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然钻往玖言的怀中之后没多久便彻底的安静下来了,呼吸平稳,睡了过去。(八▲零▲书▲屋)
因为依靠在玖言手臂而袒露的细长优美的脖颈上,汐然衣裳略略下滑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与前日他留下的星点吻痕,实在是香艳而诱惑。玖言忍不住的偷偷采撷了几个香吻,因顾虑着汐然身子疲倦,只是安分规矩而又得意的抱着她小憩。
然即便是就这样乖乖的躺在她身边,没一阵汐然又开始挣扎着将他推开,喊着热的睡到一边去了。
玖言静静望着她的背影一阵,起身出了竹屋。
……
这一觉汐然睡得颇好,玖言就似个天然适温而舒适的抱枕,比树屋山溪都来得有效得多,甚得她心。
以至于半月后,雪陌来山谷,表示希望玖言晚上出去帮着办点事时,汐然头都没抬便拒绝了,一点没留情面道,“不行,你把小银带过去吧,玖言得待在我这。”
月冥在一边使劲咳嗽了几声,雪陌还没从上次的赌气中缓过来,脾气一来便同汐然顶嘴道,“小银那冒失鬼办不到的,总归只有一夜,主上为什么不肯?”
“没他我睡不了觉,所以少一晚都不行。”汐然如实道,也不管旁边所有石化了的人,缓缓开导,“除了忘言要照看着悠辰,月冥或是第五执事都可以去走一趟,你看行不行?”
雪陌脸色霎时惨白,瞪着带着少许受宠后,春风得意笑容的玖言,下颚紧绷,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字来,”您说……这些日子都是玖言陪着您睡?“
月冥的咳嗽声愈发的大了,忘言敛下眸去看文书。
“有何不可么?”汐然抬头淡然问,甚至于稍显被反抗后的严厉。
一袭红衣,清丽秀美的少年竟就在这强硬的五字之后,毫无预兆的落下泪来。那圆润的泪似断了线的珠串,滴滴答答的没完没了。霎时间委屈的形容仿佛方才可怕发怒的神情从未曾存在过,切换得自然妥帖,然汐然的表情仍是一成不变的。
雪陌撇着唇,哼一声的冲出房门,末了还在庭院停步,含着哭腔无比怨恨的喊上过一句,“主上,你太欺负人了!”
汐然似笑非笑透过门窗瞥上他一眼。
月冥终于止了咳嗽,劝解道,“主上,雪陌大人他好歹是您第一位面首,这……”
“雪陌早便死了,如今活下来的是妖神。”玖言微笑着截断月冥的话,“故而说,主上的面首,如今只有我一人。”
月冥一时语噎,正待再要说什么之时,忘言忽而开口道,“说来这段时日总有一位恶魔族的女子在谷外徘徊,每每都被小银拦下了,不知主上要不要见上她一面?”
汐然暗自思忖,觉着能找上门来的恶魔族女子应该只有贝尔一人,只是玛西尔又怎么会容她独自出族?
“便让她早些回族吧,我与她没什么可谈的。”
忘言应了,跩着月冥出门。
玖言瞧着他们走远,默然临近,从背后揽着汐然的腰身,轻声道,“主上,我不会无故动雪陌的,你不要这样防着我。”
汐然回首,微微仰头,亲昵的吻着他的脸颊,“近来芍药开得不错,要陪我去看看么?”
“恩。”辗转相触的唇中,溢出这样一个单音,温顺而妥协。
……
是夜,汐然从睡梦中醒来,因为洞开的窗前飘下一脉绿叶,恰好的落在她的枕边,触碰到了她的脸颊。
外面是起了微风的,月光清澈依旧,从窗边倾泻,看似清幽实则仍携着如坠泥淖中的贴肤的燥热。山间的虫鸣此起彼伏,热闹非凡,好在并不觉着喧嚣,反而别有一番风味。
汐然模索到身边空无一人的床褥,这才懒懒的睁了眼。正觉疑惑之时,门外的小径忽而传来缓慢的脚步声,好似从山溪那边走来,停在屋门前。
汐然侧过身,望着木门吱呀一声从外被人推开,竹屋之中霎时倾泻进一阵凉风,衣襟随风飘动,皎皎明月之下,更添一份出尘的清秀。若只是看外表容貌,神韵气质,汐然委实从未见过比玖言更好看的。给那双琉璃似的眼眸一衬,旁人的眸光黯淡得似是失明一般,毫不起眼。尤其含笑之时,那奢华而浅漫的温柔,怎会让人不甘心沉沦。
看见汐然慢悠悠的从床上爬起身,玖言合上房门走进来些,笑容中几分宠溺,“主上怎么醒了?”
玖言的身上带着一抹清爽的凉意,连发丝的尾端都是润湿的。汐然在床上坐着,神情微微迷蒙,雪白的发丝随意的散在肩头,好似醒的不很透彻。“你去哪了?”
玖言似是哄孩子一般的将汐然带入怀中,以手指在背后轻轻梳理着她的发,“如今抱着,可是凉快了些?”
怀中的人不似是正常体温的偏凉,而是想刚从冷水中浸过一般,失温的凉意。那样的温度,正是汐然此刻所贪恋的。
“很舒服,你去泡山溪了?”汐然睡意上来,抱着玖言躺下,懒懒问。
“恩。”玖言的脸挨着汐然的,轻轻蹭了蹭。
汐然觉得这样的感觉似曾相识,仿佛无数似的睡梦中都体验过的,舒适安逸的感觉。”你近来每晚都会像这样浸几次山溪水么?“
玖言没答,汐然便抬起头,一双黑白分明的眼静静的瞅着他。
玖言似是败下阵来一般,无奈道,“是。”
“你也会觉着很热么?“汐然颇为赞同点了点头,若不是因为总是爬起来去浸山溪甚是麻烦,而且每每极致舒适的凉意过后睡意也全无了,她也会如此的。
“我只是想要主上抱着我。”玖言轻轻笑着,如是道。
月明星稀,流水潺潺,山间竹屋唯独不缺的就是一份清幽出世的闲适氛围,亦能调解人的心境,静若止水。
但汐然静过三秒,仍是不动声色的仰头吻上玖言的耳廓,埋首在他的颈脖处,一如他过往对自己所做的一般,如懵懂的幼兽般,轻柔而无章法的舌忝吻着。
即便不想承认,玖言的一切对于汐然而言都是极具吸引力的。恰到好处的优美线条,细致柔和的肌肤,让人欲一亲芳泽的薄唇,那温软触感的美好甚至远胜于视觉。
当舌尖触上玖言并不显眼的喉结,汐然明显感知道它动了动,似乎在做一个吞咽的动作。
“主上。”玖言含含糊糊的唤着。
汐然的手探入玖言的衣襟内,平静而淡然的应一声,“恩?”
手上的触感委实是难以言喻,男子的身体总不比女子的柔软,然其匀称的线条与紧致结实的身体加之比及女子更胜一筹的肌肤,实在是诱惑至极。汐然有样学样,手指探索般的滑至月复部,指甲不经意间轻轻带过他月复上的肤,玖言原本放松的身子骤然紧绷,喉间溢出一声类似于难受般的的单音。
那声音微微发哑,手也不自觉揽上汐然,“主上……”
汐然不明所以的扫他一眼,“恩?怎么?”撑起身的坐起来,亦止了对玖言的触模,奇道,“你身子怎么开始发烫了?”
玖言躺在床上,色泽靡丽的眼眸微眯,发丝散乱在枕边,一言未发的瞅着汐然,浓浓魅惑的眼神中颇有几分幽怨。“主上打算让我现在去浸冷水么?”
纵然汐然的确有这样的想法,但命人大晚上的去浸冷水委实不是件人道的事,思忖之下,悠悠的开口,“那倒不……唔!“
言语时,玖言骤然起身,勾住她的颈脖便是深深的吻了下去。那吻火热而缠绵,根本由不得她有一点挣扎的余地,生生的将那一句话给咽回肚中。
腰身给人轻轻一抬,汐然好似无甚重量一般,被拉近抱紧,坐在了玖言的腿上。仰面被动接受着玖言的吻时,衣襟不晓何时也一件件的被扒拉得七七八八。玖言手心游走触碰的肌肤全然染上一层叫人心头发痒的酥麻感,这实在是件叫人称奇的事。
这个姿势,这个架势……汐然终于算是明白过来到底怎么回事了。霎时有点紧张般的拉上自个滑下肩头的衣服,”你……等等。”
玖言眸都没抬的继而低头舌忝吻着汐然的耳后敏感处,这样略略失控的局面似曾相识,大概是半个月前的事了,之后的情况不说也罢,她第二日的确是快要爬不起床了,而且……浑身又酸又疼。
汐然心急之下便与之脸贴着脸,一口咬住他的耳朵,权作止住他的动作,气息稍紊乱道,“不是说只抱着么?”
玖言轻轻揉抚着汐然的背,湿滑的舌仍在她最敏感的耳后根来回的舌忝触着,呼吸混杂着低低的嗓音,一句解释都没,只是呢喃般的在她耳边轻唤了一句,“主上。”
那渗着魅惑与迷乱的嗓音,性感而低哑,像是一杯淬了毒的酒滴进心房,转瞬麻痹。
即便是再迟钝的人,也能听得出语气中的强烈的渴求了。
汐然面上一热的松了牙齿,像是卸了防备的猎物,只待被吃干抹净。
脸上不自在的浮上一层绯红,依附在他的肩头小声道,“你这样太犯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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