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梦凝听了这话,眼中有了恨意,她想起自己的前世,长孙墨还不是皇帝,只是当上了太子,就对自己的态度来了一个大转弯,夏梦凝想起那一日自己的孩子被高烧烧死的模样,心中的恨意愈发的疯狂,转眼恶狠狠的道:“长孙墨,你这种话用来哄哄普通的闺阁女子也就罢了,难不成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长孙墨看着夏梦凝,走了过来伸手撩起了夏梦凝的青丝,轻声道:“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无非就是权力,只要你跟了我,也一样会有权力,我不比长孙允差,凝儿……”
话还没说完,长孙墨就顿住,他与夏梦凝隔得很近,可下月复处却抵着一个坚硬的物体,夏梦凝抬起头,看着长孙墨笑道:“不要动,你应该知道我的内力,这一根筷子在我的手里,可不是普通的筷子,若是不小心将你墨郡王的命根子弄坏了,你可就没办法传宗接代了啊。”
长孙墨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他恶狠狠的看着夏梦凝,道:“你这狠毒的女人,丝毫不知羞耻……”
夏梦凝轻蔑的笑了笑,“长孙墨,你难道就只会说这么一两句吗?”说着,手动了动,长孙墨感觉到一股钻心的疼痛自下月复传来,“你住手……住手……”
夏梦凝收了手,坐到一边,冷眼看着长孙墨道:“手下败将还想来跟我谈条件,长孙墨,不要太高估自己,也不要太低估别人,你身边那个侧妃的位子,不是人人都想要的,最起码我夏梦凝,这一辈子都不会去你的身边做什么劳什子侧妃。”
长孙墨扶着桌子,抬起头来看着冷若冰霜的夏梦凝,“你……”
夏梦凝转了眼神,朱唇微启,“滚!”
长孙墨扶着桌子,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夏梦凝淡然的笑了笑,她不是不想亲手杀了长孙墨,只是她知道如今还不是时候,她不要长孙墨这样干净利落的去死,她要的,是要夺了他最宝贵的东西,然后让他颜面无存,在痛苦和悔恨中度过下半生。♀
长孙墨灰溜溜的回了郡王府,刚一进门,就见前厅处灯火通明,长孙墨心中正讶异,就见一身白衣锦缎的长孙允正坐在中央的位子上,一旁的东陵醒萝粉面含羞,正拿了碟子端到了长孙允的面前,声音如同掺杂了蜂蜜一般的甜腻动人,“世子爷请用点心。”
长孙允似乎很是受用,急忙起身谢道:“多谢公主。”
门口处的丫头见了长孙墨,急忙跪下行礼道:“见过郡王。”
这一声请安惊动了屋子里的人,长孙允抬起头来,看见了长孙墨,忙唤道:“墨郡王回来了。”
东陵醒萝却是淡淡的福身行了一礼,然后就站到了一边。
长孙墨刚才在门外就看见了东陵醒萝对着长孙允献媚的样子,心里恨得牙根痒痒,瞪了东陵醒萝一眼道:“有客人来为何不派人去寻我?”
东陵醒萝丝毫不在意长孙墨的态度,淡淡道:“郡王日理万机,妾身理应为郡王分忧,不能事事都去烦着郡王。”
长孙墨被东陵醒萝的一句话堵得说不出话来,加上刚才在夏梦凝面前吃了亏,胸中像是烧起了一把火来,狠狠的喘着粗气。
长孙允轻声笑着,站起身子道:“郡王莫生气,今日本世子来就是有一事想要跟郡王商量。”
长孙墨没好气的坐到一边,道:“什么事?”
长孙允笑笑,道:“那个指证和合郡主杀他的人,刚才已经死了。”
“什么?!”长孙墨大惊,顾不上下月复的痛意猛地站起了身子,“你说什么?”
长孙允无辜的耸耸肩,道:“如今证人没了,案子还怎么断,墨郡王刚刚接手,可能还不知道北国的律法,没有证据可就要放人啊。”
长孙墨大怒,“世子怎会知道?难不成这人是世子所杀,为的就是杀人灭口,将夏梦凝放出来。”
按道理说长孙墨这句话问的有些多余了,是与不是都没什么意义了。
岂料长孙允却是点了头,“是啊,是本世子做的,谁让本世子一见那人就浑身不舒服,所以就动动手将他掐死了。”
长孙墨怒不可遏,伸手指着长孙允哆嗦道:“你……你……你这是目无法纪,藐视朝廷……”
长孙允笑笑,“若是明日在皇叔面前问起来,我自是不会承认,不过我不想欺骗墨郡王,免得墨郡王会生气啊。”
长孙允说笑着,丝毫不将长孙墨的威胁听在耳里。
长孙墨气急,“大胆!你好大的胆子……”
长孙允笑笑,站起身子道:“事情我都说完了,那我就先走了,墨郡王,你可别忘了,明天一早若是还不将郡主给放了,本世子可就要去御前参你一本了。”
说完,长孙允便抬脚走了出去,长孙墨气的连站都站不起来,东陵醒萝见了,识趣的起身走了出去,剩下长孙墨一个人坐在椅子上闷闷的生气。
本以为自己的计谋是万无一失了,可如今却被弄成了这个样子,长孙墨气得不行,正在这时,一身青色衣袍的绝赢子走了进来,道:“郡王不必着急。”
长孙墨抬头,见绝赢子走了进来,立刻像见了救星一样,“先生,你来了……”
绝赢子走到长孙墨的身边坐下,看着长孙墨道:“郡王不必忧心,既然事情已经进行到这个地步,万万没有收手的道理了。”
长孙墨叹气,“先生,那长孙允嚣张跋扈,实在难缠,如今他又将那证人给杀死了,咱们该如何是好啊?”
绝赢子伸手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眯着眼睛道:“郡王可还记得咱们以前的计谋?”
长孙墨一愣,有些惊讶的道:“先生是说……”
绝赢子点点头,“没错,事到如今,就要按照这个来,若是成功,以后咱们的路就好走许多,郡王好好考虑考虑。”
长孙墨听了绝赢子的话,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他想到了现如今的局势,的确,自己已经是骑虎难下,若是就此罢手,只怕以后的路会更加难走,长孙允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动机,以后再想对他们动手,就要比现在难上许多了。
想到这里,长孙墨抬起头来道:“好,就赌这一次,天时地利人和三个要素咱们都掌握着,任他长孙允再厉害,也别想翻身。”
入夜,定西王王府内,孟娴雅正倚在榻上,一旁的丫头将切好了的果盘递了过去,孟娴雅用银簪插了一块苹果放进嘴里,道:“这几日二房那里可还安生?夏梦然这个小蹄子有没有什么举动?”
雯儿跪在地下,给孟娴雅捶着腿,听见孟娴雅问起来,雯儿忙道:“回侧妃娘娘的话,奴婢瞧着二房那边最近安生的很,没什么动静。”
孟娴雅点头,“没什么事就好,对了,最近不是新进贡了一批西域的姜渍梅子吗?”
雯儿点头,道:“侧妃娘娘可是要用些,奴婢去给您端来可好?”
孟娴雅点头,又道:“你们都下去吧,本妃乏了,想一个人歇一会儿。”
“是!”几个女婢点头退了出去。
孟娴雅见众人都退了下去,这才慵懒的倚在了榻上,屋子内的蜡烛晃了几下,一个黑影就从窗子跃了进来,孟娴雅正要惊呼,那黑影就猛地扑到了孟娴雅的身前,大手捂住了孟娴雅的嘴,摘下面巾道:“是我!”
孟娴雅一愣,见了面前之人,喜笑颜开道:“死鬼,要来也不提前打声招呼,吓死人家了。”
虽是责备的话,可孟娴雅却高兴的将手环住了面前之人的脖子,整个人都贴了上去。
那人正是尤千尺,他和孟娴雅早在南国之时便有私情,孟娴雅嫁到了北国之后,两人还在私底下有着联系。
尤千尺穿一身黑衣,随手一挥,就将门和窗户都关上了。
孟娴雅坐在尤千尺的腿上,头靠在他的怀里,撒娇道:“王爷,你这么久都不来看人家,人家还以为你将人家忘了呢。”
尤千尺笑了笑,伸手捏起了孟娴雅的下巴,手指轻轻的摩挲道:“我这样喜欢你,怎么会忘记你呢?”
说着,便是俯身吻了上去,孟娴雅双手环住尤千尺的脖子,热切的回应着,身子像一条蛇一样来回的扭动。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侧妃娘娘,奴婢来伺候您沐浴。”
孟娴雅和尤千尺都是吓了一跳,半晌,孟娴雅才稳住了声音,道:“不用了,一会儿我再叫你,你先下去吧。”
听见脚步声渐渐地走远了,孟娴雅这才又伸手抱住了尤千尺,娇声道:“王爷,妾身好想你……”
说着,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就悄悄的探进了尤千尺的衣衫内,在他光luo的胸膛上画起了圈圈。
尤千尺邪魅的一笑,虽然已经到了中年,可是保养得当的他仍是风采不输年轻之时,尤千尺一把攥住了孟娴雅的小手,吻着她的脖子道:“雅儿,今日我来找你可是有事要让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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