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因为它是一条公狗!”
“你……你!”危慕裳气极,气得指着罗以歌的手都有些颤抖起来。
罗以歌,罗以歌这算什么狗屁道理。
公狗怎么了?
公狗更彪悍更威风霸气不懂么?
“难道母狗你就让我养么?”公狗不让养,难道母狗让养?
“可以考虑状似敛眸深思片刻,罗以歌复又看向危慕裳缓缓道。
在罗以歌眼里,一切的雄性生物,全都远离危慕裳十米远最好。如果,危慕裳愿意躲到他的怀里,永远都只面对着他一个人的话,他更喜欢。
只是罗以歌也知道,那样的话危慕裳不会喜欢,他也不希望她因为他而失去自由,
那种毫无生气毫无主见的瓷女圭女圭,也不是他想要的。
“你,你变态!”危慕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罗以歌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跟一条狗还能做出什么来么。
“变态也只对你变态罗以歌先是认真肯定的跟危慕裳道,随后审视的打量她一番才接着道,“你把它带回去,难道你就没想过你还要回部队的么?你养也只能养几天而已
虽然只有几天的时间,罗以歌还是不想让危慕裳跟这条流氓狗在一起。
罗以歌发现,不知何时起,只要是有关危慕裳的事情,他的底线都会提高了又提高。
“……”危慕裳不说话了,她一时冲动,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回头瞅着可怜巴巴的金毛狼狗,危慕裳微嘟着嘴伸出食指点点它的狗头。
点着几下后危慕裳突然就眸光一亮,噔一声弹了一下它的狗头:“可以把它带回部队当军犬么?”
扭头黑瞳晶亮的盯着罗以歌,危慕裳想,只要罗以歌同样的话,把金毛狼狗带回去也是可以的吧。
再说了,这条金毛狼狗灵性这么好,训练一下,应该还是可以当军犬的。
危慕裳越想越觉得可行,虽然金毛狼狗看起来很高大,但这是它的品种问题。
它的年龄应该不大,这样的狗还算小狗,性子也还没彻底定下来,带回部队去当军犬的话,应该能胜任得了军犬的任务的。
相对比危慕裳神采奕奕,噌亮的眸光,罗以歌则是脸一黑,眸一沉,毫不犹豫的拒绝道:“不可以!”
开玩笑,要他把肖想他女人的狗带回去,想都别想。
别这条流氓狗现在服服帖帖的狗样,谁知道他一转身,它会不会又跳都他女人身上去,这么一个眼中钉肉中刺,罗以歌说什么也不会同意带它回部队的。
“你!罗以歌你简直蛮不讲理!”危慕裳鼓着嘴,咆哮了一句后,她直接开门下车了。
“你干什么?”罗以歌眉头一皱惊疑一声,危慕裳不会是想带着这条色狗就丢下他,自己走吧。
“哼!”危慕裳猛地一关车门冷哼一声。
但她并没有转身就走,而是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金毛狼狗似是知道他们为了它吵架了,耸拉着脑袋跟在危慕裳身后,狗尾巴也有一下没一下无力的摇晃着。
它的男主人还是不喜欢它么?为什么不喜欢它?它这么英俊帅气威风凛凛狗中之王不是,为什么不喜欢它。
还有,男主人的眼睛好恐怖,为什么要用那种恐怖的眼神看它?好像要杀了它煲汤吃一样。
危慕裳气呼呼的打开车后座后,金毛狼狗的高度到她腰部位置,她顺手搭在它狗头后,揪着它脖子上的狗皮就将它往车上塞。
狗头被揪着往车上塞,金毛狼狗看出危慕裳是想让它上车,它也听话的前爪一抬身子一跃,咻地就跳了上去。
金毛狼狗实在是太大了,它上车后,后座的位置几乎都给它塞满了。危慕裳将它高高翘出门外的尾巴拽下来,按在它的狗往里推。
见金毛狼狗收起尾巴,躺着窝在后座后,危慕裳砰一声关了后座车门。
罗以歌先是惊疑的眼,渐渐的变得黑黝黝起来。
回头瞪了一眼心安理得窝在他车上的那条色狗,罗以歌在危慕裳利索果决的做完这一切回到副驾驶座时,也没在说什么就驱车离开。
小妮子长本事了哈,竟敢无视他,给他来个先斩后奏了。
于是,狭小空间里,在两人一狗双双沉默中,罗以歌认命的载着危慕裳及那条流氓狗就返回了市内。
在车上的时候,危慕裳就见罗以歌跟谁打了个电话,要他在医院准备好什么的。
当危慕裳到了医院时,她眉眼抽动的看着一群人一蜂窝的涌向了她。人头攒动中,危慕裳好像看到了淳于弘的身影,接着她就被强行推进了手术室。
看着一群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护士围在自己身边,危慕裳就不忍心看下去的闭起了眼睛。
她就手腕被子弹亲吻着摩擦了一下而已,他们会不会太大惊小怪了点。
淳于弘在接到罗以歌的电话,说他的女人受伤了。要他在医院安排好人后,他就立刻飞奔到了医院等罗以歌。
其实淳于弘这么急忙忙的奔到医院来,并不是因为兄弟的女人受伤了他来关心关心的。
他绝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八卦,是因为好奇,想看看罗以歌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才来医院的。
然后罗以歌到了医院,淳于弘刚想迎上去就见副驾驶座出来了一个人,一个他并不陌生的身影。
然后他愣住了,他没看错吧?
就在淳于弘还想再细看之时,那抹身影已经被医生护士们围涌着推走了。
看着转瞬间就消失在医院门口的医生护士,及那抹熟悉的身影。淳于弘猛地转头看向罗以歌,瞪着眼惊声道:“那个是危慕裳?”
二十多三十年来,淳于弘顿时就觉得罗以歌这个兄弟太tm够意思了。
当初一声不吭就去当了兵不说,当了兵就几百年没露面不说。现在回来了也不见他第一时间联系他,等到他出来折腾一番,折腾到他女人受伤了才来找他。
刚才咋一接到罗以歌的电话,淳于弘还在担心他是不是在执行什么任务挂了,然后是通知他去奔丧的呢。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罗以歌说他有女人了。淳于弘一直以为罗以歌是打一辈子光棍的了,现在竟然跟他他有女人了。这些也都不重要,最重要的,这个女人他淳于弘竟然还认识?
靠他姥姥的啊!
危慕裳他都认识十几年了,他怎么从来不知道危慕裳就是他兄弟的女人?
敢情兜来兜去圈子就这么大。
他被蒙在鼓里这么多年,到底是罗以歌的保密工作做的太好了,还是他淳于弘太白痴了。
竟然没发现危慕裳跟罗以歌竟然是认识的,而且还是那种关系。
“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淳于弘瞬间就觉得自己的脑袋炸开锅了,内心百转千回后,不等罗以歌回答,他又连忙追问道。
“十多年了。怎么,你有意见?”见淳于弘深受打击的模样,罗以歌悠闲的靠在车头,深邃的眼眸定定的看着他。
当罗以歌知道危慕裳当了兵,他去调查危慕裳资料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危慕裳跟淳于弘是认识的了。
但是,就算他知道了,他没必要特意去跟淳于弘说,嘿,兄弟,我的女人你也认识吧。
“意见?”一听罗以歌说跟危慕裳认识了十多年,淳于弘瞪眼错愕的反问罗以歌一句,他突然就暴躁的愤恨道,“有!老子太tm有意见了!”
“你自己说说,你小子做事什么时候对得起过老哥我了?有女人了很了不起呀?啊!还敢给我玩地下情?保密工作的确做的不错。你再保下去,老子tm还以为你是个同性恋呢!”
朝着医院门口人来人往的病人家属,淳于弘站在台阶上,对着下方靠坐在车上的罗以歌,伸手就指着他鼻子大骂道。
靠靠靠!
这tm算哪门子的鸟事!
淳于弘愤怒的想,虽然他经常跟别人说危慕裳跟顾林是他的女人,幸亏他没朝她们两个小妮子伸出狼爪。
不然现在他跟罗以歌还有危慕裳之间的关系,该tm的多混乱啊!
“你小子简直不是人!太tm混蛋了!”医院门口朝他望过来的异样目光,淳于弘直接选择了忽视。看着罗以歌痞痞的无赖样,他就越加的气了。
从小到大,在淳于弘的影响中,罗以歌就没做过一件讨他欢心的事儿。没想到他们都长这么大了,罗以歌还这么来刺激他。
罗以歌也不担心他这颗越渐衰老的心脏,承不承受的住他给的刺激。
瞥了眼四周传来的异样目光,特别是淳于弘那句同性恋之后,众人带着丝惊恐的目光。
罗以歌不免开口劝着暴怒中的淳于弘:
“啧啧!形象!形象!几年不见,你还真是越长越回去了
瞧瞧淳于弘现在这幅小屁孩般闹脾气的抓狂模样,罗以歌瞬间就觉得淳于弘回到了十岁的感觉。
“我靠!丫的就你成熟是不是?”淳于弘气气也就不气了,瞧瞧他都在干嘛,都快成泼妇骂街了。
成为焦点淳于弘早已习惯了,但是,众人那种‘原来你们是同性恋’的恍然大悟,又带着点毛骨悚然的目光,着实让淳于弘打了个冷颤。
造成现在这副万众瞩目的异样目光,到底是他的错还是罗以歌的错。
金毛狼狗趴着车窗向外张望着,可怜兮兮的瞅着外面的行人。它也想出去,它的男主人跟女主人怎么就忘了它的存在呢。
当顾林跟祁覆等人闻讯赶到医院时,危慕裳已经从手术室出来了。
看到危慕裳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绷带,顾林眉头一皱就连忙奔上去。
“慕子,你手怎么了?怎么弄的?谁干的?”握着危慕裳的右手,顾林就急切的问道。
她刚才问罗以歌,结果罗以歌什么也不说,就说现在没事了。
去他的,她当然知道现在没事了,这用得着他说么。
“没事,就一点皮外伤而已扫了一眼赶来的祁覆跟西野桐,危慕裳眉头微微皱起,怎么来了这么多的人。
“是绑架么?谁干的?”看着危慕裳,祁覆沉声问道。
祁覆在进来的时候,他好像听到了淳于弘说什么枪伤。如果危慕裳受的是枪伤的话,就不可能是一般的意外事件。
想到绑架,祁覆沉思片刻,想到司空星宗。他们前脚刚跟他发生冲突,后脚危慕裳就被绑架了,这不能不让他们怀疑。
祁覆说绑架后,西野桐先看了眼一脸严谨的罗以歌,才带着询问的目光一同看向危慕裳,他也怀疑司空星宗。
“是司空姿千危慕裳本不想说的,既然他们都问了,想必也能猜到些许。
“什么?司空姿千!”一听到这个名字,顾林就来气,没想到司空姿千这么阴魂不散。
还有,危慕裳怎么会那么不小心,怎么就让那个弱智女给绑架了。不行,看来她以后不能让危慕裳单独行动才行。
“慕子,你怎么没跟我说过你认识这小子?”见危慕裳安然无恙的走出手术室,淳于弘在舒了一口气的同时,指着他身旁的罗以歌道。
“……你也没告诉你认识他好吧危慕裳也有些无语,她也不知道原来淳于弘跟罗以歌是认识的好吧。
都沉默无语片刻,他们都没想到捅破了一层窗户纸,原来他们的时间会这么的小。
医生建议及罗以歌众人都坚持要危慕裳住院,危慕裳简直快气炸了。
就这么一点小伤,他们要不要这么小题大做,她又不是瓷女圭女圭一碰就碎,她好的很!
最后在危慕裳的强硬态度下,他们都不甘愿的放危慕裳出了医院。
罗以歌行驶在路途的车中,顾林在后座搂着金毛狼狗的狗头,边把玩着它的狗毛边跟危慕裳平静道:“慕子,淳于蝴蝶失踪了
“啊?”失踪?危慕裳错愕,搞什么?
今天一大早就给她这么多刺激。
“现在找到了顾林看了她一眼更为平静道。
“……哦横了顾林一眼,危慕裳轻哦一声,顾林说话非要喘大气是吧。
失踪又找到了,这才几个小时,不等于没失踪么。
顾林张了张嘴,瞥到驾驶座上的罗以歌,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淳于蝴蝶跟余北这事,还是别让罗以歌知道的好。
到了危慕裳跟顾林的住所,罗以歌也不跟她们客气,径直跟着她们上了楼。
当然,还有那条让罗以歌恨不得丢了的流氓狗。
回了公寓,危慕裳的第一件事就是帮金毛狼狗洗澡。到了她的地盘,她得确保金毛狼狗身上干干净净的才行。
于是,罗以歌黑着脸靠在浴室门口,死命瞪着正在爽歪歪的金毛狼狗。
他大爷的!
危慕裳都没帮他洗过澡,现在竟然要帮这条色狗洗澡!
罗以歌是生气的,不甘的,愤恨的。但是在危慕裳一句,不喜欢就滚蛋的威胁下,罗以歌便忍了下来。
现在这不是他家,他忍了,他最多就再忍几天。七天时间一到,这条狗还是得被危慕裳抛弃。
洗澡本来是很舒服的事情,有人帮自己洗澡就更舒服了。但是,金毛狼狗却高兴不起来,每当它想翘起尾巴跟危慕裳示好的时候。
门口那尊黑脸门神,就会用雷电般的狠戾目光,死死的电着它,像是要把它电烧焦般。
以至于整个洗澡过程,金毛狼狗都垂着尾巴,低着狗头,耸拉着身板任由危慕裳搓弄着它的毛发。
好歹是东道主不是,再加上客人又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顾林本想客气的招呼招呼罗以歌的,但她见罗以歌杵在浴室门口愣是动都不动一下。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转身就去渣她的网游了。
反正罗以歌有危慕裳在招呼着,她还是别添乱的好。
///////////////
如同浮萍般,在片刻不停的飘摇和撞击中,司空姿千渐渐清醒了过来。
当司空姿千的意识渐渐回归大脑,她一双的眼眸中,倒映着一个大汗淋漓,浑身肌肉绷紧的壮汉。
“啊——你滚开!滚——”司空姿千视线一清晰,她猛然间就看到自己身上伏着一个壮男子,那前后耸动的频率,她再熟悉不过了。
乍然一见此番清晰,司空姿千的意识被刺激的瞬间归位,立刻就崩溃般嘶吼着。
伴随着不停歇的一冲一撞,司空姿千举起无力的手臂,不安的推拒身上的壮汉。
这不是她!
不是!
“你走开——”虽然嘴里在嘶吼着要壮汉滚开,但司空姿千却控制不住自己,越加的盘紧在他腰上的双腿。
“滚开!”**上的需要与心灵上的抗拒,挣扎的司空姿千不断嘶吼着。
“滚?不,你不会希望我这么做的!”司空姿千身上的壮汉反问一句,突然低头朝司空姿千暧昧呢喃道,随后他就一口吻住了司空姿千不断叫嚣的嘴。
“嗯……不……”司空姿千痛苦的闭上了眼,她情愿自己不曾清醒过来。
这幅画面,她不想要面对。
“嗯——”
“啊——”
伴随着两道劲舒服的嗓音,贴合在一起的两人在一阵颤抖后,司空姿千身上的壮汉迅速的起身了。
“不要……别走……”刚被满足,司空姿千却觉得自己更加的空虚起来,连忙唤着身上的人别走。
“嘿嘿……终于又到我了!”就在壮汉离去的瞬间,突然又有另一名壮汉填补了他的位置。
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身上的第二人,司空姿千像是想到了某种可能般,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啊——”随着男子的动作,太过强烈的感官触觉刺激的司空姿千尖叫一声,她随即侧头向四周看去。
惊恐的发现在床侧的沙发上,坐满了不下十名的壮男子。
看着他们赤身**的模样,司空姿千突然就大脑一片空白,心灵上的震撼比**上的刺激还要强烈。
“不——”司空姿千猛地闭紧双眸,不敢相信这一切都发生在自己身上。
‘危慕裳!我一定要杀了你!’狠狠的揪紧手中的床单,司空姿千的眼角不由得留下一滴泪来。
她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知道她多情,甚至滥情。可她即使同时跟几个男人交往,也绝不会跟两个以上的男人做这种事。
这是她的底线,可现在,这底线不复存在了。
听着房里传来的一声声嘶吼,司空星宗面无表情默不作声的坐在客厅里。
他的面前放着一杯咖啡,从杯中的满度,及不在漂浮热气的咖啡可以看出,他一口也没喝过。
从烈阳升起一直到日落西山,司空星宗都一直维持着一个动作没移动过。
他不知道房间里的那些男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只记得他给了他们一笔不菲的钱,要他们绝对保密否则灭口。
一片漆黑中,当皎白的月光渐渐露出脑袋的时候,司空星宗缓缓站起身。
僵硬的大腿让他站在原地停顿了一分多钟,随后他一步一步缓慢又悄无声息的向房间走去。
月光透过并不算厚的窗帘照射进来,即使房内没开灯。夜视能力极佳的他,也隐隐看到凌乱的床上躺着一具赤luo且双tui大开的**。
床上的司空姿千像是没了呼吸般,她一动不动的,但她的眼睛是睁开的。当司空星宗走进去时,也不知道她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她连眼珠子也没转动一下。
夜色太黑,在漆黑的房内,看不清司空星宗是什么样的表情。只见他轻轻的走过去,拉过被单盖住了司空姿千。
司空姿千并不知道进来得人的是谁,他既没有碰她,也没有说话,就一直那么站着床边。
“出去眼捷也没动一下,不管是谁,现在她都不想见。
“别怪我,这是救你的唯一办法第一次,司空星宗在跟司空姿千说话时放柔了嗓音。
那是什么药,司空姿千不会不知道。但凡可以用其他的办法,司空星宗也不会选择用这种残忍的法子救司空姿千。
有那么一刻,司空星宗也恨过危慕裳。
可最后,他最恨的还是司空姿千,这药是司空姿千准备的,若是发生在危慕裳身上,那结果不会比现在的司空姿千好。
说到底,这是司空姿千在自食恶果。
自作孽不可活。
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司空姿千眸光闪了闪。好半响,她才反应过来,这是司空星宗的声音。
一点一点的将视线移到司空星宗身上,看着那张阴暗不明的邪魅脸庞,司空姿千突然就笑了起来。
“哈哈……救我?司空星宗这就是你救我的方式!”司空姿千悲凉的笑着。
她一直都渴望得到司空星宗的关注没错。但她要得不是这些!
“司空星宗,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我们的血缘关系你摆月兑不了!可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先把我狠狠的抛弃,再施舍的把我捡起来救活?这就是你身为一个哥哥,所能对妹妹做得仅有的事情么!”
司空姿千没忘记没看到危慕裳在对她下杀手时,司空星宗朝危慕裳开的枪。
她看到的,只是她的请求疼护及司空星宗的拒绝。
她看到的,只是醒来后十几个男人对她的为所欲为。而这些男人,还是她最敬爱的哥哥找给她的。
虽然司空姿千知道这是解救她的唯一办法,但她心灵上接受不了。
这是她的亲哥哥,他怎么能让那么多的男人对她做那种事!
司空姿千从没恨过司空星宗,可现在,她恨了,是真恨了。
这样一醒来就毁灭她的哥哥,她不想要,也不需要!
“你好好休息,我帮你叫了医生黑暗中看着司空姿千癫狂的模样,司空星宗眸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轻轻丢下一句话后,转身就走了。
司空姿千没出声挽留他,但是当司空星宗转身的那一刻,她哭了。
咬紧红肿的唇瓣,司空姿千泪眼朦胧的看着司空星宗决绝的背影,一步一步的远离她。
为什么他要走,难道他不知道她现在很需要安慰么。
既然都救了她,为什么连陪她一小会儿都不肯。
一踏出司空姿千的房间,司空星宗便在走廊边停下了脚步。
双手狠狠握紧了拳头,司空星宗丝丝猩红的瞳眸里,有痛苦,有挣扎,有……疼惜。
////////////////
傍晚时分,危家大宅,危家的众人一个不落的端坐在饭桌前。
“寿宴提前!为什么?”在危老爷子沉声发表完自己的想法后,危元溪就惊呼一声道。
今天不是周六,老爷子却把他们一大家人叫回来家庭聚餐。
危元溪本还在不解,突然就被老爷子的决定给惊着了。
爷爷要下个月才过八十大寿,他们都还在紧张的筹备寿宴中,怎么突然就提前。
而且还提前那么多,竟然要后天就举行寿宴。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筹备的完。
“长辈都在,你大惊小怪什么!”危元溪花落,不等其他人出声,她的母亲苏琴就厉声指责道。
震惊的眼神瞬间从老爷子脸上收回,危元溪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拉着脸的苏琴后,默不作声的垂下了头。
“爸,你不是还有一个月才过寿辰么?怎么突然想到要提前了?”换上一张贤孝的脸孔,苏琴看着老爷子柔声询问道。
“我想早点过生日不行么?”眉头一皱,老爷子一杵手中的拐杖严声道。
“怎么不行?你想什么时候过都行!问题是,才两天的时间,你这个大寿怎么办得风风光光的?”
坐在老爷子右下方的危家老婆子,老眼横了他一眼慢悠悠道。
“女乃女乃放心,要是爷爷想要两天后过寿辰的话,孙子自会办妥正襟危坐在饭桌前,一直垂眉敛眸的危元继,突然抬眼看着对面的危老婆子道。
有钱能使鬼推磨,在身为商人的危元继眼里。
只有你不想办的事,没有钱办不到的事。
危元继的声音比平时微暖了些,却也是不卑不亢的,看不出多孝敬,语气也听不出刻意的讨好。
虽然危元继像是例行公事般出声,但认识他的人都知道,能让危元继这般和颜悦色,已属不易。
“看吧!我孙子都说没事了,你们瞎担心什么?”老爷子又是拐杖一杵地板,声音都提高了几分。
看着这么合自己心意的乖孙子,老爷子冷不丁的就扫了眼他儿子。要不是他儿子给他生了个这么好的孙子,他早把他儿子扫地出门了。
被自己父亲炯炯有神的冷眼一扫,危绍治的头不由得低了低。对于自己在父亲眼里,不如儿子有能力的事实,其实他已经习惯了。
危家一众老小,见危家最有权势的一老一小都已经一锤定音了,也没在说什么话。
从头到尾,危慕裳都一直默默的低头看着桌上的鸡腿。不管他们说什么,她的视线都没从哪个鸡腿上移开过。
自从当了兵,她就再也没吃过危家老厨子的香女敕炸鸡腿了。
在危家一老一小三两句就将原定一月后的生辰提前后,在危老爷子一句开饭后,在老爷子拿起筷子夹了第一道菜后。
危慕裳二话不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起筷子夹起鸡腿就往嘴里塞。
坐在危慕裳旁边危元溪,被危慕裳突然出手的动作吓了一跳。
惊恐的侧头看着快速撕咬着鸡腿的危慕裳,危元溪微凑近她低声讽刺道:“饿鬼!你是从深山出来的村姑么?”
危慕裳是没见过鸡腿没见过肉还是怎样,危元溪不屑的瞅着她狼吐虎咽的吃相。
虽然是狼吞虎咽,但危元溪不得不承认的是,危慕裳的吃相很优雅。该死的优雅,为什么她吃得那么快还能一点都不失了仪态。
“你怎么知道!”状似惊讶的,危慕裳在咽下嘴里的鸡肉后,也瞪着眼低声回着危元溪。
她的确是从深山里出来的好吧。至于村姑,基地里方圆百里,就只有哪一处是有人住的。把基地比作村的话,她也的确是村姑好吧。
“……”被危慕裳比她更为惊讶的神情惊到,危元溪嘴角一抽就想噗嗤一声喷出来。但她最后的嘲笑却在苏琴的瞪视下,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斜睨着危元溪想噗不敢噗,想嘲笑她反而差点憋出内伤的模样。危慕裳也不去看对面冷瞪着她的苏琴,继续啃着她的鸡腿。
小样,危元溪想跟她斗,还女敕了点。
危慕裳以残风扫落叶的字体,不客气的横扫了所有自己喜欢吃的菜后,她眼疾手快的在老爷子放下筷子前,果断的停止了往菜盘夹的动作。
对于一年没在家吃过饭,突然又坐在了餐桌上的危慕裳。其他人见不停往嘴里送的模样,嘴里也没说什么,面上也没表现出什么,心里怎么想得就不知道了。
以危家的财力,危慕裳就是再怎么吃,也不可能吃穷了他们。
“后天的寿宴,该邀请的嘉宾及其他的布置我就不说了,我只有一点老爷子一一看过他们,最后将视线停在了危慕裳脸上,“你得出席,重装出席!”
……
一片沉默中,危慕裳久久听不到下文,一直低垂着头的她才抬起头来。
一抬眸就见到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自己脸上,危慕裳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向老爷子看去。
老爷子炯炯有神的老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危慕裳淡然的眸也一瞬不瞬的回盯着他。
老爷子刚才点名说的她,是她?
以往住在危家时,老爷子的寿宴她是有出席没错。但她都是打酱油的,老爷子不会在乎她出不出席,其他人更不会在乎。
她只会意思意思的出现几分钟然后就溜走。
但现在,老爷子特意点名是什么意思?还有,重装出席又是什么意思?
刚才老爷子说寿宴提前的时候,危慕裳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没想到还真落到她身上。
她今年刚刚好成年,她在危家本就无声无息,可有可无的。她正打算再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可老爷子突然横插一脚这算怎么回事。
老爷子的哪一年的寿宴不是达官显赫,富商云集的。她出席也就算了,重装就别了吧。
直觉告诉危慕裳,老爷子口中的重装出席不简单。不可能让她穿一套怎么怎么华贵的礼服,上去兜一圈就放她离开吧。
此时此刻,危慕裳简直想把吃进去的美味都吐出来,果然是吃了人的嘴软,早知道她就不吃了!
“爷爷,我……”还有回部队,没时间出现。
危慕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老爷子又一杵拐杖给打断了。
“办完寿宴你再回部队还来得及,就这么说定了似是知道危慕裳想说什么般,老爷子冷哼一声说完后就站了起来。
“好孙子,你带她去挑选礼服,多选几套,选好点的,别把我老脸丢了!”在离开前,老爷子看着危元继突然命令道。
说完后,老爷子还冷眼扫了一记危家的其他三个女人。
虽然挑选礼服这事肯定是女人比较在行,但是在老爷子眼里,把这个任务交给危元继,比交给危家的其他女人让他来得放心。
“是,爷爷危元继起身,恭敬的点了点头。
危慕裳瞬间就黑了一张脸,比起其他人或怒或恼或不甘或愤恨的精彩脸色,危慕裳更加的恼火。
靠他姥姥的!
她就多吃了一点而已,老爷子是想怎样!
没看出来她不想参加他劳什子的提前寿宴么,没看出来她一点也不待见他的重装出席么!
别以为在危家众人面前侧重点了她的名,以为多关注她一点,她就会对危家感恩戴德。
现在才想来对她好?
早tm晚了!
对于老爷子的心思,危家众人都似猜到了点,却又都模不透他的想法究竟是什么。
但无疑的,老爷子的这个决定,这个突然对危慕裳不一样的决定,都让他们提防了起来。
寿宴,一般情况下,谁都不会提前举行。
在以往,老爷子对于自己的寿辰,更是不怎么上心。
虽然危家其他人都不知道危慕裳回来多久,但老爷子肯定是知道的。
老爷子今年这个异举,这么急匆匆的举办寿宴,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危慕裳。
“上不了台面的人,别以为穿的多么好就能将身价提高,身为一个人,要有属于自己的觉悟老婆子在老爷子走后,缓缓站了起来,她谁也没看,径自边往前走边悠悠道。
苏琴更是一股血气直往胸口涌,老爷子突然对危慕裳这么好,难道是……
苏琴突然就在心里剧烈的摇起头来,不,她不允许!
能让危慕裳住在危家,已经是她的底线了,她绝不允许让别人因为危慕裳,而有了耻笑她的机会。
“我告诉你!”苏琴猛地站起突然伸手指着危慕裳,扭曲着脸庞,“你休想要危家承认你的身份!这永远都不可能!”
老爷子已经回了书房,远走的老婆子也充耳不闻,剩下的危元继眉头一皱。
危慕裳的父亲危绍治伸了伸手,想去拉苏琴,最终却缩回了手。
“贱人!你别以为爷爷给你一套礼服穿,你就能飞上枝头当凤凰!我才是危家的大小姐!”旁边的危元溪,一脸高傲的俯视着危慕裳。
面对两个女人的恶语相向,危慕裳低垂的眉眼动也没动一下,径自起身,推回座椅。
危慕裳淡然的黑瞳冷淡带着丝讽刺的扫了她们一眼,转身就朝危家大门走去。
“等等!”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