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你如此年轻却大有作为,我进府后便是你陪在我身旁,对你也最为信任,我也不怕对你讲实情,现在的才是真正的我。我现在需要马上出门,尽快收拾包袱,不可对外扬言我已出去。告诉小青,不用跟过来。你先下去。”管家呆楞在那,久久震惊于夫人的容貌,俊俏的脸庞瞪大了双目,对将军的不懂怜惜甚为惋惜。
“是。”
“青鸟之蛊。”待管家离去,她眼前霎时幻化出一只展翅的青鸟,绒密的羽毛仿佛燃烧着青色的火焰,精细的图案刻印在青鸟身上,羽毛随着青鸟的舞动跳荡,哀哀长鸣,在她身边徘徊不止……
她冷然的看着青鸟在她身边徘徊后,向外飞去。
“慕白将军。”她口中喃喃着,一双勾魂的眼眸涌上浓浓的哀思。
奈何,
君将妾忘去,妾定会复了君的情丝。
她将撕下的面皮又贴在她惊为天人的容颜上。
窗外的雾朦胧了景,艳阳,下起了细雨。烟雨蒙蒙,打落在开满花的树上。她撑起一把伞,走到屋外。腰间的珠玉叮当作响,微风拂过花季,带走丝丝花香。
白玉石地面溅起水花,她提群,踏在水花上,雨点打下的落花适逢在她脚下,她踏着满地落花,听着伞上雨点声,走到一个小贩前,望着入神。
“小姐,小姐。你跑出来做什么,天冷了,快披上衣服。”侍女小青撑着伞急急忙忙跑来,拿了件大衣披在夫人身上。
“小姐…小青知道你在痛心,将军他…”
“小青,别说了。我不想提起他。”她撇开小青的手,转身往回走。
金履鞋踏在白石板上,将踏进水里,她缓缓走进里屋。雨点透过墨色油纸伞,溅在她的衣裙上,湿透了一大片,流泻的青丝点缀上透彻的雨点,芊芊玉指扶靠在水榭亭,伞月兑离掌心,人下坠。
这硕大的将军府,将军却不在。
或许烟雨的江南,不适合黄沙中的慕白。
她当是知晓那青鸟之蛊。洞房之夜,她就感受到了。身着的疏离之气,与眼眸中的含情定有蹊跷…只是,她不愿就此戳破他们如此稀薄的羁绊,哪怕一年也好。
若是说青鸟已尽,虚情已散,那么这一次,她与慕白在一次相遇,让他能够真正爱上自己。
她醒来时已经躺在屋内,雨停了下来,留下浓浓的雾弥漫在江南,她张望着这屋内。全是水墨色的饰品或是青石色的纱幔,那都是慕白知晓她的喜好后,亲自摆上去的。
她不怕自己的身份是不被公开的,她更怕引来更多流言蜚语,奈何她怎能应付?直至今日,她竟疯一般妄想将身份公开,他不想慕白的一纸休书,容易的休了她。
那公主,便是自己最大的威胁。
自己这府内自称的将军夫人,又该怎办?慕白定然不会袒护自己,这是欺君之罪,公主乃皇上最疼爱的女儿,怎能容忍她的夫君另有夫人。公主自小仰慕慕白,如今更是巴望着能做慕白的夫人,爱屋及乌,纵使欺君之罪,也罪不至死。
死的不过是自己。
她爱着慕白。她不愿……
她起身卸上的衣裙与发簪,撕下脸上的易容,执起画眉笔,细细地勾勒着眉角,取出精致外盒的胭脂,细细涂抹,贴上花钿,穿上一身娇艳的红色罗裙,挂上一串清脆的铃铛,戴上玉镯。她站在铜镜前,转了圈身子,抿唇一笑,风华万众。
她将会军帐中,成为舞娘。
可笑吗?不。这不可笑,多少女子梦寐进宫,却无望。多少女子爱慕着这温润的慕白将军,成为舞娘,便有可能。
慕白将军,虽温润儒雅,对军帐中的舞娘、女子来者不拒。他不会主动引来女子,只会让女子自动奔向他。谁人不知,慕白将军,对灵落公主冷淡,却在一年前,军营中,独宠一名舞娘。也是军队中的。
将军夫人。
她甘愿成为低贱的舞娘,只为博取慕白一笑,只愿成为他的宠姬。
至少能让他记住她。
她坐上马车,到了专门为军队送上舞娘的中介。那将会是自己崭新的生活。
她冷眼看着满心欢喜的一群女子,冷眼看着对这群女子不屑的中介。
下贱的女子。
她隐约看见他嘴中的微动。
那是一个面向俊秀的少年,正准备着此趟运送的一却需要。
她冷哼一声,走到少年身边。
你叫什么。
少年没有理她,依旧打算着手中的事。
我问你叫什么。
羽轩。
他没有抬起头,漠不关心的答着。
有趣的孩子。
少年惊讶掸起头,投入眼帘的便是一名倾国倾城的女子正竟微微扬着眼角笑着,他有些愠怒。眼前的女子虽是笑着,眼底却是千年寒冰。
“此次到来,是为慕白将军而来。”
又一个贪慕虚荣或是爱恋将军的女子。“人数已满。”他敛了愠怒,又低头做事,声音清冷。
“那,就多加一个……”声音低回婉转,却似她腰间的铃铛,清脆。
那声音,竟让少年无法拒绝。
“可以。”
说罢,她便撩起裙袖,露出藕段般的手臂,淡粉色的疤痕,痒得她难受。
她扬唇一笑。
那日,她与公主擦肩而过。
回来手臂痒痛难耐,竟使自己下了狠手割了那块皮,好在管家请来但医一医术高明,使得这疤痕只留下这浅。
她微微颔首,正对上少年清澈的双目,少年有点窘迫,马上缩回头继续做事。
羽轩。羽轩。
少年微微应了她,停下手上的事。
你是世医吗?以后多多关照了。
她扯了扯自己的青丝,随手挽起流云鬓。
不做。
不可能。她扬起手中的玉佩,在少年面前晃了晃,少年的脸瞬间煞白,盯向她的脸带着微微敌意。
你若帮我,这玉佩定能送回你手中。
“你今后叫,衾漪。”她将玉佩送回少年的手。少年身体僵硬了一会儿,不敢相信玉佩回到自己的手,看向她的目光略微柔和。
“你答应帮我,我必信你。这玉佩也无异,还与你,你定不会出尔反尔。”少年手中的玉佩攥得更紧,重新审视他眼前的女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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