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中止了跟踪,试探着打电话或者短信联络原来我们也可以像朋友一样聊天,猜猜她今天穿什么衣服,戴墨镜的女老板有没有接送她,以及她今天吃了什么,南可的钢琴弹得怎么样她不厌其烦,及时回短信
两三天之后,我感觉良好,仿佛看到了一线曙光,照耀了我们间的黑暗之地,我们彼此看清了对方她不再是睥睨的眼神看我了zee
那天,我在丰水塘项目工地急得没法,几十吨钢筋被盗,模不清是谁干的叶老板的一个光头手下打电话叫我过去,到了工地上,光头说警察查了好几天,也没查到是什么人偷的,破不了案,要我去访一访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干的还说,已经安排了两路人去做这种猎犬工作,见效不大,叶老板说了,就把这项工作交给胡恩吧,一定要找到偷钢筋的人,不然工地无宁日,谁都可以拿走一块砖抽走一根钢筋光头知道胡恩旅游去了,对我说话是一种吩咐的语气胡恩不在,我得办好我嗯嗯哼哼,一时毫无主见,如何在这么大的城市找到偷钢筋的家伙呢
光头交代完就走了他是来传话的,实际上是叶老板交代的,我办不办,能不能办好,那是我的事情我一下头大了,我哪里有那么多兄弟,我的兄弟哪有这个能耐
我不能求助王一多吧,我有求于他,他就顺势探进脑袋把我们窥个干干净净,找准机会把我的脖子勒得更紧
怎么办呢,这并不是单单靠凶狠和蛮力便可做得到的也不了解那个贼纯粹是图财来偷的,还是与丰水塘有利害关系来捣鬼的我茫无头绪,无从下手,也无处收手
想了半天,我只有羞愧地打电话请示在海南岛的大哥大哥那边沉吟一下,嗯了一声,知道我力不能逮,就说:“哦,是这个事,我来处理吧一拳头从东头打到西头,你也找不到谁干的这事我有数”
我听见了巨大的海浪声,和辛欣疯疯癫癫的尖叫声,大哥没多说就断开了
这太好了,胡恩大哥解了我的围
没想到这件事这么顺利移交给大哥,我感到非翅松那个贼未免胆子也太大,一旦抓赚不是送警那么简单,折胳膊折腿都未可知他去抢银行,也要比偷丰水塘的钢筋安全得多
这时已是下午四点,南晓红打电话来了,急匆匆说,她一下离不开典今咖啡,可否请我去接一下南可送回家,她会跟幼儿园老师说好由我去接的
我一看时间,立即说,我这就去接
我离开丰水塘就往怡兰园赶了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打我的电话,自然也是一项比大哥交给我还要光荣的任务,是一个旖旎的嘱咐,岂可马虎呢,我的内心颤颤巍巍充满了快乐至少我取得她的信任了,在她无人可选时,我幸运地被她选择了是不是首先或者唯一被考虑选择的对象,这并不重要
由于路上堵车,我开着破宝马还是赶晚了,到了幼儿园,绝大多数家长已经将小孩领走在幼儿园门口,我见到来送钢琴时遇见的那位女老师,她可真称不上是一位教育幼儿的好老师,如果她跟老公吵架了也不应该使她对所有男人都板着面孔,她严厉地望着我,大约仍然对我能否买得起钢琴和我究竟是南晓红的什么人充满了疑问,她说:
“你是说,南可的妈妈是让你来接人的吗?”
我点点头
她警惕地望着我说:“那我需要核实一下,我难以想像你是南可一家的什么人,因为南可并不认识你我们不能将小孩交给陌生人南可妈妈给我打了电话,但我需要核实究竟是不是你”
确实,我认识南可,南可不认识我我气愤说:“请便需要我给她妈妈打电话吗?”
老师不屑地撇开脸,在手机上翻找号码,打通了电话我听见她描述我的体貌特征,问道:“是上次那个给你送钢琴的男人吗?那我将南可交给他了”
她这才将南可交给我我对她的工作责任心充满了敬畏
我桥南可的手,南可抬头问我:“叔叔,你是谁呀?我怎么没见过你呀?”
我害怕女老师听见,拉着南可走了几步,才说:“我是你叔叔呀我很早就见过你,那时你太鞋你不会记得的那个送钢琴的字条就是我送给你的呀”
南可说:“哦,我记得了叔叔,你见过我妈妈吗?”
我说:“见过,当然见过她今天忙着呢,让叔叔来接你”
我们走向了破宝马,我想带南可先去吃饭,我问:“可可,你想吃什么?今天你想吃什么,我就带你去吃什么”盯着南可仔细看,觉得她身上有许多南晓红和胡恩的明显特征,皮肤白白女敕女敕,鼻子和南晓红一样挺挺的可深想下去,南晓红和胡恩的现状对于南可来说,实在是一种残忍
南可仰起头,天真而礼貌说:“真的呀?叔叔,我喜欢吃,吃汉堡包,可以吗?”
我说:“当然可以,我们到哪个吃汉堡包的地方去呢?”
南可欢跳着,桥我的手就往车边冲,语气跟大人一般说:“哎,叔叔连这个都不知道,还是我带你去吧”
我一下就成了她喜欢的叔叔
可是,南可到了车边,忽然不上车了,甩开了我的手,又陌生又害怕地望着我,扁扁嘴巴说:“你不是我叔叔你是大坏蛋”
这突然的变化令我不知所措,不了解一个小女孩的心思如何也有如此之快的变化
我拉开车门,想去抱起她上车,南可一双小手来推挡我使出浑身解数使她相信,说:“我就是你叔叔艾刚才你们老师还给你妈妈打电话了呢,我怎么一下就不是你叔叔了呢?”
南可生气地嘟着嘴,不看我,坚持不肯上车,重复着说:“反正你不是我叔叔!”
她委屈得快要哭出来;还没哭,实在是因为她够坚强
我纳闷地从下往上检验着我的手脚,我哪里天然就像大坏蛋?一个小女孩都想当然地认为我是一个大坏蛋,让我感到无地自容我只有求助南晓红,跟南晓红在电话里说了几句,然后将手机交给南可说:“可可,这是你妈妈,你跟妈妈说话”
南可一下哭了起来,十分委屈的样子,呜呜咽咽地小手揩了一把泪水说:“妈妈,你怎么,不,来,接我呀?”
南晓红说:“可可,怎么啦?妈妈上班艾我让叔叔来接你的”
南可畏惧地望望我,双手拿着手机,仍哭着说:“妈妈,他不是叔叔,他是一个大坏蛋”
南晓红疑问道:“可可,你不礼貌,他怎么会是一个大坏蛋呢?”
南可仍哭着说:“他是小偷,他偷了妈妈的车”
我啼笑皆非,原来都是这辆破宝马惹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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