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的行动是非常快速的,尤其是当他有了目标之后,接连几天内,除了在上课时间还能看到这个白巫师的身影外,其他的时间都几乎不知所踪。最先发现这一点的是里德尔,实际上他一直对那天在变形术教室里马尔福说的那些话耿耿于怀,并且对邓布利多是否产生怀疑而提心吊胆。经过在霍格沃茨学习的这几年,他早就明白了自己当初遇到邓布利多时的表现有多糟糕,如果那时候他不是那么自大急切,那么也许就不会让那个该死的家伙这么防备自己。但现在后悔一点用处都没有,邓布利多一直在防备他,而这种防备是相互的,他也一直密切注视着邓布利多的一切动作。事实证明这的确很有用,即使阿布拉克萨斯和西弗勒斯都闭口不谈,但里德尔依然很快就知道了马尔福被邓布利多留下谈话的事。
再加上现在邓布利多行踪不定,里德尔几乎可以肯定那个一直看自己不顺眼的教授正在调查自己以及在小汉格顿所发生的一切。虽然对自己的施法非常有自信,但里德尔却不敢确信邓布利多会无法看出破绽,一旦他破解了那个伪造的记忆,那么事情将会走到最糟的一步。那是他不想见到的,也必须不能见到的。所以里德尔这些日子一直都在思考着对策,除了密切关注《预言家日报》之外,还从他的跟班随从那里打探着一切可打探的消息。
“那个案子在十五天之后就要审判了从自己在魔法部工作的父亲那里得到了消息后,虽然并不理解为什么里德尔会对这个感兴趣,但麦克米兰依然立刻就来向他汇报,并对自己终于赶在罗齐尔之前感到得意,“如果威森加摩认为冈特有罪,那么他就将被投入阿兹卡班,一辈子都不会出来
“会不会有人提起上诉呢?或者不是冈特本人,而是一些其他什么觉得可惜的人里德尔坐在斯莱特林休息室中靠近壁炉的沙发上,微笑着向麦克米兰提出了问题,“你明白的,毕竟有传言说那个冈特跟斯莱特林有关。那样一个尊贵姓氏的后裔……会有人觉得可惜的
麦克米兰挠了挠头,并不觉得损失一个冈特有什么可惜:“不会有上诉的,威森加摩的判决就是一切。除非能让所有人认为他无辜,否则即使只有一个陪审员认为他有罪,那么都不会修改判决。而且我觉得没人会认为可惜,这样大家就都公平了,至少那些高高在上的姓氏又少了一个。但我爸爸肯定会在表面上表示一下哀悼——你知道的,他们大人都那样,假惺惺的
这真是一个好消息,在几句话打发走了因得到赞赏而兴高采烈的麦克米兰之后,里德尔终于露出了一个久违的笑容,不是那种假装的,而是笑意真的达到了眼底。那么只要在十五天之内给邓布利多找点事做,那么他就不会把目光放在小汉格顿上。就算他想,恐怕校长也不会同意,因为作为霍格沃茨的教员和副校长,他没理由在学校内部出现麻烦的时候再去理会那些与他本职工作无关的闲事。
看来是时候把自己之前的发现拿出来了,里德尔脑海中闪现出他在今年十月份才发现的那个秘密——他本来还不想这么早就用到它,那本应该是杀手锏一样的存在。但现在形势所迫,他必须动用这个底牌,否则一旦撑不过这十五天,他将再没有机会使用它。那样的话,留着也就毫无意义了。
至于目标……里德尔微微侧头,看向了休息室另一边正高谈阔论的马尔福。在凝视了他几秒钟之后,里德尔摇了摇头,转而将目光落在了金发少年身旁正低头看书的西弗勒斯身上。自己早就说过他会为此付出代价的,里德尔回忆着这些年来西弗勒斯对自己的嘲弄和无视,惋惜地叹了口气,他本来不必死的,如果那时候他没有做出错误选择的话。但是可惜,现在一切都晚了。里德尔的墨色眼眸中一片冰冷,唇角弯曲出了一个残酷的笑意。
周六的清晨,正准备前往魔法部与负责临时关押冈特的傲罗司司长谈谈的邓布利多,被一个家养小精灵拦住了去路。小精灵的脸上带着极为惊恐的表情,或者用歇斯底里这个词来形容它会更为贴切一些。
“邓布利多教授,出事了!”家养小精灵拼命地揪着自己的耳朵,脸色苍白得仿佛随时可能晕倒,“有个学生死了,在二楼的女生盥洗室里!”
邓布利多的心猛然一沉,他立刻向外冲去,甚至来不及等家养小精灵把话说完。等到他赶到目的地时,在盥洗室周围已经聚满了人群,教授和级长们正在维持着秩序,但看起来效果不大,每个人都被突如其来的死亡吓呆了,他们纷纷议论着,既恐惧又不愿因为离去而错过什么重要的信息。
“阿不思,你来得正好,先让学生们都散开迪佩特校长正处于焦头烂额的状态,他简直快被这件事弄疯了。在没有外敌侵入的和平年代,竟然好端端的就死了一个学生,这让他怎么向那个孩子的家长交代!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这个世界一定是疯了!
“所有的学生都跟随你们的级长离开这里,擅自停留的将受到三个月的禁闭处分邓布利多沉脸指挥着围观的学生们,转而又对其他闻讯赶来的教授开口说道,“请各院的院长清点学生人数,务必不要出现遗漏的情况——霍拉斯,能请你帮我照顾一下格兰芬多吗?”
斯拉格霍恩严肃地点了点头,在确定邓布利多和迪佩特都没有其他要说的之后,才招呼着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学生离开。邓布利多站在那里看了一会,然后才把目光挪回到盥洗室这边,那已经是无奈中最妥当的安排了,除了在学生中一直有个好人缘的霍拉斯之外,他想不出还有谁能同时看顾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两个学院。
“知道是谁吗?”邓布利多轻声开口,似乎怕惊扰到那个白床单下已逝去的灵魂。
“一个拉文克劳迪佩特看起来非常疲惫,他的年纪本来就已经很大了,这件事的发生让他看起来至少又老了二十岁,“可怜的孩子似乎一个人躲在盥洗室里哭,然后就遇到……我们已经通知了她的父母,但我要怎么跟他们说呢?”
邓布利多沉默了几秒钟,垂下目光看着那白布下的人形轮廓,强迫自己开口询问:“原因呢?查明是什么了吗?”
迪佩特摇了摇头,做了个手势示意邓布利多自己看,随后瘦小的老巫师颓然靠在了空无一人的走廊墙壁上,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邓布利多没有犹豫,蹲下后轻轻掀开了白床单,将少女还带着惊诧和泪痕的面容露了出来——他认出来了,那是一个戴着圆眼镜的拉文克劳,性格有点古怪,但这并不足以成为她死亡的理由。这个孩子看上去只有十三、四岁,正是如花朵般盛开的年龄。她本应该和她的同伴一起在城堡里享受美好生活的,但现在却因为一个不明情况的意外而被迫孤零零的躺在这里。
抽出了魔杖,邓布利多板着脸将一个又一个的检测魔咒用在了女孩的身上,但得到的结论却和迪佩特一样,几乎什么都没有。女孩不是死于任何魔咒或者药物,她的身上也没有任何致命的外伤……那么,她到底遇到了什么才会导致失去了性命呢?
是蛇怪。西弗勒斯阴沉着脸坐在寝室的床上,他被图书管理员从图书馆里护送回来之后,就一直待在寝室里。现在所有的学生都知道有人死在了盥洗室里,一时间人心惶惶,没人能冷静下来不去谈论这件事。又因为斯拉格霍恩要去照顾格兰芬多那边,所以阿布拉克萨斯必须一直留在公共休息室里,以此来确保没人会因为偷溜出去而送了性命。
我早该想到的。西弗勒斯对自己的迟钝感到了恼火,他怎么可以就这么遗漏了蛇怪的事!果然是安逸的生活会磨钝人的警惕性,他放松得太久了。这件事的真凶是谁显而易见,西弗勒斯可以肯定,如果继续放任不管的话,下一个受害者将从他和阿布拉克萨斯中产生。
但现在的麻烦在于,他虽然知道真凶是谁,但却无法用正常途径通知别人。也许耐心等下去有可能抓到里德尔的马脚,但西弗勒斯很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有那么多时间。看来必须得和阿布拉克萨斯谈谈,他应该会相信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即使自己拿不出什么可靠的证据。想到此,西弗勒斯皱眉站起身,准备去公共休息室看看那个马尔福到底还要有多久才能忙完。
在他还没走到门口时,寝室的门就已经被打开了,出现在西弗勒斯面前的是脸色极为难看的阿布拉克萨斯。年轻的马尔福快步走进寝室,谨慎地将门从自己身后关上,然后他才紧紧盯着面前的西弗勒斯,哑着嗓子开口说道:“蛇怪。西弗勒斯,我知道那是蛇怪。别问我为什么,我就是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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