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乐的大棚区对外开放时间只到下午三点,可是工作人员真正下班的时间却要到五点,这两个小时他们要对大棚内的卫生进行清洁维护,还要维护植株,将被游客破坏的植株替换掉,不能替换的就将坏的地方剪掉。♀
看着被破坏地乱七八糟的作物,晚秋满心满眼的疼,却饱含无奈,毕竟不能指望谁都有素质。
跟着师父姚姐做完清洁,将垃圾送到指定地点扔掉,晚秋这才去打卡下班。
其实打卡也就是个形式,你说这些工人不是村里的村民就是住在农家乐宿舍里的,每天除了工作就没其他事情好做,当然是有空就早点去上班,事情没做完就拖的晚一些下班,这一点老板沈钧儒动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打了卡下班,晚秋沿着伸着大棚边那条不起眼的小路往宿舍走去。
凤阳农庄提供的是单人单间宿舍,虽然房间小设施简陋,但是胜在尊重*,晚秋很满意这一点,这样她就可以很自由很放心地将白天学到的知识整理成笔记,遇到一时间还不理解的地方,就能第二天再去问姚姐。
这种偷师的动作虽然比较不好,可是晚秋在心里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她想学,无奈政府的学习班不进她们村,而社会上又没有这方面的专门培训,想学只能这样了。
吐了吐舌头,晚秋在心里默默道了声:姚姐,对不起啦!
收拾好笔记本,时间差不多六点半,李铎的短信准时传了进来。
这个时候一般是李铎的休息时间,晚上还有学习任务,只能这时候两人互通一会儿消息,说说今天发生了什么做了什么,晚秋又兴致勃勃地告诉李铎学到了什么,虽然李铎并不听得懂这些,可是晚秋说的他都很耐心接受。
几句话后,李铎问晚秋吃饭了吗。
晚秋正走在去食堂的路上,老实回复李铎还没吃,又被李铎训了几句,什么太晚吃饭不好啦,食堂会没有好菜啦,即使有也都凉了等等,总之满满的都是心疼和关爱,虽然怎么看都和他硬朗的军人形象不符,不过晚秋心里觉得甜,她超喜欢这种感觉。♀
正聊的高兴,突然晚秋撞倒了什么,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手机滚出老远。
是谁!
晚秋起身,模模自己的后脑勺,猜那里一定有个大包了。
这时,一把陌生中透着熟悉的嗓音响起,“没事吧?怎么那么不小心,走路还看手机。”说着,沈钧儒像是老鹰捉小鸡一般,几乎是将晚秋“提”起来的。
晚秋臊红着脸说:“沈总!对不起撞倒您了。”
“没关系,倒是你,头一定很痛吧!”刚才他听到撞击声,猜想是晚秋撞到头了。
晚秋模模头,“有一点啦,不过没关系。”
“不会撞成脑震荡吧?去医务室看看。”沈钧儒二话不说就推着晚秋往医务室走去。
这也太夸张了吧!只是摔倒撞倒一下头而已,有点痛但是不晕,没严重到脑震荡的程度吧!晚秋心想,这留洋回来的沈总可真是大惊小怪,把老外什么小事都要去医院检查的毛病也学来了,当下摆手拒绝。
“不用了沈总,我没事,您去忙吧。”
“我不忙,去检查一下,万一脑震荡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晚秋还是拒绝,一来她真不觉得这么撞一下会怎么样,二来她饿了,非常想去吃饭。
沈钧儒不知道她的心思,执意拉着她去医务室。
就在他们你来我往时,小径的另一头传来几句说话声,晚秋立马噤声,怕被人发现。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就是特别不想让别人看到她和总经理在一起,好像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这个小动作被沈钧儒察觉到,他乘胜追击随口胡搜道:“我在美国留学时的室友就被篮球砸了下头,过后还像没事人一样打完整场求,结果第二天早上就没起来,送医院后检查是脑震荡昏迷。♀”
“这么严重?”晚秋不自觉地月兑口而出。
“嗯哼。”沈钧儒发出个意义不明的音调,“所以,还是跟我去检查一下吧,再不走就有人来了。”
“那快走快走。”听说可能会昏迷,晚秋怕了,她可不想被爸妈还有李铎担心。
顺利引她上当,沈钧儒闷笑着推晚秋快走,她俩刚离开没多久,就有人从他们方才摔倒的地方经过。
医务室外,沈钧儒避开没进去,但他也没离开,在门外等晚秋检查完。
十几分钟后晚秋出来,提着两盒维生素c和钙片,鄙视地看着沈钧儒,那眼神似乎是在控诉他居然骗自己。
将两盒东西往沈钧儒面前一探,晚秋说:“沈总,医生说我没脑震荡,就是脑子不好使,给点维生素c预防感冒,给点钙片强硬骨骼别再摔倒。”
“嗯”沈钧儒点点头,“的确脑子不好使,应该给你补点dha。”
七点多了,食堂也已经关门歇业,晚秋心疼地模着自己的小饭盒,暗叹只能回房吃泡面。
想想真是够憋屈
暗黑之剑匣帖吧
,晚秋满心委屈想发短信给李铎,结果一模口袋——坏了!手机没了!
晚秋脑子转的飞快,一点都不像是脑震荡,迅速回忆刚才发生过的一切,从寝室门出来到现在,一路回想下来,手机最有可能就是掉在刚才摔倒的地方,因为急匆匆被沈钧儒忽悠走了,她甚至都忘了去找手机。
刚才和李铎短信正发到一半,不知道这么久没回他是不是会着急,一想到手机也许会找不到,晚秋向沈钧儒说了声有急事要离开,不等他回答就急匆匆奔走了,沈钧儒倒也不恼她这么莽撞,悠哉悠哉跟在背后。
一路小跑到了刚才摔倒的地方,晚秋就开始四处找,可是这黑灯瞎火的又是小树林草丛的,怎么会说找到就找到?
撅着看了半天,石头还是那块石头,草还是那撮草,树还是那棵树,哪来的手机?
手机没了可怎么行,不说李铎,就是爸妈来电话找不到自己,那也得着急不是?
正手足无措间,背后又是婆娑的脚步声,沈钧儒慢悠悠跟了上来,正巧看见晚秋撅着在草丛里翻找什么,一寸寸找得可仔细了,那样子像是恨不得把草皮全都翻开来瞅瞅似的。
沈钧儒悄声靠上去,却突然出声吓晚秋,他说:“你这么下去,可是要把我农庄的草给压坏了,怎么?准备让我换新的?”
“!!!沈总!”晚秋被吓得一惊,很快回过神来,“您怎么又来了。”
沈钧儒挑眉,“这里是我的地方,我不能来?”
“也不是”只是一碰到您准没好事。
“在干什么呢?”
“找手机,刚才摔倒时掉了。”也不知道在哪,是不是被人捡走了。
听她这么回答,沈钧儒二话不说,撸起袖子也钻进草丛里,低头找了起来。
晚秋目瞪口呆地看着总是西装笔挺的沈总撸起袖子,纽扣掉了不管,锃亮的皮鞋沾上泥巴不管,哪怕合身的西装裤随时会绷线也不管,只是一寸寸认真地找着。晚上农庄只有昏暗的路灯,对寻找东西的两人来说异常艰难,沈钧儒一边找一边在心里发誓,明天绝对要工程部来把路灯换成最亮的!
昏暗的农庄小路边,暗影婆娑的小树林里,正发生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沈总已经抛开平时惯有的模样蹲在草丛里,晚秋也不好再继续发呆,于是也一头扎进了泥土的芬芳里寻找起来,若此时是白天,远远看去便只见两坨肥硕的在那匍匐前进,可现在是夜晚,就算有人看到,那也是两团灰影子。
找了半天,手机是没找到,鞋子上倒是沾了不少草屑和泥土,一片叶子插在头发里。
晚秋没注意到自己窘迫的样子,她还在低头寻找,接着额头一痛,她又撞到人了,而这个人还是害她丢手机又好心帮她找手机的沈钧儒。
捂着吃痛的额头,沈钧儒居然觉得有几分好笑,“你的额头是铁做的吗?还是你练铁头功了,为什么又撞头?”而且这次还不是撞地,而是撞的本大爷!
“沈总真幽默。”晚秋干笑一声,换了条车道。
这次找了没几分钟,一道电子音乐响起,居然是沈钧儒的电话。
沈钧儒极没耐性,接起电话就让对方有屁快放有事烧纸,晚秋又震惊了,原来沈总和李铎一样全是双面人!不同的是他们一个私下里是痞子,另一个则完全不同于外表的火爆。
她所不知道的事还很多,所以李铎一直说她缺少历练和眼光。
看来打电话来的人和沈钧儒很熟悉,没听沈钧儒说几句好话,电话就挂了。挂了电话,沈钧儒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晚秋:“你手机号码多少?”
“139xxxxxxxx。”晚秋不在意地报了一串号码,还在继续寻找,背后的沈钧儒倒是没了声息。
晚秋还疑惑他是不是没耐性找走了,一串熟悉的铃声响了,是她的手机!
精神一震,循着声音和屏幕光亮,晚秋找到了摔在角落里的手机,可怜巴巴的手机摔掉了漆,屏幕上也是长长一条划痕,用李铎照片做的壁纸看上去像被一撕二,那感觉让人极不舒服。
甩开不爽的感觉,晚秋赶紧看李铎是不是来电,又给他回短信。
做完这一切,晚秋才后知后觉发现沈钧儒还在身边,已然整理好衣物居高临下看着她。
“哈哈,哈哈哈,沈总我们居然都忘了可以打电话找的,还劳烦您蹲着陪我找那么久,真是谢谢哈!”
“怎么谢?”
“???”
“我帮你找到了手机,你要怎么谢我?总不能让我干白工吧!”
“也对哦,那沈总你想要什么?”
沈钧儒顿了一顿,刚想说先把谢礼欠着等先到再说,就听晚秋的肚子咕噜一声,声音高低起伏源远流长,比手机铃声还响,显然是饿了。
看着她还提在手上的饭盒,想着这条路通往的方向,沈钧儒改变主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改错字,晚点还有一更(应该会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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