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怀中拿出那块玉佩,递给他,道:“你看。”
他接过玉佩,脸色微变,疑问的道:“你怎么会有?”
我便将当日的发现过程大致描述了一遍,又道:“当时事情太多,我万没料到这玉佩竟是如此重要的东西,以致现在才交给你,没有误了事吧?”
大公子也没有说什么,只道:“我倒要感谢你,若是我只怕很难想到父亲会将玉佩放在那个地方,如今两块玉佩合到一处,你可知这玉佩有什么来历?”
我自然不知,摇了摇头,等待着大公子继续说下去。
“那个掌柜在他最后的时间里终于受父亲所托,将当年的事告诉了我。”大公子看着窗外,目光沉寂而哀伤,似乎透过窗外重重的月色,也看到了当年那些场景。
窗外月色静谧,连一丝风声也没有,但我此时听着大公子的故事却如惊涛骇浪,心神俱颤。
原来这玉佩的数量并不止两块,而是五块,那不是一种装饰,而是一把钥匙。
17年前老庄主也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少年公子顾鸿之,那时的碧源山庄还不像后来那样繁荣,业务不过仅限于宁州,也只经营兵器和药行。
作为碧源山庄未来的接班人,顾鸿之更多的时候都在宁州,忙于山庄的生意。因而在宁州,大大小小也算是个人物,闲暇之余,也会约出几个好友出来作诗舞剑,喝喝花酒,逛逛青楼。而这好友之中,最为熟络的便是戚天和江月风两人。
这江月风不但是好友,更是山庄藏剑阁的重要客户,据传言与宁州太守是近亲,但江月风自己从没有提过,不知是不是真的。而他名字虽取得清风雅韵,性情却有些玩世不恭,最是风流。
另一位戚天并非宁州人,只是常来宁州处理一些生意业务,因与戚天、顾鸿之相熟,常常在两处为客。
这日三人也如平日一般,在宁州湖畔闲暇畅谈,春风和煦,柳条依依,江月风靠在一棵斜出横卧的柳树上,感概道:“如此美景,当真一个幽会佳人的好时机,顾兄,怎不将你那小表妹带过来。”
坐在石桌边的顾鸿之斜了他一眼,道:“将你那些风流多情都送给怡红院的姑娘吧,可别来祸害我们顾家的姑娘。”
江月风颇不服气,道:“顾兄,你怎能这么说,我可是真心喜欢……”
江月风的话说到此处,却突然停了下来,顾鸿之疑惑的抬头一看,只见他双眼直直的盯着自己身后。
顾鸿之回头看去,只见这依依湖水之上,佳人漫步廊桥,缓步而来,罗裙坠地,发丝飞舞,肤色莹亮,一蓝一白,相互映衬,不过片刻,两位佳人便已翩然而至。
“人间绝色。”江月风不禁感叹。
“要不我去将表妹叫过来?”顾鸿之看着这江月风如此模样,忍不住调侃道。
江月风回过神来,也知道顾鸿之故意揶揄自己,一挑眉,道:“如果顾兄你不嫌一来一回路途的话,我是无所谓的啊,佳人越多越好嘛。”
顾鸿之无奈的摇了摇头:“月风,非得有个女人来治治你这风流病不可。”
江月风得了他的批评却笑得更欢。眼见两位佳人走下桥头,竟径直往三人所在的位置走了过来,那白衣女子双目流光,盈盈而笑。
江月风向顾鸿之挑了挑眉,压低声音道:“看看,佳人定是看我风流倜傥,踏步而来,总算是不辜负这美好的光景啊。”边说着,还向那佳人挥起手来,对面女子也十分高兴,快步而来,张开双臂,拥抱过来。
江月风微微一愣,道:“佳人也太热情了。”为了不辜负佳人的好意,自然也张开了手臂。
一阵幽香袭来,白衣女子飘至身旁,却堪堪从江月风的身边擦肩而过,扑进后面戚天的怀中,娇滴滴的叫了一声:“表哥。”
顾鸿之实在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调侃道:“风流倜傥的江公子,你魅力怎么忽然锐减了?”
江月风“咳咳”讪笑两声,将张开的双臂转向外面的湖面,道:“这景色宜人,实乃大自然的造化,顾兄你却说这些俗人话语,岂不有失风雅。”
此时却听身后传来低低的笑声,顾鸿之回头一望,原是那另一位蓝衣女子听了江月风的话不禁掩面失笑,这女子明眸皓齿,一双美目盈盈流光,虽肤色稍黑,着一身蓝色劲装,道颇有些英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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