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名:059护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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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慕裳,我听你琴姨说,你在d市?”
危慕裳听着危绍治有些战战兢兢的话语,眸一抬就见劳伦斯走到了三楼,神情有些着急的跟她比划着手,貌似有什么要跟她说。
“我很好,你还有其他的事么?我忙着
在危绍治有些想问不敢问的语气中,危慕裳知道他也就想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过的好不好而已,而危慕裳能告诉他的,同样也就这些而已。
“……没有,没事,好久没见你了,我就想听听你的声音,你要在d市多久?我想去……”
“用不着,我很忙在危绍治话还没说完时,已猜到他想说什么的危慕裳,直接就一口回绝了他。
回到z国,危慕裳除了想见见k1外,她现在这种身份她都不太想去见淳于弘了,至于危绍治和那些危家人,危慕裳更是想都没想过要去见他们。
“好的……那,那你忙先,我先挂了就算危绍治再怎么不想承认,他也知道危慕裳不想见他,她对他还是有着很大的成见。
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作为一名父亲,危绍治更知道是他对不起危慕裳母女,可危慕裳这样连见都不愿见他,他说不伤心是不可能的。
双方沉默的静音中,危慕裳听到了危绍治说要挂电话,她却迟迟都没有听到电话那端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一再的沉默中,从危绍治的语气中,危慕裳能听出他的伤心与不舍以及悔意。
在双方握着电话沉默了几秒后,危慕裳眼一眨敛下眸就果断的挂断了电话。
就算危绍治知道错了有什么用,他还是不能改变什么。
不管是她母亲还在世的以前,还是现在,危绍治除了一张嘴诉说着他的痛悔外,他什么都做不了。
原本在双方的沉默中,危绍治知道危慕裳没挂断电话,他本来还带着一丝希望,以为危慕裳会答应让他见她一面的。
但紧接着传入耳中的忙音,瞬间便破灭了危绍治的幻想。
危绍治有些手抖的看着手中的手机,他想象着电话那端的危慕裳,现在是怎样的一副神情。
他还有很多话想跟危慕裳说的,就连危慕裳当初去当兵,危绍治其实不想他去,但他还是没能力扭转危慕裳的军旅生涯。
危绍治更不明白危慕裳为何会在d市,她不是还在部队当兵的么,如果是退伍的话,他们危家应该会接到通知才对。
危绍治有一大堆关于危慕裳的疑问,但他即使在刚才,也没敢去跟危慕裳问出口。
危慕裳挂断电话后,劳伦斯看着她垂眉敛眸的安静模样,他也感受到了危慕裳那不太明媚的心情。
“嫂子?”危慕裳一直微低着头不出声,劳伦斯事情紧急也不敢多耽搁,只得出声试探性的轻唤着她道。
“什么事?”清冷的月光透过落地窗照射进客厅,站在沙发前的危慕裳抬起头看着劳伦斯,语气依旧淡然平静的问道。
危慕裳转瞬之间恢复平静淡然的神色,劳伦斯眨了眨眼,果然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是有可靠性的。
“boss说他今晚估计回不来了,让我必须跟您说一声,让你早点休息
本来是一件小事,但慢了危绍治一秒打电话给危慕裳的罗以歌,他在电话打不进去后,便速度飞快的打给了劳伦斯,既然罗以歌说了必须二字,就算再小的事,劳伦斯也得放在首位来执行。
“就这事?”危慕裳有些讶异的看着劳伦斯,刚才劳伦斯手势比划的那么着急,她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呢,结果就告诉她让她早点睡?
“嗯。还有一件事,嫂子,boss让你空闲了给他打一个电话,他刚才打不通你的电话
劳伦斯义正言辞的跟危慕裳说完后,跟危慕裳道了句晚安就转身下了楼。
危慕裳看着劳伦斯下楼的身影,她这眉头就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这就完了?
这算个事儿。
各种无语之间,危慕裳重新回到阳台坐着,缓缓拨通了罗以歌的电话。
“歌,你晚上不回来了是么?”电话仅响了一声就被接了起来,危慕裳不等罗以歌开口,就率先问道。
“嗯,这里还没忙完。慕儿,你先睡,别等我了听到危慕裳的声音,罗以歌停下手中的动作,声音低低沉沉的仿佛带着一丝疲惫。
“嗯,明白,你多注意休息,别太累了
即使是进入火凰总部后,危慕裳看到的罗以歌办公绝大部分的时候,他都是跟正经人士一样坐在办公桌前忙碌着,这会儿,罗以歌应该算是外出出差了吧。
“知道,慕儿,你刚才跟谁讲电话?”
罗以歌犹豫了一瞬,还是将这个疑问给问了出来,基本上一天二十四小时危慕裳的电话除了他之外,都不会响一下,怎么偏偏他刚才打就在通话中了。
“危绍治,我今天出去的时候遇到了苏琴,估计是她告诉危绍治的
苏琴那人虽然嚣张狗眼看人低,但危慕裳知道她对危绍治是有感情的。
苏琴要是回危家一通添油加醋,危慕裳以为给她打电话的会是危老爷子,没想到是危绍治。
“……危家的事你别想太多,那些人你也不用理,我会处理好的一听到是危家人打电话给危慕裳,罗以歌眉头轻轻一皱。
“知道了,你忙吧,我也要睡了危慕裳头枕在沙发椅背上,抬眸仰望着天际的夜空,嗓音不轻不重的回道。
“早点睡,晚安
“晚安
挂了电话,危慕裳双脚一抬就搭在了阳台围栏上,以v字形的优美姿态赏着月色。
危家的事,其实危慕裳想自己解决,这毕竟是她的家事,虽然危慕裳从不认为危家算是她的家。
在火凰分部正西方一个山头的山林里,乐浩石带队的五支小队,以k1打头阵的阵容埋伏在了山头。
而曲封带领的另外五支小队,则在火凰分部正东方的位置。
十支队伍六十人,正伺机而动的潜伏着,等待着他们的合作方缉毒警方的消息。
k1趴在山头的位置,其余四支小队则紧跟在他们身后,悄无声息的趴在山坡林下。
在埋伏点埋伏好后,祁覆便掏出了红外夜视望远镜观望着目标楼体。
祁覆搜寻一番,当他在两个小圆镜头后找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时,他的手霎时就微抖了一下。
紧紧的盯着那抹双腿翘在阳台上品酒的危慕裳,祁覆抓紧了望远镜,审视了几眼才确定那真的是危慕裳。
“怎么了?”在祁覆身边的西野桐察觉到祁覆瞬息之间,有着细微变化的情绪,他便轻声的询问了一句。
“你自己看祁覆将望远镜递给西野桐,眼里有着复杂难懂的色彩,黑暗中闪闪发亮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西野桐。
如果一号给出的资料没错的话,祁覆在各个山头的别墅间,搜寻到的那栋别墅就是火凰的分部。
危慕裳去当卧底的事,在k1是大家心照不宣的公开秘密。
而西野桐因为放走了任一飞的事,k1也知道西野桐跟火凰肯定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这些看似合情合理的关系,在这之前,k1却没将危慕裳和火凰,及西野桐和火凰之间联系在一起过。
如果将危慕裳和西野桐的身份对调,危慕裳还在部队,而西野桐在火凰当卧底的话,也许一切就没有那么复杂,k1也不会这么纠结了。
当西野桐看到危慕裳出现在火凰分部的时候,他也愣了一下,显然在这之前,西野桐并不知道危慕裳回来z国了。
“怎么样,有动静了?”乐浩石在侦查完四周的环境后,便爬上山头趴在了祁覆的另一边,但他见k1一整排过去,怎么各个都神情凝重的样子。
“乐队西野桐先是看了眼顾林拿着望远镜,惊讶的无声张着嘴巴的侧脸,便将望远镜越过祁覆递给乐浩石。
从高到低的排列中,乐浩石没漏掉倒数第二的顾林惊讶的迷彩侧脸。
乐浩石又瞅了瞅k1其他几人,目视前方看着别墅方向的双眼,乐浩石心里无声的嘀咕几句,便举起望远镜张望起来。
“……她、她怎么会在那里?”当乐浩石看到别墅阳台上的危慕裳时,他双眼一瞪脑袋也跟着猛地往前一伸,结巴着低语道。
对于当初危慕裳一夜之间就消失的事情,乐浩石曾试探性的询问过一号,但一号屁都没朝他放一个。
后来乐浩石在某次去中央军委办事的时候,在某个秘密地方查找着资料的他,恰巧在一堆堆放着退伍文档的资料中,看到了危慕裳的名字。
基于特种部队的特殊性与保密性,乐浩石多多少少也猜到了,危慕裳的名字为何会出现在退伍资料中,而且是一个高级机密的黑色档案袋装着的。
乐浩石看着望远镜中,短发已经稍长变成了学生头的危慕裳,久久不能平静的他,侧头看向全都盯着前方神情一致浓重的k1五人,他能体会到k1的心情。
“乐队,不能让她出事祁覆并没有去看乐浩石,他隔着一两千米的距离看着黑夜中的别墅,嗓音低低的轻声道。
“乐队,不管怎么样,我们得护她周全
西野桐垂眸看了眼自己手中的狙击步枪,如果危慕裳落入到那帮缉毒警察手里,就算一号能把她捞出来,他也不能让她去受苦。
乐浩石瞟了眼祁覆和西野桐,又去看东边缉毒警方的进攻方向,沉默了几秒后,他才缓缓道:
“到时看情况如何再说,如果……就暗中把她放走
军方跟警方一起行动,而危慕裳又是火凰的人,他们军方肯定不能明目张胆的护着危慕裳,更不能让警方发现危慕裳和军方之间的关系。
但是,如果军警联手端了火凰,而唯独危慕裳逃月兑了点话,这也有点说不过去,危慕裳肯定会引起火凰头儿的怀疑。
算了,这种事情危慕裳自己会处理。
杯中红酒渐渐少去,危慕裳起身准备回房睡觉的时候,她看着外头一片漆黑的山林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审视着眼前这片漆黑森林,危慕裳最终还是转身进了客厅。
“劳伦斯危慕裳本想下楼去的,还没下到二楼,危慕裳就见劳伦斯从一楼刚好上到二楼。
“嫂子劳伦斯想回房休息的脚步一顿,侧头便看见楼梯上的危慕裳。
“劳伦斯,分部夜间有人值班么?”从总部来的五六百名弟兄中,罗以歌带了十多个出去,剩下的应该就都在别墅里了。
“有,怎么了么嫂子?”劳伦斯点了点头,做他们这一行的,晚上没人值班谁能睡得香。
“没事,让值班的弟兄们警惕点危慕裳微微一笑,以她对刹狐的了解,相比于白天,刹狐的特种战士们更喜欢夜间作战。
“明白劳伦斯又点了一下头,他看着危慕裳清瘦的身影转身上楼后,他在原地停留了几秒,随即转身又走下楼去。
刹狐弟兄一直在山头埋伏了一个多钟,一直到凌晨零点零五分的时候,乐浩石和曲封才接到警方那边的消息。
“你们现在在哪儿?”
乐浩石一听到张警官的声音,他心里的火气就蹭蹭蹭的往上冒,之前明明说好十一点行动,结果愣是让战士们等了一个钟,这帮缉毒警察才出现。
“我们还没进山,你们已经到位了么?到了我们再进
张警官就跟出征似得带将全警局的人都出动了,车队耀武扬威的排着长龙在好几公里外的山脚下。
“我们早到了!你们早点滚进来!”反正上次已经翻脸了,乐浩石也不想多跟张警官客套,直接怒声低吼了一句就果断的结束了通话。
“……乐,淡定点
曲封一直没出声,他听着乐浩石和张警官的对话,知道乐浩石受委屈了,为了乐浩石能不被情绪影响到接下来的任务,曲封便出声安抚道。
乐浩石本来也就出出气没想怎样的,但曲封安抚的话反而激起了他的不淡定:
“淡定毛线!就他那样拽得二五八万的!把我们当什么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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