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跟她走就跟她走吧!总比把她绊在家里强,她真的还有很多事要忙。就如她说的,他只是嗓子发炎而已,常年在外奔波的人,在家老实躺着肯定不习惯。虽然让他跟着,很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但迟早要面对,总不能老是藏着掖着。
“走吧。”
虽然之前跟长孙默简单交待过行踪,但难保那小子不放心,急得抓耳挠腮。加之柳叶也知道,以她护犊子的性子,闹出什么事就不好了。而且从吃饭时开始,不知为什么,她眼皮就一直跳,非常不安。
华子昂也看出长孙凝心神不凝,点点头,安慰的模模她脸颊,“我去换衣服,马上。”
兵贵神速用在华子昂身上绝对贴切,而且被发挥得淋漓尽致。说去换衣服的话音刚落稳,长孙凝只觉眼前人影一晃,再定睛看时,他已一身帅气休闲装站在面前。与他穿军装时的威严英武不同,黑色夹克,搭配白衬衫,领口两粒扣子随意敞着,锁骨若隐若现,洒月兑不羁又时尚性感。黑色修身长裤,双腿修长而笔直,与上身呈完美的黄金分割比例。最简单的黑白配,却让他穿出一种无与伦比的高贵气质,高贵之中混合着江湖游侠儿的肆意潇洒,偏偏不会让人觉得不伦不类。
当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大男人生得如此风华绝代,还让女人怎么混?天生衣服架子就算了,他那尊贵帝王与率性剑侠相结合的气质,不仅不矛盾,还融合得独具风骚。这样的人走到哪都是发光体,就算他什么都不做,也无人能遮掩他的光华,引人瞩目是小,偷取少女心,给她树情敌后宫是大。
长孙凝后悔了,拧起眉头,嘟着小嘴,对着华子昂直运气,好像他生一副好相貌是天理难容,不可饶恕的过错。这会儿,她不仅仅担心带他一起会引人窥视,而是更加嫉妒,大男人凭啥长得连身为女人的她都自惭形秽?还让不让人活?
其实,长孙凝只是被华子昂奠生丽质给打击到了。她本身也是世间少有的美人,虽称不上天上难找,地下难寻的绝色,但贵在一个‘灵’字。她的眼,便是她的灵气之源,走过人海,穿越浮华,参悟尘缘,当沧海变成桑田,沉淀于心间的是何种灵清?眼是心灵之窗,不喜不怒不悲不哀,只有经历过尘世间的艰、难、困、苦、生、死等考验后才自现那份笃定。俯仰天地间,乾坤日月皆在我心,山川羞涩,如此灵秀的可人儿岂还是庸脂俗粉可比?
“口水流地板上了。”华子昂在长孙凝面前晃晃手掌,咯咯笑着,好不愉悦。心道至于吗?又不是第一天见,没穿衣服的时候都见过,难道还不比穿了衣服诱人?
“啊?”长孙凝真是看痴了,下意识抹下嘴巴,“骗人,妖孽!”拍打他一下,不满抱怨道。
华子昂笑得更开心了,要不是他嗓子还疼着,指定整个单元都能听到他爽朗清澈的笑声。“妖孽,妖精,刚好绝配!”
长孙凝不知,她在华子昂眼里是多么迷惑他心,那份随遇而安雕淡是他一直的夙愿。有了她,他当兵不只是为国而战,更是为家,自己的小家而奋斗。他恨不能时时刻刻都与她相伴在一起,掩去她所有的美好,只为他一人所识。随着相处,他不自由的身份,不属于自己的时间,让他心生小小的不自信,所以他要用全部休息时间赖着她,让自己在她心中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再也装不进其他任何人。说他自私也好,霸道也罢,他只清楚,如果没有她,他的生命将如一潭死水,迟早有一天会恶臭熏天。
“你怎么了?”见华子昂也盯着自己愣神,长孙凝碰碰他。
“没事,被你迷的。”他这也不算顺嘴跑火车,确实是在想她的事。
长孙凝弯起凤眸,甜甜笑着,幽幽说道:“不要迷恋姐,姐是个传说。”
华子昂噗嗤乐了,这词他听着新鲜,“有趣。你不着急出门吗,这会儿不急啦?”两人已在门口半天。
“急呀!怎么不急?你手上拎的什么?”
说着,长孙凝伸头去看,华子昂眼疾手快,背在手后,不由得失笑。明明嘴上说急,还惦记他手里的东西,真是口是心非的小丫头。
“不看就不看,小气。”长孙凝不悦的哼一声,扭过头,别扭的样子甚至可爱。
见小丫头噘嘴了,知道不是真生气,华子昂也不敢怠慢,赶紧解释,“暂时保密。”
“切,神秘兮兮的,才不想知道,快走吧!”心里很好奇,嘴上故意不以为意似的说道。走两步,刚到门边,长孙凝忽然转过来。“等等。”
“怎么了,忘东西啦?”
长孙凝摇头,昨儿她就带自己跟背包,没东西可落,指着华子昂,一板一眼认真且严肃问道:“知不知道三从四德?”
华子昂点头,又摇摇头,三从四德他自然知晓,但看长孙凝的语气又不像在说传统三从四德,故而摇头。“说来听听。”
“记住,我要求的三从四德是:老婆出门要跟”从“;老婆命令要服”从“;老婆讲错要盲”从“;老婆化妆要等”得“;老婆花钱要舍”得“;老婆生气要忍”得“;老婆生日要记”得“,明白?”
华子昂脸上龟裂表情一闪而过,这都什么理论,他这不正在实践第一条吗。“明白,政委同志说的我一定做到。”
“还有,你只许对我一个人好;要宠我,不能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情,你都要做到;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要是真心。不许骗我、骂我,要关心我;别人欺负我时,你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我;我开心时,你要陪我开心;我不开心时,你要哄我开心;永远都要觉得我是最漂亮的;梦里你也要见到我;在你心里只有我……。”
“保证,回头我立个军令状。”华子昂毫不犹豫应道,这些她不说,他也会做到。怎么感觉,今天的长孙凝忽然有些神经质呢?她那么气定神闲的人也不安啦?
“那走吧,先去商场取车。”长孙凝把车扔在商场停车场,今天不得不跑一趟。
两人挽手下楼,长孙凝也不清楚为何忽然要说那些‘废话’。要知道,男人的心要是在你身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男人的心要是不在你身上了,你说你是个什么?
但此刻,她的小手被他大手包裹着,温暖又安心。微扬起头,望着他侧脸。忽然,倔强得挣月兑,两只小手反握紧他的大手,心中坚定信念,她要让他的心永远像今时今日一样。
见她的小动作,固执又充满欲,华子昂干脆掳她进怀,终是不顾嗓子疼痛,放声大笑,整个小区奠空都回荡着他愉悦的笑声。
2001年,虽然华夏已经很富强了,但私家车还后世那样遍地都是,城市环境也相对好很多。商场停车场不大,停着四五台车,数长孙凝的陆虎览胜最显眼,崭新的不说,还是唯一一辆越野车。
“嗯,车不错。”华子昂看眼车,评价道。
虽跟他改造过的军车有些差距,但属实是辆好车。回来后,看到自己那台车停在车库,华子昂没说什么,也没有不高兴。他了解她的脾气,不拘小节,但傲骨铮铮。当时她在气头上,把车丢回来,自己另买是意料中的事,他不在乎,只要她高兴,怎么折腾都行。那件事虽然最后认错的不是他,但有错在先的确实是他。如果还能重来,他一定说出真相,寻不到她的担心,焦急,还有那刻骨铭心的恐慌,再不想经历一次。
“我还是喜欢你那辆。”长孙凝指的自然是那辆已经被齐天开回部队,改装过的军车。
“有空我给你改。”华子昂宠溺说道,如果是属于他个人的,肯定直接送她。明知她身上有很多秘密,但他相信她,一种他也说不清楚的信服感,仿佛灵魂上的羁绊已有千年,早已相辅相生。相信她,就像相信自己。
“嗯。”长孙凝快乐点头,改装车辆她不在行,但她喜欢高性能的车。
“还以为你会喜欢跑车。”华丽的外表,昂贵的价值,都是它受追捧的资本。
“喜欢,当然喜欢了。”倚车而立,长孙凝眼里滑过闪耀流光,眯成月牙型,可见她真心喜欢跑车。“喜欢不等于非要拥有,我现在还没有炫富的资本。”人家还是穷人,低调好办事。
华子昂模模鼻子,双臂环抱,感慨道:“真是理智的丫头。”特别的小女人,总是这么通透,跟那些庸脂俗粉对比鲜明,让他怎能不喜欢?
“都说你捡到宝了。”长孙凝摇着华子昂手臂撒娇,一脸为自己骄傲的模样,惹得华子昂再次不顾疼痛大笑。
“这是我的工资卡,你拿着当零花钱。”华子昂突然想起来说道,他这个男朋友实在有些迟钝,一直以来都没给过女朋友零花钱,让旁人知道还以为他多小抠呢。
他的工资卡从开始,里面的钱就没动过,长年积攒起来已是一笔不小数目。不容长孙凝拒绝,直接塞到她钱包里。
“不用了吧,上次的二亿还没花多少呢。”长孙凝故意坏笑着说道。
“那是你的劳动所得,不算零花范畴。”华子昂斩钉截铁。
矮油,长孙凝眼中精光一闪,这个男人上道,大方,大气,还知道公私分明,实在不错得很。既然他塞给她,她就保管着。不过,除了那笔人参‘讹’来的钱,她不会动他其他的钱。都说爱情是两个人的事,不关乎身份,年龄,但又有谁能真正抛开那些世俗之言呢?当事人不在乎,亲戚朋友呢?她可不想被人戳着脊梁说,是因为钱才跟他在一起。所谓人言可畏,没结婚之前,她会守好分寸,至于结婚后,自然全部是她的私人财产,尤其是他。
“好了,别吹冷风了,政委同志,下一站去哪儿?”
长孙凝刚想回答,电话响了。
“喂,什么!?知道了,我马上过去,嗯,先这样。”接完电话,长孙凝整个人气场瞬间冷下来,双眸冷光森森,怒气腾腾,二话不说跳上车。
华子昂见状,不敢怠慢,也跟着上车。“发生什么事?”心想一定是发生了紧要的事,还且出事人还是对她十分重要的人。在X市,很可能是长孙默,不然以她性格不会这般着急愤怒。
“小默出事了。”
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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