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八章露营庆山
中央军政会的领导还没有到,肖光远先到了。
端午放假,叶逢春让陈维政陪他和肖光远去庆山打猎,实际上是为了试试龙山2015突击枪。
陈维政也不含糊,让粟沧海准备了三套标准装备,三天的食物,帐蓬睡袋,太阳能板,水瓶和随身工具也一应俱全。就是没有来带备用弹夹,枪上随带的200粒子弹已经足够。除了陈维政另带了一个弹夹的爆炸弹,其它人枪上带的都是实心弹。
开着一辆龙山洪流,一直往庆山深处走,沿着山地师的集训道进入庆山深处约三十公里地方的集结点,把车停在集结点后,再从集结点向东行进,那边会有一些原始地貌,是野生黑山羊和金毛猴生长的地方。
肖光远来打猎是假,来玩枪是真,因此陈维政不打算带他走太远,在距离集结点五公里不到的地方,有一股山涧水,清澈凛冽,距离山涧水二十来米的地方有一块平地,很适合扎营,陈维政决定把大本营扎在这里。
叶逢春旅长出身,扎帐蓬的技术还没有丢下,很快,一个三米见方的标准帐蓬树起来,陈维政说了一声:“中午吃鱼。”之后,背着背包提着枪走向山涧水下游的一处水潭。随着龙山2015的一声轰响,半个小时后,用折叠布桶提了一整桶已经收拾好的鱼,走回营地。
三个240V100AH的电池,组成电池组,带动一个陈维政专门带来的小炒锅,慢慢煎鱼。不久,鱼煎好了,肖司令在山谷里找到两条野生葛根,几片紫苏,洗净切片扔进去煮一大锅。
看着保持滚开状态的炒锅,肖光远有点担心电够不够,再看看三个背包和背包上支着的太阳能板,想问又没有问。
陈维政的背包里左侧放的是水壶,水壶里放的不是水,是酒,六十七度的老白干。就着满锅的野生鱼,革命小酒开始喝。
“维政,你计算过没有?”肖司令问:“你的一套单兵系统,大概需要多少费用?”
“现在贵,将来便宜。”陈维政说。
“现在贵在何处,将来又便宜在何方?”肖司令问。
“电池是永远贵的,每个120V100AH的电池最低5000元,两个就是一万元。这是最贵的投入,这一次我们龙山电池拿了一万个出来,五千万,还不知道谁会跟我结账。”陈维政说。
“别担心,不会少你的。”肖光远说:“国家国防建设,虽然人人有责,但不会让某个人负担。”
“枪的制作成本不贵!”陈维政说:“据冯胜国计算,约一千元一只,含五个弹夹,1000粒实心弹可以忽略不计,爆炸弹比较贵,每粒爆炸弹五元。其它的后勤设施,不会超过一千元,装备一个战士,不会超过一万三千元。”
“一个师就得上亿!”肖司令说:“不过比起一些高科技部队,就算是便宜的了。”
“加上一些其它设备就不便宜了!”陈维政说:“龙山骑士每辆60万,龙山洪流每辆80万。一个连配备齐近千万。庆龙2015-1型导弹每个8000元,一个连起码三十枚。如果再单列一支导弹营,那就不得了。军队,真是烧钱的地方!如果军队不能拉出去创收,养起来很亏本。”
“军队拉出去创收?”肖光远说:“去码头上扛包?”
“这种事金三胖子顶会,全世界都受他敲诈。”陈维政说。
三人都笑了。
“肖司令是想武装红河军区某支部队?”叶逢春说。
“想申报军政会,在红河搞一个小型快反内卫部队,看上山地师的个人单兵配置。”肖司令说。
“这个可以有。”叶逢春说:“上回我去左州,开的龙山骑士大出风头。如果有四辆同行,带上十把这个枪,震憾力就强了。一枪过去,轰掉半间房。”
“呵呵!”陈维政说:“有猎物!”
说罢起身,准备去背披挂,似乎想起点什么,又坐了下来,把枪横在膝上,看了很久,不远处一只黄斑羊缓缓的走来,又缓缓的离去。肖光远和叶逢春知道陈维政在想问题,没有打断他,站起来,往不远处信步走走。
过了约半个小时,陈维政站起来,表情很轻松,掏出手机,拨通冯胜国的电话,告诉他,在龙山2015型突击枪托上增加一个重量不到100克的可充电小电池,并很形象的告诉冯胜国,最好可以象手机电池一样轻易拆装。电池的电力有限,为240V5AH,仅能提供100发单发的动力。冯胜国告诉陈维政,只要有这种电池,哪怕是增加枪身重量,增加枪身长度,甚至全新设计枪托部分也没有问题。因为把枪与背包月兑离开,是这段时间他考虑最多的问题,如果动力只能支撑100发单发,可以考虑开发一种小弹夹,与小电池配套,用于执行特殊任务。听完冯胜国的话,陈维政很兴奋,冯胜国的举一反三能力,正是他所需要的。
看到陈维政的表情,叶逢春知道陈维政已经解决问题,提起枪,对准又一次来到附近的黄斑羊,这一回,叶旅长扣动了板机。
黄斑羊在往上一跳之后,重重的坠在地上。
叶逢春放下枪和背包,翻上山涧对面的山坡,不多一会,一条三十来斤的小黄斑羊被叶逢春拖了回来。肖光远和叶逢春仔细检查小黄斑羊的创伤情况,叶逢春的枪法不错,黄羊又走得不快,五粒实心弹全部打开小黄斑羊头上,有几颗子弹已经打入头骨,更多的则是在头骨外打成饼状。
陈维政把黄斑羊的肚子剥开,把整块羊皮取下,这块羊皮不错,又没有损伤,处理之后,送给叶老爷子冬天垫座不错。
“烤吧!”陈维政提议:“我们三个电池,焖肯定不够。”
“烤吧。”肖司令同意。
找来树枝柴火,就在平地上搭好烤架,太阳一西沉,烧烤正式开始。陈维政把羊头上的肉细细剔出,在水涧边找了一张蕉叶,包好,放在柴火烧后的灰堆里煨熟,四只羊蹄也像煨红薯一样煨在火灰里,羊杂配着中午的鱼,用电池熬着一锅汤。浓浓的鲜味远飘山野。
初夏的庆山,南风轻吹,月影初上,树影婆娑。远处的石山,把身姿倒影在天际,诡异而雄壮。或者听到翅膀拍打风声,那是晚归的夜鸟正在投林。大自然并没有因为多了他们三个人而变得与平时不同,也没有因为他们在这里烧烤而改变什么。一切,仍然是那么的自然,写意。
最先入口的是羊杂汤,鲜得差点没把舌头给咬下来!
一碗羊汤下肚,还未来得及回味,充满蕉香的羊头女敕肉出土,陈维政从包里拿出生抽红油,拌上,再加入新鲜紫苏香草,肖光远问:“维政带的酒够不够?我觉得我还能喝一斤!”陈维政说:“足够!”
叶逢春和肖光远没有注意,陈维政的酒壶就是一个没有底倒不完的宝瓶,从中午喝到现在,永远都还有大半壶。
“有人来了!”陈维政说:“估计是红河军区的弟兄不放心肖伯伯。”
果然,在远处,一溜电筒的光亮正由远而近。陈维政在枪里卡进一粒夜光弹,朝天打去,一时间,如大型烟花,把他们的营地周围照得清清楚楚。虽然持续的时间比常规夜光弹要短,可光亮度一点不差。
大约再过了二十分钟,电筒到了,果然是红河军区肖司令的警卫。看到三人在烧烤,警卫人员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很快在三人的帐蓬周围再打了几个帐蓬,还弄了一个大帐蓬,把营地弄得像战地指挥所,然后架上餐具,准备晚餐。
陈维政问:“你们弄点饭,菜就吃羊肉,算是帮帮我们三个,我们三人,今天晚上要吃完这头羊,明天肯定撑得走不了路。”
警卫排长笑着说:“首长,这样好不好,你们三人进帐蓬去喝酒,烧烤工作交给我,看到你们这种烧烤水平,我实在不太敢恭维。”
听到这话,肖光远说:“行,我们进去,等你小子送好吃的上来,不好吃,看我不批你。”
看到肖司令听话的进了帐蓬,以排长为首的十来个人,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
警卫排长厨艺水平不错,把火灰里弄得外焦里女敕的羊蹄弄干净,砍开,加入大料花椒红烧片刻,端上来,肖光远乐了:“这小崽子,水平不错!”
烤得油亮亮的羊脊肉,切成片,放上椒盐。光滑结实的后腿肉,切成块,点上红油,肖光远大叫:“这都能赶上星级饭店了!弄三双筷子进来,这个东西实在不适合手抓。”
叶逢春和陈维政看到肖司令的样子觉得好笑,这老家伙本来想出来找点自由,才半天,又被警卫排逮到。逮到后还不能生气,还要帮作轻松,制造气氛,这领导做得,更像偷吃的小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