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发区工厂贴错标签事故中,警方从监视器中看出了端倪,虽然白珊所站的位置挡住了摄像头的主位,可在白珊出现在那里之后,警方发现前后两个瓶子所贴标签的位置有了明显的变化。
白珊没站过去之前,标签贴在靠近瓶子的颈部位置,白珊站过去之后,两个瓶子上的标签有了些许倾斜,与之前的位置低了些许。
当然如果没有仔细看的话,是不会发现这个小问题的,可将两个图片剪贴出来对比,问题就显然易见了。从这两个画面可看出,白珊确实动了标签,至于有没有把两个标签做更换,还不能确定。
就在警方查找白珊的做案动机之时,星瑞企业的南区生物工厂又发生爆炸,经过调查与火灾首要发现人的口供所说,是有人将汽油倒在地上,还剪断了电线,当打开店员开关时,火灾就迅速蹿了起来。
门是上锁的,难道是内部人拿着钥匙做的案子?
因为停电后,摄像头就无法工作,所以当天中午十二点之后的事情,没法查到,然而一位保安所说的话引起了警方的注意。
在发生爆炸的当天晚上七点左右,保安发现生物车里有扇窗户没有关紧,他甚至拿着钥匙打算进去把窗户锁上,可是因想到还有一个小时就上班了,就偷了个小懒,以至于造成不可避免的严重后果。
保安所说的那面墙壁已经倒塌,警方无法从那面墙看出端倪,但是大概猜测到,作案凶手也许是从窗户逃离,如果这个推理成立,那么就能说明凶手并没有车间的钥匙,她是在车间停电前进入车间,却在停电下班后,她还藏在车间里。
有意等所有人离开后,伺机做案!
这也就是说,只要找出监视器中那些上午去上班,下午却没出来的人就能知道谁藏在车间里,也就知道谁是潜藏在车间的凶手。
可是不巧的是,当天十二点准时停电,而工厂下班也是十二点,也就是说,十二点停电时,所有人都在车间,都没有出去,这样,所有人都成了嫌疑犯,如果这个思路不行,就得换个思路了。
警方就从发生大火的车间为主要勘察对像,观看接近十二点左右这段时间,工人们是否有异常,再加上从作案嫌疑人是藏在车间的哪个位置着手,很快,警方锁定了车间的男女洗手间门口。
然后在上午进进出出的洗手间门口,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她从十一点半进去后,直到十二点停电后,都没有出来,从衣着看,这个女人并不是车间的工作人员,那么她是谁?在寻问车间的主任才知道。
那个人就是星瑞企业的总经理未婚妻子邵白珊。
警方很快将开发区工厂的质量事件,与这次的工场爆炸事件联系到了一起。
为什么两起事件,都和她的出现有关系?
这是偶然还是必然?
先说做案动机,从白珊身上确实找不到,可是她忽然的出现却无法让人不在意,所以在经过调查后才发现,白珊是什么时候离开车间的,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然后警方将矛头对准了大门口登记出入人员的保全。
那里登记白珊的车子是在一点过十分离开厂区的。
那么从十二点停电开始算起,到一点钟这个时间内,白珊在厂区做什么?又有哪些人能成为她不在场的证明?在厂区无人知晓白珊的去向时,警方自然找到了衡家的司机,从司机口中得知,白珊那天神色有些慌乱,身上有汽油味。
回到家后,就换衣服,将衣服全部丢出去,然后连午饭都没有用,一个躲在房间一个下午,这是明显不正常的表现。
案件进行到了这一步,白珊显然是成了案件的最大嫌疑人,是该听听她的解释或辩解了,可是在警方与司机去医院的途中,白珊打了司机的电话,在得知警方要来医院找她问话时,白珊手机忽然关机,赶到医院时,人也忽然消失了。
警方查到白珊并没有回邵家,查看衡家附近的线路,从监视器中发现白珊坐着出租车回了衡家,可是赶到衡家的时候,依旧没有找到白珊,寻问衡家仆人才知道,白珊回来后就让仆人全部离开厅里。
所以没人知道白珊的下落,她到底在哪里?得知警方来找人,她却此时忽然消失,是不是做贼心虚,想伺机潜逃?
这就是警方告诉衡逸新全部探查案件的全过程。
衡逸新寻问司机与管家,两人均表示那天的白珊确实有些异常,车间爆炸当天,他也回想起来,那天的白珊确实因害怕把自己躲藏在被褥里。可他却误以为白珊是做恶梦,才会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他不愿意相信白珊会做这些事情,可是两次事故都赶在白珊去过工厂之后才发生的,再加上警察的推理与监视画面。
白珊为什么要做这些?是在报复自己吗?
他到底做了些什么?让白珊如此疯狂的报复自己?
衡逸新坐在沙发上陷入沉思,警察找不到白珊离开了,走之前与衡亦新说,如果有白珊的消息及时联系。
警方离开衡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天已经黑了,白珊从下午五点消失到现在已经过了三个小时,她会在哪里?警方没有查到白珊离开衡家的监视画面,要么就是白珊善于变装,让人没能看出,要么就是她还在衡家。
可是仆人人找遍了整个衡家也找不到她。
想着白珊还大着肚子,一个人在外面他很担心。
至少让他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让她连将来都不考虑,只为了报复他。
不过,说起衡家能躲藏的地方……
衡逸新手撑着额头,猛地一怔,放下手,缓缓抬起头,说衡家仆人不知道的地方,似乎只有地下室了,管家也不会当着警察的面去地下室找人,也就是说,白珊十有**是在地下室里!
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都给我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能靠近厅里!”
视线扫过厅里的仆人,衡逸新将其全部挥退,然后起身急步往厨房对面的房间而去,推开房门,输入密码走进地下室。
里面的灯闻声而亮,衡逸新快步下楼,远远地,果然看到温谨房间门开着,里面漆黑一片,直到人走进去,灯才亮了起来。
可里面的情景,却让他愣在原地,温谨的棺木半开着,白珊穿着单薄的病服,安静地睡在棺木旁边,脸色苍白。
“白珊!”他急步过去,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身子很冰很冷。
衡逸新急促的呼吸,手颤抖着伸到她鼻息下,很微弱,好在还有呼吸,他赶紧月兑下衣服给她盖上,抱着她火速离开地下室。
出了衡家,上了车子,衡逸新把白珊送去医院,经过医生极力抢救,两个小时后,总算了月兑离了危险期,孩子也万幸保住了。
然后第二天,白珊在早晨九点钟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一个在病床上,身子没什么力气。
而此时,衡逸新则在门外应付赶来的警察。
原来警察早就怀疑白珊躲藏在衡家,一直有派人密切的关注着衡家的动静,在昨天他抱着失去意识的白珊进入医院时,警方得到了情况。
所以在白珊度过危险期后,立马赶来了医院。
衡逸新阻止了警察的进入,以白珊暂时不能受刺激为由。
白珊是孕妇,这关系到肚子里的生命安全,警方在寻问医生,明白确实不能受刺激后,表示五天后会再来医院。
看着警方离开医院,衡逸新才推开病房的门,白珊坐在病床上安静地看着他,病房门口,衡逸新与警方的话,她听到了,现在就等着衡逸新开口寻问,可是衡逸新始终没问过一句,他在等白珊主动说出来。
五天的时间,白珊对衡逸新很冷淡,基本上没和他讲过一句话,衡逸新却对白珊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白天去公司,晚上来看她,管家送来很多的补品,白珊很安静的全部吃完,这五天,她常常会模着肚子发呆。
没人知道她是什么心情,心里在想些什么。
然后第五天的早晨,警方一大早就出现在病房门口。
“请给我半小时时间,我进去和她谈谈
衡逸新提出请求,警方说在隔壁房间等候,手推开房门时,与五天前一样,白珊坐在床上安静地看着他,五天没说一句话,开口的第一句就让他呆在原地,她说:“衡温谨,你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
衡逸新呆愣地望着她,几分钟才反应过来,“白珊,你刚才叫我什么?”
安静的白珊忽然激动起来,她掀开被子跳下床,瞪着眼睛,瘦弱的手紧紧拽着他胳膊,声音撕吼颤抖,“别再装了衡温谨!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是你害死了逸新,是你卑鄙的夺走了属于逸新一切!你这个杀人凶手!杀人凶手!”
他跟本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看到疯狂的她,很担心,“白珊你冷静一点!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别激动……孩子……”
说到孩子,让白珊慢慢疯狂的笑了起来,声音幸灾乐祸的,“怪不得你这么能容忍,原来你以为我怀了你的孩子是吧?我告诉你!我会把孩子生下来,让你好好体会一下戴绿帽子的滋味!”
什么?衡逸新不可思议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