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危慕裳想罗以歌找她应该也没什么重要事情才对,她现在很累,实在不想再去应付罗以歌这个无赖了。
“真不来?不来你会后悔的见危慕裳想也不想就拒绝,罗以歌挑了挑眉诱惑着。
看她那么累,难得他有空为她服务一下,怎么可以拒绝他呢。
“我真……嗯……你放手!”危慕裳拒绝的话还未说话,罗以歌大掌一伸,拉着她就走。
“不放!”想让他放手,早就没门了。
“罗以歌,你别这么无赖!我现在没空跟你折腾,我累,我想回去睡觉危慕裳实在是抵不过他的力气,脚下使劲刹车,结果还是被罗以歌轻松的拉着走。
见这个地方已经月兑离了众人可以窥见的视线,罗以歌脚步一停,身子一转,大手一捞,顷刻间危慕裳就被他抱在了怀里:
“我知道你累,去我那里也一样可以睡!”
危慕裳突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双手反射性的揽住罗以歌的脖颈,随后她就发现她被罗以歌牢牢的抱在了怀里。
“你!罗以歌你放我下来!”危慕裳一惊,四下张望了眼后,连忙伸手去推罗以歌。
罗以歌到底是想怎样,她可不想他们的事被曝光出来。
跟危慕裳的紧张不同,罗以歌一点也不担心他们的事会被别人发现,虽然他也会注意点形象,但其实他觉得问题不大。
“你累,我抱着你走比较好无视危慕裳的挣扎,罗以歌抱着她径自朝自己宿舍走去。
危慕裳不知自己是何心情,她是该说罗以歌体贴,还是说他无耻:“我还没了累到那种程度!”
就算她真累到那程度,危慕裳也不会希望罗以歌这么抱着她走。
就算现在是晚上,可这也是基地,他们这样,被别人看到影响多不好。
最重要的是,这会给她带来很多麻烦,也会让她觉得很丢脸。
她低调惯了,不想太过引人注目。
“但我想抱你这个理由总可以了吧。
罗以歌真替自己觉得悲哀,他连想抱一下自己喜欢的人,结果还要这么偷偷模模,跟做贼似得。
“可我不想给你抱!”见罗以歌就要往他的宿舍走去,危慕裳有点急了,她真不想去罗以歌的宿舍,“你快放我下来
危慕裳试着扭了扭身子,但挣扎一番也不见罗以歌的手臂松开半分。
“到宿舍后我自然会放下你罗以歌依然牢牢禁锢着危慕裳不动分毫。
这里又没人,给他抱抱又不会怎么样。
谁说没人,一进罗以歌宿舍的大楼,危慕裳一抬头就见一号手里拿着什么从一楼房间走了出来。
危慕裳在看到一号的瞬间,连忙将头一扭一低,埋首在罗以歌怀里不敢去看一号的脸。
一号一出门被突然出现的搂抱情景给吓的脚步一顿,这不能怪他心理素质太弱啥的。
他当兵这么久,实在是部队里还从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咋一下撞入眼帘,他能不给惊着么。
罗以歌自然也看到了一号的身影,但他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然后脚步也没停的继续往楼梯的方向走去。
见罗以歌丝毫没停顿的身影,一号瞪眼,好歹罗以歌也是基地的管理者,这么无视纪律也就算了,竟然还给他理所当然成这幅拽样。
罗以歌脚步不停,一号也继续向前走,在罗以歌踩上楼梯时,一号卷起手中厚厚的文件,使劲就朝罗以歌的甩去。
“tm给我注意点形象!”当着危慕裳的面,一号也没说太大声,咬着牙低吼道。
罗以歌一时不察,被一号给揍了个结结实实。
“大晚上的,我已经很注意了冷不防被打后,罗以歌一缩,回头瞅一号一眼道。
“呸!”一号不屑的碎了口,罗以歌要真注意了,他能看到么。
一号也不再去管罗以歌,拿着文件就急匆匆的往办公室的方向去了。
一号跟罗以歌交谈着危慕裳也不好插嘴,待一号走后,他们走在楼梯间也没了其他人,危慕裳便也不再让罗以歌放她下来了。
走到宿舍门口,罗以歌抬脚轻轻一踢,门就被他踢了开来。
走进宿舍将危慕裳轻轻放在沙发上,罗以歌轻抚了一下她脑袋后,打开电视跟危慕裳道:“我去洗个澡,你先看会儿电视
危慕裳什么也没说,静静的看着罗以歌开了电视后就朝浴室走去。
看了宿舍门一瞬,危慕裳想着既然来都来了,她现在也懒得再偷溜走了,索性眼睛一闭,身子一倾倒在了沙发上。
当罗以歌冲完凉从浴室走出来时,他看到的情景就是,电视依然开着,但危慕裳却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看到危慕裳窝在自己沙发上的身影,罗以歌柔柔一笑,深邃的眼眸里既有温柔更有心疼。
她一定累坏了。
罗以歌关掉电视,轻轻的抱起危慕裳朝他的卧室走去。
在罗以歌抱起危慕裳的瞬间,危慕裳脑袋突然轻移一瞬,见她想要睁开眼醒过来,罗以歌轻声哄道:“乖,没事,继续睡
许是听到了罗以歌的轻柔诱哄,危慕裳在眼皮转动了一瞬后,她的眼皮终是没掀起来,复又睡了回去。
将危慕裳轻柔的放在床上,罗以歌再轻柔的帮她月兑去外衣长裤。
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人摆动着,那动作虽轻虽柔,却还是惊醒了危慕裳。
“你……你干嘛睡的正好的时候危慕裳被吵醒,一睁眼就见罗以歌搂着她在月兑她的衣服,危慕裳当下睡虫全跑了,连忙伸手去阻挡。
罗以歌一把抓住危慕裳的手,眸色平静的看着她道:“你睡你的,我帮你按摩一下
听到罗以歌说要帮她按摩,危慕裳先是一愣,随后果断的挣扎着拉回衣服:“不用,我没那么娇气
危慕裳是真心不相信罗以歌,谁知道他按着按着会不会做出其他事情来,他前科太多了,危慕裳不得不防。
“乖……我真没想干嘛,你这样反而会让我以为你想要我干嘛的见危慕裳挣扎着拉回自己的外衣,罗以歌一把抱住她轻抚着她背部安抚道。
罗以歌郁闷,他看起来有这么的如狼似虎么,怎么危慕裳就是不相信他。
“你!你少给我耍流氓,我要回宿舍一听罗以歌说她想要他干嘛,危慕裳就气得不轻,她刚就不该懒虫发作,应该乘机溜走的才对。
“今晚别回去了,我想抱抱你拥紧危慕裳,罗以歌的语气突然就软软绵绵起来,听得危慕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听着罗以歌柔软似带着丝恳求的嗓音,危慕裳突然就被震住了,好像,好像罗以歌在跟她撒娇。
耳边听着罗以歌砰然有力的心跳声,危慕裳不说话了。
罗以歌身上有一点是危慕裳一直弄不明白的,那就是在罗以歌的身上她竟然能找到安心的感觉,就想现在,听着罗以歌的心跳声,危慕裳就有种心安的感觉。
撇开罗以歌教官的身份不说,如果罗以歌不对她耍流氓的话,危慕裳会觉得罗以歌是一个很好的父兄式朋友。
他虽然对她很严厉,但危慕裳知道那是罗以歌想要赶快成长起来,她知道他是为了她好。
谁真心为她好危慕裳心里一直都很清楚,否则,她决不会荣幸罗以歌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她做出那种事。
面对罗以歌,危慕裳能感觉到自己的底线一降再降,她知道,但她却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来阻止这不断下降的底线。
“安心睡,别想那么多见危慕裳久久都不出声,罗以歌轻吻着她发顶道。
危慕裳想着想着本就又有点困了,罗以歌轻柔磁性的嗓音一出,她反射性的轻嗯一声,就又合上了眼睛。
危慕裳睡着后,罗以歌就更加小心翼翼的帮她月兑着外衣。
月兑完她的衣服将危慕裳平放在床上,看着她仅着里衣的光滑身子,罗以歌顿时眸光一暗。
看着眼前这幅诱人光景,罗以歌突然就觉得他这是自找罪受。
盘腿坐在床边,罗以歌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别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双手轻轻放在危慕裳的大腿上,细滑女敕白的肌肤与粗糙铜色的大掌瞬间形成鲜明的对比。
罗以歌的视线久久的停在自己的大掌上,这种视觉冲突太过强烈,直接就深深的撞击到他的心灵深处。
闭起眼睛不敢去看那太过刺激他视觉感官的冲突,但闭起眼睛后,双手上的触感就越加的敏感了,柔滑的美好手感直刺激的他想要想入非非。
纠结中罗以歌将视线移向危慕裳的脸颊。
看着危慕裳睡得甚是安稳的神色,罗以歌就不自觉的牵起嘴角,他真希望每天都能看着她睡,每天都能看着她醒来。
许是罗以歌不轻不重的按摩甚是舒服,罗以歌按着按着就见危慕裳舒服的轻吟了声,她的嘴角还牵起一丝在罗以歌看来,明显就是诱惑他,向他表达着任君采摘意思的笑容。
魅惑诱人的笑容,光滑白女敕的身子,看到此番麋魅诱人的春色,血气方刚的堂堂罗二号,呆愣的看着看着,直接不争气的从鼻孔里留下了两条红色的毛毛虫。
罗以歌头一仰,强忍着煎熬与鼻血,他在帮危慕裳上下前后都舒舒服服的按摩了一遍后。
最后收手时,罗以歌拉过被单一把将危慕裳盖上,他就立马窜去了浴室冲冷水澡。
冲完冷水澡回到卧室,看到危慕裳毫无防备的躺在他的床上,罗以歌刚消下去的火,又直接汹涌着往某处涌。
握紧拳痛苦的闭上眼,此时此刻,罗以歌简太后悔把危慕裳给掳来,看得见却吃不着,他这不是活腻了找虐么。
强压下不蠢蠢欲动的自家兄弟,罗以歌一翻身上了床将危慕裳拥在怀里。
当时不知道危慕裳梦到了什么,她在感觉到罗以歌搂住她时,她直接一转身窝进了罗以歌怀里。
感觉到危慕裳在他怀里蹭了蹭,似是找到舒服的位置而主动搂着他时,罗以歌拥着危慕裳的手臂不自觉的紧了紧。
这小妖精不折磨死他不甘心是吧!
手上柔滑的肌肤触感再次传来,罗以歌的手就不听自己使唤的摩擦着,他为低着头看到危慕裳睡的甚是香甜的容颜,罗以歌突然就严重心理不平衡起来。
他一个人这么苦闷的受着,凭什么独独就危慕裳睡得如此香甜。
看着危慕裳睡得满足的脸,罗以歌越想越觉得不划算,他这么痛苦的折磨自己只为了她舒服点,危慕裳总该给他点报酬什么的吧。
盯着危慕裳近在眼前的红润樱唇,之前一直强忍着,但现在罗以歌的心境改变了,咽了口口水后,他决定要向危慕裳索要点他今晚为她服务的小费。
低头一口擒上危慕裳的唇,罗以歌满足的轻叹了声,感觉还是那么的美好。
美妙的感觉越吻越上瘾,罗以歌不自觉的就将危慕裳给压在了身下。
而危慕裳也在渐渐窒息的稀薄空气被迫醒了过来。
一睁眼,危慕裳就在黑暗中看到了一抹欺压在她身上的暗影。
“唔……罗……”危慕裳在迷茫了一瞬后,瞬间就清醒过来,连忙推着上的罗以歌,她快透不过气了。
放开还未缠绵够的樱唇,罗以歌转辗点吻着危慕裳的脸颊,双手完全不受他自己控制的在身下人儿的躯体上游动着。
“……呼……”一得到解放,危慕裳就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脑中空白一片后,只记得她睡前的挣扎,怎么也想不起怎么转眼就成这样了。
“不要……唔……”气息还为缓解过来,当罗以歌的唇再次覆上来时,危慕裳反射性的说着不要,却在几番缠绵后渐渐沉沦下去。
……
清晨五点,罗以歌准时醒了过来,察觉到自己怀里搂着一个人时,他先是一愣,随后看着危慕裳的脸他就满足的笑了起来,这种醒来就能看到她的感觉,简直太人幸福满足了。
轻吻了下她的额头,罗以歌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洗簌完等到五点十五分的时候,罗以歌低头吻醒了危慕裳。
危慕裳眼皮下的眼珠在转动了几圈后,缓缓掀了开来。
“慕儿,快五点半了罗以歌收回自己的唇,眸光温柔又炙热的与她对视着。
一睁眼就看到罗以歌,让危慕裳怪异的脸色阴晴不定。
见危慕裳只是看着他不说话,罗以歌温柔一笑接着道:“慕儿,五点半一到,如果战士们起床都看到你从我房里走出去的话……”
罗以歌话还未说完,危慕裳已经黑瞳猛地大睁,一把推开罗以歌,一个鲤鱼打挺后就蹦下了床。
但,刚下床危慕裳就被自己给惊着了。
被单一掀开她就感觉到一股凉风直直的吹向自己全身,她低头一看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看着自己光溜溜又满是吻痕的身子,危慕裳反射性的拿起被单裹着自己的身子,鼓着嘴满眸喷火的瞪罗以歌一眼。
想到罗以歌刚才说得的五点半,危慕裳就没心思再去跟罗以歌计较了,抓去自己的衣服就往浴室奔去。
“呵呵……”看着危慕裳愤怒溜走的小模样,罗以歌直接乐出了声,她的小慕儿还是这么害羞。
////////////分割线////////////
冬去春来,半年的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
在危慕裳当兵第二年春天的时候,在她踏进特种基地半年之际。
特种兵选拨的日期也到了尾声,觉得去留的名单,也将在今天公布。
操练场上,一百五十名新兵精气神十足的笔挺站立着。
他们都知道今天的日子尤为重要,这将是决定他们去留的日子,今天将会是他们军旅生涯的一条分割线,今后他们还能不能继续站在这片土地上,也就看今天了。
淘汰,也只在他们刚进特种基地的时候较为严格。
他们当初一起踏进基地的新兵一共有两百三十名战士,现在双脚还站在基地场上的,也只有一百五十名不到了。
看着前方拿着名单的一号,他们说不紧张是假的,周围的气氛沉重的像要压垮人般,紧张的氛围中,就连危慕裳都有些紧张起来。
军姿笔挺的站立着,危慕裳的右手突然就被顾林猛地一抓。
“慕……慕子,我有点紧张,要是,我被淘汰了怎么办?”顾林拽紧危慕裳的手,低喃出声。
虽然她当初会来当兵全是危慕裳一手怂恿的,但经过这一年多的军营生活,顾林是真的喜欢上了军人这个身份。
虽然就算淘汰了她们还能回老部队去,但基地里这半年来的苦辣快节奏训练,根本就不是一般的连队能体验到的。
虽然基地的苦辣生活有时会让她想要砍了上头的几个号,但相对来说,顾林还是很喜欢基地里的生活的。
也许是她的心里也跟危慕裳一样有着一个军人的梦想,反正现在的顾林一点也不想离开特种基地。
“……林子,我也紧张危慕裳本想安慰顾林让她被紧张的,但她话一出口,也把自己的心情给说了出来。
虽然危慕裳觉得她们的成绩还过得去,但特种兵的选拨好像不是那么简单单看成绩的。
“……”顾林不说话了,危慕裳一说她也紧张她就更加的紧张了。
一号站在前方看着朝气蓬勃的年轻战士,经过特种基地半年的洗礼,他们的脸上都褪去了稚女敕,换上了丝丝凌厉与沉稳。
有进步是好的,但这也仅仅是刚刚开始而已。
“想必战士们都知道我手中拿的是什么,我知道你们都急着想要早点知道结果,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念到名字都出列
一号说话向来简洁,他客套了几句后,直接宣布起名单来。
听着一号念着名字,战士们一个一个的出列,没念到名字的战士紧张的即希望一号念到他们的名字,又不希望他念到。
一号没说出列的是淘汰还是留下,战士们是出列的紧张,没出列的也紧张。
听在耳边的一个个名字都是煎熬,想要一号赶紧念完,却又希望他永远都不要念完,这样他们还可以多留下来几分钟。
战士们的纠结情绪一号都看在眼里,每一年的这个时候他也同样不好过,他也希望他们都可以留下来,但,这根本就不可能。
几分钟后,当一号的嘴里终于不再念着名字时,战士们都屏住呼吸的等着一号的最后一句话。
念到名字出列的战士占了大半数,大家都在等着一号宣布那个方阵的战士将留下,那个又将离开。
危慕裳、顾林、淳于蝴蝶跟时朵朵都没被念到名字,危慕裳留意了一下,祁覆他们三个的名字也没念到。
看了眼没被念到名字而稀稀落落站立在原地的战士,再看看对面站得整整齐齐的一大半人数。
危慕裳心里暗想,她们既然跟祁覆西野桐还有余北他们站在同一方阵,那她们的安全系数应该会高点吧。
念完后一号收起名单,转身走到出列的战士面前,跟他们面对面的站着。
在战士们面前站定,一号先是端端正正的给他们敬了一个礼,才眸色沉重的看着他们意味深长道:
“我理解战士们都想要留在基地的心情,我也知道这半年来你们吃了多少的苦。今天,我想要跟你们说的是,不管在哪个部队,只要你一天是军人,你就必须要求自己尽全力做到最好
听到一号如此说,虽然他并没有明确的说他们被淘汰了,但这番话他们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看着一号的脸,想着自己即将要离开这片生活了半年的土地,很多战士都忍不住眼眶湿润起来,他们挺了这么久,结果还是没挺过最后一关。
“哭什么哭?不许哭!”见有些战士已经忍不住哭起了鼻子,连带着一号也有些心酸起来,他强忍着怒声呵斥着,“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把眼泪都tm给我缩回去!”
其实淘汰的队伍里有一半的是女兵,留下的女兵也仅寥寥数人而已。
女性生物本就容易感性,他们此刻听到一号的怒骂声,眼泪流得也就更凶了。
他们以前一见一号开骂就忍不住想跑,现在却恨不得能天天都能听见他的骂声。
“伤心什么?你们又不是没机会了,等其他特种部队招人选拔的时候,你们又不是不能参加了,趁着这段时间好好准备准备,下次还有机会
见他们越哭越凶,一号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虽然他们特种基地不是每年都招人,但不管哪一年,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个时候了。
这种感觉就好像要把自己的孩子送给别人般,换做谁谁都不会舍得。但不送你又养不起那么多,为了他们好,也就只能忍痛送出去了。
战士们都知道一号说得没错,他们是还有机会,但对眼前这个基地而言,他们已经没有机会。
这个基地并不招老兵,就算基地里明天还要进行选拔,他们也已经没有机会了。
至于其他特种部队,没有人会说不想去,但这就像一段感情一样,第一个总是会让人特别的记忆犹新,让人特别的不舍。
就算他们以后有机会成为一名合格的特种兵战士,他们也不是这个基地里的战士了。
不管最后留没留下的战士,心情都不是很好,朝夕相处每日一起奋斗一起同甘共苦的战士,突然间就要分离开了。
那种不舍,那种军人之间在艰苦训练中结下的深厚情谊,不是军人很难了解的到。
看着对面战友在哭鼻子,危慕裳心里也挺不好受的。
虽然她跟他们的交情不深,说实在点,她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但大家一起进的特种基地,这会儿却要亲眼看着他们离开,她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
下午宣布完名单后,他们晚上也没再训练了。
淘汰的战士是第二天早晨一起送出去的,而且,留下来的战士也会被送出去。
不同的是,淘汰的战士是回老部队,而正式成为一名特种兵战士的危慕裳他们,则是回到自己的城市自己家,基地特准放他们一星期的假。
对于突如其来的假期,他们可都是乐坏了,终于要重归都市的怀抱了,当兵过了这么久与世隔绝的生活,他们都快忘记自己曾经生活在繁华的都市了。
一号说放他们假的原因很简单,当上一名特种兵后,他们并不像一般的连队周末有假日可以休息。
一号说了,他们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全年无休的,有任务出任务,没任务就待在基地继续训练,随时等候不知何时会降落到自己头上的任务。
当天晚上,一号竟然良心发现,同意他们这批新兵放纵一晚搞一个送别晚会,而且,他还慷慨的从仓库里贡献出了一整箱一整箱的白酒。
酒于男人,就跟女人与男人一样不可或缺,当兵期间他们基本就与女人无缘,喝酒误事这句话谁都知道,部队的性质又那么特殊,对于酒的管理更是严格。
当了兵,他们不但与女人无缘,就连酒也被生生的剥夺了。
虽然部队里不能喝酒,但谁也不能保证部队是一个没有酒的地方。
基地的管理虽然严格异常,但逢年过节的时候,他们这群只知道埋头苦干的战士也会得到一号的一点奖赏,比如酒。
祁覆西野桐余北三人,被罗以歌领着到了禁闭房旁边的仓库里。
一打开仓库门,他们就被里面的环境给吓着了。
祁覆算是明白为什么仓库门会建在山脚下,这根本就是一个中空的山,被掏空的山体内部空间异常的大。
罗以歌打开灯后,前半部亮着灯光的视野里,直把余北的眼睛给看的瞪大了又瞪大。
天,他都看到了什么,在刺眼灯光下四处反光的跟玻璃一样的水泥墙壁,就连地上地板也是厚厚的水泥地板,看上去真在反着光。
一下被这意料之外的光亮情景给惊着,余北视线一转,眼睛瞪得更凸了,一箱箱印着中华字号的香烟,还有一箱箱写着茅台酒的大箱子。
这些箱子分门别类的堆在仓库两侧,叠了又叠,可一眼看过去,那数量还是把余北给惊着。
层层叠叠叠起的高度比他还高,一排排延伸过去竟是长之又长。
余北仔细看了眼,左边堆放的是茅台酒,右边堆放的中华烟,酒是好酒,烟是好烟,这数量,他很想用一车一车来形容。
然后余北再联想了一下这些数量的酒,换算成银子需要多少来买,当脑袋里浮现出一长串的零后,余北当下就不想说话。
“罗……罗队,你该不会告诉,这些全都是酒或者烟吧?”余北艰难的咽了咽口水,部队不是禁烟禁酒么,为什么这里会藏了这么的烟和酒。
要是要把这些都消灭掉的,他们基地这么多人,恐怕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消灭掉的吧。
“很多么?”罗以歌开完灯后,见余北惊讶的眼神反问了一句,“你也不想想我们基地有多少战士,要把这些搞定三两下的事
男人没几个不爱烟不爱酒的,酒虽误事,但若控制的好,对他们这些常年滴酒不沾的战士而言,简直比打鸡血还管用。
部队的生活虽然苦辣,但是,部队也不是苛刻没人性的地方,该罚的罚,该奖励的还是要奖励的。
再者,他们基地荒山野岭的并不常出去采购,一次购多点存货也是可以理解的。
“三两下!”余北的眼睛瞪得更大了,虽然他们两千人的基地不少人,但这堆成山的酒同样不少好吧,难不成罗以歌都把他们当成酒鬼了。
在余北还在震惊的时候,西野桐伸手碰碰了身旁的祁覆,示意他朝仓库的更深处看去。
祁覆顺着西野桐的视线看去,眼眸瞬间一紧。
这座山的山体很大,里面的空间自然也很大,且长的不像话。
在外围灯光的尽头处,通过仓库中间空旷的视野,祁覆依稀看到了被黑布包裹起来的高大物体,那物体看起来竟比坦克还高还大。
眯眼仔细观察下,祁覆甚至看到了隐藏在黑布下覆带,不错,就是坦克那种机械覆带。
再往里看去,深深不见尽头的漆黑视野里,祁覆好像看到了一个个被黑布遮挡起来的高大物体。
猛然看到这么大型还被黑布包裹起来的机械,祁覆仔细看了眼脚下,依稀能看到覆带辗压过的痕迹。
祁覆跟西野桐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抹震惊。
如果,更深的仓库里面都是些军用装备的话。
祁覆跟西野桐赶紧打住了自己的想法,头一摇他们什么也没看到。
“去把外面的大板车拉过来罗以歌看着余北指了指仓库外用来拉菜的大板车。
“哦余北得令后,立刻屁颠屁颠的去拉板车。
“你们两个愣什么?赶紧过来把酒抬下去!”见祁覆跟西野桐站在仓库中间一动不动,罗以歌当下就是一喝。
“是!”
“是!”
祁覆跟西野桐从仓库深处收回视线,连忙回应一声走过去帮忙。
看着罗以歌搬下一箱又一箱的茅台酒让他们抬到大板车上,在罗以歌搬下十几箱还没有想停下的意思后,余北艰难的出声了。
“罗队,用不着这么多吧?”
他们这批新兵现在也就一百五十多人,还有差不多一半的女兵,这酒虽然他是多多不嫌多,但一下子搬这么多来喝,万一喝得胃出血怎么办。
“不多!”踩在梯子又从上头搬下一箱酒,给下面接着的祁覆和西野桐后,罗以歌看也没看余北就回道。
像是想到了什么,罗以歌搬酒的动作一顿,回头看着瞪目结舌的余北幽幽道:“你该不会以为这酒单给你们新兵喝吧?”
罗以歌敢保证,要是那群血气方刚的老兵知道余北没打算把酒分给他们喝后,余北很有可能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不管老兵新兵都是自己的兵,不管是一号还是罗以歌或者是曲封,都不可能会这么偏心只给新兵酒喝,让老兵光看着。
那数量颇多的老兵要是造起反来,他们可就只有三个号震着,双拳难敌四手他们可谁都懂。
“……没有!当然没有!”见罗以歌意味不明的眼神,余北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脑中突然灵光一闪的连忙否定道。
他怎么就那么笨,怎么就忘了基地还有那群老鸟在呢。
余北暗想,就是给他一百子胆子,他也不敢一个人抱着一车的茅台,然后让一两千的老鸟瞪着他喝,他就是不要命也不是这个不要法。
当天晚上,一向只做训练的操练场上,场中燃起了一堆一堆的火焰,火焰周围围坐着一圈圈的身穿绿衣的战士。
今晚他们没有没完没了的训练,没有一个又一个的任务,他们放开了心,放开了手脚的玩乐着。
除了值日的战士一人抱着一瓶酒回去值日,出任务的老兵不在基地外,其余的战士都聚集在了操练上。
焰火妖娆中,操场上的战士们欢声笑语,手舞足蹈的一大片,听着他们畅快爽朗的笑声及高声大吼的话语声,罗以歌不由自主的牵起一丝笑容。
好像只有这个时候,他们才像是一个正常人,抛下了平时的苦闷沉稳与冷静自持,变回一个开心了就笑,不开心就吃喝的老百姓。
不管是什么场合,有领导在的地方下属总是不能玩得尽兴的。
交代完战士们十二点之前必须撤离操场,并把操场恢复原样后,他们基地的三个号就肩并肩基情无限的走进了一号的办公室。
战士们在逍遥快活,当头儿的当然也不能寒碜了。
趁着这个自己给自己放假,有一个光明正大的可以喝酒的机会,一号更是把他珍藏许久的陈年茅台酒给拿了出来。
曲封一看到一号梭罗出一瓶53度的50年陈年茅台酒,他就嚷嚷着一号私藏,非要把一号的窝给翻个遍看看还有多少私藏不可。
罗以歌淡笑不语,一号辩解一番曲封仍不信后,一号便任由他把自己的办公室及自己宿舍给翻了个遍,结果曲封什么也没找到。
重要的是,等他翻完一号的窝在回到办公室时,一号跟罗以歌已经把那瓶50年的陈年茅台给消灭了一半了。
一看到此曲封就更加气愤了,他们竟然不等他就先开喝!
罗以歌对酒并没多大爱好,然后他就看着一号跟曲封跟个小孩子一样在争抢着剩下的半瓶茅台。
他一句这是我的酒,他一句你已经喝了一半剩下的归我,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夺着。
危慕裳跟顾林虽然挺能喝酒的,但她们都不太爱喝,时朵朵更是说从没喝过酒,不敢喝。
唯有淳于蝴蝶跟个酒鬼似的,霸占着一瓶茅台讲没几句话就灌一口,一瓶500ml的茅台在她手里就更矿泉水似的,没几下就被她给灌完了。
好在女兵都没几个爱喝白酒的,分到她们这一圈女兵里的酒,可以仍淳于蝴蝶喝个够。
见淳于蝴蝶三两下消灭了两瓶茅台再次拿起第三瓶时,顾林忍不住感慨起来,一姐就是一姐,这架势,她甘拜下风。
危慕裳喜静,太过热闹人多的地方她并不喜欢,在人群中坐了没多久她就偷溜回了宿舍。
拽着绳子爬上六楼的窗户后,危慕裳蹲在窗户上往下看了眼六楼的高度,每天上下爬个十来回的情况下,现在爬墙对他们而言,顺溜的简直比吃饭还简直。
危慕裳刚在床上躺下没多久,就见窗口上又跳进一抹身影。
“林子,你怎么也回来了?”刚才看她跟淳于蝴蝶玩得挺疯的,危慕裳才自己偷溜走的。
“我郁闷……”顾林也一下倒在床上,明天就要回到s城,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汗……都给你放一个星期的假了,有什么好郁闷的危慕裳不以为意的说着。
不过,其实她也跟顾林一样,并不喜欢这个假期,s城对她而言就是一个城市,没有其他。
“慕子,如果,如果这次回到s城发生了什么你不喜欢的事的话,如果这件事还跟我有关的话,你一定得听我解释好不好
顾林担心,虽然她知道那件事影响不到她跟危慕裳之间的感情,但,她觉得还是跟危慕裳打个预防针比较好。
回到s城,就意味回到那个男人的身边,可是,她还没准备好……
------题外话------
此卷到此已全部结束,接下来会有一段都市卷的内容。
都市代表着神马?
暗夜酒吧?迷乱情愫?混乱多角恋?
话说,亲们还记得淳于弘么?还记得司空星宗么?
其实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
林子的男人是谁?你猜到了么?
还有哦,祁小覆跟慕子是同一个城市的哦,在霓虹色彩的都市,祁小覆已经错过那么多了,亲们觉得他们会不会发生点什么咧?
最重要的是,那个具有十足占有欲霸道流氓的无赖罗二号,他会放纵慕子在外面的花花世界花天酒地一个星期么?
最后,爷儿弱弱的问,亲们还记得那个让人牙痒痒的司空姿千么,貌似她还木有解决掉的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