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太累了,穿越过来的生活总是怎一个累字了得,追追逃逃、打打杀杀,这好像就是全部的内容。冰火!中文.真的是很疲倦。拖了那么长时间,应该完成任务了吧?聂冲是松了口气,拖着疲惫的身躯,坚持着翻过了两座山峰。又是一个黄昏,山里风景凄美,但真的是又累又饿,没心情去欣赏。
山下是一条小溪,溪那边是一片小平原,虽然不太,但能见到一垅垅的稻田,青青葱葱的,聂冲心里一喜,附近肯定会有人家,而且这里很安宁,应该还没给鬼子祸害到。
聂冲精神一振,有人就有得吃,他是连滚带爬地下了山。看起来很近,走起来好像很远,他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了小溪边。溪很小,最多也就是三四米宽,但水流湍急,他一身的疲倦,真的不敢下去试水,不知深浅啊。
忍着累,他往下游走去,那边依稀有座独木桥。好不容易走上前,在一座树林边上真的有条独木,就横在小溪上,贯通两岸。
天色已黑了下来,聂冲心急地踏了上去,得尽快找点吃的,在山里面就有一天没吃东西,仅有的一点粮食都给了爱妻。这回又辛苦了一天一夜,高强度的体力活,极消耗体能,现在那饥饿感是越发的浓烈。
踏了上去,便是扑通,聂冲眼睛一黑,脑袋一晕,一踏上去,便如根独木一般倒进了山溪里,水很深,很急,聂冲眼明手快,下意识攀住了一块石头,勉强稳住身体。折腾了半天,总算爬上了岸边的一小块泥地上。真的是很狼狈。
喝了口水,清醒清醒头脑,聂冲是苦笑连连,***,这回真是阴沟里翻船啰。脑袋有点晕,他坐在水边喘息着。
黑暗很快就没边了,风儿啸啸兮流水在淙淙,一个人儿凄凉地蹲在水边,眼定定地望着溪水,在幻想着有一条鱼儿跳进自己的嘴……
喘匀了气,聂冲站起来准备爬上去。不料听到对面林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凄凉的鸟叫声,布谷布谷的。有点假,好像是人声发出的。这鸟鸣雀叫,他在山里面爬来滚去,早就熟悉得不得了,是真鸟还是假鸟,一听就知道。
咦,电视剧上的接头情节哦。什么家伙?八路的?新四军的?还是国民党特务的干活?丢,学什么小鬼子口气。
布谷了一会,就听头顶小道上有人匆匆而过,一会儿又见到对面林子里面有个人影闪了出来,独木桥上一阵颤动,那两个居然到桥中间会合了。就站在独木桥嘀嘀咕咕的。***,搞什么呀?要接着死远点啊,站在这里算是鸟啊?聂冲心里暗骂。
他侧头望去,从这边过去的是一个男人,还挑着两个大箩筐,就横在独木桥上。那对面过来的依稀是个女人,模样看不清,天实在是太黑了。
一上桥那男人大声道:“哎唷,这位大姐,我挑着担呢,麻烦你让一让,让我先过去好吗?”那个女的却道:“哎唷,你这个货郎,我有急事去办,能不能先让我过去……”
两个互不相让,就在桥中间僵持着,两个大声嚷了几句,突然间便是变味道了,那男的很严厉地低声呵责,那女的是嗨嗨连声,说话都是用兽语。
***,原来是特高课在行动呀!是两个日本狗特务。不用说肯定是对我党不利啦。聂冲不敢出声,这里地形不利,打起来肯定吃亏。
那两个低声用兽语嘀咕,高声用汉语嚷嚷,然后便是很生气地各自返回。那女的匆匆地走了,那货郎也是急急地跑起来。
想跑?没那么容易,我是见一个鬼子宰一个,你跑到哪去?聂冲迅速地爬上了岸。有些傻眼了,黑茫茫的,去哪找?
这个货郎肯定是取了我党的情报,要是传回去,后果肯定很不好,无论如何必须抓回来。聂冲打起精神,模黑上前,他不信那鬼子特务有夜视眼,论模黑功夫,谁有他的经验?这十几天一直就在黑暗里打滚的哟,都快成精了。
果然,模出了一里多地,便见前面有隐约的手电筒光芒。哈,那狗特务没跑远。聂冲模黑削了根木棒,一路探着加速向前,下定决心,这回无论如何都得把他逮住。
这模黑走夜路的经验,确实是他认第二没多少个敢认第一。那个狗特务明显也不敢认,虽然有光,但他走得并不快。
聂冲很快就追近了。但那狗特务似乎感觉到了不妙,手电熄了。聂冲也不急,放轻了脚步慢慢模上前。不一会那手电又亮了,那狗特务还在赶着路。来回了几次,那狗特务就是电筒长明了,大约感觉没危险了吧?
真的是累,手软脚软,追上去未必打得过人家。聂冲忍不住了,管你那么多,打了再说,他不分青红皂白地一枪砰了过去,一声闷哼,那手电跌下了地。这一枪是打在他的胳膊上,没有失手。
借着最后一抹光,聂冲再开了一枪,瞄准的是他的另一条胳膊,然后他疾冲过去。那狗特务却没影了,他拣起电筒,打开一照,顺着血迹,见到林子里躺着的一个中年汉子,眼睛发着青光呢,正如饿狼一般地盯着他。似乎想把他融了。
聂冲左观右望,忍不住问道:“喂,我说狗特务喂,有木有吃的?哎,你的箩筐呢?”
只有吃人的眼光,没人来鸟他。聂冲很生气地骂道:“瞪什么瞪?没见过靓仔啊。我说狗特务,你给老子老实交代,你都干了什么坏事?接了什么情报?你的同伙是谁?”他虽然是警察出身,但是个初哥,还没审过案呢,心急之下,就是一溜烟问了出来。
他是打定主意,你这狗特务不老实,他就用刑,这个年代用刑不犯法,对付这些日本狗特务,更是理所当然。
他喘着气审着犯,谁知人家愣是不鸟他,反而把头一歪身体突然间软了下来。聂冲吃了一惊,用手电一照,这狗特务的嘴角正流着黑血,脸上似乎是蒙了一层黑纱,很骇人。老套情节,牙齿里藏着氰化钾啊,一点就足以致命。
死了就死了,他没什么兴趣。实在是太饿了,他动手去狗特务身上搜,吃的木有,情报也没有,只有一支南部手枪。
他***,白辛苦了。再搜了一遍,仔仔细细的,还是竹篮打水。他只能唉声叹气了,他懒得再理会,收起南部,打着手电一路往回走。他要去找筐,那两箩就是希望,应该是给这特务扔在山道里,里面肯定有烧饼之类的好东西。
没意外,真的找到了,但却让他恨不得再去把那狗特务枪上一回,它***,只有针线之类的玩意,连粒糖果都没有一颗。这特务当得,它***真是穷酸。好歹都得带上个烧鸡烧鸭吧?聂冲流尽了口水,却是很无奈。
男特务死了,还有一个女特务,肯定是潜伏在我党的队伍中,必须得挖出来!既然狗特务在此地接头,那么很有可能这附近就有我党的队伍,聂冲心里希望大增。我是党员,必须归队。一定要把潜伏的女特务捉住!他下定了决心。步伐也轻快起来,归家的诱惑让他好像刹那间充满了力量。
渡过了独木桥,四周黑暗无边,用手电也看不清方向。没办法,聂冲只能沿着一条土路一路向前,也许那边会有人家,会有吃的。饿得实在是受不了,几乎都想去吃草了。
很失败,那山路弯弯,竟然是越来越山,是通往山里面的。哪有人家哪有吃的?回头是岸吗?鬼还有力气呀。没办法了,有路就有希望,继续呗。
很快就没路了,半山腰上哦,党在哪儿呀?咱们的军队在哪儿?快来救救我呀?聂冲心里呐喊,但周围只有虫在鸣夜枭在叫。受不了,聂冲躺在一块山石,举起枪,朝天空打了一枪。看看周围有没有人过来,反正这黑夜里在山里活动的,肯定不会是鬼子。
枪是打了,但没人响应,疲倦的聂冲合上了双眼。似乎有动静,似乎有人,似乎自己的身体在发痛……聂冲懒得去管,照睡不误。直到给一管冰冷的东西笃醒,他睁开眼睛,周围有四个八路……不……是新四军的战士啊。
聂冲顿时热泪盈眶,想跳起来扑进他们的怀里痛哭一场,这阵子他一个人容易吗?山里钻,沟里躲,泥里滚,杀不尽的鬼子,熬不完的饥饿,还有那凄惨的寂寞……好了,好了,天亮啰,终于找到组织了。
不过他挣扎了几下,却是跳不起来,很不幸,他又给捆成了棕子,跟上次给山贼捉差不了多少。给误会了,给当成特务了!他连忙大声叫道:“同志,我是自己人,我是**员……”
一个战士用枪管一捅,把他捅倒地下,呵责道:“老实点还用枪口笃住他的胸,不让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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