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跟冷沐玄结婚以来,贝忆朵来冷宅的频率越来越高,后来她的母亲也经常跟她一起来。♀她们母女就知道讨好孔嘉怡,这不是要树立贝忆朵在孔嘉怡面前的好形象又是什么!
好多次,贝忆朵对孔嘉怡做的事情,远比她这个儿媳妇都做得好,不就是想叫孔嘉怡讨厌她冉子衿,欣赏她贝忆朵么!
“哼!真是搞笑,你刚才诬陷我的女儿,现在又诬陷我,你根本就没有证据,也找不到嫌犯,这是在拿我们做替死鬼!”贝盈彩看着冉子衿愤然的说道。
“是吗?那你说,今天中午十二点多那会儿,你在哪里,在做什么?”冉子衿看得出来贝盈彩一直很护着贝忆朵,更加肯定这事是她做的。
“我在酒店的房间里睡觉,根本就没有出去!我电话订了酒店的快餐,服务员来过房间送餐,她最清楚。”贝盈彩说道。
“是吗?”冉子衿冷脸挑眉,对南宫烈说,“去把查一查订餐记录,找送餐的人员来问问。”
南宫烈点头,跟手下分头去处理了。
不一会儿,那送餐的人员,以及订餐电话的接听人员也一并被叫来509号房间了。
“你接到订餐电话的时间是几点?”冉子衿问那接电话的酒店人员。
“差不多是十一点半左右,但是我记得很清楚,这一间房子打电话订餐的是一个男人。他要了两人份的套餐,还要求我们送了一份青菜豆腐汤。我们说这个是不外送,要出钱的,他们不听,非要送,刚好我们的经理在,嫌弃他们寒酸,就答应送一份好了。”
“你们才寒酸!一份青菜豆腐汤都不送!”贝盈彩听见接听电话的人说完后接了一句,面上因为别人说她寒酸而有些不自在,觉得没面子就大声的反驳,“我们住在这里,出了那么钱,你们居然这样小气!”
“女士,我们也是按照规矩办事!”接电话的人不满意的回了贝盈彩一句,给她一记白眼。
冉子衿不理会他们,转而又问那送餐来的人员,“你送餐进来的时候,可有看见她在屋里?”
她指着贝盈彩问的。
“没有看见。就看见一个长相十分凶恶,有点儿像张飞似的男的在屋里。而且那男的很没品,他还在我腰上捏了一把。♀我大声说了句请他自重,也没见有女的出来阻止他。我放好了餐盘之类的东西,好不容易才从这房间里出去。”那个送餐人员脸有些红,眼里泛着泪光,刚才来的时候,他们经理要他们必须实话实说,每个细节都不能遗漏,可是这种经历着实让人难堪。
“别担心,我们会帮你讨回公道的。”冉子衿拍了拍送餐人员的肩膀,然后又看向贝盈彩,“贝盈彩,没有人能证明十二点多的时候你就在房间里!”
“是没人证明!可是我的确是在!我当时在卫生间!”
“好啊!那你说说,当时这送餐人员说叫你这屋里的男人自重的时候,原话是什么?”冉子衿咬着嘴唇,步步紧逼,她就不信套不出来贝盈彩的实话。
“她说——”贝盈彩有几秒的怔愣,然后开口说道,“请你放手,自重一些,不然我就喊人了!”
“才不是!”那员工在冉子衿开口之前,就已经主动站出来反驳了,“我们是服务员,任何时候都要礼貌用语,保持酒店形象,根本不可能这样大喊。我说的是:‘先生,请您自重一些,这是您点的餐,请您用餐愉快!’然后他还是不放过我,我就端起了餐车上滚烫的青菜豆腐汤举在眼前,瞪着眼睛看他,无声的警告他,如果他再做什么不好的举动,我就要把菜汤泼到他身上去了。然后他还可能是怕事情闹出来了不好,就低声说了句‘马的!装什么装!迟早收拾你个小杂碎!滚!’我听见这话,就放下汤盆,转身推着餐车跑了!”
冉子衿看向贝盈彩,而后者的脸上已经变了神情。
她刚才重复服务员的话的确是她自己瞎编的,想着电视剧里的剧情中人物一般都会这么说,可是却不想自己居然猜错了。
“子衿姐姐,这是从卫生间的垃圾桶里找到的!”南宫烈拿着一个袋子走过来,“是餐厅的送餐用具,都是一次性的,而且两份套餐中,有一份压根没人吃,这个盒子的米饭还是原来的样子!”
“这屋子里从来就只有一个人,就是那个订餐的男人,你——”冉子衿走到背影面前,伸手指着她的眉心,气势强大的说道,“贝盈彩,白天的时间你根本就不在酒店!”
“是!我不在酒店又怎么样?你就能说是我去害了你的亲人吗?!”贝盈彩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
“你那相好的叫张峰吧?你不承认没关系,他已经将你的罪行全部交代了,而他得到的代价就是我给他的五十万的支票一张!”冉子衿叫南宫烈把酒店的服务员送走,并暗示他给她们打点些什么表示感谢,然后才对贝盈彩说道。
“不可能!”贝忆朵突然抬头开口说了一句。
“不可能什么?不能出卖你们?还是不可能为了五十万的支票而放弃做冷少老丈人的机会?”冉子衿知道南宫烈已经将那个叫做张峰的男人抓了起来,但有没有说实话就不得而知了,她只是在诈贝盈彩,想叫她说出真话。
而且不用想也能猜得到,那个张峰愿意帮贝盈彩,不过是被她那套做了冷少的老丈人从此吃喝不愁花钱无忧的说辞给吸引了,不然怎么会冒那个险。
“这件事跟朵朵没关系。”贝盈彩颓然的慢悠悠的开口说道,她无奈的看了一眼贝忆朵,女儿终究是年轻,沉不住气,别人设个陷阱,她就跳下去了,现在看来不承认也不行了。
“妈!”与此同时,贝忆朵也惊慌的抬头看向贝盈彩,眼里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朵朵,你不要说话!”贝盈彩狠狠地斥责自己的女儿,言多必失,真是在她这个女儿身上显示的淋漓尽致的!
“说吧!”冉子衿站在贝盈彩面前,等着她开口把真相交代出来。
“你们先放了我女儿,我就交代!这事跟她没关系,你们不能这样抓她!”
“休想!”冉子衿没想到贝盈彩居然还会讨价还价,但她才不会放了贝忆朵,且不说她有可能是共犯,万一放出去她再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那些孤儿院的孩子怎么办,“你最好赶紧交代!”
“你们不放人,我就不说!”贝盈彩坚持道。
“那这样呢?!”冉子衿毫不犹豫的对着贝忆朵的脸上就是两巴掌,绝不心软。
她看得出来贝盈彩是十分爱惜自己这个女儿的,在贝忆朵身上下手,她绝对会沉不住气。
“你!”贝盈彩心疼的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又看向冉子衿,那眼神简直就像是要把冉子衿给生吞活剥了似的。
刚才她就已经心疼贝忆朵了,可是碍于不能露了馅儿,所以一直在忍着,现在事情败露,她也不需要再隐藏自己对女儿的关心了。
“你要是还不说,我就立马挖了她的眼睛,不管是谁都拦不住我!”冉子衿也坚决不妥协,刚才没有去挖掉贝忆朵的眼睛叫贝盈彩难受,她已经是很仁慈了。
不是她不再善良,也不是她变得心肠歹毒,关键是现实逼着她不得不变得强硬起来。
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犯我,我怎么能听之任之,不管不问,让人一次一次得寸进尺!
“少夫人!”此时有人跟南宫烈一起进来喊了一声冉子衿。
她回头,看见是局里面的人来了,便对来的人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少夫人,我们需要把人带走,而且一定会查出具体的细节,这个请你放心。”说话的人或许是局里面的某个领导,说话的很有领导的气势,但对冉子衿却十分的尊敬。
“我……”冉子衿还想说什么,但看见南宫烈投递过来的眼神,就只好改口对那个领导说道,“那就麻烦大家了。请一定要还给我一个真相,让作恶的人受到惩罚。”
其实冉子衿是十分不想叫人把贝盈彩跟贝忆朵带走的,她心中的气愤跟恨意没有消除,她真的是想在她们身上讨回来,以牙还牙,叫她们也尝试一下痛苦的滋味。
可是她一想,自己如果再坚持,那就是违背法律的行为,自己再为此付出代价那是不值得的,所以只能妥协了。
“人你们带走!事情该如何处理,你们应该很清楚,总裁回来之后,他必定回感谢你们的。”南宫烈完全是大人的模样对那领导说道。
“没问题,交给我们,你们就放心吧!”领导叫手下的人带着贝盈彩母女离开。
冉子衿扶着额头,疲惫不堪,昨天的经历太残忍了,昨夜又一/夜没睡,也没吃饭,今天的她简直快要虚月兑了。
“子衿姐姐,你哪里不舒服?”南宫烈走过去扶着冉子衿。
冉子衿看看窗外大亮的天色摇摇头,重重的呼了一口气,“我没事。小子慕接过来了吗?她有没有事?”
“没事。孤儿院的孩子们都没事。”
“那就好,我们现在去医院。”冉子衿踩着虚浮的脚步往外走。
南宫烈扶着她的胳膊没松手,“子衿姐姐,本来不通知局里面的人是可以的,我们自己也能解决,就是手段有些不太光彩。但是我觉得还是叫他们来处理吧,我跟沐玄哥哥都不想你卷入这些血腥当中来。沐玄哥哥常说,你就跟百合花一样的清雅,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你就不要做了。”
他之前本来是不想报警的,可是后来又这么做了,就是考虑到这一点。
冉子衿被冷沐玄保护的极好,根本就不想叫她知道他们做过的那些拿不到台面上来的事情,所以就算贝盈彩母女被局里面的人带走,而不是被他们收拾的那么惨给冉子衿解气,他也觉得是值得的。
重又来到医院,古枚华在睡觉,冉子慕被人照顾着在病房的外间玩玩具。
“子衿姐姐,烈,你们回来了!”还是一个孩子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以及自己身边的人刚刚经历了什么,她只会单纯的笑,察觉不出来世界上任何一种危险。
“嗯,子慕,有没有听话?”冉子衿忽然感概万千,走过去狠狠地抱住冉子慕。
她心中难受,差一点儿,冉子慕就因为她而要受到伤害了。
“嗯,小子慕可听话了,所以这里的姐姐给我买了玩具呢!”冉子慕并不知道冉子衿抱着她是何种心情和原因,拿着手里的玩具还在玩着。
南宫烈站在一边,冷沐玄心中的冉子衿应该就是此刻的冉子慕,他希望她能永远不知道人世的险恶,希望她能被他保护的十分周全,希望她永远都不会受到伤害。
“子衿姐姐,古院长的眼睛虽然做了手术,但是我觉得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我已经跟国外的医院联系了,我们明天就把她送过去,后期的治疗都在国外。”南宫烈任由冉子衿跟冉子慕抱在一起,先去看了看古枚华,问来问看护她的状况,才回头来跟冉子衿说道。
“好。我听你的安排。”冉子衿放开冉子慕,站起来抹了抹南宫烈的头,“烈,谢谢你,这次没有你,我真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子衿姐姐,你这样实在是太客气了!”南宫烈面上有些红,竟然是害羞了。
“烈,肚肚饿!”冉子慕走到南宫烈跟前拉着他的裤管,可怜兮兮的说道。
“那你要吃什么?我给你去买。”南宫烈才想起来冉子衿也没吃饭,所以就问了她想吃什么,便亲自出去买去了。
冉子慕要吃的东西,他向来比较上心,必须亲自去买才放心。
他走了不久,冉子衿就接到了刚才带走贝盈彩母女的那个领导的电话。
“少夫人,贝忆朵说要见你本人有重要的话要说,不然她们就不招。所以——”
“我马上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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