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消这个叫眼镜的家伙今晚不要出来,消他有超感,外面有人敬候,出来就要挨棒子的我相信麻猫不会带领我们冲进去,里面熟人多,探头多,到里面去做是找死这样今晚我跟眼镜都相安无事
我一脑子都为眼镜着想这种人不就是有钱吗,去这种地方当然只是家常便饭,但你为何一定要出来尝尝棍棒的滋味?那好吧,你就出来试试看吧!想着想着,我不禁模了模怀里棍棒,感觉到了棍棒从我手里挥出去的快感这种快感瞬间代替了恐惧,把潜在的对有钱人的怀疑和不满激发出来了谁知道眼镜的钱是怎么来的,只有像我父亲那种老实巴交的人才是靠拼着老命去赚钱的眼镜和父亲的最大区别不是钱,是怎么得到钱的
这时我跟我们社会许多善良的大众宝贝一样,充满了妒富的快乐情绪,有钱人多是窃贼;只有自己坐拥足够社会财富才算公平合理当然我们是小人物,免不了这种畸形心理,经常听到社会学家经济学家心理学家法律学家等等不断抨击这种有大病的社会现象,只是那些家们并不明白这种心理其实是精神麻醉剂,小人物都需要一种对自卑和懦弱无能的遮蔽有了这样的心理,有了完美的发泄,我们才能不自杀
再说我们这些穷鬼都自杀了,那些有钱人还能活得有滋有味吗还有呢,有钱人也都牢骚满月复,他们装满了荷包,每天出了门,还要指手划脚骂天骂地,要用钱把这世界砸成他满意的样子,改造成他的,他才满意呢比较起来,我们只是妒妒富可有良心多了,也良民多了,更谦逊得多了就应该有我这样的人,操起棍棒来说出另外一种语言,这世界才有一种大致的平衡
砸吧,那就砸吧,那就让我来狠狠砸吧我才不在乎他的推土机是不是要开过我家门口去
现在,我在这种情绪支配下,已是乐不可支我在想像中已经单独而完美地完成了我对怀里棍棒最大限度的发挥,左右开弓,一边抡一下,打的就是那种有钱人眼镜已是遍体鳞伤,跪地求饶这让我觉得无比快活,还往眼镜脸上狠抽了两耳光,我手指头都抽麻了哼哼,很快我就拿到了去见大哥的见面礼,我兴高彩烈
当然,我只有在幻想中才能表现得这么骁勇善战不在于我砸的是不是眼镜,只想着我能不能拿到见面礼,拿到什么样的见面礼
事实上,如果我可作主,只要比我厉害一点的人物,我都会想办法化干戈为玉帛,不付诸战争我不具打架优势,跟着别人去打架往往找不到武器,棍棒和刀子到了手里也缺乏用物的天分,临了打架的现超都是抱头鼠窜的角色最出色最勇敢的,就是我还能在现场捡起棍棒逃跑现在,我盯着棍棒,想着怎么举起棍棒砸向眼镜这等人物我家门口还等着他修一条街道过去啊
麻猫不同,脸上的刀疤在烟头的照映下显得格外清晰,泛着寒光,光耀着刀疤史,那还有什么是令他不敢做的呢他对于把这样的人物作为目标格外兴奋,可以满足他的成就感他目光紧紧盯着风华娱乐城门口,他就像一支拉上弓的箭急着要击中目标他最害怕的是在别人面前落下笑柄,如果说还有什么人物是他不敢动的,简直是他的耻辱
我们在车上静候麻猫发出指令都不说话,觉得要闷死,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沉闷我觉得好像都在掂量怎么使用自己的工具,既要严厉教训眼镜,又要不出人命,操作起来存在一定技术难度要敲的对象不是简单小人物,出了人命自然就是特大事件这也使车内气氛轻松热闹不起来李飞是嘴巴需要不停说话的人,这时也识趣闭嘴
究竟是眼镜这人分量太重了第二天眼镜在风华娱乐城门口被砸就会成为一条特大新闻而我们要做得极隐蔽,我们不能是出现在这条新闻的配角
怀里的棍棒撑得我难受,是那种很沉的硬木头如果敲头那脑袋肯定爆裂,敲膝盖那骨头肯定粉碎,我在想像如果眼镜这样一个大人物脑袋爆裂膝盖粉碎,那会是什么样的情形我每每想起许多大人物的无限风光,浑身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疼痛,脑袋爆裂膝盖粉碎这种情形出现在脑子里我应该感到痛快淋漓,但是手不停地抖,我怀疑我还能不能拿起棍棒父亲的棍棒教育使我对棍棒产生恐惧我羡慕王瘌痢那种状态,浑身充满了临战的兴奋和激情,他右手已伸进衣服抓住棍棒,跟麻猫一起盯着风华娱乐城门口,只要等到麻猫发指令他就冲出去李飞的神态也透着对这种场面的司空见惯,丝毫不见胆怯,一根钢管在他手里玩来玩去,两只手熟练地抛接他们具有这方面天赋,练就了金刚罗汉本领而我脑子里很难再现手持棍棒左右开弓一边抡一下的雄姿,不知今晚我会拿到一份什么样的见面礼
我预想着下车之后的步骤我该如何表现呢?我还是在他们打完之后捡起棍棒向人炫耀向人邀功吗?如果我仍然只是一个胆小怕事拿起棍棒腿发软的角色,那我在这些兄弟面前还有面子吗?想来想去,还是那个聪明灵巧的想法有棱有角跳出来鼓励着我,完全忘记了麻猫曾经交待过的经验
任何事都要依靠智慧,智慧才是最有效的实力
虽然心里抗拒着那一时刻的到来,但我已不是那么害怕了我跳下车去一定要迅速果敢,不是冲在第一的位置,也不能在最后的位置手里的棍棒一定要到了现超还能拿回来,还要让麻猫他们看见他们再问我怎么砸的,我就好描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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