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耐心等候大老板抽出时间来,领我去鸡冠山铁矿就任我清楚大老板很忙,我不着急我很想狂欢,但我懂得,紧要关头尤需节制
这两年,我的日子都是哆哆嗦嗦度过的现在哆嗦得更厉害,一方面督查组还没离开,王一多把我视作瓮中之鳖,随时可以找理由或者根本不需要找理由,将我扔进号子我只能做瓮中那只鳖另一方面,大老板交代我这些天别乱走动,的交友不慎,把我指给督查组,我这条小命就算是给交待出去了dm
所以,除了麻猫,王瘌连李飞来叫我吃饭,我会去之外,其他兄弟叫我,我就找托辞了
但是那天,我没推托是一个名叫韦胜的兄弟请我吃饭他是我早年的难兄难弟,准确地说,是我认识麻猫之前的兄弟那时他就混得比我好多了,吃好穿好,人模狗样的,我常跟他混吃混喝后来听说,他看上了一个女孩,还没弄到手,结果被判了罪,这成了我们兄弟中的笑话许多兄弟以此为戒,好生拿捏分寸,情愿多破费,也不可违反了女孩的意志
后因服刑期间表现好,被假释回来,他手里拿了一张假释证明,到街道报到,好像他曾经是一个模范青年,今后要改过自新,可哪个街区也不愿接纳这种人回归社会,哪个公司也不愿安排这种人工作,他又回到了以前的那一伙兄弟中
现在不同了,韦胜有了房子,有了车,手下有一些人手,脸上分外神气,看人的眼神也是居高临下,或是斜视的他在南城区那块地盘上也算得上是一个小爷,经常有人花钱找他去摆平一些事情,那是他的主要经济来源
几年之间,他变化如此之大,我却越来越糟糕,令我无比汗颜可安慰的是,他还记得那时的交情
那天下午,我刚刚从南码头租屋出来,闷在房子里时间太长,想在外面溜达溜达一辆车忽然截停在我面前,我吓一跳,还以为又是胡少东要来绑我,一个人一下来就动作老练抱住我要摔跤似的,将我摔至半倒我在仰翻身子半倒时,才认出这家伙,就是韦胜
一通嘘寒问暖,了解了彼此的经历后,韦胜请我吃晚饭
他招呼了一桌子人来陪我,气氛十分热闹,众兄弟都逞能拼酒,向他讨好,足见他的号召力但韦胜喝酒不算太多,他说饭后还有事吃得差不多,他跟服务生说,这桌林老板已经跟收银台说好,他买单了又笑嘻嘻对我说:林老板是做房地产的,只是吃这一点,当然不算什么,他的房价上涨一毛钱也够我吃的!
我点点头说,这确实不多,房地产商的,更是该吃!
吃完饭后,韦胜叫我上他的车上了车,才知他别有用意
韦胜说:“大狗,我们去唱歌吧?”他以前就是这么称呼我的,我比他块头大一些
我犹豫说:“我这破嗓子,五音不全,还能唱歌?”但我非常乐见遍天下都有我的朋友兄弟
韦胜边开车边说实话:“大狗,我是想让你去见一个人”
我惊问:“见一个人?去见谁?”
韦胜咧嘴笑了,“辛辛娜”
那分明是一个女孩的名字,以为是他安排了什么好事,我故作矜持问道:“辛辛娜?还辛辛那提呢!她是谁嘛?”
“你当然认识她”
“我认识?我不认识什么辛辛娜”
“她是胡恩老婆,你还会不认识?”
“辛欣?”
“她以前叫辛辛娜我是听朋友说,才知道她改名了,叫辛欣,说她嫁给胡恩了”
我不知道辛欣还有那个名字她已经变卖财产,到北京找机会拍电影去了又听胡少东在地下室说,辛欣混得很糟糕,染上毒瘾了我糊涂了,“我们去见她?到哪里去见她?”
韦胜手拍方向盘,幸灾乐祸说道:“谁能想到呢,她是大佬胡恩的老婆,现在她也到东方夜总会那种地方去做头牌了,还装镊样不是人人都可见到的,不是人人都可以去模模的可谁都想去碰碰她,谁都想找她上床,看看大佬的女人是什么味道嘿嘿,我今天是约了她的,她今天就归我们俩胡恩死了,你是他手下,不会有什么想不通吧?做起来,不会有障碍吧?”
东方夜总会几与风华娱乐城齐名
对辛欣今天的处境,我感到惊讶,问道:“你是要弄她上床?”
“哼哼,不可以吗?”
“有那么多女孩,为什么一定要弄她呢?”
“她是大波女艾谁不想干呢!”
“我劝你还是别去弄她”
“难道你会不想弄吗?你就别装啦,你跟过胡恩,你就不会想到要干她?一个大波女每天都走在你身边,你就没想过干她?胡恩死了,你还以为她是胡恩的老婆?”
韦胜说完,哈哈大笑或笑我男根不在自己身上,或笑我愚忠,总之是坏坏的笑
我不知还该怎么说,只是重复道:“真的,我劝你别干她”
韦胜没想到我是说真的,嘴巴都气歪了,突然冲我肩膀上来了一拳头,说道:“你知道吗?我今天是一定要干的!你可以和我一起干,或者你先干了我再干,或者我先干了你再干!兄弟好说,都一样胡恩死了,我就不怕她了难道你还不知道吗?就是她让我进号子的,我是因为她才坐了四年牢的!”
我吃惊地望着他,问道:“你就是她?你了辛欣?”
韦胜脸上充满了不屑,辩解说:“我没她是她诬陷我的那还是在她认识胡恩之前,她就是在夜总会做小姐,你说,这种婊子,哪里还用得着呢?”
我一直不知辛欣以前干过那种工作“那你们怎么会生出的事情来呢?那还是因为她不愿意嘛”
韦胜愤愤说:“那也叫?在包厢里,她穿得那么暴露,两个波就露在外晃来晃去,要说犯罪,那也是她引诱我犯罪她对我抛眉弄眼的,我忍不住了,只是抱着她月兑了她的裤子,那也叫?在包厢里就这么一点事,也叫罪?我还没干别的呢,然后她就喊,是我她了,还在我脸上抽了一巴掌这一喊,保安来了,最后警察也来了,我被判四年四年哪,这一点事情,就判了我四年!”
我说:“这不叫叫什么?你还当众,情节恶劣呢!”
韦胜减了车速,疑惑地望着我,恼火说:“你发什么怒?她又不是你老婆,她是胡恩的老婆胡恩一死,你就当她是你老婆啦?”
我也不知道这怒气来的是什么道理,我就是不愿意看到韦胜干她他干她,我就难受
韦胜停下了车,望着我,“我再问你,你到底是不是想干她?”
他的意思,我不愿意,就下车滚蛋但是我想见到辛欣,我要阻止他干,只有说:“我干!”我不去,辛欣就惨了,或者更惨
韦胜又冲我一拳头,这才又开车了,“这才是兄弟嘛!我都想到我们是兄弟,有脯享,你还不识抬举嗤!你呀,就是跟坏了胡恩,跟得脑子都出问题了你不跟着他,哪里还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呢?起码比我要好多了啊弄得你脑筋都还拐不了一点弯,到现在都还像是胡恩的壁,还要保护胡恩的老婆她不是胡恩老婆了,胡恩死了,就不是他老婆;不是他老婆,那就是我也可以干,你也可以干,我们一起干!”韦胜仗着一些酒气,忘记了坐的四年牢,充满了复仇的冲动
我不想说什么在心里掂量,我并不害怕跟韦胜打架,以我的地位也说服不了韦胜,临场只能靠脑子和拳头
韦胜又说:“你是不是以前就干过她,所以你不想让别人干她?”
我也分辨不清楚我究竟是为什么或许我真的还以为我仍然在跟着胡恩,尽着一个壁的责任;或许是为了减轻心里的愧疚,捍卫即使是死了的胡恩的尊严,以掩藏心中的鬼祟,从而平衡我的心灵缺陷或许什么也不为,只是觉得人不应该那么禽兽
韦胜见我不回答,立即笑了,“原来你干过她那我也跟你一起同享艾我们都是兄弟嘛!”
我说:“我没干”
韦胜笑的更欢了,又来了一拳头,“那我们就一起干呀!弄得好像我是在想干你老婆,心里惭愧”
我真想狠狠揍这家伙!我的拳头一定要足够有力,足够强硬!
到了东方夜总会,场面气派,霓虹灯闪烁,充满着浓郁的灯红酒绿气氛,迎宾女孩高挑漂亮,衣着性感暴露,一律吊带装美大腿韦胜显然是这里的豪客,昂首挺身,跟许多女孩打招呼,那些女孩一片欢呼声“韦哥伟哥”地叫着韦胜还伸过手去掐两个女孩大腿,两个女孩快乐尖叫一个女孩将我们引进包厢,他又伸手模了女孩,女孩跳了两步跑远了,回头还对韦胜嗲笑,一点不生气我尴尬地跟着韦胜,就像是他的跟班
不仅如此,我今天的角色其实还要充当他的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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