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玛格丽塔离开酒店去拿手机,留下那两个被揍得爬不起来的外国流氓,好歹房费是他们付的,就让他们在里面躺一晚上吧。♀
走出酒店,酒吧街一片喧嚷。玛格丽塔用那标志性的笑脸对着我,问:“你刚才是担心我?”
“肯定啊,你千里迢迢来到这里,要是出什么事,我可会内疚一辈子的我认真地说。
“你刚刚看到我的厉害了吧?这样的男人,外什么内什么,我可不怕
我大笑:“你是想说他们外强干吧?”
“啊,对对。一般人动不了我的玛格丽塔调皮地对我眨眨眼,那副得意劲儿真叫人喜欢。
忽然,她一只柔软的手轻轻拉住我,这一次我没有拒绝,或许是被玛格丽塔的女汉子外表所吸引,此时我觉得玛格丽塔分外地吸引人。
经过这件事,我对玛格丽塔算是刮目相看了,她和之前接触过的女人都不痛,看起来风情万种、柔情似水,但该动手的时候她可是毫不留情,三两下就能把一个男人打趴下,让男人又爱又怕,独特、罕见。
“看我干什么?”玛格丽塔用手指梳理了一下头发,微卷的波浪金发柔软地搭在她胸前,女人味十足。
我给了她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好看
手拉手找到了捡到电话的好心人,是一个年轻的小姑娘,见玛格丽塔没事儿人一样出现在她面前,她惊讶地问:“这么快就酒醒啦?”
“哈哈,是啊,多谢你啊,要不我们请你喝杯酒?”我说。
姑娘赶紧摇手:“不用啦,不用啦,再见!”
“再见我和玛格丽塔齐声和她告别。
春夏交替之夜,微风吹来,仍旧有些凉意。玛格丽塔往我怀里靠了靠,我伸手环住她的肩膀,在这繁华的街景里,玛格丽塔这样的充满风情的伊人在我身边一站,路人不免都会多看我两眼,这让我的虚荣心得到了一时的满足。
“今天回医院吗?”玛格丽塔轻声问。
我笑笑:“今晚回不回去都会被医院的人骂了,还不如明早回去说着,我一手攀上她的细腰,搂着她继续走。
玛格丽塔顺水推舟,将我带回她的住处。这一晚又免不了**一夜,那充满诱惑力的身体让我一次次发起冲锋,玛格丽塔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最后我们一身大汗,沉沉地睡去,澡都没有力气去洗。
我们睡到第二天午才起身,带着一身疲惫和头疼,我独自回到医院,刚进病房,就看到王瑾阴沉着脸坐在凳子上瞪着我。
我以为她要问我去哪儿了,可她没有,或许她对我已经失望透顶了吧。
良久,王瑾开口:“过两天你就动手术了,今天开始不要离开医院了,每天早晚都会有身体检查
“嗯,好的见王瑾这样,我自知半夜离开医院是自己不对,像个听话的孩子赶紧点头。
李道玄进来了,手里拿着他那随身携带的布袋,就像电视里古代郎随身都有一个药箱一样,这个布袋子他也是不离身的。
李道玄坐在床边,为我亲自把脉、问诊,又说了一堆听不懂的医学理念。
我想起顾诗诗的事情,忙问他:“李老,我一个朋友,检查出来得了宫颈癌晚期,西医是没辙了,医有办法吗?”
李道玄还没开口,王瑾叹了口气,说:“恐怕医也没有什么办法吧,已经癌症晚期了
我望着李道玄,希望他告诉我他可以治,但这期望未免也太天真了,李道玄说:“听起来,医真的没有办法治愈,但我尽量和医院的医生商议下,看能不能用我的办法帮她缓解一些疼痛,延长一点她的生命
听李道玄这么说,我赶紧打给李靖,让他马上带顾诗诗到医院。♀
很快,顾诗诗跟着李靖来到医院,从她的表情看,她是不相信西医都没办法的事情,李道玄会用医为她解决什么。
顾诗诗忽然一皱眉,整个人的扭曲地蹲在地上,表情狰狞,痛苦万分。
我赶紧让李靖将顾诗诗抱到我的床上,李道玄让我们不要围着她,我们退散到一旁。只见李道玄从他的布袋子里面拿出医药包,层层翻开,一包银针呈现在我们面前。
李道玄温和地对顾诗诗说:“姑娘,治病,你把衣服掀起来,露出你的肚子,可以吗?”
顾诗诗痛苦地无法回答,李靖说:“都这样了,没什么可不可以的说着,他帮顾诗诗掀起衣服,露出了平坦的肚子。
李道玄医者仁心,根本没有杂念,专心地为顾诗诗下针,一针一针均匀地扎下去,顾诗诗的肚子上很快就扎满了十几根针。很快地,顾诗诗的表情没那么痛苦了,整个人放松下来。
王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去端了一盆热水进来,拧干毛巾,一点一点为顾诗诗拭去额头上的汗水。
李靖一直赞李道玄医术惊人:“李老,您看看能不能帮她把病治好?”
“如果我可以,我一定会治她,但是她已经病入膏肓,我只能说,我尽力我知道李靖并不想为难李道玄,他只是太无法接受顾诗诗这个病了。
王瑾劝李靖:“别为难李老了,他会尽量为诗诗减轻病痛的,现在他和威尔利的医生专家们都合作地很好,我们把诗诗交给他们吧?”
病痛得到暂时缓解的顾诗诗开口道:“李靖,尽人事,听天命吧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不由得心一颤,现在的我,不也是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吗?命运都不是掌握在自己手里了,还应该庆幸有这么好的医生们为我治病,增加我治愈的几率。
“李老,我还能活多久?”顾诗诗问出了这句大家都不愿意问起的话。
李道玄一脸皱纹但并不显沧桑,心怀柔仁真的能让一个人变得不凡起来。他捋了捋胡须,算了算,说:“如果坚持服药和针灸,应该可以多过一年
顾诗诗的脸上浮起笑容,她感激地看着李道玄:“谢谢,一年都够久了
在所有人都看着李道玄的时候,我瞥见李靖背过去抹了眼泪。
王瑾的电话响了,她拿着手机出去接,不知为何,看到王瑾故意不当着我的面接电话,我有种说不出的预感,不好的预感,会是谁呢?有什么事情不能让我知道呢?
李道玄慢慢撤下顾诗诗肚子上的银针,李靖扶她起来,这时,我们看到了顾诗诗那久违的温柔笑脸。
王瑾回到病房,说:“洛天有事情要谈,我先回去了
“什么事啊?”我忙问。
“你就好好歇着吧,别操这么多心了说完王瑾就走了,留下我在那儿久久不安心。她这是在回避我的问题吗?还是真的只是不想**心?
待到李道玄、顾诗诗他们都走了,我打电话回公司。
“喂?”电话那头钟一贤接了起来,如果是谈生意,王瑾一定会叫上钟一贤。
“王瑾回来没?”
“回来了,和客户谈事情呢
听他这么说,我松了口气,原来真的是和客户谈事情。
“就是上次那个高木
什么?刚刚放缓的心现在又重新纠起来,怎么是高木?
“他们有相关的业务要谈吗?”我问。
钟一贤也感到奇怪,说:“好像没有吧?反正我这边没有相关的事务需要谈。你是不是有什么疑虑啊?”
所以说,男人都是了解男人的,钟一贤很快猜出我的心思,安慰我说:“你就安心在医院待着吧,听说你快手术了。王瑾这边我帮你看着点,有情况会告诉你的
“那就先谢谢你了
“哪里的话。对了,我昨天还跟苏夏说,你进手术室之前,我们都去陪着你,带着孩子也去
看看钟一贤这心胸,这气度,相比之下,我常常自愧不如。长久以来,自知是辜负了不少女人,看来这一劫,是上天给我的考验,也算是负了这么多女人所付出的代价。
手术在即,我的心情也越加复杂。
晚上的时候,小萌值班又偷偷跑来陪我,见我情绪不高,她先是人小鬼大地数落我不该半夜跑出去,又问东问西地关心我的病情。
不过,我始终没有怎么搭理她,心思根本都不在她身上,我心那个忐忑啊,就像等待着别人给我宣判量刑一般。如果我说自己是大老爷们儿一点都不害怕手术,那一定是假的,我怕的要命,我还有这么多事没有完成,说白了,我根本没活够呢!
想起很久没有给家人打电话,拨通电话一一问候,为了不让他们担心,对于自己的病情我只字未提,若真的即将结束生命,至少也让他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多开心两天。
这么久以来,每天的生活都忙碌而过得飞快,为何这两天的日子仿佛是数着分秒过的?每一件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做什么都觉得格外漫长,也许这就是心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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