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特林行为守则七十八:当断则断,不然反受其乱
只要是阿德柆想做的,他们总能做到,无一例外。
卢平在礼堂向我公开道歉,这是以往没有的事,劫道者,即便他们迫于种种原因,要向我道歉,也会选一个外人看不见的地方,心不甘情不愿,像是忍受着莫大的侮辱般向我这条阴险的毒蛇言不由衷地说着抱歉的话语,转过头就回以更恶毒的诅咒!
生长的环境让我很早就明白生活的艰辛,却没有明明白白得体认到彻底!这辈子,我的学生时代没有了金妮的参与,我才知道,我的小姑娘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为我做了多少,多到让我七年的霍格沃兹学习生涯比之这辈子舒服到像个贵族!而她做了这么多,该死的我却一直一无所觉!
我很少去缅怀过去,没有金妮的那几十年却是依靠回忆里仅存的那点温暖活到现在,直到金妮又出现在我的生命中,直到我依然从金妮身上感受到那灼热却不会烫伤的温度。
一直对自己说,这样就行了,这样就够了,还有什么好去追求的呢?斯莱特林固执,但绝对不偏执,金妮还在我身边,金妮爱我一如上辈子……那段记忆,唯有我一个人拥有的记忆也不是那么……
金妮还是我的金妮,她只是忘记了些东西,而那些东西恰恰是我最重要的回忆而已。当然,这没什么!见鬼的没什么!我该庆幸,我还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至于让自己沉浸在这些无用的,却令我分外不愉的情绪中去。
那狼,那狗,一想到以后会陆续出现的问题,我更想先熬制一锅药剂,给他们灌下去,一了百了!卢平信誓旦旦地保证,他一定会按时服用狼毒药剂,绝对不会忘记!可他不仅忘记,还在月圆之夜跑出去,站在了三个学生的对面!
先把小姑娘安置好后,我才匆匆出发到了禁林,有了上辈子的记忆,这回我不会再犯错误,比如说将后背留给那个该死的波特家的小崽子!把狼和狗一一解决,揪着那三只尽知道闯祸连小姑娘万分之一的优雅智慧也及不上且不知死活不知感恩的小狮子回城堡,途中却见那道美丽的身影慌乱地往这边跑来。
扔下狮子们,警告他们不准出声,坏心眼地对慌乱不知所以的小姑娘用了个锁腿咒,看她跌倒,然后居高临下地看她的狼狈。哼,她这么慌乱地奔跑,这么仓皇的寻找,这么狼狈的躲不开我的锁腿咒——都是因为我,因为我占据了她的整个世界,让她无法平静,无法善用她的智慧进行思考!
得意,如何能不得意,这大概也就是她喜欢看我情绪失控的原因,这样的感觉太甜美,真让人上瘾!
配合她的颐指气使,让她安心,也让她宣示对我的所有权,至于那三只小狮子,谁在乎呢?
三年级的假期金妮很忙,忙到很少来蜘蛛尾巷,我一面忍受着去找她,或者等她来之后就把她禁锢在我身边的想法,一面更投入到工作中——我是最优秀的双面间谍,也是最优秀的魔药大师!
四年级三强争霸赛后,局势会越来越紧张,要让金妮好好活着,我要做的事还很多很多。
金妮对她现在正在做的事向来是坦白的少,隐瞒的多,几十年了,一直都是这样。以前的我或许会因为这种不被信任而感到痛苦,现在倒是能理解她的做法了——一如现在的我,很多事情也只是在做,却不用对她说,只需要做即可,如果她不问,那么也不需要说出来让她担心。
我的小姑娘提前向我邀舞,我无法拒绝,又怎么能拒绝呢?情人节的舞会,三强争霸赛的勇者开舞后我拥着我的小姑娘跳了两首曲子,足够了,我和她都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这才的三强争霸赛与我记忆中的有些差别,毕竟,上辈子,我可不知道德拉科居然是克鲁姆的珍宝!这个暂且不谈,毕竟是卢修斯应该烦恼的问题,跟我没多大的关系。我真正放在心上的是那个赫奇帕奇的孩子。金妮收到警告,不允许她参与勇者斗魔王的游戏,关系着整个魔法界发展命运的这段历史被称作游戏,这种事情无法影响我的情绪,不否认,金妮不能参与其中,我着实松了口气。
戈德里克年轻的生命依然鲜活,波特家的小崽子也活着回来了,顺便也将黑魔王现世的消息带了回来,世界一团糟,这不关我事,由得邓布利多去处理就行,我可以熬制更多有用的药剂。
金妮的五年级依然如此,似乎除了一年级她还不认识我的那个开学晚宴,从二年级开始,她总是在嘲笑我没有得到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这个职位,无一例外。
她在斯莱特林内部建立了一个学习小组,只学黑魔法防御——或者也学黑魔法,但我们是斯莱特林,谁在乎呢?金妮对斯莱特林总是好得有些过分,她曾说过,这是保护她的私人财产,也对,身为斯莱特林继承人的她,整个的斯莱特林都是她的合法财产。
帮她教导她护着的小蛇,在她没有出现的时候替她守护这个学院,我习惯了这些事情,现在的局势不像我的学生时代,现在是格兰芬多一家独大的敏感时期,小蛇们过多的骄傲与别扭令他们在这里生存更加艰难,远不如他们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风光。不过既然金妮回来了,我总是相信这样的情况能改善了。
她似乎知道的东西很多,多到我需要花很多力气才能克制住我的讶异。上辈子我杀死了邓布利多,不用管目的是因为什么,我杀死了这个我一直尊敬着的长者是事实,这辈子我以为我会继续这样的宿命,之后我的小姑娘告诉我,不要去做,这不是我该背负的!
邓布利多,那只披着狮子皮的老狐狸,他充当了我生命中很多角色,在我绝望的时候给我活下去的理由,我厌恶他,可同样敬爱他!杀死他让我痛苦,而金妮完全明白这种痛苦,可是还不够,还不够!
直到金妮的十六岁生日,我终于知道,我觉得不够的地方是不够在哪了。
她大半夜的出现在我的房里,这不合乎常理,金妮是个标准的贵族,不可能做这么失礼的举动,可我又确定她实实在在就是我的小姑娘,不可能有人假冒她。那么,她发生了什么事?
她的表情也不太对劲,看着我的眼神让我不舒服,那种眼神太熟悉,熟悉到了一想起来心脏就会压制不住的疼痛。
所以我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用语言刺探她,却在她开口的一瞬间全部崩溃。
“我回来了,我的小蛇
是她么?我可以这么认为么?是我的金妮,那个我爱了两辈子的金妮,记得我们所有过往的金妮?在她叫我小蛇的那一瞬间,我才明白,每次对上金妮那丝别扭是因为什么。
我只是太过委屈,那些重于生命的回忆只有我一个人记着,另一个人对此是全部的空白,她依然爱我,却不记得我们的过往,我爱她,所以更加的委屈。如今,她说她回来了。那么是我理解的那样么?我的金妮,完完整整的回来了?
她抱着我,她亲吻我,她以前也抱着我,以前也亲吻我,可这次不一样,她向我道歉,向我道谢,就如同我还是个孩子,就如同我依然是她羽翼下保护着的小蛇。
从她一年级初入学的那个晚宴,一直到现在,这么多年来的委屈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
我一遍遍叫着她的名字,我不知道自己在哭,可她回来了,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金妮,我的金妮,完完整整的,全部的,就在我怀里。
这一夜她向我坦白了她隐瞒我的最大的秘密,这个世界,与我们所知的完全不同——上辈子我或许会不甘,所谓的巫师,所谓的麻瓜怎么可能只是由执念衍生?可怜而又可悲地重复着相同的命运而不自知,斯莱特林拒绝这样的玩弄!
这辈子我仍旧不甘,却不是不能接受,与失去她相比,还有什么是我无法承受的?
至此我终于知道她都在做些什么,她需要做些什么,至于她所谓的神祇,她口中的最高法则……哼,我不在意,能让我在意的也只有她而已!
她承诺给我的美好未来,听着似乎并不遥远,我相信她,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一点!
她的回归也代表着她不会像过去的几年里一样,把我当成爱人来爱的同时还将我当成教授来尊重。我一直是被她护在羽翼下的小蛇,她爱我毋庸置疑,现在少了这辈子培养出来的敬畏而已。
全面侵入我的生活,以前不敢说的话不敢做的事现在全然不畏惧,我不明白女人是不是都这么麻烦,明明一剂魔药就能搞定的事,她总是不厌其烦地将问题复杂化,可是看到她眼底的担忧,我任何拒绝的话语都噎在了喉头,然后顺着她的意,全部咽下。
和她订婚变得理所当然了起来,上辈子我们以为我们有很多的时间,这辈子,我们的时间依然太短,我所做的一切,在她入学前是为了让那个名叫哈利波特的小崽子活下去,在她入学后,我只想她好好活着。似乎真的没有那么多时间荒废了,那么,订婚吧。
邓布利多在消息公布的第三天把我叫到了办公室,他的眼底比以往的任何一次会面都要显得疲惫——他从这一刻才真正意识到,他最优秀的双面间谍,早就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可惜太晚了,早在金妮踏进霍格沃兹的那一刻起,我就不会再心甘情愿地被他利用了。
金妮,一想到她,心脏就觉得温暖了起来。
几乎没让我等太久,金妮就决定要和我订婚,虽然太过仓促,可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美妙的了?我能名正言顺地拥有她,她也是同样!马科斯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尤其是我和他的第一次会面竟然是要抢走他最珍爱的女儿的时候,我们的立场对立,却也是统一的,我们有同一个信念,就是让金妮幸福,无忧无虑地就这样生活下去。
向整个魔法界宣誓我对她的所有权,金妮那一阵子很得意,她知道的,我也同样。我们不可能长久得沉浸在这样轻松愉快的情绪里,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去做。历史按照祂的轨迹,即便有所偏差也会被导正。迪戈里依然死于意外,邓布利多还是被戒指所伤,命不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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