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勾着淡淡的笑,眸色冷冽,一瞬不瞬地睨着自己。顾凉辰面无表情,看着他,心口有点发闷。
长发披着,穿着白衬衫,下.身好像是蓝色的长裙,挺有学院气质。那.张素颜不用化妆品修饰,依旧完美无暇。依旧是无动于衷的表情,纪景年喉咙微微有些发苦。
“纪老师,师母,你们快快请坐吧!”,班长和团支书招呼纪景年和女伴坐下。
“不用麻烦了,同学们都坐下吧,我们去于教授那桌,失陪了!大家好好努力!”,纪景年嘴角噙着和善的笑,一副师长对学生的口吻,谈吐、举止十分有休养,无法不令同学们尊敬、爱戴。
直到他们在主桌坐下,顾凉辰才回神,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心窝还是有些难受,端起果汁,一口气喝下大半杯,感觉才爽快了些。
明明她才是他的正牌妻子,同学们却以为他身边的女人是他女朋友,而且,他们两个当事人也没反驳,反而默认。顾凉辰淡淡地扫了眼主桌那边,然后,继续喝饮料,饮料喝完,直接倒白酒。
耳边,一直是同桌女生们对纪景年的讨论声。
自己的丈夫在她们眼里,简直是神呢……
“纪老师身材魁梧挺拔,这样的男人,在那方面也很强吧?”,姚佳和戚薇薇低着头,小声地讨论。
“那方面?哪方面啊?”
“去你的!明知故问!”
“纪老师肯定很强的啦!”
“一个小时?还是一夜七次郎?”
“两分钟……”,她们在小声讨论,这时,顾凉辰冷不丁地说道。
“辰辰!你胡说什么呢!”
“是两分钟。”,顾凉辰说完,仰头喝下一小杯白酒。
“哈——你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吗?不准你诋毁纪老师!他能坚持两小时还差不多!”,姚佳气呼呼地反驳,声音有点大,不是戚薇薇拉着,恐怕一桌人都要听到了。
“我没撒谎……”,她低声说道,继续喝酒。
“你就是嫉妒!”,姚佳气恼道,顾凉辰笑笑,才发现自己刚刚多嘴了。
老男人!活该!两分钟就……纵.欲过度的后果吧?
边喝酒,边在心里咒骂,眼角的余光时不时地瞥向主桌,只见纪景年和那个女人正在和于教授还有系里的书记、辅导员在敬酒。
觥筹交错里,他应酬自如,身边的女伴大气优雅,从容自如,一点也不像见不得光的第三者。她看着他们,发着呆。
真是他情人吗?
应该不可能吧,他是公务员,敢带情人出席公共场合?组织纪律不允许。
可,这是在清州,山高皇帝远,没人管得了他,而且,在清州这座城市,没什么人知道他已经结婚,恐怕连他的真实身份都没几个人知道。
姚佳说她是嫉妒,她真的嫉妒这个女人吗?
应该是有的。
一个劲地强调没有,那就是口是心非了。
于理智,她不愿在乎。
可人本就是既有理智又有情感的矛盾综合体,有的时候,理智根本控制不住情感。
身体的某个角落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这种感觉是自从再遇到纪景年后,常常感受到的。
她曾经的勇敢早已被他的所作所为打压地一点不剩,所以,更不会再轻易对他动心了。
感觉到一双尖锐的视线,她蓦地转首,不再发呆,看了看时间,不早了,她悄悄离席,离开酒店。
***
运河边,老地方。
夏夜,河边不那么闷热,偶尔有徐徐清风拂过脸颊,她坐在河边的草地上,对着河面发呆。月光的光华照射河面,波光粼粼……
胡思乱想着,想的都是纪景年。
放纵自己想他一晚,只一晚。将有关他的一切,全部在脑子里回忆一遍,从小时候到现在。
无可抑制的心痛,像疯狂的水草,死死缠住她,束缚得她难以呼吸。
每次她消失,只要来这,总能找到她。
纪景年站在运河大桥的引桥边,看着斜坡下方不远处的河边坐着的熟悉身影,暗暗地想。
这个地方,对于她来说,有什么特别的?
他十分好奇。
走近她,到了她的身后。
熟悉的脚步声,让她心脏震颤,握紧拳头。
“你怎么这么不合群?”,低沉略带责备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贝齿咬着下唇,眉心皱紧。
“还是……因为我?”,纪景年试探性地问。
“你的女伴呢?”,她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扬声问。
“你在吃醋?”,他也避开她的问题,反问。
“我为什么要吃醋?为你,值得吗?为一个心里永远驻着一个初恋的人,不值;为一个欺骗、利用过自己的人,不值;为一个花心滥交的男人,不值……”,她淡淡地说道,一股酒味从她身上飘来。
第一个,他无可否认;第二个,有一半;第三个,完全没有。
“我不想解释什么,回去,明天跟我回京城。”,纪景年沉声道。
“可是,为什么帮我交学费?妈妈和女乃女乃的医药费也是你交的吧?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不告诉我?!”,越问越激动,情绪有些失控,她爬了起来,转过身,与月光下的他,面对着面。
眼泪汩.汩落下,月光下,散发出莹莹的光。
这样的她,让他心怜。
见不得她落泪。
“为什么?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纪景年!你告诉我啊?!伤害我的同时,为什么又默默地帮助我?!”,她激动地大喊,声音荡漾出回声。
顾凉辰要的,并不多。也许,纪景年一个温柔的眼神,一个关心的举动,便足以让她动摇。
因为,她缺爱。
“因为,愧疚。”,他沉声道,这样的解释,足以令她灰心。
“你家被查封,总该跟我有些关系,即使那是公事公办,但我也不否认,跟你回家拜访赵阿姨时,趁机去查了顾泓兴的书房,看到了一些重要资料。”,他补充道,除此之外,还不想看她孤立无援,低三下四四处去借钱。
她流着眼泪,嘲讽的笑了起来,表情诡异,令他心紧。
“纪检察官,那是你的公职,你又何必愧疚,而我,又何必怨恨你。只是,你的所作所为,伤害了一个曾经恋慕你的女孩,这个女孩,曾一再伤心失落的时候,就会来这条河边!因为……”,她流着眼泪,低哑地说道,转过身,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面。
“因为,它的起点在京城,只要沿着它,一直向北,就可以找到她最喜欢的阿景哥哥,在京城,有她无忧无虑,天真快乐的童年!”,她哭喊地说道,眼泪决堤。
为曾经的自己心疼,为他的伤害心痛,怨恨!
她的话,让纪景年内心激荡,更加心疼。
右手一扯,将她拉进怀里,她没有挣月兑。
“对不起……”,一手抚上她冰冷的脸颊,喃喃低语。
她苦涩地笑笑,“不重要了,请你以后离我远一点,不要干涉我的任何事,我对你的心,早死了!我求你,离我,远一点,一点点。”,崩溃地说道。
“我做不到,我当你是妻子,即便,不是爱人。”,还没有将董雪瑶忘掉,他仍认为,董雪瑶是他这一生的唯一爱人,而顾凉辰,只是个妻子。
他需要这个妻子,也会对她无微不至地关心、守护,只是没法给她爱情,因为不能背叛董雪瑶。
一句:不是爱人。
就可以轻易地封杀她的心。
痛得不能再痛了,她要推开他,他不肯,蛮力地将她抱住,“你可恶……放开——唔——”
他已强势地堵住了她的唇,带着野蛮和掠夺,想要以此来征服不温顺的她!
她要的是爱情,唯有爱情!
没有爱情的男女在一起,有什么意思?!他怎么可以这么可恶的话?!
强势地吻着她的小.嘴,霸道狂野地啃噬,浓浓的成熟的男性气息将她包围,她被圈在他怀里,动弹不得,贝齿被他撬开,他的舌探了进去,在她口腔里放肆搅拌,她的小.舌无处可躲,紧绷的心弦被扯动,逐渐崩溃,她晕头转向,体内有狂野不羁的因子在作祟,她竟回应他。
灵活的小.舌与他的,教缠在一起,十分用力地纠缠他的,好似要与其抗争。
激烈的舌吻带出丰沛的口水,被他吸匝掉,激情的“啧啧”声,教人耳红……
她放纵自己的知觉,反手扣住他的脖子,挺起胸,摩擦他火热的胸膛,仿佛这样,那顶端的两点便不那么难受、酥.痒了。
他的激情被她的激情反应引爆,恨不得将她就地正法!
然,这是河边!
即使荒无人烟,河面上也没任何船只,但,两人在河边如此,总归有伤大雅。
纪景年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朝着斜坡走去。
少了亲吻和乳.峰的摩擦,她浑身难受的厉害,尤其腿.间的花禾,隐隐颤抖着,一股子空虚感折磨她,她在他怀里难耐地扭动,像是中了催.情药……
于她,爱上他,何尝不是中了毒。
纪景年抱着她,到了车边,按了车钥匙,打开副驾驶,将她放了进去,自己快速地奔去驾驶位,系上安全带,便扬长而去……
不违交规,到他下榻的酒店,只有十分钟的车程。
车子直接开进了地下停车场,他抱着她下车,直奔电梯!
白酒的后劲上来,她晕乎乎,被他抱着,上了酒店的十六楼……
门锁才开,他抱着她,踢开.房门进去,脚后跟一踢,门板被带上,直奔套房卧室!
“啊!”,敷着面膜,穿着睡袍的的女人,看到纪景年抱着顾凉辰冲进来,大惊失色,一声惊呼,让他怀里的顾凉辰惊醒。
“艾雯儿,出去!”,纪景年气恼地命令。
“我为什么要出去,该出去的是她!”,艾雯儿瞪大着双眸,指着他怀里的顾凉辰,扬声道。
这个魔女!
纪景年懊恼,怀里的顾凉辰挣月兑了下来,“老公,这么嚣张的情人,你也喜欢?”,站在地上,身子轻飘飘的,顾凉辰看着贴着面膜的女人,嘲讽地说道。
看身材,应该是吃饭时的那个。
艾雯儿嘴角微扬,“哎呀,你就是他的老婆啊,听说,你都没满足过他啊,难怪他一得空就来找我,你说,到底是你这个老婆不合格还是我这个情人不合格?”,艾雯儿走近她,伸手拍拍她的脸颊,抿着唇笑着道。
敷面膜时,不能笑,会起皱纹的。
“艾雯儿!立即给我出去!”,纪景年沉声喝,脸色黑沉。
这魔女,关键时刻坏他好事!
“哎呀,金主生气了……好吧,我先走了……”,艾雯儿嗲声说道,然后,拎起沙发上的包包,穿着睡袍、敷着面膜就那么出门了……
艾雯儿走了,房间里顿时陷入了寂静里。
她眼眶还很红,有点肿,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纪景年心情复杂,想开口对她解释,只见,她正解着衬衫纽扣,一粒粒,衣襟很快完全敞开……
“今晚,我很想放纵一下自己的……”,看着他,缓缓说道,月兑掉了白衬衫。
她的上身只剩下一件抹胸款式的胸衣,白色的,蕾丝边,胸前的饱满呼之欲出,月复部平坦,肚脐凹陷,性.感迷人,她又月兑下了牛仔蓝色的长裙……
修长的双.腿,白色的底.裤,缀着蕾丝边。
灯光下,她清纯而性.感,引诱他亵渎……
“来吧!”,她说完,走向大床边,床.上还堆着那个女人的衣服,紫色的胸衣、丁.字.裤,是她从没穿过的,连她这个女人都觉得十分性.感……
忍着心酸和痛,她淡漠地将那些衣物丢在地上,然后,躺在了那张他可能和那个什么雯儿,翻云覆雨过的床。
纪景年走近,看着正躺在床.上,如刀俎的她,表情复杂。
“愣着干嘛?是我,没她性.感吗?”,她霍地起身,长臂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拉下,自己躺了下去,他的身子压上了她的身子。
“你醉了……”,被艾雯儿那么一闹,理智恢复了很多,看着反常的她,问。
“我只想放纵一次,你玩不起吗?”,不思考为什么,她疯了,想跟他做,想尝尝他是什么味道,想体会一下,跟他融为一体,是什么感觉……
修长的食指轻点着他的鼻头,她暧昧又蛊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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