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样,危慕裳懊恼,在学校她每次都跑不过祁覆,此时看着相距一米远的背影她还是追不上,军营人才辈出,危慕裳身旁更出现了一个与她并行的男兵。
紧张的时刻,顷刻排出名次,三公里祁覆仅用了十三分钟,依然是第一,危慕裳依然千年老二,并冒出一个并列老二的西野桐,正太第三,顾林第四。
隔出一段距离,淳于蝴蝶、时朵朵与几个男兵紧追其后。
终点一过,危慕裳瞅了眼看不出疲惫的祁覆,接着看向与她并列的西野桐,身高一米八五,修长标准的模特身材,一张脸温柔俊逸让人如沐春风,端端一个美男子。
再看向身后的正太,危慕裳一不小心瞥到罗以歌那张脸,顿时觉得有句话说得真心没错:中国的帅哥都当兵去了。
老马看着危慕裳几人,笑弯了眼满意地对罗以歌说:不错不错。
部队规定,三公里十四分半的成绩算及格,一个新兵能跑进十三分着实不易,更难得的是及格的新兵足足有四五个,且还有女兵,老马从没带过女兵,她没想到女兵竟也这样出色。
危慕裳自动忽略罗以歌时不时瞟来的诡异视线,等着一步步挪向终点的战友们。
整队后,从操场回宿舍整理内务、洗漱、再到食堂,老马只给了新兵十五分钟的时间。
一听十五分钟,新兵们急急忙忙跑回宿舍将被子捣鼓成豆腐块,只是豆腐块就跟棉花糖一样鼓鼓的。接着拿洗漱用品蜂拥进澡堂,洗漱台上拥挤着手忙脚乱刷牙洗脸的新兵。
危慕裳、顾林、时朵朵在军校训练过,早在起床时就将内务整理好了,对于当兵淳于蝴蝶早已准备,对她而言这些也造不成问题。
恨不得长出四条腿四只手的女兵在整理好内务,拿着牙刷脸盆去洗漱时,危慕裳四人已经洗漱好往食堂而去。
不出意外,在踏进食堂时,危慕裳瞧见了散落在各班的祁覆、西野桐及那名正太余北。
危慕裳四人朝最后面的三班的饭桌走去。
陆陆续续新兵们都到了食堂,老马抬起左手,看一眼进来的新兵,瞄一眼手表,每过一秒他的脸就越黑一分,喷出的话都在冒火:“都生蛋去了么?一个个磨叽成这样!公鸡下蛋都比你们快!”
公鸡下蛋……
看着新兵满脸的黑线,就连罗以歌的头顶都飞过一直乌鸦,亏老马想得出来。
“明天开始,超过时间的给我再跑三公里,否则休想准踏进这食堂!”
罗以歌站在一旁敛着眸不说话,训练新兵老马有自己的一套,他只管协助就好。
其实他心里最真实的想法是:最好什么都不用他管,他看着就好。
新兵们低着头蔫着脸,老马越说他们的头就越低,他们虽然不敢反驳什么,但心里却有丝丝不服气,他们是新兵,再怎么样也该给他们个过渡期吧?
哪能一上来就跟老兵比。
新兵有出色的,也不乏拖后腿的,在人群中瞪着那几个严重超时的新兵,老马抿紧了一张嘴,真想上去狠揍一顿再说。
憋着股气,老马连饭前军歌也不让新兵唱了,直接吃饭,吃完好接着抽抽这些新兵的懒筋慢骨。
吃饭不让说话,食堂寂静无声,沉闷中个个吃的食不知味,再者,刚跑完三公里也没什么胃口吃。
现在是没胃口,上午才训练两个钟,他们就肚皮贴后背直打鼓,后悔早饭干嘛不吃多点。
早上七点,太阳露出了脑袋。
大操场。
新兵以班为单位分散在各个角落。
一排三班,操场左边最角落。
罗以歌站在三班正前方,菱角分明的脸不苟言笑的看着她们。
“全体都有,左右一臂距离向两边分开虽然新兵穿着一样的军衣军帽,不仔细看也看不出不同来,但在罗以歌眼中,危慕裳就是那么耀眼,哪怕她静静的不说话,他也能一眼就找到她。
瞥着危慕裳不动如松的笔直身躯,罗以歌眼一眨转向别处,脑中的思绪也即刻打断,以班长的身份严肃认真的看着她们。
“今天训练队列,都听好了,双手握拳,右手朝前左手朝后抬起,手臂与身体的夹角为四十五度罗以歌从排头走到尾,一一指导着她们的动作。
将她们的动作摆好,罗以歌从左边看去,直到全班十人的手臂在同一个水平线上时,才接着往下说:“抬起左腿,四十五度夹角……”
谁腿抬高了,罗以歌一脚将它踹下去一点,抬低了就踢上一点,又一一指正好她们的动作后,罗以歌站在最右边看着她们整齐划一的动作点了点头。
“保持动作……”只说保持,没说保持多久。
排头的是顾林,危慕裳在她旁边,罗以歌悄无声息的走到危慕裳身后,头微微前倾对着她白女敕的耳朵:“累了告诉我
说完还特意暧昧的吹了一口气。
三班女兵个个挺直了背脊目视前方,除了顾林斜睨着的眼神,倒也没人发现罗以歌的小动作。
太阳渐渐普照大地,虽然是冬天,但此不知名地带的地区,太阳火样的热情照样倾泻而下。
站在操场上的新兵们,汗水沿着脸颊缓缓流下,偌大个操场,一动不动的新兵。
顶不住了脚不由自主的落下,班长凌厉的眼神一扫,又赶紧抬起来。
保持动作,三十分钟……
全场寂静无声。
六十分钟……
一声声皮带抽打的声音响起,左右摇晃的腿总能吃一击班长的皮鞭。
九十分钟……
“班长,我不行了的声音渐渐响起,有的新兵扛不住,忍着挨打的下场也要为自己呐喊一声。
一百二十分钟……
有些班长仁慈,想着自己也是这么过来的,便软下心让自己班的新兵休息片刻。
罗以歌悠闲的站在三班右前方的树下,偶尔看她们一眼。
“班副,你跟班长说说,让我们也休息一下吧司乃觉得自己离星星不远了,看着仍不为所动的罗以歌,朝危慕裳求助道。
危慕裳的汗水从下巴处哒哒的滴落,身形却仍挺直如松,司乃的请求声响起后,三班的女兵也声声喊着要危慕裳跟班长求求请。
眸光闪了闪,危慕裳犹豫着,不知该说不该说。
她从不向任何人求情,想要的从来都自己争取,况且,她还能挺得住,为何她要向罗以歌求情。
女兵的声音传至罗以歌耳边,一一扫过三班女兵的脸,最后停留在危慕裳脸上。
“想要休息也可以,只要你们班副一句话罗以歌不紧不慢的走上前,对她们说完后直直的看着危慕裳,“如果她说挺不住了,你们就休息。如果她说挺得住……”
“你们是一个班级,是一个集体,她若坚持你们该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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