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珊的手紧了紧,她现在可以确定,管家是知道她在做什么的。
“白珊小姐,你手中的袋子与我手中的袋子,分别是老爷衡明厉与温谨少爷的头发对吗?您想送到医院做dna吗?”管家的脸上一片平静,这片平静告诉白珊,管家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她似乎是隐藏在黑暗中的一双眼睛,和祈自谦倒是相同的角色。
白珊勾起嘴角,眼光微转间扫了一眼棺木中的衡明厉,微抬着下巴,高傲地说:“管家好眼力,就是你说得这样,那么,请问管家与衡见铭之间又是什么关系呢?衡见铭与衡明厉又是什么关系呢?是管家满足我的好奇心呢?还是我自己去查?”
对于躲在黑暗中的管家突然出现,白珊忽然明白过来,对方刚才一定是发现她盯着衡明厉的脸瞧,从她的神色中看出了点什么。
管家也轻笑,一派庄重,“衡见铭是我儿子,这点小事,我告诉白珊就小姐就好了,不需要您派人去查,当然,白珊小姐拿着老爷与二少爷的头发去做dna,我也没看见,小姐觉得如何?”
白珊笑得高傲,“很好,就这样吧,管家有儿子这件事,我也会守口如瓶
果然是相互威胁,这就更能说明,那张信里的内容真实性增加,越看管家这张平静的脸,就越发觉得她也是当年了解真相的人物之一。
这个女人当年到底扮演了何种角色?
白珊攥紧手心,眸色微冷,如果让她查出管家也是帮凶,绝对不会姑息!
对于衡见铭是管家儿子这一点,她是怎么都没想到的,可是这个真相却让她明白了很多谜团,管家与衡明厉是地下情人关系吧?不仅隐藏在衡家二十多年,还给衡明厉生了个儿子,她还隐藏在衡家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衡明厉忽然离世,她想要的是衡家财产吗?
“小姐,您的东西管家也不介意白珊的打量,恭敬的将小袋子递过来,白珊回过神,将东西收好,两人一起走出密室。
在密室门口,白珊忽然停下脚步,笑着轩身,“几个月前的原稿风波,管家借刀杀人当真是做的好,橘子是管家送到催凤怡房间的吧?”
白珊终于想起那起事故,她千算万算都没有料到,会是管家搞的鬼。
在今天之前,她一直以为是催凤怡做的。真是个了不起的老狐狸!把整个衡家人玩得团团转!
“小姐赞赏管家笑得含蓄,倒也不做否认了,她就是有意整催凤怡的。
“呵白珊冷笑着,转身出了密室,背对着管家咬牙切齿。
两人出了密室,管家亲自让司机送白珊去医院,“白珊小姐要去医院给孩子做检查,你要把小姐安全送去,再安全接回来
司机应下,白珊也笑着上车,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管家竟然给她找了个这么好的借口,还是个别人怀疑不到的借口,这次去医院检查,下次就要去拿结果,岂不是一举两得?白珊去医院后,当真检查了一番肚子,再拿着头发去做dna。
在回家路上,打电话给衡逸新报告行踪,那边知道她去医院检查身体,非常的开心,说下次要一起去医院拿结果,白珊笑着说好,虽然这么说,实际上并没有说清楚拿结果具体的时间,因为答应也不一定真要一起去。
衡逸新开车回家时,见白珊站在门口,他打开车门下车,她立马迎了过去,很开心的搂着他胳膊,衡逸新也很开心,大手轻抚着她长发,两人一起进屋子,“逸新,我给你捏捏肩膀吧?上班一天一定累坏了
她推着他坐在沙发上,跑到身后去按他肩膀,衡逸新却拉着她手,将她拉到身前,扯入怀里,“不用了,我不累的,白珊怀着孩子才累呢,今天有没有好好吃饭?今天去医院,医生怎么说?”
白珊安静地坐在他怀里,一脸幸福地靠着他,“我有好好吃饭的,医院说身体没什么问题,结果要等几天才知道
“这就好,以后要好好吃饭,这段时间你都瘦了一圈,模到哪里瘦到哪里衡逸新的眼神里透着心疼,白珊低眉顺眼的应着,一派温和,不远处的管家看着两人,嘴角勾着一惯的浅笑,楼上的催凤怡也看着两人,面色平静。
熟不知,这平静的背后,早以暗潮汹涌。
“少爷、白珊小姐、夫人,晚餐好了,请移步到餐房管家的声音引起大家的注意,催凤怡点点头,白珊与衡逸新也点头。
晚餐过后,衡逸新抱着白珊在房间看电视,两人聊了些琐事,白珊忽然说要喝酒,衡逸新一口拒绝了,“不行,怀孕不能喝酒,对孩子不好,白珊要乖,先忍忍,等孩子生下来,我陪你喝
白珊噘嘴反驳起来,“我说的是喝红酒,红酒里的单宁可以疏通血管,行气活血,补充矿物质和营养。国外的妇女在怀孕期间都会适量饮用一些葡萄酒以补充身体的铁质,逸新……你让我喝嘛,好不好?”
她拽着他胳膊撒娇,是这怀孕以来的第一次,衡逸新拿她没办法,只能点头,“红酒里有很多营养,可也不能多喝,最多两杯
“不用,一杯就够了,我就是想解解馋,太久没喝了
“小馋猫!”衡逸新捏了她鼻子,正要起身。
白珊按住他,“你坐好,我去吩咐仆人,之前你没让我捏肩膀,这次我必须去拿酒!不许跟来哦!”她笑得调皮,惹得衡逸新轻笑。
她打开房门,让仆人送来两杯红酒,衡逸新见她一直站在门口,招呼她进来,“别一直站在门口,进来坐,仆人会送进来的
“我想在这里等,自亲推进来她打开门缝,对着里面调皮的笑了下,衡逸新也随她了,仆人很快就把酒送来,在距离房间还有五十米左右的地方,白珊环视四周,见没有人,主动走了过去,接过餐车,“好了,我自己推进房间,你下去吧
“是仆人行礼离开,白珊手心捏着一颗白色药粒扔进其中的一个杯子里,手拿着杯子摇了摇,然后推着车子进入房间。
“酒来咯!来,逸新,我们干杯!”衡逸新接过她递过来的酒,两人碰了杯子,白珊放的药是无色无味的安眠药,衡逸新喝了酒,没一会就开始打哈欠,白珊提议睡觉,他立马就同意,两人上床,相拥而眠。
衡逸新很快就睡着,而白珊,听到耳边响起均匀的呼吸声,慢慢起床上爬起来,她伸手摇了摇男人肩膀,“逸新……逸新,你睡了吗?”
男人睡得沉,不管她怎么摇,都惊不醒他,白珊立马打开床头灯,盯着衡逸新的脸,眸色渐渐沉淀下来,双手握了握拳头,慢慢朝着他伸手,触到睡衣的扣子,一颗颗慢慢解开,她用力将男人的衣服扯下来,再将他翻趴在床上。
她像是害怕什么,紧紧闭着眼睛,然后再睁开,眼睛慢慢移到衡逸新**的背上,仔细地寻找着什么,可是,没有,背上除了均匀肌肤色泽,其他的什么都没有,白珊不死心,拿到遥控器打开房间所有的灯。
刺眼的光线射下来,入眸的还是均匀的肤色。
她瞪大眼睛,身子慢慢抖动起来,神色慌乱无措,眼泪从眼框涌出来,划过脸旁,再掉到男人光洁的背部,白珊脸上的神色从悲痛欲绝到愤怒交加,“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啊……呜呜
她尖叫着大哭起来,抬起拳头就想往男人身上砸,却在快要碰到的瞬间停下来,手往旁边狠狠一挥,立在柜子上的照片被扫落在地,碎了一地的玻璃,熟睡中的衡逸新皱了皱眉头,并没有醒来。
白珊扭头,哭着下床,手颤抖慢慢伸向照片,这张照片是几年前,衡逸新搂着她肩膀在海边笑着的照片,她模到照片,捡起来,狠狠压入怀里,抱着照片,撕心裂肺的哭起来,“啊——”
那眼中的绝望与痛楚在光亮的房间,显得那么的悲沧,白珊在大哭之后,眼中只剩下狠决与出奇的平静,她擦干净脸上的泪水,让仆人进房间打扫干净,后又面无表情的爬上床,关掉灯,没入黑暗。
衡逸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白珊正坐在床上捏着照片发呆,她眼睛红肿显然是哭过的,可他昨天晚上睡得早,也睡得沉,跟本不知道白珊晚上哭过,想着她又做恶梦了,大晚上一个人哭,他眼中滑过一丝心疼。
从床上坐起来,伸手将她拥入怀里,白珊回过神,身体有片刻的僵硬,眉微皱,伸手就想推开他,却在碰到时,想到什么,反倒敛下眉眼,往他怀里缩了缩,男人愧疚的声音在耳边,“又做恶梦了吗?我昨晚睡太沉了,怎么不叫醒我?”
“我没事,逸新别担心她的声音很柔软,衡逸新听着越发的心疼。
“今天不去上班了,在家陪你,开心点,想去哪里玩?嗯?”他的手轻柔地模着她长发。
白珊在他怀里昂着头,笑的牵强,“不用了,我昨晚没睡好,想在家里补眠,逸新去上班吧
“那我陪你睡,若是再做恶梦……”
“真的不用,我白天从不做恶梦的
见她坚持,衡逸新也不再多说,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那好吧,如果做恶梦了,立马打电话给我,我会立马回来的
“好在衡逸新早餐过后转身出门时,白珊复杂地盯着他背。
差不多,该去医院拿结果了。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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