用镂空雕花金箔包裹,从下抽发出两个由小珍珠构成的流苏。钗身纯金打造,刻着凤舞祥纹。整个发钗金光流转,光是这做工在当时就已经是凤毛麟角,再加上它得材质,方可知其珍贵。可是莫潇尘这个识货的人并没有看出他的价值,只觉得这发钗造型倒是挺别致,不过要是放在称上称一称重量,还是那金簪比较实惠一些。
莫潇尘哪里知道,这个时代并没有机械工具的产生,金器饰品的打造都是手工制作,耗时耗力。像朱昭萱手的这个发钗能够做得如此精细对称,定是出自当代名匠,耗时许久才能制作而出,虽然不说是价值连城,但也算是千金不换了。
朱昭萱走下去将发钗递予莫潇尘道:“这个发钗是我平时最爱之物,现在将他送与你,还望你好生保管
反正是白给的不要白不要,莫潇尘嘿嘿一笑大言不惭的道:“那多不好意思啊却唯恐朱昭萱改了主意伸手赶忙接过了发钗可耻的掂了掂重量收入袖中。
朱昭萱见他作戏轻呸一声,又见他满眼的欢喜便开口问道:“你莫不是打着要将这发簪送给你那家中娇妻的主意!”
呃————别说,就在接过发钗的一刹那莫潇尘确实萌生了这样的想法,不巧被朱昭萱说中,只好尴尬的挠了挠头冲着撅着嘴的朱昭萱笑了笑。
“哼”朱昭萱将脸拧到一边不去看莫潇尘,委屈道:“这发钗精致小巧,尤其上面那珍珠更是光鲜亮丽,倒是配了你那娘子,反正你一个大男人也用不上,不如送给她倒好
哎,这小妞说实在的,对自己没得说,莫潇尘不禁大大的感动了一下,给情敌送东西,就这份胸怀已是难能可贵了。换做现代还送你东西?不当街给你泼硫酸都是算性格温婉的了。
莫潇尘叹道:“小姐,我这个人命薄福浅,不值得你这么为我
朱昭萱听罢鼻子一酸,强忍着眼泪转过脸看着莫潇尘道:“值不值得我自己知道,每次见到你都惹得人落泪,你烦不烦
“我是说实话嘛!”
“你还说?”
“本来的嘛,哎呦你怎么还掐人啊
“我就掐,我就掐,掐死你个没良心的负心的坏透了的人
羞愤之下的朱昭萱冲着莫潇尘的胳膊就接二连三的掐了下去,疼得莫潇尘哇哇大叫,满会客厅的乱跑,惹得朱昭萱一阵追打。
门外的侍卫们各个的晨抻着脖子往厅堂里看,就在这时院中响起一声咳嗽,吓得侍卫们立刻站直挺胸抬头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看什么呢?”张勇拿出一身的王霸之气问道。
“回张统……管事,什么都没看?”侍卫甲答道。
张勇干笑一声道:“什么都没看脖子抻得跟个王八似的?你当你是献世宝啊?去去去,一边呆着去,天天做事不认真就知道跟个娘们似的东张西望
待见两个侍卫走远,一身正气的张勇忽然如做贼一般寻个正好能看到厅堂的角落双手虚握在眼前望向屋里,嘴中还喃喃道:“呵家伙的,真激烈啊,这是唱的哪出啊?全武行啊————哎呀我去————”那模样要多猥琐有多猥琐,还不如个老娘们呢。
屋内的全武行唱罢,追累了的朱昭萱坐回椅子喝了口茶气喘吁吁道:“坐下说话刚才的一通凤爪神功落在莫潇尘身上,让这几天的抑郁气氛一扫而空,也算是让她彻底出了气,心情大好。
此时莫潇尘的造型也颇为别致,头发被朱昭萱抓撒,帽子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衣衫不整,白色的内衬外翻,衣领处隐约可见被抓红的胸膛。
这小妞疯了啊,大白天开着门玩啊?我是那么随便的人么?要玩也要等到晚上关了门的啊,那时候我你都没什么问题啊。
莫潇尘整理了一下衣衫找了个座位做下去,吐出咬在嘴里的一束头发说道:“我说祖宗诶,我刚换的衣衫啊,自从做了你的管家,这衣服都没有好好穿过一天的时候!”
这话一点都没夸张,上一次穿这管家行头时被杨智各种遨游跟,阿嘟根,佳佳博六根打得差点连小命都没了,这次穿这管家服又险些被自家小姐抓成果奔犀利哥,看来这管家服不吉利,还是穿着这儒衫好一点。
朱昭萱听他喊冤,回想起当日如此凶险他还护在自己身边心中一暖道:“府上布料丝绸应有尽有,成衣也有数套,你要是不喜欢也可以让下人在给你量身定做一套别的款式,撕破了你一件衣服你就这般不愿意,小气
莫潇尘不屑道:“撕破了我的衣服还要叫别人做给我,好没诚意
朱昭萱听莫潇尘话中的意思是让自己给他重新做一套,自己生在深宫,自幼就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里会做什么衣服。可是看向莫潇尘被自己抓红的胸膛,回想起湖中那一幕,朱昭萱脸上泛红的想道:要是这个坏人能穿上自己给他做的衣服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想道这里她不禁出双手羞涩的挤按着脸颊。
莫潇尘在下面见自家小姐不说话,只是将脸放在双手之间任由其挤按着,脸眼睛发直,不禁
摇头心中叹道:“女儿家的心思捉模不透啊,不过这小妞不论男装,女装、生气、高兴、落泪、害羞的时候都是美得冒泡啊,各有各的美丽都不带重样的。虽然脾气古怪了些,但是心地善良,对人真心实意,也不知道哪个好命的男人能娶了她做老婆,这可是白富美之中的极品啊,换做那个时代,别说打着灯笼找不着了,就是举这个雷达也找不到那么一个啊。
还是朱昭萱先回过了神,见那个坏人也在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忍大声说话怕吓到他,便轻声说道:“你的身量尺寸给你换下衣服时我让下人们丈量过了,你喜欢什么样的款式吩咐他们就行,府上的一些事情我会让张勇告诉你的,虽然你已经有了家室,但是我还是让下人在这院中给你备了个卧房,用来中午休息,其余的需要些什么就开口,不要太过见外了,哼!!!”
这前面说得好好的,最后这怎么还哼了一声呢?这小妞真是有意思。
莫潇尘笑道:“多谢小姐关心了,小的我感激不尽啊,希望我那雄伟的尺寸没有吓到他们,哈哈
朱昭萱诧异道:“什么雄伟的尺寸?尺寸怎么会吓到人?”
莫潇尘赶忙打个哈哈道:“这个就不要深究了,等你成了亲自然就知道了,嘿嘿,小姐刚才说的都已经够全面了,不过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不知道小姐愿不愿意帮忙
朱昭萱听到成亲二字时双颊绯红,轻呸了一声,暗骂莫潇尘不正经,但听说莫潇尘还有一个请求不禁问道:“什么请求,尽管说便是
“这个请求说小也不小说大也不大莫潇尘思索最后还是说道:“我这里有一桩稳赚不赔的买卖不知道小姐做不做?”
朱昭萱疑问道:“这算什么请求?既然是稳赚不赔买卖,为什么你不做还要让给我?我才不信你有那么好心
看来这小妞还是比较了解我的脾性的嘿嘿,莫潇尘尴尬的说道:“虽然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但是苦于前期没有启动资金啊!”
朱昭萱本来就是玲珑心,听到这里哪能不明白莫潇尘的意思,于是她哼了一声道:“原来你根本不是来找我和好的,而是因为没钱才过来找我的想到这里这让敏感万分的朱昭萱心寒不已,语气不自然的显得生硬了许多。
莫潇尘也没法反驳这句话,只得硬着头皮哄道:“还请小姐听我说完,虽然我这次来的确是想向小姐借些银两,但这并不是主要目的,我自知那日我让小姐伤了心,但是又没有什么理由来见你,所以这借钱也可以当作一个见你的借口,小姐今日借与不借都无所谓,因为能见到小姐你一面我已经知足了这是莫潇尘对付清纯少女的必杀技,甜言蜜语攻势,换在前世也是纵横花海无往不利的绝招啊,更不要提在这思想闭塞的古代了。
这招果然正中朱昭萱这种女孩的死门,一听说他来见自己一面就知足了这句话,朱昭萱羞涩不已,哪个女孩不希望自己心仪的男子将自己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就是因为抓住了女子这个心理,好多男人才练就了一身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泡妞绝技。
不过莫潇尘倒是不至于哄骗朱昭萱,一个一心一意对你的女子是个男人都不会忍心伤害的,而且莫潇尘又不是石头人,朱昭萱对他的感情他能没有察觉?说不动心那是假的,只不过家中还有妻子,这个大小姐出身高贵怎么会让别的女子压在自己的头上,女娲年幼,性子也好,莫潇尘是怕她受欺负才迟迟不敢承认这份感情的。所以刚才莫潇尘所言虽然不外乎是花言巧语,但是也是心中所想。(所以此刻作者我为那些说了实话又被误解成花言巧语的男人们大大的喊冤。)
朱昭萱听罢不禁嗔道:“你莫要觉得我像其他那些女子那样好哄骗,我才不信你的花言巧语说罢还羞涩的转过头不敢看着下面的莫潇尘。
莫潇尘见状心中不禁发笑,你这是不相信的样子么?口是心非的也太过明显了吧!这小妞比康师傅方便面还好泡啊!
想到这里只见莫潇尘连道:“是是是,大小姐英明神武乃女中豪杰,刚才我就是花言巧语哄骗大小姐的
朱昭萱哼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自然知道,还是说正事吧,要用多少银两
莫潇尘见朱昭萱不问自己做什么事情,只问用多少银两心中又是一阵感动,莫潇尘是那种你对我好一分我就十分的回报于你的人,如今这赚钱的买卖不能忘了朱昭萱这小妞,毕竟谁家的钱也不是白来的,再有钱人家也是辛辛苦苦赚来的,想到这里莫潇尘便把改建晴雨楼和一些独到的想法全盘托出的告诉了朱昭萱。
朱昭萱越往下听越是心跳不已,只觉得莫潇尘的新奇想法层出不穷,牢牢的抓住了消费者的心思。而且那情语阁的设立更是妙不可言,然而更让朱昭萱心跳不已的而是莫潇尘最后跟他说得五楼的建设方案,还有那还在构想的湖中楼的建设蓝图。
现在朱昭萱终于知道莫潇尘说得还有别得方法弄到银子了,就算自己不借他那么只要他把他刚才说得那些言情故事出售保准赚的满钵金银。只不过为了长远的发展才暂时没有用到此法。
如今这位炎朝三公主对莫潇尘的看法又有了新的改变,以前只是觉得这个人重情重义,幽默风趣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值得托付终身。现在她觉得此人的眼光独到,长远非常,能将自己设计的一切运筹帷幄之中,是人中之龙,有一天定会乘风破浪直达云霄。看着下面依然带着自信的笑容侃侃而谈的莫潇尘朱昭萱一直懵懂的心好似被什么东西敲开,一下子从开始的矛盾、犹豫,混沌愈见的清晰明亮。待看明了自己的心意时,这个破瓜年纪的少女也是醉眼朦胧的陶醉其中。
莫潇尘说道高兴之处不免离开座位,走到大厅中央手舞足蹈洒月兑非常,的确有句话说得很好,就是男人最彰显魅力的时候就是描绘自己的蓝图,与认真工作的时候。现在的朱昭萱不就是被他那股自信的王霸之气深深的迷住了么?
朱昭萱见他开心的像个孩子不禁笑道:“看你那傻样!”
莫潇尘嘿嘿的干笑了一声道:“傻就傻呗,等到时候赚了,咱们就用金子盖一座房子,我也来个金屋藏娇的佳话美谈!”
朱昭萱听罢羞得拧过了身子道:“呸,谁是你的娇美人,你还是藏你那娘子吧
哎呦,老子这是得瑟大发了,忘了这小妞脸小,对我还心怀不轨,怎么还调戏上了,罪过啊罪过。莫潇尘不禁暗暗后悔赶忙解释道:“顺口,顺口,嘿嘿
顺口?一旁羞涩难耐的朱昭萱心道:难道这些话他也总和他那小娇妻说?想到这里她心中发酸,重重的哼了一声,更是把脖子扭到一边,看也不看莫潇尘一眼。
这倒让莫潇尘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了,一般男人到了这个地步也就哑火了,但是毕竟莫潇尘是穿越的,进口的东西硬件总是好那么一点嘛,只见他哀叹道:“哎,前面的女菩萨你帮我评评理,为什么老天就待我这么不公平呢?让我在卧龙镇遇见一个俊俏的公子,我莫名其妙的成了他的管家却被他残忍的体罚让我用两个腿追四个腿俩轱辘的马车,害我跑断了腿都不算惨,惨的是后来与人共乘一马还差点成了太监
一旁的朱昭萱听到这里忍不住的笑出了声,但又立刻并住双唇强忍住了笑意。
莫潇尘又是一声叹道:“后来当我知道那个俊俏公子竟然是一个天仙一般的女子时我又时运不济,遇到了劫匪将我打了个半死,后来老天可能觉得我这么让我死了太过便宜便让我活了过来,我又再次遇见了那个美得冒泡的小姐,可是她却一怒之下和我断绝来往,这让我伤心不已,于是我好不容易找个借口来到她的府中想与她重归于好,可是却多灾多难啊,先是逼我跳湖,之后又被乌龟咬到了手指,再后来就是在会客厅里追着我一顿毒打,到现在又不理我了,你说这老天对我怎么就这么残忍啊!”莫潇尘不愧是搞销售的天才,说话时语气情真意切,声情并茂啊。一边的朱昭萱再也忍不住,便笑着站起身交替着粉拳向莫潇尘胸口追打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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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嘿嘿,莫潇尘一边当着朱昭萱的攻势一边笑道:“大小姐不知道在哪里练就这一身绝妙武功啊,疼死在下了!!!”
听那坏人调笑,脸上还带着那可恶的笑容,朱昭萱羞愤之下蓄起拳劲向莫潇尘的胸膛砸去。
却也赶巧,莫潇尘得意忘形之下竟然忘了身后还有桌椅,倒退时一个不小心被桌腿绊住了左脚,身子不由得向后倒去,朱昭萱蓄力一拳落在了空处,惯性使然让她的身体向前一轻,脚下不问踩在了莫潇尘的小腿上,带着一声娇呼,这二人就齐齐的倒了下去。
莫潇尘本想反转身体这样一来可以重新保证平衡,二来就算摔倒也不至于摔倒后脑,可谁知朱昭萱一下子扑了过来,这让莫潇尘不得已双手抓着朱昭萱的上臂,弓起后背,目的是落地时让宽阔的后背承重,也是保护脑部的一种有效方法。
然而就在落地那一刹那,发生了让朱昭萱这一辈子都难忘的事情————就是自己的双唇由于惯性丝毫不差的印在了莫潇尘的双唇上……
张勇本来在外面一直观望着这对欢喜冤家,见二人摔倒,顿时吓了一跳赶忙跑了过去。可行至半路正巧二人这暧昧的一幕看个正着不禁停下了脚步赶忙转过身子,装作什么也没看见。这时听到公主娇呼的家丁们纷纷赶来看个究竟。却被张勇拦在庭院门外道:“你们干什么来了?”
众侍齐声卫答道:“保护小姐啊!”
还保护小姐,你们现在去了那是打扰小姐才对,若是让你们看见那一幕小姐恼羞成怒有你们好看的,哎,不过那一幕,啧啧俺兄弟好福气啊,哈哈。
众人只见张统领挡在门前只顾傻笑却不说话有个侍卫不禁问道:“张统领里面发生什么事了?我们刚才听到小姐的声音了
张勇回过神来把脸一版正色道:“什么也没发生,有本统领在还能发生什么事,刚才小姐闲来无事与莫管家练嗓子呢,你们该干嘛干嘛去!”
众人见张统领都拍胸脯保证没问题了,自己还在这里瞎操心什么啊,于是纷纷散去,各就其职了。
再观此刻屋中二人……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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