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彬嚯的一声起身:“明天我派人来接你回基地养伤,自己看着点滴!”
“别啊,话还没说清楚呢,教官,教官……”
第二天一大早,李其还在美梦中,一辆运输直升飞机冲破晨光停在营地,螺旋桨旋转的嗡嗡声直接把李其从床上叫了起来,掀开帐篷一看,嗬,飞沙走石尘沙漫天,郝彬就站在旁边,没有穿战术背心,也没戴耳麦,对了,他现在已经牺牲了,所以轻装装死。
李其一看见这大蜻蜓心就凉了,本想借着这几天跟郝彬腻歪一下,没想到这人还真把飞机派来了,闹心呀!
飞机门打开,从上面跳下一个副机长,郝彬向他指指李其,那人就直奔李其而来。李其没办法,无比怨念的看了郝彬一眼,然后领着那副机长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等李其收拾好出来,郝彬已经不见人影,李其把东西交给那副机长让他等一下,雄赳赳气昂昂过去掀开了郝彬所在的帐篷。
“怎么还不走?”郝彬打开电脑,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李其一条胳膊吊着,过去“啪”一声合上郝彬的电脑:“你就那么不待见我?”
李其很蛋疼呀,以为经过昨晚郝彬至少会多看他一眼了,没想到这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我以为经过昨晚你脑子该清醒了!”郝彬靠在椅背上淡淡的瞅着李其。
操,李其就痛恨他这副样子,那比水都清冷的目光让他邪火直冒,真想扑上去跟他撕咬一番,既然柔情路线不适合,那就像野兽一样用爪牙和力量来解决吧,可是……李其看看自己现在一副伤病患的倒霉样,这要驯服媳妇儿貌似不现实。
“成,你够狠!”李其把右手揣裤兜里,点着脚尖,痞子样十足:“咱们走着瞧,我就等你回来,看谁耗得过谁!”
郝彬皱起眉头:“还不滚!”
“滚就滚!”
李其一路都蛋疼的想跳机,他就不懂了,两人这亲也亲了,模了模了,要把郝彬掰弯怎么就这么难?
李其把郝彬昨晚说的话在心里过了一边,不对呀,他的话明显漏洞百出,他既然说恶心自己喊着他的名字打飞机,那他昨晚又是模胸又是捏蛋的是在干嘛?
他敢说他不是在勾引?
呃,虽然他成心羞辱自己的成分居多,但是李其就是觉得,郝彬没有觉得恶心反感,他分明是在挣扎,与其说他是在羞辱李其,还不如说是在故意羞辱提醒他自己!
我靠!
李其心里激动起来,如果是这样,那是不是说明那人对自己也有那个意思?
这个假设太他妈刺激了!
李其是哼着小调下飞机的,基地里除了留守站岗的就没别人,平日热闹喧嚣的基地一下子安静下来,李其有点无所适从,特么不适应。
回宿舍放好背囊和武器,李其去了军区医院,这伤马虎不得,既然回来养伤,那他就得赶紧好起来,后面还有严酷的训练等着呢,耽搁不得。
在军区医院食堂弄了吃的,李其就去外科挂了号,刚挂上点滴,只见两个身穿陆军常服,肩膀上顶着一大坨星星的首长进了输液室。
“完蛋!”李其赶紧侧身,用左手遮住脸,可是进来的两人已经看见他了。
输液室除了普通群众还有几个战士也在输液,见有大首长赶紧立正敬礼:“首长好!”
只有李其仍旧装死!
没错,这两位大首长就是特战旅旅长贺铭轩大校和参谋长韦国栋中校!
贺铭轩走到李其跟前,伸手就在他左臂上戳了一下,当即疼得李其龇牙咧嘴惨嚎:“首长饶命!”
“混小子,见了首长怎么不敬礼?”贺铭轩中气十足的声音在输液室里掷地有声,惹得所有人都看热闹!
李其贼眉鼠眼的从指缝里偷偷看了看贺铭轩和韦国栋,坐好,嬉皮笑脸道:“贺叔、韦叔,我是伤患,那些繁文缛节就免了吧,啊?”
韦国栋立刻道:“伤患,你还好意思说你是伤患,一个月就给我进两次医院,你小子是不是想滚蛋了?”
“别介!”李其紧张了:“我这一次可是……”见输液室有群众在,李其也不好多说,对着贺铭轩和韦国栋一通挤眉弄眼,末了特欠扁的道:“我那是献身,你们不说给我嘉奖,怎么着也得给我优待吧,别的也就是算了,反正我现在不打算走了,你们看着办!”
“嗨你个臭小子!”贺铭轩被气乐了,跟韦国栋对视一眼,笑骂:“你倒还威胁上我们了,信不信我抽你?”
李其梗着脖子特屌:“我可是你们求都求不来的精英型人物,反正你们看着办,我也不跟你们要特权,不对,就凭咱用不着那劳什子特权,反正我是留定了,你们叫那谁别乱动歪脑筋,就知道一门心思叫我滚蛋,特伤感情!”
贺铭轩哈哈一笑:“你不是不当兵吗,现在终于舍不得走了?得,你那些混账事咱们后面再慢慢算,听说你失血过多,你李姨叫我把你拎回家给你好好补补!”
韦国栋忙道:“我们家那口子把乌鸡都炖上了,说好不许跟我争,你看你,不行,小子,去韦叔家,韦叔保证不训你,你王姨听说你受伤一大早就在厨房忙活了!”
“嘿嘿!”李其傻乐:“本少是咱大院的香饽饽,你们两个要不比试一场,谁赢了我跟谁走!”
“啪”李其脑袋挨了一巴掌,贺铭轩特干脆:“就这么定了,趁这三天我得跟你好好洗脑,无比要把你以前那些臭毛病统统改掉!”
李其转向韦国栋,哭丧着脸:“韦叔,我想王姨了,想小军军了,我跟你走!”
韦国栋踌躇了:“这,你还是跟你贺叔去吧,我让你王姨把好吃的都送过去!”
李其发飙:“贺叔,你当年跟着老爷子怎么别的不学尽学仗势欺人专断跋扈了?”
“哈哈,我就是欺你了,你想怎样?”
“我靠,我说那人怎么那么横,原来是师出你这啊,倒了血霉了,我李其算是栽在你们师徒孙三人手上了!”
贺铭轩在李其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跟着他好好学,别老是跟教官对着干!”
李其心道,我现在可是妻奴了,怎么敢呀,可惜那人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哎,蛋疼!
菜鸟们要两天过后才会回来,于是李其被贺铭轩拎回家养伤补身体去鸟!
军区大院在市里,李其知道家里没人也就没回去瞅一眼,直接去了贺铭轩家。
贺铭轩和韦国栋都是老爷子带出来的,别人可能不看好李其,但是这两位是真把李其当自己儿子疼,李其在他们家比在自己家还自在,当然,他怕贺铭轩也胜过他爸李旭阳,至少贺铭轩要教训他的时候他不敢顶嘴,而换了李旭阳这两父子绝对会闹得鸡飞狗跳!
贺铭轩有一个女儿,叫贺晚,刚十八岁,贺铭轩本是儒将气质,小丫头长得水灵灵的,特别是一双大眼睛灵气逼人,跟崔文轩一样,从小就是李其的铁粉,李其给她起了外号叫小白,小丫头小时候总是迷迷糊糊,小白这外号非常贴切。
李其刚下车,贺家大门就打开了,一只白色的蝴蝶翩然飞进李其的怀抱,紧紧抱住李其的胳膊,小丫头仰着小脸,璀璨如明珠,俏声道:“其大少,听说你被送去改造了?我看看改造得如何?”贺晚煞有介事的点点头:“黑了一点,糙了一点,不过壮了一点!”
李其一颗毛栗子弹贺晚脑门上:“没大没小,叫哥!”
“切!”
贺铭轩下车,看见贺晚抱着李其的胳膊不撒手,两人挨得死紧,逮着贺晚就是一通训:“女孩子家家的,你看你这样子成何体统!”
贺晚不敢捋老虎胡子,乖乖松开李其的胳膊,却又抓着李其的手把他往屋里拽:“走,吃饭去,王姨煲了一大锅乌鸡汤,香死了!”
李其满头黑线:“还真送来了啊,我又不是小女生来大姨妈,我去!”
贺晚在李其身上左右嗅嗅,赶苍蝇似的捏着鼻子直挥手:“艾玛,你还是先去淘一下吧,都快成臭咸鱼了,熏死人!”
“臭吗?”李其抬胳膊闻闻自己,又一颗毛栗子赏了过去:“小白,这叫男人味懂不懂你?”
“再叫我小白我跟你翻脸哦!”贺晚双手叉腰堵着门不让李其进!
贺铭轩听着公文包过来,沉着脸:“你们两今天想站军姿是不是,还不进屋?”
贺晚朝李其吐了吐舌头,翩然转身跑了!
李其在贺家洗了澡,换了身干爽的衣服出来,餐厅里已经就位,就等他开动!
今天是礼拜六,贺晚吃完午饭就嚷着要出去逛街,李其坚决反对,无奈山中老虎不在,猴子就成了霸王,李其最后不得不答应午睡起来就陪她去。
李其伤了手臂不能开车,刚刚拿到驾驶证的小白同志信誓旦旦要求亲自驾驶,不曾想,一出去就闯祸,再一看豪车副驾驶座上的人,我靠,兔子精?
这简直是……冤家路窄了!
作者有话说:无比炒蛋的过渡,万绿从中一点红,小白有木有被嫌弃?举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