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巽予第三次回诊,确定身体已经完全康复,加上适量运动让他的体能恢复了七八成后,他开始着手筹备婚礼。
而这一次,他将婚礼结合了服装发表会。
当天,伸展台下已经挤满了国内外媒体和各界名人,名模甚至有不惜为他特地飞到台湾,就为了替他祝贺。
音乐响起,一开始打头阵的是走狂野华丽风格的冬装,人造皮草加上鲜艳色彩,随着音符撼动整个空间,接下来的是性感冶艳礼服,音乐变得暧昧而挑逗,诱得人心发痒。
这场发表会,令人像是走进了妖精的国度,让人看了一场绚烂的秀,直到最终,耳熟能详的结婚进行曲压轴响起——这是由现场的交响乐团演奏,迎接新人出场兼谢幕。
霎时,掌声响起,所有的人都起立欢呼,媒体更是早已经卡位完毕,镁光灯闪个不停。
只见容祯穿着一袭纯白带银的镂空蕾丝婚纱,贴身设计让她的酥胸半露,柳腰不盈一握,而拖曳的长裙则是数层的亮片蕾丝,在黑色的伸展台上,迤逦着银光。
而他是同款材质的西装,勾勒出他结实的好体魄,两人站在伸展台上,尤如金童玉女般,台下掌声欢呼不断,让这对新人止不住唇角的笑意。
直到有人上台献花,恭喜他今晚的发表会圆满落幕。
那巽予接过手的瞬间,突地感觉阴影逼近,他只能勉强地别开脸,让那香唇印在颊上,可是闪得过这个,却避不开那个,唇角又是一个大红唇印,就连颈部也没被放过。
而这一幕,更是让镁光灯闪到众人眼都快要睁不开。
那巽予有点火大,觉得这票跟他合作过的模特儿实在是玩得太过火,可是碍于现场宾客众多,他只能勉为其难地勾着笑,努力地闪避红唇攻击,余光不住地看向身旁的容祯。
容祯面无表情,等着闹剧结束。
“老婆……”好不容易将那票爱闹爱玩的名模赶下伸展台,那巽予心抖着,用女人听了绝对全身酥麻的哑嗓呼唤着。
容祯听着,朝他甜甜一笑。“嗯?”
那巽予微愕了下,但压在心头上的大石头终于放了下来。
太好了,他的亲亲老婆非凡人,知道这不过是类似闹洞房的举动,自然是不会跟他闹脾气。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而台下,有人鼓噪着,“丢捧花、丢捧花!”
那巽予勾笑,牵着她的手,打算要带着她背对观众时,她的手却瞬间滑掉,教他不禁一愣。
是错觉吗?刚刚她好像甩掉他的手……
容祯背过身,在司仪读秒往后丢出捧花后,她立刻独自走进伸展台。
那巽予见状,赶忙跟上。
台下,有人接到了捧花,不禁说:“欸……这捧花的柄怎么拧烂了?”
☆☆☆
许多人都说,人生四大喜事之中,最销魂的莫过于洞房花烛夜。
可是,那巽予感觉不到销魂,只有阵阵冰冷。
“老婆……”他敲着门,试图转开门把,但门把还是扭不动。
房内半点声响都没有,沉默与压力让他心惊胆跳。
他无力地贴在门板上。
果然,不是错觉。
他的老婆只是在人前给他面子,人后就完全判他死刑。
“欸,你蹲在这边干什么?”
那巽予抬眼,惊见是老婆的那票友人与姊姊。“你们怎么进来的?”这里是他刚买在郊区的房子,还有保全装置,他们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容祯给我钥匙。”容祺扬着手上的钥匙。
“……你们要干么?”
“本来是想闹洞房的,可是现在……”裴君凡看了看他,再看向紧闭的门板,已经了然于心。
“白痴,谁要你被亲得满脸口红印,还笑得那么得意。”容祺幸灾乐祸着。“容小祯,如果你想离婚,姊姊当你的证人。”
“喂!”
“真的?”里头终于传出容祯的声响。
“不会吧……”那巽予低喃着,突地摀着胸口,沿着门板坐下。
一伙人见状,赶忙围过去。
“喂,你不要紧吧。”
“你该不会是最近太累,搞得身体又不舒服了?”
一票人七嘴八舌,说得绘声绘影,让房内的容祯立刻打开了门。
就在这一瞬间,那巽予逮着机会,立刻冲了进去。
容祯来不及阻挡,被他搂进怀里。
“老婆,不要生气,其实那些人是在整我,就跟你姊姊想要闹洞房是一样的道理,你没必要为这种事生气。”他急声道,不知道要怎么扑灭她的怒火。
“那你说,我应该为哪种事生气?”她冷声问。
说什么闹洞房……她看他笑得还挺乐的,被亲得满脸唇印,快活得要命。
“我……对不起,但是我保证,往后这种事绝对不会再发生。”他是挺想要请外头那票人帮他请命,可是他刚刚听到他们撤退的脚步声。
真是一群无情无义的人,竟放他孤军奋战。
“你要怎么保证?”
“我……不管你要我做什么事,我都能做到。”
“你菸都没戒,说这种话,要谁相信?”
总不能要他承认,他死不戒菸是因为他喜欢她豪迈吻他,确定他是否有偷抽菸吧……“我保证,从今天这一刻开始戒,你可以不要生气了吗?”
“那本来就是你该做的事,是你早就答应我的事。”
言下之意是,条件不够有力。
“那……”可怜他竟词穷到这种地步。
“这样吧,如果你真的要我原谅你,那么……”她解开了睡袍,底下竟是养眼的性感睡衣,让她妖娆的曲线无以遮掩。
他看直了眼,才刚伸出手,却立刻被她拍掉。
“不准碰我。”她回头躺上床,充满诱惑力地躺下,姿态挑逗。
“可是今天是我们的……”
“你刚刚不是又心痛了?”她冷哂。
“你不理我,我当然心痛。”他爬上床,却不敢有动作。
“没有我的允许,你要是敢碰我,后果自理。”她不给情面地下最后通牒,拉过被子,将自己盖得密不透风,只给他养眼,不给他得偿所愿。
那巽予哀怨至极,心痒难耐,却不敢轻举妄动,只因代价实在是大得太吓人。
他可不是为了离婚才结婚的。
而容祯也够狠,翻过身去,真的入睡,放他一个人辗转反侧,觉得自己真的是最可怜的新郎,结婚好几个月,洞房花烛夜都还未曾实现……
不知道过了多久,无声的空间里,突兀地传来压抑的笑声,让那巽予不解地看向背对他睡觉的老婆。
谁在笑?
这房子是刚落成的,该不会有什么……
“嘻……”
突地,一道再也忍遏不住的笑声就在耳边回荡,他横过身看着她,果真看见她笑眯了眼。
“那太太……如果我娱乐了你,是不是能换你娱乐我了?”这丫头竟然整他……看来他得要多加把劲,让她明白以夫为天的道理。
容祯忍不笑露编贝,实在是她没想到自己真能唬得住他。
“你呀……”
他叹气,却感觉她的双臂环上颈项,主动地吻上自己。
这就对了。
不要让他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悲惨的新郎,洞房花烛夜要是没有天雷勾动地火,那不是太遗憾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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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