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心情不错嘛,什么事这么高兴呀?”张墩笑呵呵的声音传了过来。
一瓢冷水突然浇灭了康桥高涨的情绪。
康桥有几分尴尬,愣了愣,心底渐渐升起一丝淡淡的失望,口气自然冷淡了一些。
“张墩,别瞎贫,有事吗?”康桥虽已有些失望,但口气还算平静。
“大哥,你明天有事吗?”张墩没有回答他滇问,而是笑着反问。
“直接说,到底又遇到什么烂事了?”康桥的口气冷了许多。
“老妈想去圆通寺烧香,让你陪着去,问你明天或者后天有没有空。”张墩依旧笑呵呵地。
这些年,母亲已经信了佛,除了在家念佛烧香外,还常常去圆通寺烧香。每次去圆通寺,都是自己陪着的。所以,康桥略微一沉吟,随即道:“后天吧,明天我有事。”
“大哥现在日理万机,事情真不少哦!明天又是什么重要的事呢?”张墩拿腔拿调,笑嘻嘻接着问。
“一个客户要去钓鱼,邀我同去。你也知道,既然上了经商这条贼船,一切就得围绕利润转。虽然我不喜欢钓鱼,但也不得不去呀。”康桥的话一半真一半假。
“钓鱼?客户?”张墩重复了一遍,好像有一丝怀疑,也像突然想起什么事来。
“你傻呀,钓鱼是假,谈业务是真,现在都流行边钓鱼边谈业务。”康桥随口胡诌。
“你们去什么地方呀?”弟弟突然来了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蛮劲儿。
“我也不知道。”这回,康桥说的是实话。
“是吗?这个客户咋个这么奇怪呢?”张墩顿了顿,若有所思,接着又道,“大哥,你得小心点呀。现在这个世道,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张墩,你这是瞎操心,难道会有人绑架我?再说,这个客户也算是老客户了,大家是什么样的人,彼此了解,她明天九点到公司接我。”康桥的话还没说完,便呵呵笑起来,笑声轻松愉快。
“既然都定了,那你自个一定要小心点,别忘了一会儿给老妈去个电话。”张墩有些无奈,但依然笑着。
经弟弟这么一提醒,康桥突然觉得有点奇怪,有什么事母亲总是直接给自己打电话,这回怎么会让张墩给自己带话呢?想到此,康桥忙笑着问:“妈怎么不直接给我来电话呢?”
这句话一出口,张墩立即明白背后的含义,赶紧笑着解释:“爸爸让给老妈送一本佛经,所以就顺便让我给你打个电话喽!”
嘿,原来如此!康桥的疑问终于冰释。
挂了弟弟的电话,康桥立即给母亲去了个电话,约好了后天一早去接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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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绵绵细细的冬雨整整下了一个白天,到了后半夜,居然停了。
清晨,阳光起了个大早,洋洋洒洒,灿烂开来,大地上暖融融起来。蔚蓝奠空上,偶有几朵白云轻轻飘动。轻轻的风,柔柔的,一点不冷。
真是一个好天气!
走出家门,康桥顿觉清爽无限,心里一阵畅快。
他一边吹着口哨,一边启动车辆,慢慢向公司驶去。在公司吃完早饭,看了看表,时间尚早,离九点还有半个多小时。办公桌上摆了今天的晨报,他胡乱翻了翻,浮光掠影扫了几眼,又抓起一本广告行业的专业杂志,也只是胡乱翻翻,随手又丢在桌面上。
这个早晨,他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心神不定、魂不守舍,好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
痒痒的、漂浮的、愉快的感觉真好。
他有点坐立不安了。
他有点不知所措了。
心里正纷纷扰扰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李一笑轻轻推门,缓缓摇摆着,晃晃悠悠走了进来。
他的心正信马由缰,一眼看见李一笑,禁不住微微一怔。但人逢喜事精神爽,笑容随即灿烂开来:“倾城一笑,这么早会有什么事呢?”
李一笑呵呵笑着,慢悠悠走到他跟前,眨眨眼睛,看了看他,慢慢嘟起小嘴:“哎呀,没事我就不能来吗?”
他立即哈哈大笑起来:“你是谁呀,是倾城一笑呀,当然随时都可以来的。”
他的口气很夸张,表情也很夸张,但心情很愉快。
李一笑并没立即接话,而是歪了歪脑袋,撅了撅嘴,定睛研究着他。半晌,才嘿嘿笑了几声,阴阳怪气道:“哟,康总今天心情不错嘛!是不是走什么好运了?”
最后这几个字,她突然压低了声,口气中带着一丝神秘的笑。
“我是谁呀,康桥啊!当然天天好运来喽!”他的身体一边往藤椅靠背上靠过去,一边嘻嘻笑着说。
“可是,我怎么觉得康总今天这个好运与往常不太一样呢!”她微微前倾了身体,凑近他的脸,仔细研究了一阵,又慢慢眯了眼,终于做出了这个相当精确的判断。
“好运都是一样的,只是内容和原因不同而已。”他故意玩起了概念。
“嘿嘿,算了吧,你!”她收回身体,站直了,依然嘟起嘴,依然歪了头,依然笑盈盈研究他,“我怎么觉得有点像是桃花运呢!看看你的面颊,潮红一片;看看你的眼睛,闪闪发光!”
她俏皮的话带着一点嘲弄。这嘲弄的深处,隐隐有一丝失落和醋意。
“是吗?连这个你都看得出来?厉害呀!”他夸张地笑笑,夸张地答道。
“能不能透露一点信息,一丁点就行,她是谁呀?”她忽闪忽闪眨着眼睛。
“这个嘛,还真是秘密,不能告诉你!”他学着她的样子,慢慢眨巴了几下眼睛。
“呵呵,你不说我也猜得出。”她再次嘟嘟嘴,笑了笑,“当然是唐丽丽喽!”
她这么猜想,他一点也不感到吃惊,因为上次她见过唐丽丽,也一定发现了他们之间那份默契。所以,这会儿,他只是淡淡笑着,半眯着眼瞅她。
“我真猜对了?”她虽是询问,但口气却十分肯定。
他只是笑笑,缓缓点点头:“还真是唐律师。嗨,今天是礼拜五,我要和唐律师谈点事,就不回公司了,有急事打电话啊。”
她好奇的眼神突然黯淡下来。
好半天,她终于轻声笑起来:“好吧,一切按照康总的指示办。呵呵,康总还真是一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话的尾音带着淡淡的失落和无奈。
“重色轻友?谁是色谁是友?”他俏皮地眨眨眼。
“这还用得着问。”她的语气突然有点落寞。
“呵呵,你也是色呀,这叫重彼色不轻此色!”他嘻嘻道。
“瞎贫!”她轻声骂一句,“要是没事,我先走了。”
她一边说一边耷拉着脑袋,摇摆着走向门口,背影透出一丝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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