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2-28
彭!!
一股厚实的青绿色真气猛的从单膝跪在地上的延愈周身喷涌而出,一条条青绿色的真气如漩涡般冲天盘旋,在暴雨急落的灰色天空下异常显眼。
柏疾被此时延愈突然显出的实力震撼得愣在原地,失神的望着延愈喃喃道:“一年时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一旁的蛮肆见到此景,却是掩藏不住的激情澎湃,在一定范围内,对手越强,蛮肆内心就不自主的越发兴奋。
“厉害啊,太厉害了!!!”
“哈哈哈,我就说一年前的延愈绝对是隐藏了实力!!”
“今天淋这雨,真值!!”
……
观武台上,几位长老也延惟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擂台上那道充斥着青绿色真气的身影,他们清楚延愈此时的实力仅仅是修炼了一年的成果。此时他们更宁愿欺骗自己延愈只是在虚张声势,因此眼前的这一幕真的太令人震惊了!!
“他…真的是愈儿吗?”延惟看着气势骇人的延愈,呆呆的月兑口而出。
其他几位长老也是微微咽了口水,欲说话又不知该用什么来形容这场面。
“其实,严格说来,愈儿不能说只是修炼了一年易素舟看到众位长老的反应,沉默了会儿出声道:“过去的四年,愈儿除了温养身体就是练习武技,对于武技的了解和意会远远优于他人。现在的他就像一只积蓄已久水库,有着源源不断的潜力,因此在和磬鸣作出了比试后,终于再次堪堪突破到九线
擂台上,柏疾也是回过了神,看到实力更上一层的延愈,他深深吐息了几口,皱着眉头,原本打斗的优势瞬间被推翻。
“看延愈这番作为,想必他也是快力竭了,打算做最后一击柏疾依旧盯着延愈,冲蛮肆说道:“蛮肆,好好撑几回合,待他力竭就反击!!倘若我们联手还打不过延愈,这人就真丢大发了!!”
“不用你提醒,我也绝对会撑到最后的!!”蛮肆紧握着斧头,咬牙兴奋道。
“嘿嘿,我的确是没多少气力了,不过,撑到最后的肯定是我!!”延愈站起身,手持长剑,青绿色真气不断萦绕在延愈周围。
轰!!
延愈脚下岩石骤然破开,如清风般瞬间一拳砸向蛮肆。
蛮肆提拳应接,脚步慌乱的倒退了几步。甩了甩发麻的拳头,脸上的战意越发浓烈。
柏疾见刚照面就落下风的蛮肆,忙挥枪迎向延愈。
“祭司大人,你说此时擂台上哪方获胜的概率更大?”大长老看着擂台上势均力敌的三人,问道。
“不好说,如今蛮肆和柏疾真气已经跟不上了,再加上柏疾已左手负伤,实力更是大大打折。至于愈儿,一打二压力太大,并且前些日子打斗的伤还未完全恢复,强行提升实力到自己的极限,身体负荷过重易素舟捋着白须,缓缓分析道:“这胜负,不好说
擂台上,真气蓬勃的延愈却是感觉身体越发的不堪重负,一口涌起的鲜血从嘴角流出。
“撑不下去了,速战速决!!”延愈咬着血齿,冲向柏疾。
一剑气势恢宏!!
延愈一个转身攻向柏疾的左侧,此时的柏疾真气已所剩无几,再加上延愈刻意攻击柏疾受伤的左手,两人一照面,柏疾便如断线的风筝,从擂台上被击出,远远的落到了沙地上。
顾不上仔细看柏疾落地的场景,延愈脚尖蹬地,反转向蛮肆。
“炼剑诀!!”
背水一战的延愈使出自己最为熟悉的武技,手中的长剑充斥出耀眼的绿芒冲向蛮肆。
“裂山斧!!”
野蛮对抗是蛮肆的风格,两把斧头亦重重抬起,伴随着赤红的血腥,一剑双斧相击在一起。
场下的众人都屏住了呼吸,直勾勾盯着擂台上的两人。
雨过,叶落…
两人交织的身影再次分开,蛮肆脸上依旧是狂野的嘴角,一口鲜血由嘴喷出,而后便是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摇摇欲坠的延愈,反手将长剑刺在身后地上,支撑着被抽光真气的身体,看了眼落在场外的柏疾和倒下的蛮肆,终于勾起了嘴角,左手缓缓冲天一握,这一仗,延愈一定要以最有力的姿态获胜!!
“哗!!”
擂台下所有族人不断欢呼着,疯狂的喊着,发泄内心的兴奋。
“哈,哈哈。延愈……你真当这样就能,就能打赢老子了吗!!”蛮肆吐着血沫,含糊不清的说道,身体蠕动着就要强行站立起身。
延愈有些震惊的看着蛮肆,他知道自己刚刚一击已经是拼进了所有的力量,眼前这家伙的**和毅力,当真顽强。
擂台上,摇摇欲坠的两人勉强着站立起身,蛮肆紧咬着出血的牙根,额头上暴起的青筋显出了此时他所承受的压力是有多巨大。
“呃啊!!老子,是最能撑的!!”蛮肆瞪着双牛眼,双手握着一根斧头,抡圆了狠狠砸向延愈。
“轰!”
岩石场地被斧头砸出了一道道碎石坑,虽说此时蛮肆体内的真气已经消耗殆尽,但那斧头重量所带起的攻击也是不容小憩的。
速度大降的蛮肆显然不能对延愈做出有效攻击。
再次闪过蛮肆攻击的延愈,不断喘着粗气,他明白再不能做出胜负,待自己体内所剩的那点真气也耗尽,落败的肯定会是自己!
“就是现在!!”延愈找住了蛮肆挥斧的空当,闪身而过急速一拳砸向蛮肆侧方。
“嗤”
延愈的攻击却是被蛮肆快速缩回的如厚盾般的肌肉胳膊挡住,作出马步状的脚下岩石碎成了一片。
“唰…”
蛮肆粗大的手反转就要抓向延愈的脚,只是延愈的速度显然比蛮肆快上几分。
天空的雨淅沥沥的小了许多,落在两人身上都冒出了丝丝青烟。擂台下原本以为此次比试已经完结的众人没想到情况会转化成一场体力的肉搏战,皆惊讶的张嘴看着擂台。
落到台下稍作调整的柏疾亦醒来,有些不是滋味的看着擂台上拼战的两人。原本以为自己和蛮肆并列部落里的最强年轻一辈,如今看来,不仅延愈实力胜自己一筹,就连蛮肆那疯狂的体质和毅力也是自己远远比不上的。
此时专注于战斗的蛮肆和延愈两人却是僵持在了擂台上,一个靠蛮劲和厚实的身躯挡住对方攻击,一个靠快速身形和体内快枯竭的真气一次次闪过攻击。谁也奈何不了谁,成了僵局。
“竟然有这么倔强耐打的人延愈看着浑身通红,青筋暴起的蛮肆,嘴角不禁亦露出疯狂的笑容:“好!看我们俩谁先趴下!!”
“喝!!”延愈与蛮肆快速拉开距离,深吸一口气,眼神凌厉的看着不远处的蛮肆,紧咬牙齿不断压榨着体内各个大小经脉的真气,随着一丝丝真气的压榨,延愈感觉到了手脚被碾压般的刺痛感,只是这一切都不足以掩盖眼中的那一丝疯狂。
观武台上的几位长老皆有些震惊的看着这如同疯子般的两人,易素舟亦担忧的看着延愈和蛮肆,这场拼尽全力的比试所带来的体力和真气的后遗症,只怕要休养好半个月才能恢复。
延愈大喝一声,身形比先前快上许多冲到蛮肆身旁,一脚如皮鞭般狠狠甩在蛮肆身上。
“啪!”
蛮肆条件反射般的鼓起延愈所攻击的那块肌肉挡住了这次攻击,脚下的岩石被震裂沉下了许多。
随着延愈脚的抽离,蛮肆背上多了一条通红的,伴着些许淤青的条痕。
“啪啪啪啪啪。“
密集沉闷的攻击响彻擂台,延愈身形快速的攻击着蛮肆各个方向。
蛮肆紧咬着血齿,身体各部分传来的钝痛让他清醒了许多。双手护住头部,稳扎着马步,浑身肌肉伴着暴起的青筋如老树盘根般稳扎根在擂台上。
不断急速奔跑和攻击的延愈也是悄无声息的延着嘴角流下了点点血滴,真气的严重透支急剧反噬着身躯。
一方用体力和厚实的身躯防御着,一方用透支的真气不断攻击着。最后体力和真气的较量,任何一方先撑不住,就将是倒下的一方。
“不行了,快撑不住了!!”延愈一口鲜血喷出,稳住身形站在了蛮肆身前不远处,真气透支令他浑身刺痛,手脚麻木得隐隐发抖。
“嘿,嘿嘿……看样子,还是我撑到了最后蛮肆睁大充盈着鲜血的双眼,有些摇摇晃晃的看着眼前变出双影的延愈,咬着血齿,蹒跚着脚步走上前,昂起头一拳轰向延愈。
“最后一击,天罡拳!!!”延愈咬破舌头,强行令自己回过神,侧身闪到蛮肆身后,如千钧般沉重的手伴着点点绿芒真气轰在毫无防备的蛮肆背上。
原本用尽力气挥出一拳的蛮肆却是意外的打空,随后始料不及的从背上传来一股巨力,伴着嘴角滑落的血滴,蛮肆从擂台上砸出,径直撞在了擂台下的围墙上,在围墙冒出的阵阵灰尘下,再无动静。
“扑”
挥出最后一拳的延愈依旧沉沉低着头,双手下垂着跪坐在了破碎的擂台上,眼中再没有眼白,空洞的望着岩石碎块,全身麻木得失去了知觉。
耳旁的声音越发朦胧,好疲惫,感觉被一个漩涡卷入其中,延愈渐渐瘫软在擂台上。
几道身影出现在延愈、柏疾和蛮肆身旁,围猎比试终于在满场炸开锅般的尖叫声和低沉的暴雨中落幕。
静夜无眠,乌夷部落里久久沉浸在这盛大的围猎比试中…
……
小院中,延愈和父亲延惟坐在自家院中下棋。
在围猎比试完后,易素舟在延惟和姜氏的提议下,让延愈在家中休养几日,而易卿也是抱着玩闹的心要去延惟家住几日。考虑到延愈还要到部落里选取内家心法,易素舟也就答应了他们。
“臭小子,几年没和我下棋,现在进步得很多啊看着棋盘上不动则已,一动就攻势不断的延愈,延惟模着下巴道。
“温养身体的那几年没事就和爷爷下几盘棋,我现在棋术可是和他相差无几哦延愈指尖夹着一颗棋子,看着在围棋上吃瘪的延惟,毫不留情的说道。
“啊呀,一直坐着骨头都僵硬了,不下了延惟看着没有翻盘的可能性,直接棋子一扔,伸展着精骨道。下了一早上的棋,一局都没获胜,任谁都窝火。
延愈看了眼父亲,也不戳破他,随手收拾了下石桌,摆上了部落里种植的铁观音,与延惟泡着,几口润喉,甘甜清爽,久久回味。
“嘿嘿,愈儿啊,你知道为什么部落里要特意选出一天让围猎比试的前三名去挑选内家心法,还不许其他族人进去吗?”延惟勾着一个坏笑道,而后拿起一杯茶静静品着,故意停顿了下来,不再说话。
反观延愈,缓缓的啜了口香茗,根本没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意思。
“臭小子!”延惟有一种吞了口闷血的感觉,暗骂了声。
就在延惟欲说话时,易卿和姜氏端着饭菜从屋里走出来。
“延愈哥哥,延叔叔,吃饭啦易卿把饭菜放在茶几旁道。
天微凉,小院其乐融融,别有一番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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