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千氏股票大跌,引起众多股民的恐慌,还以为是新一次的经济危机来临,可之后却发现只有千氏一家股票大跌,其余皆涨,这个怪象引起了众多经济学家的争议。♀舒悫鹉琻
3月中旬,千氏股票持续下跌,股民们争先恐后地抛售手中的股票,股票交易中心一片混乱。
3月底,已经倾家荡产的股民们纷纷闹上千氏,千氏在业内的声誉岌岌可危。
三天后,混乱了一个月的千氏召开记者会,正式宣告破产。
一个月,仅仅一个月时间,世界跨国企业千氏就宣布破产,这个消息让全世界的媒体沸腾了。
千氏,在业内声誉不错,从上市以来其股票除了上一任当家千一皇的逝世而有所波动后,便一下处于上升状态,深得股民们喜爱。
自从千氏记者会之后,不管哪国的记者或者狗仔都找不到千家现任当家千一王的踪影。
有的说千一王已经移民澳大利亚,有的说千一王受不了刺激自杀,众说纷纭,各种千奇百怪的说法都有。
但是唯一让人想不到的是,此时他们议论着的男主角正气若游丝地躺在一个四四方方直角的箱子内,这个箱子俗称——棺材!
狭窄的空间内没有一丝光线,越来越稀薄的空气让身受重伤的千一王的胸腔剧烈起伏,努力地吸收着仅有的一丁点空气,双手双脚无力地敲打着棺材,发出沉闷的响声。
小怜月坐在阳台上,听着房间内棺材中的响动,脸上挂着薄凉的笑容,看着满天星斗,想要从中寻找到自己的父母,但这个举动却是以无果而告终,最后,小怜月只好面对着满天繁星,心中默默地说着:
“爸爸妈妈,月儿给你们报仇了呢!你们可以安息了!”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小怜月坐在吊椅上,枕着软软的靠枕,品着优质的红茶,晒着太阳,每天如此,从在同一个位置,看着同一个方向,就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叮呤呤呤……”
不如跟她同龄的小青年般花哨的铃声,只单调的一串铃声,响了一次又一次,清脆而不知疲倦的铃声出奇地没有让人感到厌烦,反而感到悦耳。
“新月,立刻回总部!嘟~嘟~嘟~嘟~”
接起电话后,只有这一句话,小怜月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便挂断了。
虽说很不情愿,但小怜月还是趋车前往了总部。
经过层层的检查与扫描,小怜月终于进了佣兵工会的总部。
“啪~!”
一叠文件摔在桌面上,小怜月动都没动一下,只抬了眼皮看了一眼文件上的内容。
“是你做的吧?”声音中带着的不是疑惑而是肯定。
小怜月抬头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改变她一生的男人,轻轻地点了点头:“是!”
“啪!”
小怜月话音刚落,男人那大如蒲扇的粗糙手掌便利落地落在了小怜月的脸上,只消一瞬间,小怜月的左脸便已红肿起来,鼓起了好大的一个包,小怜月的头歪着,在那一瞬间还有一些耳鸣,脑袋也有些晕,牙齿不小心咬到了舌头,嘴角溢出了鲜血,看起来狼狈至极。
小怜月没有说话,只埋头看着脚尖,凌乱的发丝似乎在宣示着主人的不满。
“唉~”男人叹了口气,重新又坐回到椅子上,只样子有些颓废。
房间内这时非常的安静,墙上的自鸣钟“哒哒”地走着,发出令人胸闷烦燥的声音。
“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真的做好决定了吗?”男人定定地看着小怜月,但却依然只见到她那被漆黑发丝遮住的头顶。♀
“是!”低沉得有些模糊的声音从下面传来,有些飘渺却又坚定。
“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男人有些恼羞成怒了,劝了这么久都没把她给劝回来,男人的耐心也渐渐消失了。
“知道!”依然是坚定的声音。
“好,既然你已经做好决定了,那就去办手续去吧,从今天起,你便不再是我佣兵工会的人了,你获得了自由!”仅仅一个非常短的时间。这句话男人并没有说出。
小怜月拿着男人签了字的文件,迅速地办理好了手续,在工作人员充满怜惜的眼神中走出了佣兵工公。
外面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带来阵阵暖意,小怜月仰起头,任由阳光洒在脸上,唇角勾着温暖的笑意,也终是松了口气。
过了好一会儿,小怜月头也不回地果断向着来时的方向而去,佣兵工会的建筑在身后越来越远,越来越小。
照片上,一男一女如同金童玉女般,男的阳光,女的娇俏,只唯一一点,男的坐在轮椅上,女的眉间总有一股子冷意。
小怜月坐在床上,一手拿着相框,一手轻轻地抚模着照片上的两人,眼中充满了思念。
“元炽……”
轻得几乎不可闻见的声音蓦然回响在房间里,带着深深的叹息。
“快了……”
“最后……”
话语断断续续却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便是轻,轻得让人若不注意压根儿就没法听见。
用过午餐后,小怜月又如平日般坐在了相同的位置上,脸上的伤依旧隆起,望着远方,目光平静而又淡然,身周氤氲着飘渺的气息,就象是她随时可能消失不见般。
重新装扮过的男人踏进屋子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景象,眼神一黯,三两步便走到了小怜月旁,身后跟着的两个佣兵打扮的年轻男人跟着男人亦步亦趋。
“竟然如此迫不及待了吗?”
轻轻的声音让男人的脚步停在了她身前一米远的位置。
“唉~算了,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何区别小怜月苦笑道,转过了身体。
“你~!”看清了小怜月的打扮,宽松的连衣裙让小怜月更显瘦小,多余的衣摆随着阳台上的风划出波浪形的弧度,极其柔美,饶是男人这样经过百千磨练的人亦是忍不住惊呼出声。
“是的!”小怜月知道男人已经知道了,便没再多瞒,大方地承认了,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令在场的三人为之惊艳。
“你这又是何必?”男人叹了口气,似是不满小怜月这样的决定。
“我爱他!”小怜月的理由亦是让人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了,我会给你留一个全尸的!”男人想了会儿,貌似现在只有这个决定才能让他在不违背组织的决定的同时又能让自己心里好受些,毕竟这个女孩是自己带大的。
“谢谢!”这句话是小怜月发自内心的感激。
“谢谢吗?”男人苦笑,抬着看着小怜月,“几个月了?”
“呵呵,快四个月了!”小怜月低头抚模着微微隆起的小月复,身上母爱四溢,让这些从小便失去父母的人更是移不开眼。
“你故意的?!”男人突然明白了什么,大叫出声。
“是!”小怜月抬头看着男人,脸上满是坚定,“我不愿我的孩子将来和我一样,和大家一样,那样的话,我宁愿不将他生出来!”
“你!”男人依旧说不出话来,他也很纳闷,为何今日自己的反应就如此迟钝。
“来吧!”小怜月不想再跟男人废话,转过身,轻轻抚着肚子,嘴上哼着她与元炽最爱的歌,声音曲调委婉而又动听。
阳光灿烂至极,绿树成荫,鸟儿停留在树枝上,唱着动听的歌谣。
“嘭!”
一声枪响,四周的鸟儿惊慌失措地四处逃散,天地间陷入了少有的宁静,幸好周围都没什么居民,否则不知将造成什么样的恐慌。
男人带着两个手下从屋内走出,不知那平静的面色下是怎样的心情。
走至大门口,男人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之后便坚定地转过头,上车离开。
屋内,小怜月闭目躺在躺椅上,面色平静,嘴角甚至还带着笑容,那个笑容的名字叫做幸福。
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尚带着红晕的脸上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长长的
睫毛轻轻地闭着,睫毛尖上还有着阳光的金光。
她就这样安静地躺着,不知情的人肯定会认为她正在午憩,美得惊心动魄,如同一个睡美人般。
小怜月的意识在陷入黑暗前,已经睁不开的眼睛透过一丝缝隙,似乎又看到了那个笑容,让她的心瞬间温暖。
仿佛看到了他们两人在阳光下的草坪上自由地奔跑,笑着,闹着,无忧无虑。
仿佛看到了两人幸福地依偎在一起,她的怀中抱着一个精致如瓷女圭女圭般的婴儿,正张着嘴,哇哇地叫着,白女敕的小手小脚调皮地挥舞着。
……
但到了最后,她却看见这些美好的景象都在离她远去,她慌了,伸出手想要抓住它们,但却从它们中间穿过,指缝间只有阳光的金辉,如水如沙般流下,落入风中又散失不见。
最后一眼,她看到的是一张与自己一般无二的面庞,只是衣着却像是古画里的仕女般,那女子正朝自己微笑着,温暖的笑意让小怜月感到疑惑,无神地张嘴,喃喃道: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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