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人,你所管辖的城中,竟然有这么些人平日里为非作歹,你为何不依法处理了?”
马路良一听,这个凌然,怎么脑子跟平常人构造不一样。
关注的不是他们怎么会在被害之后,现场一点线索都没有。
反而关注的是,这些死亡名单上的那些青年人,仗着家里人撑腰,在城中为非作歹?
尽管不理解,但马路良也不敢说什么,只是道:
“大人,是下官办事不利,没能及时体察到民意
其实,不是马路良的不是,而是这城中权贵很多,自己来这里不过数年之久,哪比得上长住这里的原居民。
想当初,曹家的事情,刘家的事情。
自己并非不知情,而是知道又能怎么样。
打,自己打不过。
说依法办事,人家直接让京城里的亲戚来了,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自己也有过蛮干的时候,不管什么京城的人,直接进府将人抓捕归案。
结果怎么着,没两日,朝廷圣旨一下,直接让自己把刚抓进来的人给放了。
京城人的话自己可以不管不理,可那盖着玉玺的圣旨,自己难道还能不管不理吗?
自己也拼过,可是没有办法。
如此多次下来,自己也疲了,只要他们不做出什么大乱子,自己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再说,这城中,不是还有个永王吗。
虽然平素里,王府的人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可是,人也有犯错的时候。
但是,他们随便拎一个出来,便是皇亲国戚,自己要想办他们,能事先跟皇上请旨,而后再等皇上的旨意下来才能知道能不能办。
但是,没等这些流程走完,人家永王早就将一切罪行抺得一干二净了,皇上那头,也通好了关系。
自己在这苏州城中,根本没什么权力!
“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凌然见马路良一脸惆怅,便问道。
听到凌然这一问,马路良不解了。
这个凌然,难道是自己肚子里的虫么,竟然知道自己心中想法。
但是,现在这个当口,自己是讲还是不讲。
素闻凌然凌大人,一身正气,不畏权贵,只认法,不认人的一个一心为公的巡使。
想必告诉他是可行的,毕竟,自己曾多次想上京面圣,但只不过一直没能去成。
如今这京城中都来人了,由他带回京城中,怕是可行的。
想到此,马路良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凌然面前。
“凌大人,下官……下官……”
一时之间,马路良都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了。
“马大人快快请起,你我同朝为官,行不得如此大礼
凌然见马路良这般模样,心中有了个定论。
扶起马路良后,就让马路良在自己面前坐了下来,道:
“有什么情况就对本官讲,本官一定将你的话带到皇上面前的!”
凌然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果真,马路良一听到凌然这番话,立即道:
“凌大人,下官真是有心无力啊!
这苏州城内向来权贵多,而且那些权贵,都成了大家,哪个在朝中都能说得上话的,岂是我一个七品小官能够悍得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