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会成疼痛加剧,就指使老婆把生产大队的赤脚医生请到家里。那医生给他开了点消炎的口服药就走了。
过了一天,钱会成疼的实在受不了,又请来了医生。那赤脚医生看了伤口说:“你这小伤搞成了大问题。伤口已经化脓,如果不到大医院加紧治疗,脓血进到骨头里去就麻烦了。得了骨髓炎就要截肢呢。”
于是钱会成心里大慌。家里也没有多少积蓄,去医院没有钱那也是白去。人们总结幸福的标志有两点:家里无病人;牢里无犯人。现在钱会成就体会了家里没有钱的痛苦,尽管他姓钱,但此钱非彼钱。
现在钱会成是为自己的姓的东西一筹莫展了。
钱会成的邻居知道了,给钱会成说:“你这么聪明的人,拿着胡子不知道按须(需)呢?”
“此话怎讲?”
“我听你说过,你是在学校搞劳动受的伤,这应该是工伤呀。你现在治病要钱,这钱也该学校出呀。”
“可是学校没有钱,我是知道的呀。”
“学校再没有钱也该学校想办法。再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是学校在那里挤点,给你治病的钱都够了。”
“理是这个理,我也是学校的领导之一,这样做不好吧?”
“你作为学校的领导,连自身的利用都保护不好,还谈什么为大家谋福利呀。我给你出个主意,你自己拿不下面皮就要你老婆去找赵晋成。女人去就好办多了。学校不想办法,女人就可以哭,可以闹!”
“看样子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赵晋成的老婆到了学校,两个小时后赵晋成就来了。
“老钱呀,怎么会越来越严重了?你看你请了假,我们学校最近可是忙不过来了。天天在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没有来看看你。这伤怎么会越养越严重呢?”
钱会成也不知老婆那只漏斗嘴说了自己下水捉鱼的事没有,就只好模糊说:“不小心让伤口沾了生水。”
“大人大事的,怎么这么不小心呀。”
“都说小心使得万年船。我这就是吃了大意的亏。”
“医生怎么说?”
“大队的医生说,伤口化脓了,不到大医院去治疗怕出大拐呀!”
“那就去吧,早点治早点好,我们现在三个坛子两个盖子,搞不还原了。”
“可是没有我的姓这个东西呀。”
“我带了三百块钱来,应该差不多吧。你去住院,安心养好伤。”
“学校那么困难,在哪来的三百块呀?”
“这你就不操心了。”
“你不说,我就放不下心呀。”
“是南主任找大队要的。”
“真是奇怪了,我们每次找大队要点钱都千难万难的,怎么南主任去就要的到钱呢。”钱会成说。
钱会成这人真不是东西,现在他就是因为和南怀瑾怪搞弄的伤,然后南怀瑾找大队好不容易弄了点款子,自己又在享用,竟然不忘了在赵晋成心里栽刺。其实赵晋成正为这事烦呢。自己多年的学校负责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疲劳。大队对自己从来就没有这么支持过。
好在赵晋成是那种坏也坏不到那里去的老实人。所以不爽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不能这么说,南主任也是为了学校。只要找大队要的到款子就行,想那么多干什么。你去医院,学校是抽不出人来照顾你了,只有叫嫂子去照顾,我们给大队商量一下,给记点工分,大队如果不计学校就解决一下。”
“赵校长,你考虑但细了,我一定配合医生治疗,早点上班。”钱会成终于有点良心发现。他心里此时对原来和赵晋成作对的事有了点愧疚之心。
我们暂且按下钱会成到医院治伤不提。
南怀瑾和柳翠两人往回返的时候,南怀瑾背了柳翠一截路后,柳翠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又雄起南怀瑾,就对南怀瑾说:“算啦,看在你这么老实的份上,我就忍饥挨饿地自己走吧。”
南怀瑾就放下柳翠。南怀瑾拿眼一扫,发现就在旁边的自留田里种的有迟熟的黄瓜。
南怀瑾就想下去摘了黄瓜给柳翠充饥。柳翠说:“搞不得,搞不好会挨骂的。”
“不要紧,我给他放点钱在田里。”
“哟,这解放军的故事让我亲眼看见了。”柳翠挖苦南怀瑾说。在原先小学课本里有解放军战士拿了群众的东西,放钱在地里的故事,教育人们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的。
“管他的,为了讨好我们的柳大小姐,我也不管了。”南怀瑾作出牺牲自己的架势。
南怀瑾还没有下田就发现在黄瓜架子里有个老汉,看来是黄瓜的主人。
南怀瑾就走到那老汉的面前对老汉说:“老大爷,我找你买几条黄瓜,卖不卖呀?”
“几条黄瓜算什么,你摘几条去吧。我们农村的人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那老汉很大方的说。南怀瑾拿出一块钱要给那老头。老头不要,“这几条黄瓜值不了那么多,我说不要钱就不要钱,你再这样我就不给你了。”
南怀瑾见老汉是真心不要钱的,就摘了缩大黄瓜说了谢谢就上了田堤。
这黄瓜虽然没有洗,可是看瓜身还是干净的,南怀瑾也背人背的口渴了,递给了柳翠两根黄瓜后,拿起一根就往嘴里喂。
柳翠一把夺过:“一点卫生也不讲。前面水沟就有水。不争这一时,洗了再吃。”
走了不远,果然有小溪流过,那水清澈见底,透亮透亮的。
柳翠就撅起准备去洗黄瓜,突然觉得不雅,就又蹲下,探着把缩黄瓜洗了。
两人边走边吃着黄瓜:“这里的百姓真是善良。”南怀瑾感叹着说。
“是呀,哪像你们城里人那么坏!”
“我坏吗?”
“你还不坏?你不坏这世界就没有好人了。”柳翠打趣南怀瑾说。
“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看样子我有女人爱罗。”
“你看爱你的女人还少吗?”
“哪有呀?我怎么没有感觉呢?”
“远的不说,那喻洁不是挺爱你的吗?”
“她怎么就爱我了,从昨天下午到现在还没有一天时间就爱上我了?这不是笑话吗?”
“爱一个人不见得要很长时间,要不怎么有一见钟情,要不怎么会说此生相爱有前世的一千次回眸呢。”
“你倒像个恋爱专家,你谈过恋爱吗?”
“你谈过吗?”柳翠反问南怀瑾。
“没有,我还真不知道恋爱该怎样谈呢,你能教教我吗?”作者刚强与散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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