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并没停下来,昂首挺胸从我们身边走过去了她的脖子是那么高贵挺拔,它才真应该成为一个漂亮女人身上的组件她走远了,终于跟我们无关了,她的鄙视也跟我无关了,我舒了一口气
我收回目光,急着要去办我的事,对余怀说:“你拖去吧,快点修好”2m
余怀却鬼祟祟靠近我的头说:“狗根,这是不是你偷来的车?你好大胆子,这车是什么人的?你也敢开出来?就是警察不抓你,也还会有别人来抓你的!”似是这女人除了高傲高贵,也三头六臂
我气得只差没把拳头捶过去,这家伙真是欠扁了,而且欠扁欠得多了他也不看看我是什么人嘛,怎么会去干那种下作事呢!我不偷不抢她还能把我怎么的?当然弄我上床那就另说了我才不稀罕她是谁呢但余怀的话让我又警觉起来,他怎么知道警察不会抓我,他知道警察抓了我又放了我?听到类似的话我的神经就紧张起来了,此地无银三百两,总是以为别人了解更多,了解我跟警察的猫腻我更加恼火了,骂道:“那不正说明,这车不是偷来的吗?你以为我就那么蠢?你那么聪明,我就那么蠢吗?”
余怀不服气,仍较真争辩说:“你就别蒙我了,你现在经济条件好多了,也不至于可以买得起宝马吧,即使是二手的告诉你,这宝马不是你的,是那个女人的,她开这辆宝马到修车行来修过,我修过这辆宝马狗根,你真是长了贼胆,这车也敢偷你偷了就偷了呗,还开到大街上来,趴在这里供大家参观,就怕别人不晓得你有一辆宝马我看她是去报警了,你就赶快跑吧,还修什么车,是车要紧还是人要紧,警察来了,你就跑不了了你也别害了我,我可不想做贼帮”
我也说不清楚了以前我被人说成在大街上索氓,我在警察面前就说不清楚,现在我在余怀面前也说不清楚了我抓住余怀衣领,只有来蛮的,狠狠说道:“你说,你到底是修,还是不修?”
余怀仍然不愿意做贼帮,又害怕我,又碍于情面,难以做出选择,脸色极是难看
这家伙真是骨头贱说我连一辆二手宝马也买不起,也就算了,还说我一个偷车贼,这我怎么受得了正要继续发作,整整这家伙,忽然间我想到了那女人看车的眼神,意识到余怀说的,也可能不假,我立即联想起来了,反问道:“那她是谁?你认识她?”
余怀坚定不移地以为我就是一个偷车贼,还在埋怨我经验不老道:“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反正她是有大来头的这车我不修了,她已经认出来了这车子是她的,看看她刚才的眼神就知道她报警,我就麻烦了,我还能跟警察说是你偷来的?打死我我也不说,可他们问我是给谁修车的,我怎么说得清楚哇?你把车子搞来,也改装换个颜色唦,唉你这叫什么技术水平!你看看你一开上街,失主一眼就认出来了”余怀就是一个胆小怕事叨叨不休的好公民
我知道她是谁了这是在怡兰园门口,那女人又认出这宝马,我心中豁然开朗,急着交待余怀说:“哥们,这车就是我的,不是我偷的你一直都是相信我的,我什么时候都是好人一个,对吧你现在,你今后,也还会相信我是一个好人我怎么会是一个偷车贼呢!你只管放心好了,赶快拖去修吧你要相信,我不是偷车贼,你也不是贼帮,警察不会来找你的警察闲得没事找我们这些好人干嘛这车我要急用,明天要是我没拿到车,我就找你算账!我现在就要去找那个女人,我有话要跟她说,不跟你啰嗦了你见过一个偷车贼会主动去找失主的吗?你就快把车拖走吧,我的车没修好,你就不是我兄弟了!”
余怀又为难了,了解我这种人狠起来也不是好玩的,又坚信他的判断,念念叨叨不知他自骂了一些什么,我听见他还在后面说:“狗根,你可不能害我我可从来就没警察来找过我的麻烦”
“那你就让警察来找我好了看你啰啰嗦嗦的,你可真的就像一个臭婆娘!”我无暇跟他多理论,望着远去的漂亮女人,追了过去完成大哥的任务比什么都重要,不加快步子那女人就消失了
我很快就跟上去了她苗条而丰满的身姿,端庄迈着均匀的步子,双腿笔直,胸颈挺拔,从背影看也是那么不易接近不知怎么,看着她白白的后颈上几缕凌乱的发丝搔着女敕女敕的肌肤,我就想着与发丝进行角色转换,我的步子慌乱起来,踩得高一脚低一脚在街头跟在一个漂亮女人后面,尤其适合发挥想像在大街上偷窥女人,少年时代这种事我就干得多了,有时候是为了弄清楚女人究竟垫了多高海绵,有时候是为了权衡得失可不可以模女人,有时候藏在服装店更衣间偷窥女人换衣服,性早熟使我们坏事做尽十五六岁的少年身体轻巧,穿行在人流里而不与人擦肩,亦不与碰脚,走在人的缝隙间,我以为我有跟踪的天赋,跟出很远女人也不会发觉但其实可怜得很,一无所得,我的第一次还是跟金丽娜才有的
我相信,所谓君子有风度是由于缺乏想像力,而不是由于教化高尚现在,一方面我的头脑想了很多不该想的问题,充满了那种庸俗下流不堪入脑的画面有些不适,有些疼痛,我嫉妒麻猫那家伙,他居然抱过这个如此娇娆的女人,天下漂亮女人只有到了自己怀抱才是最好的归属;但是另一方面,麻猫的经验告诉我,只有学会清心寡欲,才能避免招来杀身之祸
我感觉她应该就是南晓红,错不了的我又怀疑天鹅落入群狼之口究竟是不是一种合理存在:她的气质超乎我的想像,步子轻盈优雅,仪态万方,应该是那种只有具备霸王气概的男人才能匹配的女人,而大哥和麻猫都只不过是我们这个城市森林中的一介草莽我对麻猫和胡恩大哥的忠诚,也不能阻止我对他们进行恶毒的诅咒我的心里是痛的非炒
我们也总是看到,世界上许多美丽标的都是首先被癞蛤蟆攻略,她们总是有适合癞蛤蟆下口的地方我紧紧地盯着那位疑似的南晓红,心慌慌的我严肃思考并快速得出了结论:做一只癞蛤蟆真好艾何必要做精英竟有一刻,我适意地想到了我跟这个女人的角色配置:我是癞蛤蟋她是癞蛤蟆的标的物父亲早早就说我是一只癞蛤蟋父亲多么英明啊尽管这种角色配置未免反衬太大,充满滑稽剧的戏谑,一时间我仍然忘了她曾经是胡恩大哥的女人,忘了麻猫的前车之鉴,沉浸在癞蛤蟆的虚幻幸福之中
我在头脑里已对这女人手忙脚乱,狎昵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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