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吗?好冷,好黑!
自己在哪里,难道这就是人死后该去的地方吗?父母,对不起了,白发人送黑发人,这辈子对于自己的养育之恩唯有来世在报了。可惜,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掉真的不值,很不值!而且父亲得了心脏病,手术费要10万,自己一走了之,母亲怎么办?父亲的病怎么办?
不,我不能死!
“啊!”
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罗天鸿陡然间坐起身,眼睛一下子睁开来。
放眼所见,还是那条宽广的东江,旭ri东升,晨曦的阳光洒满整条东江,一切显得格外美丽,昨晚那恐怖的男人看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周围一圈围观的百姓,用好奇、疑惑、担心各种表情看着自己,面前还站了一位身穿藏青sejing服,长相标致的年轻女jing。
年轻女jing配合两个好心的市民将罗天鸿小心翼翼的搀扶起来。女jing一头清爽的马尾辫扎在脑后,显得整个人英气勃勃,她轻声安慰道:“同志,你稍微等一等,120马上就赶过来了
罗天鸿转醒好一会,这才恢复了思考的能力,感受一下自己的身体,似乎安然无恙,脑子也不是那么疼痛了,而且格外的清爽,像是非常畅快的睡了一大觉。但是昨晚明明发生了诡异的外星人事件,而且好像是想将自己什么转换掉,可是现在醒来竟是神清气爽,摇摇手臂,动动胳膊,一点事都没有。
罗天鸿不由疑惑道:“昨晚的男人呢,在哪?”
女jing微微一愣:“什么男人?”
“就是身材接近两米,一头披肩长发的俊美男人,身穿奇怪的金属制服,你们没看到吗?”
围观的群众顿时露出纳闷的神情,女jing也是好奇道:“今早天刚蒙蒙亮便有好心的市民发现你躺在河边,面se惨白吓人,身体还不断的抽搐,于是赶紧打了110,我随后赶到,但是我和这位市民都没有看到你口中所说的高大男人啊,你会不会是做了噩梦?”
罗天鸿一下子傻了,难道自己真的是在做梦吗?飞船从天而降,坠落深深的东江之中,随后一个从水里钻出的人踏波而行,要杀了自己,一切听起来都似乎天方夜谭一般,就连罗天鸿自己也对此产生了怀疑。
可是一瞬间,他看到远处的港口,那艘被滔天巨浪掀翻的渡轮正在被三十多个工作人员搬救,还请来了建筑工地的大吊机想要将渡轮翻个个,但是折腾了一早上也没见任何效果,反而累得吊车司机满头大汗。
罗天鸿一下子坚定了昨晚的经历是事实的想法。但是他想了想,最终没有说出来。这种事情说出来先不论别人信不信,若是被当成jing神病,那就麻烦了。
就让昨晚发生的一切当成是一场梦境吧,只要自己完好无损的活着,就好。
罗天鸿活动了一体准备站起来,女jing却赶紧按住他:“你可千万别乱动,刚才你昏迷前时候的样子真的很可怕,我看到了都不免心惊肉跳,一定要先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才行
罗天鸿有些无语:“可是我已经好了
说话间,拿下自己的黑框眼镜,将沾了晨曦水雾的厚厚眼镜片随意用衣衫擦了两下,再带上鼻梁,可是眼前仍旧有些模糊。
罗天鸿又拿下准备将其擦干净点,一双白皙柔女敕的小手递了过来,手里拿着餐巾纸的女jing微微皱眉道:“你用这个擦
罗天鸿顿时有些尴尬。他在大学打架的时候没少和jing察打交道,但像是眼前这么好心的女jing还是第一次碰到。
“让你擦,你就擦见罗天鸿迟迟未动,女jing狠狠瞪了他一眼。
“好吧,我擦你……”
接过带着淡淡芳香的餐巾纸,罗天鸿将眼镜片前后仔仔细细擦了个遍,这才满意的戴上,可是仍旧有些模糊。
奇怪?罗天鸿取下眼镜,望向远处的港口,这一刻远处的事物竟然变得出奇的清晰,单反相机拍出的景象都没有现在的效果好。
怎么回事?罗天鸿发觉有些不对劲,再将眼镜戴上,果然又恢复了模糊。
这一刻,他欣喜若狂,伴随自己常年的高度近视竟然奇迹般的好了!隐隐的,他突然觉得这和凌晨发生的事情有着莫名的内在联系。
众人在一旁看着他的奇怪举动和欣喜若狂的表情都有些不解,有的甚至以为眼前的年轻人抽风抽傻了,不禁摇头叹息,多好的一个小伙子,这么点大的年纪怎么就变成神经病了呢?
女jing不由疑惑问道:“你在干什么?”
罗天鸿这才反应过来,不理会周围一双双古怪的眼神,摇头道:“没事
“我爸,我爸刚弄死他……”
手机铃声这时候响了起来,罗天鸿取出手机一看,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同一个陌生号码,疑惑着接通了电话,只听到那边一个不冷不热的女声道:“你是罗忠文夫妇的儿子吧,请到第一医院来一趟,你妈被人打成重伤了
罗天鸿顿时大惊失se,却听电话那头又淡淡说了句:“对了,别忘了带钱,罗忠文还欠医院三千块钱的医药费
说完这句话电话就挂了,罗天鸿再也坐不住了,一下子挣月兑了众人的搀扶,想要朝通向医院的沿江大道冲去。
女jing一惊,当即喊道:“赶紧把他拦住!”
立即有两名身材魁梧农民工打扮的汉子一左一右抓住了他的胳膊。女jing的意思是想让罗天鸿到医院做个全方位的检查,本是一片好意,但是反而激怒了罗天鸿。
他惊怒之间一甩手,两个农民工常年在工地干活,臂力很强,原本想着拦住眼前这个骨瘦如柴的少年岂不是轻而易举,但是猛然间对方两臂间传来极大的力量让他们大惊失se。
两名农民工被这股力量甩的直接月兑手不算,还一个踉跄,双双甩出五六米远,一头栽在东江边上。
罗天鸿一愣,有些不敢相信的望了望自己的双手。但是随即想到病危的父母,二话不说撒丫子就跑,如闪电一般,冲上了沿江大道,一晃眼便消失了踪影。
整个过程短短的一分钟都不到,岸边所有围观的百姓都惊呆了,女jing更是捂住了樱桃小口。这种速度,放在奥运会上,什么博尔特,约翰逊,统统靠边站。
当然,当事人罗天鸿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一颗心此时紧系父母身上,恨不得双腿插上翅膀飞过去。
到了医院面不红气不喘,连罗天鸿自己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随即冲进父亲所在的病房。
这是一间五张床的普通病房,整个病房充斥着消毒药水的气味和其他病人的**声。此时罗父隔壁一张昨晚空着的病床却躺着自己的母亲。
父亲仍然在昏迷中,身上插满了管子,口鼻罩着呼吸机,而母亲却是满身的绷带,右手还打着石膏,吊在脖子上,低声痛苦的**着,但是还时不时努力看向罗父的床铺,满眼的泪水。
“妈!”罗天鸿一冲进来,便扑到了母亲的床头,“妈,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伤的这么严重?”
母亲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大概凌晨一点,本来我趴在你爸的床头都快睡着了,突然从外面冲进来几个染着各种颜se头发的小伙子,不分青红皂白对我和你爸拳打脚踢,我舍不得老头子,帮他挡了所有的攻击。哎,真造孽,你爸心脏要动大手术,我现在又受了伤,加上你还没有一份稳定的工作,老天爷要把我们逼到绝路啊!”说话间不禁声泪俱下。
罗天鸿看在眼中心中满是悔恨。不用说,杨明和几个混混趁自己跑路对自己父母加以报复,倘若自己昨晚不出去,也不会出现这种惨况。
罗母情绪很不稳定,加上受了重伤,这一哭之间立即感到头晕眼花,一下子便昏了过去。罗天鸿紧紧抓着母亲的手,大叫:“医生,医生!”
声音满是悲愤,不由吓得隔壁几张病床的病人同时一惊。
罗天鸿心中暗暗发誓,母亲的受的伤一定要让那几个混混十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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