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明亮的房间.房间装饰的异常豪华.跟迪拜的那些超级豪华酒店比起來不逊分毫.而这间房间的主人却不是薜国豪.而是坐在面包色沙发上的黑西装墨镜男子.
男子年约三十多岁.头发短寸倒坚.穿着黑色紧身西装.戴着菱形墨镜.耳朵上打着一个银色耳钉.给人的感觉冷酷而不擅言谈.
墨镜男子从口袋抽出一颗烟.薜国豪识相地掏出打火机.殷勤地替他将烟给点上.露出谄媚的笑容道:“申大哥.这次真是太谢谢你了.要不然我还缩居在那破旧的废弃工厂里呢.”
“呼”
墨镜男子微微地点下头.强大便吐出一团青色的烟雾.
“薜公子.相信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协议吧.你该不会像对你的敌人一样对付我吧.”墨镜男子将目光投向薜国豪.声音不冷不热地说道.
薜国豪赶紧摆着双手劝道:“申大哥.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啊.我们可是朋友啊.我薜国豪又怎么会做对不起朋友的事呢.”
“希望如此.”姓申的男子将烟灰磕在旁边的水晶烟灰缸里.
稍后.申姓男子从沙发上站了起來.道:“薜公子.一个月后.我们的货物就会陆续运进來.希望到时候可以借助令尊的关系轻松些.”
“那绝对沒问題.申大哥.只要有我在.一切都不成问題.”薜国豪拍着胸脯保证道.
“那这里的一切都交给薜公子了.我要回去向总部汇报一下情况.”申姓男子朝着薜国豪微微一笑.伸手模向旁边的衣架.
薜国豪立即抢先一步拿到黑色礼帽.恭恭敬敬地递给申姓男子.道:“申大哥.你就放心好了.我一定会管理好这个基地的.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申姓男子戴好帽子后便走上楼梯.薜国豪紧跟在后面.当两人转过一道房门之后.他们便出现在宽大的屋顶之上.
一架蓝白色的直升飞机停在屋顶上.螺旋桨快速地转动着.强烈的风势将众人的衣服吹刮的呼呼掀起來.可是奇怪的是.申姓男子头上的黑礼帽却像是粘上一样.根本不受影响.
“薜公子.半月后再见.”申姓男子坐进直升机里.朝着薜国豪挥了挥.笑道.
强烈的风势吹的薜国豪东倒西歪.但他还是强行镇定着身体.朝着申姓男子强笑道:“申大哥.我知道了.等你回來我们好好喝一顿.祝你一路顺风.”
直升机的螺旋桨如旋风般地旋转起來.嗡嗡的轰鸣声音几乎要震聋众人的耳朵.薜国豪目睹着直升机缓缓上升直至消失在远方的天空中.
直升机离开之后.风势顿时减少不少.薜国豪站在宽阔的屋顶之上.原本谄媚的脸色瞬间变得冷酷起來.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突然间.通向屋顶的门再次被人打开.一个身穿制服的保安跌跌撞撞地冲了上來.并且大声呼叫着大事不好.
薜国豪眉头微皱.冷冷地说道:“怎么一点规矩不懂.什么好不好的.发生什么事了”
保安深吸一口气.而后指着大楼下方.惊恐失色地喊道:“公子.下面出大事了.狗群发狂了.见到人就咬.”
“什么.狗群发狂.这是怎么回事”薜国豪疑惑地问道.
随后.薜国豪便和保安一起走下楼顶.他回到房间里.将窗户给推开.
“汪汪汪汪汪.”
“啊啊啊……啊啊啊……”
“哒哒哒……哒哒哒……”
一瞬间.犬吠声、惨叫声、开枪声混杂的喧闹声音扑天盖地地冲进薜国豪的耳朵里.差点激爆他的脑袋.
楼下早已乱作一团.人群和狗群纠缠在一起.旁边端枪的守卫根本不敢轻易开枪.生怕会伤到自己人.
“妈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把狗笼打开的”申姓男子刚刚离开就发生这种混乱事.薜国豪脸色立刻变得狰狞起來.冲着身后的保安喝喊道.
保安被薜国豪那可怕的神色吓了一跳.唯唯喏喏地应声道:“属……属下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正在巡逻.那群烈犬立刻像发疯般地冲了出來.见人就咬.我们有好多兄弟都被咬伤了.还有几个被活活咬死了.”
正当薜国豪被眼前这个突发状况搞的昏头转向时.楼下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薜国豪.你给我听着.我秦少阳回來了.我來找你索命來了.
秦少阳的声音.分明就是秦少阳的声音.薜国豪脸色瞬间铁青.他赶紧沿着窗户向下望去.却见秦少阳正趾高气扬地站在一方高台上.手中举着一个扩音喇叭在朝着他所在的楼屋喊话.
当看到秦少阳活生生地站在高台上时.薜国豪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之前他分明看到秦少阳胸口插着匕首.鲜血流了一地.可是现在秦少阳却活灵活现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让薜国豪既惊讶又恼怒.
“妈的.这个混蛋秦少阳竟然敢跟老子装死.这一次.非要爆掉他的脑袋不可.”薜国豪不再去思考秦少阳是如何复活的.他下定决心一定要亲手爆掉秦少阳的脑袋.以绝后患.
他转身走到一方柜台前.将其中一道长抽屉给拉开.立刻从里面掏出狙击枪.而后大步走到窗台前.将枪架好.打开瞄准镜.将准头瞄向秦少阳.
可是无论他如何寻找.始终沒有再发现秦少阳的身影.他就像空气一样从高台上消失不见.
“混蛋.人呢.那混蛋躲到哪里去了”薜国豪见无法射爆秦少阳的头.顿时气得咬牙切齿.
他转身向身后的保安下令.命令所有的巡逻人员集合起來.势必要将秦少阳给抓住.
“可是.公子.那些狗呢.”保安有些为难地说道.
“不要了不要了.全部杀掉.”薜国豪急怒攻心.现在的他已经彻底沒有了思考能力.歇斯底里地喊叫道.
整队整队的巡逻队从大楼中冲了出來.他们手持步枪将院落中跑窜的烈犬一只只猎杀.并且同步搜寻着秦少阳的身影.哪怕一个墙角阴影一块石头后他们都会仔细地调查.
薜国豪站在高高的楼屋上.他手持高倍望远镜四下寻找着秦少阳的身影.不时冷声哼道:“秦少阳.我看你能躲到哪里去.这里是我的地盘.而你就中一只瓮中之鳖.嘿嘿.”
此时.秦少阳和鼻环王、石头两人躲在一处偏僻的角落.有茂盛的树叶为他们充当掩体.他们的视线刚刚好透过树叶缝隙观察到巡逻队的动作.甚至还能注意到高楼上薜国豪的一举一动.
“秦少.我们现在怎么办.那些巡逻队早晚会搜到这里來的.”鼻环王见巡逻队渐渐的靠近过來.立刻有些慌乱地问道.
秦少阳盘坐在水泥地面上.双臂抱在一起.微皱着眉头.思索着到底该如何处理眼前的状况比较好.
思索了半天.秦少阳还是沒有想到好的办法.只得陈述着事实道:“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救出林姐.薜国豪最恨的人是我.他刚才见到我沒死.但绝对不会怀疑你们.所以你们可以继续隐藏.伺机寻找林姐的下落.我去将那些人引开.明白吗.”
“秦少.那太危险了.他们个个手中都有枪啊.那玩意可是要命的啊.”鼻环王不禁为秦少阳担心起來.
秦少阳却是哈哈一笑.傲然地说道:“我可是秦少阳啊.我怎么可能会死在这种地方.我还有很多事情沒有來得及做呢.”说罢.秦少阳便模出这块掩体.偷偷沿着建筑物的阴影朝着巡逻队走去.
当秦少阳离开之后.鼻环王和石头也站了起來.他们的方向却是薜国豪所在的那幢高楼.凭着直觉.他们相信林徽因一定是在那幢大楼里.
眼前这座废弃的工厂被改造的四通八达.秦少阳很快便迷失在一座座旧仓库中.虽然巡逻队的喝令声响在耳旁.可是秦少阳还是找不到出去的路.
此时.秦少阳不得不承认一个很是尴尬的现象.他迷路了.
“糟糕.我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迷路.真是气死.”秦少阳找了半天还是找不到正确的出口.气的他一脚踢在旁边一座仓库门上.
仓库的门立刻发出咚的一声闷响.而后当门被踹开缝隙的一瞬间.一股奇异的怪香涌进秦少阳的鼻中.
身为中医.秦少阳从小便受到各种草药植物的味道熏陶.这股奇怪的怪香自然也难不倒秦少阳.他回忆着这股似曾相识的怪香.
“奇怪.这香味好熟悉.到底是什么呢.”秦少阳走到仓库的门前.但见仓库被巨大的锁给锁着.无奈之下.秦少阳只好透过仓库门缝朝着里面望去.
仅仅只是望了一眼.秦少阳整个人顿时惊征住.额头的汗珠滴落下來.
他的嘴唇缓缓开启着.不敢相信地说道:“这种东西怎么会种在这里.薜国豪怎么敢在这里种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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