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罗以歌的怒吼及司乃的似恐惧似发泄的大哭,新兵们都安静了下来,弱弱看着前方的战况。
自从看到危慕裳跳起来后,祁覆就眼也不眨的看着她,在看到罗以歌突然上前拥住她时一怔,愣愣的看着紧拥在一起的两人,那一刻,他只觉得有些刺眼,心中泛起丝丝不舒服。
现在看着罗以歌朝司乃怒吼的身影,祁覆眉头微皱,就刚才而言,罗以歌对危慕裳的举止貌似过于亲密。
西野桐看向罗以歌的目光带着丝敬与俱,看到他惶恐的将危慕裳拥进怀中,目光微闪,看着危慕裳的背影带着丝丝审视。
顾林在爆炸声响起时,连忙鸵鸟般窝进坑里,爆炸声一过就立马蹭出头,看着眼前相拥在一起的身影。心里不由感叹:这么久终于让她看到一次现场版的了,但接下来她就瞪眼无语了,还以为能看到点现场直播的激情画面呢,结果毛都没有!
听到司乃崩溃的哭喊,罗以歌火苗直往上窜,上前站在坑边就指着她骂:“哭哭哭!哭顶个屁用!你知不知道你差点要了别人的命!你哭几声手榴弹就能不炸了?你哭就能挽回刚才的错误?你……”
罗以歌将刚才过度紧张的情绪,一股脑儿发泄到司乃身上,看着司乃缩着身子只知道哭他就更恼火,他最不齿出了事一味逃避的态度。
在他眼中心中,他的兵只有兵与民之分,没有男女之分。
看着犹如天神站在上方,却对自己犹如地狱使者怒吼的罗以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司乃,被罗以歌严肃怒火冲天的黑脸一吓,直接眼一闭晕了过去。
“你先消消火,让我来怕罗以歌吓着司乃,老马一把拉住罗以歌,头一低却见司乃惨白着脸已经晕了过去。
老马叹息,出了这事他也不好过,但看着司乃晕过去仍紧张不安皱紧眉头,不由瞅了眼身旁的罗以歌。这情况到底是罗以歌太强势了还是司乃太胆小了。
将司乃抬去医务室,但训练还得继续,见大家都心情低落,阴阴郁郁,老马跟罗以歌提议:要不改天再训练好了。
结果罗以歌冷着一张俊脸:“出了这事越拖越死,早训练完早了事
老马想想也是,长痛不如短痛,拖一天新兵便多提心吊胆一天。
于是,剩下的女兵顶着巨大的压力,继续训练,好在除了紧张外,也没出什么事。
扔手榴弹出事的是三班,解除危机的也是三班。
三班的风头本就劲,这下更是好事坏事全聚在了一起,直将三班二十四小时暴露在阳光下。
一整天,三班都沉默不语,笼罩在阴霾中,罗以歌当时的那句卷铺盖走人一直响在她们心头。
虽然只相处了短短一个多月,但这一个多月来她们同苦同难的在一起,情谊早已结下,纵然为期三个月的新兵连后她们得分开,但谁也不想这么早就让司乃提前离去。
平时与司乃走得最近的熬然,更是哽咽了一回又一回。司乃在医务室醒来后就回到了宿舍休息,罗以歌没再让她参加训练,似乎种种苗头都指向罗以歌的那句卷铺盖走人。
晚上上完政治课回到宿舍,在宿舍暗自哭泣了一天的司乃,估计是哭累睡着了,只是脸上的泪痕依旧水润,眼睛肿肿眉头紧皱。
203宿舍鸦雀无声,谁也不知该如何打破这沉闷的压抑气氛。
看着司乃睡梦中仍不停摇头低喃着: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离开部队的悲戚声音。危慕裳敛眸思索了片刻起身,轻声跟顾林道:“我去找罗以歌
看着危慕裳,顾林犹豫了一瞬点点头,其他人听到危慕裳的声音纷纷看向她,淳于蝴蝶见她转身的背影忙道:“危慕裳,要不我们大家一起去吧,人多力量大
“对啊,班副,要不我们一起去吧
“班长怪罪下来的话,我们就一起扛
生怕吵醒司乃,她们既紧张又小声说着。
回头一一看着她们关切紧张的目光,危慕裳微微一笑淡声道:“班长的性格你们不是不知道,人多了他只会更生气
危慕裳说完便出了宿舍,没给她们争辩的机会。
见她们仍不死心想跟上去的身影,顾林一下躺倒在床上,闭着眼声音微冷:“该干嘛干嘛,去了也无用
顾林觉得危慕裳变了,她放在心上的事越来越多。若以往发生这种事,危慕裳绝不会出头去找罗以歌,但现在她去了。
司乃固然可怜,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不是说她冷血无情觉得司乃活该,而是做错了事就该有承担下来的勇气,不管这惩罚有多重。
她知道危慕裳也是这样想的,但因为跟司乃的感情,她去求情了。
顾林不知道如果她是危慕裳的话,她会不会这样做,也许会,也许不会。在她的感情世界里,除了自己依然只有危慕裳,虽然跟司乃她们的感情也不错,但她们还没重要到能让她放在心上。
“进来听见敲门声,办公桌前的罗以歌沉声道。
见进来的是危慕裳,罗以歌似一点也不意外,仅看了她一眼,手指依旧在键盘上飘飞着。
罗以歌肯定知道自己找他干嘛,既然他不想谈危慕裳便知趣的沉默,径自在沙发上坐下,她有的是时间等。
“你回去吧十分钟后,罗以歌头也没抬冷声道。
看到危慕裳其实他更气,她到底知不知道,今早她差点就没命了。现在倒好,替罪魁祸首来求情,她真当自己是变形金刚不会死不成,她大量到宰相肚里能撑船,他可做不到。
谁敢再让他领会一次眼睁睁失去她,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滋味,他绝对让ta知道什么叫活不过三更天!
“罪不至死,你的惩罚未免太重了静静的看着他,危慕裳淡声道。
她从不否认司乃有错,但罗以歌的惩罚,确实太重了。
司乃失职,虽然差点出人命,但最终并未造成损失。处分确实有必要,轻点警告,重点记过也就是了,绝对没严重到需要开除军籍遣回地方。
“那是你的命!”死死盯着危慕裳,罗以歌咬牙切齿道。倘若换成是他,他也可以不在乎,但那是她,他做不到忽视。
“可我没死!”见罗以歌愣是死抓着不放,危慕裳狠狠一拍桌子朝他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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