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爷与洪玉也熟识,韩岳可以阻拦任何人,但任何人并不包括司马玄。♀
“这只怕不妥。”他只有换个方式劝道“把皇子摔倒在地可是大罪。”
“得了我还会不知道你那心思。”司马玄不客气挑明“你就是在意我跟玉儿…接触。”
毕竟有男女授受不亲的顾忌,他话言一顿硬是吞下不恰当的字句轻巧带过。
这麽被果的说破韩岳既不恼也不否认,笑笑着对三王爷拱手相礼。
他们敞开话匣子谈天说地,有意无意间避开明早在朝堂上肯定会发生的状况。
眼看着即将到酉辰韩岳便起身告辞,他心里很挂念大清早就外出的玉儿。
马不停蹄回到将军府他径直来到晚风轩,却只见阖上的门板以及安静无声的屋舍。
玉儿竟然还没有回来?
韩岳黑着脸站在晚风轩庭院里,四周的空气瞬间凝结气温也几近冰冻。
“主子要不先去松柏院用膳,让奴才在这里等着。”金铭小心说道。
“不必,本将军就在这等她回来。”韩岳推开洪玉的房门在正中的桌旁坐下。
金铭金宸侍侯韩岳多年深知他的脾气,当他自称本将军时,就表示他是真的非常的生气。
六姨娘啊六姨娘,您可别真捅了马蜂窝才好…他们不禁在心里哀嚎祈祷。
***
听到宏星的话洪玉很狐疑不解,寍煌怎麽会去宅子找我?
“小姐,煌少爷看来心情不是很好,一个人坐在厅堂里不说话。”宏星说道。
“那快些回去再说。”等她坐好宏星呼喝了声马车平稳的往前行驶。
即使距离尚远,寍煌的走神发呆再明显不过,连洪玉倚在门边半刻他都没感觉。
“瞧瞧煌少爷这模样是初嚐愁滋味了。”她打着哈哈,寍煌是亳无表情抬起眼重重的呼气。
“你真有心事啊。”洪玉神情认真隔着小几坐下“说说看发生什麽事。”
寍煌张了张嘴又重重的叹口气,一付失魂落魄的样子抿唇不说话。♀
“到底怎麽回事快说话啊。”他这样子实在诡异洪玉紧张起来“你是存心急死人嘛。”
“怎麽办洪玉。”寍煌苦着脸连声音听来都有着哭腔“父亲要帮我订亲了。”
洪玉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活活给噎死。眉头揪结好半天才忍住一巴掌呼死他的冲动。
“你这麽要死不活的模样只因为要订亲了?”她耐住性子再次问道。
“喂你那是什麽态度。”寍煌手指着她满脸不高兴“我听说她是个呆板无趣的女子。”
“要跟这种人过一辈子我肯定会发疯。”寍煌抱着头哀嚎不已。
说实在的,洪玉还挺同情这个时代的男女,仅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定下终身,个性喜好全不在考虑范围,比较起来还是前世的自由恋爱有人性化。
“你真不喜欢就和父母谈谈,另选一门适合的对象吧。”洪玉好意相劝。
“除非找到像你这样的。”寍煌月兑口而出便发觉唐突直瞧着她没生气才放心“你这样的女子难找。那些大家闺秀个个都无趣的很。”
这话听起来有些怪异,像在消遣自己不是大家闺秀,她心里小小数落不雅的翻翻白眼。
“算了别这个无聊的话题,今年冬天可有计划推出新的毛线制品。”寍煌问道。
“毛线帽子和手套。”洪玉很配合的转移话题“我今天要教她们织法,过几天顾掌柜就会贴出广告了。”
听见要推新的制品寍煌很高兴,他现在可是卯足劲在营运喜悦布庄呢。
经过上午的冲击。有个念头在洪玉心中渐渐形成,她要利用布庄现有布匹将前世里的造型布偶呈现在这一世,或许可以找到她想要找的那个人。
於是整个下午宅子里的女人,包括香绵香草全认真专心学习帽子和手套的编织方法,时间在忙碌中总是过的特别快,在杨柳道吃过晚餐洪玉才带着丫头回将军府。
“六姨娘,老太君在松柏院等您。”一进府门。门房躬身说道态度看来还不错。
“谢谢。”洪玉含笑回道,才走了几步就见门房小厮往另一侧快步走去,瞧那方向是往康乐院。♀
“那小厮该不会是去康乐院禀告老夫人吧。”香绵也注意到不安的嘟喃着。
洪玉闻言只是笑了笑,二老绝对是为自己私自出去要算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怕。
经过通传主仆三人低头顺目进厅堂请安,老太君嗯了声就没说话,整个大厅静默落针可闻,洪玉站在那承受四面八方注目眼光神态自若。
她们之前料想的没错,不过小半会丫头向内通传老夫人来了。
待老夫人坐定。她耐住性子上前福身行礼请安。该有的礼节全做足够。
“阮氏你虽然只是姨娘,但进到将军府就是将军府的人,一言一行也是将军府的脸面。”老太君首先开口训斥。
“老太君教训的是,洪玉谨记在心。”她乖巧的应声。
“你今天不但没来康乐院请安就私自外出,还整日在大街上抛头露面成何体统。”老夫人说道。
说实话她还真不知道要先去跟老夫人请安才能出门。但长辈说话了她也就顺从的回道。
“一早赶出门想着将军已经知道倒疏忽应该跟老夫人说声,洪玉给老夫人赔罪。”她行礼说道。
“阮尚书的嫡女竟然连这个礼节都会疏忽,你的女戒都读到那去了。”老太君怒道。
女戒?洪玉垂目在心里冷哼,本姑娘还真没读过女戒这些狗屁倒灶的东东。
“洪玉不明白老太君所说的意思,女戒有云出嫁从夫,昨晚将军应允今日可外出一日,洪玉遵从将军之意不知错在何处。”洪玉态度十分恭谨只是皮笑肉不笑罢了。
“就算岳儿允你外出夜幕低垂也该回府,可你直到酉时才回来还不认错。”老夫人也怒道“即便岳儿现在宠着你,也万万不能恃宠而骄没个规矩。”
“你如此不守妇道要是传扬出去,丢的可是阮尚书的颜面。”老太君又在後补上一句。
不守妇道四个字着实让她气炸。迎向二老的面容满是惭愧羞耻眼眸中已是泪光闪闪躬身说道。
“老太君息怒,都是洪玉未通透女戒的过错,只知女子要温恭娴良三从四德以夫为天敬长怜幼不道是非,反倒不知酉时回府也是不守妇道。”
老太君和老夫人顿时被她噎的半天说不出话来,瞧瞧她又是羞愧又是认错态度良好。
“念在你初犯又知错的份上今天就算了。”老太君磨趁好半天後说道“今後更要谨言慎行别给将军府丢脸,很晚了你回去吧。”
洪玉只淡淡说句告退转身就走。明显散发出的怒气让跟在身後的丫头噤声不语,没想到今天出门一趟会惹出这麽大的风波。
远远走近清楚看见,晚风轩的大门打开着透出屋内柔和的亮光。
“姨娘,您瞧是不是将军在屋内等您。”香绵不安问道。
刚才在松柏院被盘问半天,眼瞧着应该是韩岳在等着追问,洪玉心中一把无名火直往上冒。
“是他又如何。我还怕他不成。”她冷脸说道。
姨娘亳无遮掩不高兴的情绪,香绵香草聪明的闭上嘴跟在身後。
晚风轩庭院里金铭金宸二人不住向屋内和门外打探,看见洪玉出现连忙迎过来。
“六姨娘,将军回府见不到您正在发脾气…”金铭小声说道。
“你到底跑去那里了。”韩岳黑着脸在门边吼道。
洪玉感觉到二个丫头有些颤栗,她并不害怕迎向他的目光平静又坦然。
“我有跟将军说过要去东大街喜悦布庄看帐。”洪玉自若说道。
“我也说过要陪你一道去,你为什麽还是要独自外出。”韩岳口气不善。
“难道将军忘了昨晚我们在这里达成协议,只要我让你身体触地就能出去五天。”洪玉露出不悦。
“那只是在说笑。”韩岳神色一顿“要知道你已是内宅妇人。这麽私自外出像什麽样子。”
“我与将军谈事情从来不敷衍,没想到将军却是在说笑。”洪玉对他出尔反尔的态度很不满“该不会是因为被女人打败了脸上挂不住,那你乾脆承认是技不如人还大气点。”
要在平时洪玉并不是说话尖酸刻薄的人,只是刚才与老太君不愉快的火气窝着,再经这麽一撩拨怒气便不管不顾的爆发。
韩岳这下真是脸上挂不住额头青筋瞬间爆起,在夫权大於天的社会即使萧氏都不敢对他大声,更别提洪玉连刮带损的说话内容,愤怒之下脑子一热口不择言的反击。
“洪玉你别忘了自己只是个婢妾。”韩岳眼中冒着熊熊怒火“这样出去一整天不见人影可算是不守妇道。”
洪玉气极反笑,只是出门溜转就像犯了滔天大罪。二老说她不守妇道连韩岳也说她不守妇道。
她沉着脸冷着眼皮笑肉不笑的看他。规规矩矩福身“请将军慢走,我不送了。”
韩岳一开口就後悔,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已经收不回来,见她垂着眉眼保持福身姿势不起…
“玉儿。”他放软语调走上前想扶她起来。
“婢妾累了侍候不了大将军。”洪玉将婢妾二字咬的特重。
伸出去的手被这句话给僵在半空中,再见她即使因为保持同一个姿势过久有些晃动仍不起身。
这意思是他不走她就不起来吗?
深深一叹韩岳转身走出晚风轩大门收回的手已在背後攥成拳。
他不是真心要羞辱玉儿。是一时被愤怒冲昏头等话出口才反应到自己在说什麽。
想到玉儿有可能受伤他悔的肠子都青了,再想到玉儿铁定不会轻易原谅他。
整颗心揪的发痛,整个人沉沦在换得换失的情绪中。
大步走向前院心神不宁的韩岳就这麽没有看到与他擦身而过赶往後院的仲庸。
“将军您怎麽会脸色这麽难看。”他满脸惊讶後知後觉的发现有人对着他猛使眼色。
二人四目双口四手直忙和,又眨眼又努嘴又摆手折腾半天他终於才看懂。
将军这吃鳖的黑脸是被六姨娘气的?怎麽会?仲庸不可置信认真看着金铭金宸。
冷冽如刀锋的眼光瞬间扫过来,两兄弟火速低下头死命把脸往胸口埋。
“属下倒有一个计策。”仲庸说道。
韩岳脑中思考着要不要听听,可想起三王爷说过的办法,下意识他又不是很想听。
仲庸瞧见将军纠着眉头满脸犹豫不决,这样的将军怎麽看怎麽别扭的难受。
好歹是个鐡铮铮的男子汉,啥时成了婆婆妈妈的妇人,他强压下满心的鄙视开口说道。
“将军,属下今天瞧见六姨娘的身手…”
这话还说不到一半吧,韩岳瞬间暴怒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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