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还有理了?”余北理直气壮挺直的背脊更令老马火大,边说边风风火火的冲到余北面前,一把揪起他衣领,“我看你小子抽烟也抽饱了,还吃什么饭啊?十公里负重越野,马上滚蛋!”
说完揪着余北衣领的手一个用力,将余北往食堂门口甩去。
一个踉跄,还好余北手脚灵敏及时稳住身形,不然一个狗吃屎的霸气姿势就展露在世人面前了。
不敢回头去看老马的脸色,余北刚稳住身形就脚底抹油的开溜,心想十公里就十公里,还能跑废了他腿不成。
*
危慕裳在新兵连的强悍事迹早在女兵连传开了,不过她为人低调,虽然各项军事技能突出却待人有礼,从不恃强欺弱高傲俯视人,在女兵连里人缘倒不错。
淳于蝴蝶的爽朗豪情更是走到哪儿,吃香到哪儿。
她们在女兵连日复一日波澜无惊的过了半年。
夏中尉是女兵连的副连长,一日,当她在大会上说:上头下达了女子特种兵的选拔的时候,全连沸腾了。
但她的下一句话却在女兵连头顶泼下一盆冷水,伤了大半女兵的心,文件规定,只有新兵才能参加选拔。
毫无疑问,危慕裳属于最新的一批新兵。老兵们纷纷叫喊着不甘,为什么她们就不能参加。
夏中尉一句:上头只要全新的新兵就打发了她们。
老兵在部队呆得久了,难免带着部队特有的思维模式,刚开启的女子特种兵大门,要的是灵活百变的思维,要的是改革换面后全新的姿态。很显然,在这方面的塑造,新兵要比老兵容易些。
整个军区女兵只有八十个名额可以参加特种兵的选拔,她们连可以选出五个名额,到军区总部与其他连的女兵共同争斗八十个名额。
在部队,特种兵三个字就是神秘与强悍的代名词。
以往特种兵是男兵的专属,现今女兵竟也有可能踏进那道神秘的门槛,谁不使出看家本领争斗。
指令下达的第二天,女兵连里便展开了如火如荼的竞争比试。
连里的新兵只有不到四十人,五个名额,对危慕裳与淳于蝴蝶来说,用手到擒来来形容一点也不夸张。
射击、擒敌、单兵战术、五公里越野等等项目,每一项比试成绩危慕裳三个字总是排在第一位。
最后,危慕裳与淳于蝴蝶毫无悬念的踏上军区总部的车,就连熬然与郭君都挤进了全五名。
名额决出的第三日,军区总部为期一个星期的决赛即将开启。
临走前,夏中尉看着她们五人语重心长道:“你们都是女兵连的骄傲,不管最终能不能进入特种部队,你们都是好样的!”
看着危慕裳淡然平静的黑瞳,夏中尉微微一笑,在火车上第一次见面她就知道这个小女兵不简单,果然,不管在新兵连还是女兵连队,她都没让她失望。
男兵的特种兵选拔跟女兵同时段进行,因为是邻居,又都去军区总部,于是,男兵连跟女兵连的十三名战士被安排在同一辆车。
军用运兵车,一排八名男兵,一排五名女兵,面对面相对无言。
盘腿坐在车尾,危慕裳将背包抱在怀里,扫一眼对面的男兵,有两个她认识,祁覆、余北。
手一抬拉下帽子,假眠着任由运行中的车辆摇晃着身子。
危慕裳对面坐的是祁覆,一直看着车外不断后退景物的祁覆,这才敢将视线移到对面被军帽遮住容貌的人身上。
他们有半年没见了,不知为何,他时常想起她,他们在学校几年都没接触过,但新兵连的三个月却让他记住了她,还如此深刻,刚才看见她,不可否认他有些雀跃。
她总是淡淡的,静静的,看在祁覆眼里,却异常耀眼。什么时候开始对她这么关注,祁覆自己也想不起来,好像突然之间就发现她的身影总是出现在脑海。
淳于蝴蝶靠在危慕裳身边,然后,她正跟余北大眼瞪小眼中。
看着余北鼓起的包子脸,淳于蝴蝶脑光一闪。突然心情倍儿好,笑得异常灿烂主动搭腔道:“烟好抽么?”
烟之一字,听得余北嘴一抿眼一瞪气一呼,瞪着她咬牙切齿道:“你早就知道那大爷是司令吧!”
知道也不提醒他一声,眼睁睁看着他往坑里跳,果然是蛇蝎毒女。
那十公里负重越野下来,到半夜他就扛不住了,躺在床上又饿双腿又酸软,第二天起来他腿都快不是他的了。
“我提醒过你丫,明明是你自己笨怎么能怪我她真的有提醒过他早点把烟抽完的,淳于蝴蝶认为自己已经够义气了。
不然揣在兜里一根没抽,还被处罚不是亏死。
看他长相发育期,没想到智商也在发育期。
“烟我肯定抽了,还抽了整整半包,可你那算哪门子的提醒?”有烟在手不用她提醒他也会抽,她说的那不是废话么。
……算了。
余北轻呼一口气,他不跟蛇蝎毒女一般计较,反正他烟也抽了,十公里也跑了。
其他人看着突然杠上又突然消音的淳于蝴蝶跟余北,男兵都在纳闷,难道余北让司令买烟的囧事淳于蝴蝶也参与了?
行了一个钟路程,祁覆的目光就没怎么移开过对面的身影。
终于,他旁边的余北看不下去了:
“覆,就算人家天仙忒玛吸引你,你也用不着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人家瞧吧
危慕裳除了双手在外,全身上下就连脸都被遮住,他真不明白祁覆在看什么,还看的这么入神。
祁覆目光一闪,看了余北一眼后转头看向车外,嗓音淡漠:“我突然发现,好像我错了
“啊?”什么错了。
祁覆没回他,径自看着道路两旁一点点倒退的树木。
他一直以为,他这辈子会跟孔艺川结婚,生子,终老。即使他不爱孔艺川,可他觉得这没什么不妥,但现在,他有些动摇了。
祁覆的目光虽然若有似无,但他注视那么久危慕裳不可能感觉不到,不过,她没打算理会就是了,继续睡她的觉。
到了军区总部,她们五人被安排在一楼宿舍。
刚铺好床铺,危慕裳就被人从后一把勒住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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