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时辰包下了整个雅静的后院,前厅是人声喧哗的酒楼。♀(百度搜索八║零║书║屋看好看的言情小说)
罗睺早已经带着满兜的美食和他们顺利会合了,负责驾车的涂夷功成身退,主动遁走,独自上街溜达,免得在这里被当电灯泡惹某人嫌。
房间里,时辰正高速运动着自己的腮帮子,和心灵都得到了满足,满脸幸福的样子就像只进食中的仓鼠,用着和表情不符的恐怖速度,凶残地消灭着桌上堆得满满的美食。
“喝点水,别呛着了。”坐在他身边投喂食物的罗睺抽空递过一杯茶水,另一只手拿着一块锦帕,适时地帮忙擦嘴。
明明做着伺候人的事情,变态大哥的嘴角却始终噙着笑意,眼底满满的温柔都快溢出来了,显而易见,是一副乐在其中的表情。
“我还要吃那个糕点。”时辰接过茶杯,又指了指距离自己最远的碟子。
罗睺轻笑了一声,长臂一伸,亲手捏着一块糕点送到时辰嘴边:“急什么,慢点吃,这些都是你的。”
时辰鼓着腮帮子,勉强做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再嗷呜咬了一口嘴边的糕点。
罗睺戳了戳对方鼓鼓的脸蛋,也不嫌弃,就着被时辰啃过的地方咬了下去,两口解决掉剩下的糕点。
他对食物几乎没有任何要求,什么都能吃得下肚,也可以数百年不吃不喝,但只要是经过了时辰口的,他都觉得美味非常。
“等把这京城逛完,我们就回魔宫吧。”罗睺语气平静。
时辰:“?!”
停下咀嚼的动作,慢慢转头,看向罗睺,心想自家变态大哥又抽什么疯?赶着回去做什么?说好的陪他游遍山川河海、南北风情的呢?!
罗睺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低沉的语气无端令人心生寒意:“宝贝真是太不乖了,大哥不过是不在身边一会,就随便让女人近身,还把自制的伤药送给了她。”
时辰无语了:“我哪有让她近身,连药瓶都是阿涂递过去的。”
罗睺咄咄逼人:“那为何我听说,你一眼就看出对方的女儿身?”
时辰:“……因为我看到她仰起脖子时,没有喉结。♀”
“……”
罗睺沉默了一会,气势显然变弱了:“那……宝贝也不该把自己亲手做的伤药送给一个来历不明的陌生女人身上,况且她还胆敢拦你的马车,口出不逊。”
大概过程他都听涂夷禀告过了,语气的重点则是在时辰“亲手做的”这几个字上面。
时辰瞬间就领悟了,咽下口中的糕点,露出一个略带戏谑的恶劣笑容。
凑上去一把搂住罗睺的脖子,将脑袋拉下来,亲吻着对方的侧脸,附在他耳边嗓音低醇道:“那不过是几瓶劣等的伤药,有什么好在意的?你难道还不知道我心里最喜欢的……就是大哥了吗?”
最喜欢大哥了!最喜欢大哥了!最喜欢大哥了!……
几个字循环在罗睺耳边循环回响,心底平静的湖水顿时惊起汹涌波涛,被满满的幸福感充斥。
宝贝,你怎么能这么可爱?!
再也克制不住,罗睺反手将人揽到怀里,低头激情又火热地甜蜜亲吻起来。
直吻得时辰面色绯红,嘴唇微肿,脑袋晕晕乎乎的,就这样顺便被抱起来,滚到床上,两人又如火如荼地亲密纠缠起来,一室春光。
满桌尚未解决的美食,居然一不小心,被遗忘地彻彻底底。
……
皇宫,最受宠的史妃宫内
一阵阵委屈的啼哭、娇横的谩骂声,不绝于耳。宫女太监们皆是一副畏畏缩缩的害怕表情,躲在一旁,连地上砸碎的狼藉都不敢上前打扫清理。
“明霞,你不要再哭了,快从被子里出来,母妃头都被你哭疼了。”一位相貌端庄艳丽的宫妃坐在香软的床沿上,轻拍着安抚着床上拱起的一个大包,神情既是焦急,又是担忧。
“母妃……”哄劝了半天,被子里的人终于委委屈屈地钻了出来。
双眼哭肿得跟个核桃似的,鬓发凌乱,那张带着一道红肿鞭痕的脸蛋,赫然就是当初在马路上和涂夷发生争执的假公子哥!
原来,她竟然是当朝宠妃的亲女,以骄纵任性的脾气和明艳夺目的美貌著称的明霞公主!
“母妃,你看我这张脸,还能见人吗?!”
“明霞不哭,太医不是说了吗?多养些时日,这些伤痕自会褪去,等出嫁那天,我的女儿依旧会是整个天下最美最尊贵的公主!”史妃搂住自己的宝贝女儿,安抚道。“只可惜,当日行凶的刁民太过贼滑,那些个没用的禁卫还没把人捉到,不过,母妃答应你,等归案那天一定好好为明霞出口恶气!决不轻饶!”
“……明霞不想出嫁,不想嫁到塞外去。”哭得微哑的嗓音闷闷的,暗含着怨怒。
她的婚事早在数月前就被定好,即将作为和亲公主嫁去塞外。
塞外的男人,哪怕是番邦的大王和王子,在她想象中也都是满脸横肉,粗鄙不堪的,同所谓的“如意郎君”更是一点都搭不上边。再说了,作为和亲公主嫁过去,地域偏远,说白了就是“山高皇帝远”,没了皇帝亲爹作靠山,即使在番邦得到了应有的尊重和地位,她的日子也肯定没有现在的过得逍遥舒适。所以,她打心底不愿意嫁出去和亲。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有了之前她溜出宫,在大街上策马狂奔,借此发泄心中的怨愤,又倒霉撞上时辰两人后被教训的一幕。
“欸,母妃又何尝想你嫁的这么遥远,一辈子都不知还能不能再相见,但谁你让出生在帝王之家呢?往往都是身不由己啊。”一提到这事,史妃的语气也变得哀凄伤感,深深地叹了口气,暗含无奈和苦涩。
她不是没有做过努力,一次次上御前明里暗里的劝皇帝收回成命,只可惜对方态度坚决,若是再劝下去,就怕该恼了她了。
说到底,她现在的地位仰仗的都是皇帝的恩宠,要以失去恩宠的代价,惹怒皇帝,取消这场和亲婚事,怎么算都是划不来的。
她不能这么做,也不愿这么去做,哪怕再疼爱,再舍不得宝贝女儿,也绝不能因此失去皇帝的恩宠!
“绿儿呢?怎么这几天一直没见到她人?叫她过来服侍本公主梳洗。”
明霞从史妃的语气中听出,这件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任谁都无法改变的事情了。
无论她再继续装可怜装委屈,躲在被子里哭泣,仗着史妃的怜惜和疼爱,企图借此打消父皇拿她去和亲的念头,都是不可能的了。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再这般糟蹋自己,还不如好好享受她作为公主,最后这段骄纵的时刻。
而绿儿正是当初陪着她一起女扮男装的贴身宫女,性子讨喜,能说会道,一直深得她的喜爱。
“这段时间你心绪不佳,母妃都忘记和你说了,那绿儿也算是个有造化有本事的,前两天在御花园被陛下碰见,入了圣眼,当晚就被招去侍寝,如今已被封为‘鄂贵人’。”史妃搅了搅手上的帕子。
“什么?!绿儿被父皇宠幸了?!”明霞大为震惊,几乎难以置信。
绿儿的年纪甚至比她还小一些,最重要的是她这贴身宫女长得只能说是清秀,远不及她相貌明艳,就算是后宫随随便便拎出来一个妃子,都要比她美貌得多。
这让人怎么敢相信,见惯绝色佳人的皇帝会突然看上一个其貌不扬的小宫女?而且,绿儿平时一直在她身边贴身伺候,也不是第一次见到父皇了,要看上早就看上了,怎么会等到今天?
“听说是忽临圣驾,一时惊慌,恰巧跌在了陛下怀里,陛下模到鄂贵人的肌肤,心神一荡,不由大为惊叹,直夸赞她肤如凝脂,细女敕幼滑,令人爱不释手。这不,一连好几日都歇在那位的宫里头了。”
史妃的语气颇为淡漠,这几日她整颗心都放在安抚女儿身上,都没有时间去打理这些爱蹦跶爱蹿头的小妖精们。只是现在一想到这只妖精是从女儿宫里出来的,怎么想就觉得怎么膈应。
“肤如凝脂?!”明霞觉得仿佛听到了一个好笑的笑话,语带讽刺:“她那日受的鞭伤,比我还严重,我都没好,她怎么可能先好了?还顺便换了层细女敕幼滑的新皮?!”
明霞这话一说出口,宫斗问题敏感的史妃瞬间就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虽然绿儿是明霞的贴身宫女,平时不需要做什么粗重的活计,但再如何轻松,也不过是个伺候人的奴才,绝不可能比得上常年精心保养的宫妃们皮肤还好。
“这事得好好查查。”史妃思索道,“明霞,当日你们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明霞低头沉思,仔细回想起那天发生的情景。
片刻后,她咬着下唇,有些犹豫不定:“那犯上的刁蛮侍从一看就是个练家子,而他家主子虽然只是露一个侧脸,但明霞敢保证整个京城里哪家王孙贵族都找不出一个长得比他更俊美,更气度非凡的了。”
说道这,明霞害羞地红了红脸,毕竟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公主。
“对了,他还送了明霞一瓶伤药,不过当时气头上,我随手就给扔了,现在想起来,说不定是被绿儿那个臭丫头给捡去了。”边说,她眼底边流露出凶狠的神情。
就算是本公主不要的东西,也不是你一个下贱奴才配用的!有狗胆捡去,你还得有狗命留着才行!
“看来不离十,就应该和那瓶伤药有关了。”史妃想了想说道,“如果那位赠药之人真和你说的那样气度不凡,本宫不可能一点耳闻都没有,指不定是出自什么隐世大家了。明霞你单独惹上这样的人,如何能不吃亏?也难怪宫里的禁卫没本事捉到他们了。”
听着史妃的推测,明霞公主没有再说话,反倒陷入了沉思。
她一直都知道这个天下背后,暗藏着一些隐世大家的影子,他们的存在,就连天家都无可奈何,不敢随意惹怒。没有想到,一次倒霉的出宫之行,竟然会碰见传说中的隐世大家的子弟,如果……如果能够得到对方的帮助,她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嫁去塞外,嫁给蛮夷王了?
这个念头,一旦在明霞公主的脑海中诞生,就如同星火燎原般不可遏止地扩大,膨胀……
当天晚上,她整个梦境中都是时辰俊美的侧脸,甚至对着她温柔地微笑着。
作者有话要说:tat本想三八节这么个好日子开新坑的,结果被意外耽搁了,嘤嘤嘤……默默跑去存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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