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薜震的脸颊浮现出纤细的五道手指印.
薜震整个人顿时惊征住.一双眼睛疑惑恼怒地瞪着林徽因.他沒想到林徽因竟然敢突然给自己一个耳光.除非这林徽因是不想再拿到新药的质检书了.
林徽因却是面不改色地抬起玉掌.轻轻地吹了下.对着薜震笑道:“刚才好大一只蚊子.真是可恶.竟然敢吸我们薜副会长的血.太可恶了.只可惜沒有拍死它.”
虽然明知林徽因是在说假话.但是薜震却是愕然一笑.他将抚在林徽因大腿上的手抽了回來.抚着自己的耳颊.语气阴阳怪气地笑道:“林经理.刚才你帮我打蚊子的那一巴掌好响啊.嘿嘿.”
林徽因妩媚精致的脸蛋露出一抹尴尬的笑意.心中却是有些不安.刚才薜震那诡异的笑容实在是让人心底发毛.如果不是她知道秦少阳就在监听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她是说什么也不肯跟薜震同乘一车的.
为了不让薜震看出自己内心的不安.林徽因装作镇定地媚笑问道:“薜副会长.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吃饭啊.看样子好像很远呢.”
林徽因不时观察着车窗外的市景.眼前出现的那一排排低矮的楼房告诉林徽因.现在他们已经來到接近市效的区域.
“马上就到了.是一个很安静.沒有任何人会打扰我们的地方.”薜震驾驶着汽车.不时朝着林徽因斜來一眼.冷声笑道.
林徽因的内心一紧.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心中泛起.不过很快她便镇定下來.她装作理秀发般地触碰了下藏在里面的监听器.当模到它依旧固定在那里时.紧张不安的心顿时轻松下來.因为她知道秦少阳现在一定在专心地关注着自己.
秦少阳和唐虞正驾驶着警车跟在薜震的身后.两车之间的距离仅仅只能看见外形.因为薜震这只老狐狸太过狡猾.如果距离太近.一定会被他所怀疑的.
“这里是什么地方.好像很荒凉的样子.”秦少阳一边监听着那边的动静.一边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却是发觉眼前的环境竟然是这般陌生和萧条.
唐虞专心地驾驶着警车.道:“这里是市郊.前方有一道桥.过了桥之后就算是出了龙阳市.”
“出了龙阳市”秦少阳惊呼一声.
如果仅是吃一顿饭根本用不着來这么远的地方.如果不是吃饭.那薜震一定是在打着其他的歪主意.秦少阳赶紧抓紧耳机.倾听着那边的一举一动.
“嘭.”
突然间.一声刺耳的巨响从监听器传來.秦少阳的耳朵差点就被这阵巨响给震聋.
正待他要询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时.前方突然传來浓浓的汽油味.一股黑烟像狂舞的恶魔一般冲天而起.
前方发生严重的车祸.一辆大货车跟一辆黑色小轿车撞在一起.
“糟糕.该不会是……林姐……”看到前方那辆黑色小轿车.秦少阳的心突然颤抖起來.脸色瞬间变成酱紫色.赶紧催促着唐虞加快车速:“虞儿.快.快.”
唐虞此刻所担心的事情跟秦少阳所担心的完全一样.小白靴立即踩上油门.蓝白相间的警车嗖的一声驶上前.
当他们來到事故现场时.却见那辆黑色小轿车整个被撞得面目全非.而大货车的车头也已经塌陷一大块.黑色的汽车涌流出來.渐渐的在地上汇成一滩滩油坑.散发着怪异的味道.
秦少阳仔细察看着黑色轿车的标志.却见是一辆奥迪轿车.跟薜震的那辆轿车一模一样.
“林姐……”秦少阳呆呆地唤了一声.
突然间.他的整个人像是发疯般地冲向那辆黑色奥迪小轿车.他似乎能够听到小轿车里传出微弱的声.
奥迪车的车门整个被挤扁.车窗玻璃碎了一地.秦少阳弯腰朝着车里探望着.却见一个亚麻色卷发的年轻女子扑倒在方向盘上.一滴滴鲜血沿着她的发丝滴落下來.
“林姐.”秦少阳惊呼一声.再也顾不得车门的挤压变形.他伸出两只血肉之掌.使劲抓住那门把手.
门把手也已经被挤压得充满细碎的棱角.锋利无比.而秦少阳根本沒理会这些.他的双手死死地抓紧门把手.用足力气拉扯着车门.
鲜红的血线渐渐的涌流出來.不消片刻.秦少阳的一双肉掌已经变成一双血掌.
唐虞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她赶紧从口袋拿出纸巾准备帮秦少阳处理伤口.却听咣当的一声巨响.秦少阳竟然将那挤压变形的车门整个给扯下來.这份可怕的力量令在场围观的众人骇得目瞪口呆.纷纷咋舌.
秦少阳顾不得众人惊骇的目光.他的精神力已经全部集中在车里的女子身上.他低头硬是用肩膀将压扁的车顶给杠了起來.他伸手准备将女子从车里抱出來.却发现女子的双腿被方向盘和车座给卡住.
他的双手已经尽是血污.拉扯车门已经耗费掉他的相当多的力气.眼睛要撬开方向盘和车座的距离.恐怕不是人力所能办到的.
然而.这一切难不倒秦少阳.他伸手从背后掏出神农尺.只见褐色的神农尺散发着淡淡的药香之气.
‘神农尺啊神农尺.今天就委屈你当一下撬杆了.’秦少阳轻轻地抚模着神农尺.随后便将它支在方向盘和车座之间.猛地一用力.原來卡紧的方向盘和车座立刻发出吱吱的不甘心的声音.
片刻之后.它们的距离便恢复到之间的状态.神农尺支架在两者之间.这跟它看似朽木脆弱的外形极其相反.
神农尺是华夏医药界的至圣宝物.而如今却被被秦少阳当成低级的橇杆來使用.如果让那些华夏医药界的医生看到的话.估计一个个非被气得吐血三升.
而秦少阳却不已为然.既然是医界圣物.那就是救死扶伤之用.既然都是救人.只是方式不同而已.相信神农尺本身也是不会怪责自己的.
秦少阳收好神农尺.并且趁机赶紧将车里的女子给抱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将她的双腿从车座下方移动出來.
“救我……救我……”可能是受了重伤.女子的声音极其虚弱.而秦少阳却是听的真切.
秦少阳紧紧地抱着林徽因.神色悔恨而坚定地喊道:“林姐.不要怕.在我在呢.你不会有事的.”
“少阳.她不是林经理.”就在这时.紧紧地跟随着秦少阳的唐虞突然指着他怀里的重伤女子喊道.
秦少阳先是一惊.赶紧将她额前的亚麻色卷发给拨开.只见一张陌生而清秀的年轻面孔出现在眼前.她的年纪跟唐虞相仿.脸形沒有林徽因那般精致妩媚.原來秦少阳之前所担心的只是一场误会而已.
虽说眼前怀里的女子不是林徽因.但是秦少阳还是将她安放在干净的车垫上.救护车还沒有赶來.如果不赶紧帮她医治的话.恐怕她会因为失血过多而生命不保.
针灸袋一字排形.锃的一片光亮.只见一排银针静静地躺在针袋里.而在银针的最上方有七个特殊的针袋.其中有四个是空的.而另外三个分别盛装着一枚蓝针.一枚黑针.还有一攻红针.
“虞儿.有火机沒有”秦少阳将手伸手唐虞.面色凝重地问道.
唐虞秀美的脸庞立即露出惊愕之色.而后有些生气地说道:“喂.我可是女孩子.我怎么会随身携带打火机啊.”
因为救人心切.秦少阳自然沒有考虑那么多.他抱歉地向唐虞道歉:“哈哈.那个真是对不起.我沒想那么多.”稍倾.秦少阳双手各抓起一枚银针.叹道:“看來也只好使用这个办法了.”话音刚落.秦少阳双手各捏一枚银针.两针快速地相互摩擦着.一阵火星闪起.原本银光闪闪的银针登时通体赤红.
秦少阳所采用的办法是他临时想出的消毒之法.利用摩擦起热的原理将两枚银针的温度瞬间升高.一举达到几百摄氏度的高温.从而达到自发消毒的目的.
空置数秒之后.通体赤红的灸针恢复到普通的银色.秦少阳立即将两枚银针刺入女子额头上关、客主两穴.并且伸手点向女子额头血口附近部位.暂时中断血管的血液流动.达到止血的目的.
原來脸色苍白的女子渐渐的恢复一些血色.呼吸也变得均匀起來.看來出血止住.她已经沒有生命之危.
秦少阳放松地呼了口气.可是随后.他刚刚放下的心再一次悬挂起來.他突然想到林徽因.既然这个女子不是林徽因.那林徽因现在一定已经离开.他赶紧将挂在耳旁的耳机重新戴上.倾听着林徽因那边的声音.
可是随后.秦少阳将耳机摘了下來.脸色异常的凝重.唐虞被秦少阳那可怕的脸色吓了一跳.赶紧询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沒有声音.那边沒有丁点声音传出來.”秦少阳神色不安地盯视着唐虞.声音凝重而发抖地说道:“林姐跟我们的联系中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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